不过就算是心有余悸,二丫也不忘先感谢救她们的恩公,“多谢这位大哥救命之恩。”她道谢后,阿水也是诚心的点头表示谢意。
而那黑衣人自是什么都不会说,而且不要说说什么了,就是稍微点头回应下也无,这种感觉,倒让她觉得是段凤染那斯的黑衣属下呢。
不过等一下!二丫打量了黑衣人的穿着,越看就越觉得自己那猜测兴许就是对的,所以她又追了上去,只为去证实一点,“大哥你是段凤…段公子的人?”
黑衣人只顿了下后,也不回头,正想是否要施展轻功离开时,二丫又拉住他的衣袖,“不说的话,我可不让你走。”而阿水也拉住他另一边的衣袖。
头戴斗笠的黑衣人本可把二丫与阿水都甩开,但他在看到被救的对方是二丫后,又暗自斟酌了下这女子与自家主子的相处之时,而且就他看来,主子对这女子似乎有些不同,更何况如果这救人的对象是她的话,那么主子就应该是一早便知的。
既如此,他便带着她们回去又何妨。于是他反而是两手改为夹住二丫与阿水,那姿态是一边一个,他一跃便让二丫这才后知后觉起来,他是想带着她们去哪里?
不过那说书先生所讲的江湖之事,说到轻功乃是三十六计中,走为上计的最佳武功,所以只需跳跃,这二丫和阿水便被黑衣人给带回到段凤染所在的官道一旁。
“顾小姐…”黑衣人荆一看这救回来的人竟然是这顾家小姐,便有丝惊讶。所以他的语调是高些,可这也自是省去了要去禀明自家主子一趟的功夫。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入了贼窝
至于二丫此时虽是站立却仍不是很稳,看来还定是那轻功的忽上忽下所至。所以当她又见到这黑衣人荆时,竟一时还在恍惚,只是待他这么一出声,倒是证明她的猜测无误,果然那救她的黑衣人既是这段凤染的属下!
不过这三番四次的救她,就算有时并不是他直接所救,只是于这些黑衣人来说,自也是听命于他,所以即使是不想承认又如何,这每一次的道谢对二丫而言已经不算陌生了,所以此次救人看来还得求他!罢了,且看这些个黑衣人都个个深不可测的样子,那么想来对付那些山贼应是不在话下吧!
既如此想后,二丫也顾不得自己那蓬发乌面的样子,“你们公子是在马车内吗?”她向黑衣人荆问道。
只对方却未立时答应,不过这又有何妨,她于刚才已瞄到路一旁,只一辆马车,而且周围都站着黑衣人,所以可想那段凤染必在车上。只是这黑衣头儿怎么竟不答她,莫不是那斯不想见她?
可人命关天的事,她可不想那辛芷兰未救到,还把自己新认的爹和那小子给搭进去。所以,她可不管这姓段的到底情不情愿,反正现在她二丫就算豁去面子,也要让这些黑衣人把她的‘爹’给救出来。
于是二丫径直就想往那马车而去,可却遭到黑衣人荆的阻挠,“顾小姐,不知你找我们公子是何事?”
“反正就是有要紧事…这么说吧,你既是这些人的头儿,那你可能命令他们去救人吗?”因二丫想来,她的目的也只是想让这些黑衣人去救人,所以如果这面前之人可以发号施令,那她自然就不用去找段凤染了。
只是这黑衣人荆却肃声道,“顾小姐。荆既不是这些人的头儿,也自不可代公子发号施令。”
二丫如此一听后,已经心中了然。她可不管这人是否是这些黑衣人的头儿,她只知道一旦要使唤这些黑衣人,还真得要与段凤染说。只不过,这面前之人看似不可能让她过去啊…二丫骨碌着双眼,突然灵光一闪…有了!
只见她伸出手。随意便指着一边道。“看!那里有东西掉下来了!”
可黑衣人荆却还是不为所动,只还是继续盯着二丫。
二丫有点被挫败的感觉,只是她却不死心,“…那东西掉到了马车的上面哟!”
什么!黑衣人荆立即面上警觉。立即朝那马车的方向望去,而就在此时,二丫却一副得逞的样子,她绕过黑衣人荆,想着从另外一个方向迂回至马车那处。
“小姐,等等我!”阿水见状也跟二丫的身后跑着。
只二丫如今却机灵了许多,“阿水,你向那边跑…就跑到那马车处旁等我!”因为如此一来,这些黑衣人就要被分得两拨人去拦住她们。不过即使结果是被拦住。但最起码这离那马车越近,她一喊的话,那段凤染也自是能越听得清楚了吧。
二丫果然很快被一黑衣人拦住,她遂道,“段公子!我求你去救救我爹…”
可即使喊得再大声。那马车内的人却似乎毫无动静,二丫暗道,这段凤染肯定是装作没听见,于是也就不管那什么有礼还是无礼了,“喂!段凤染!我说你这人真是好狠心、好冷血啊,你既然见死不救…”二丫直接喊其名字,想着这被骂的人总有些反映才是吧,可观到最后,这马车内仍是悄无声息。
二丫无法,只得又胡乱喊着,而且就似在自言自语道,“我还说去救什么辛家小姐,好了,现在人都救不了了,却把爹给搭进去了…”她在自怨也在自艾,不过似乎效果还颇好。
因为这车内之人终于睁开了双眼,他似咀嚼着某个个名字辛九娘,然后又似想到什么后兀自从车窗伸出一手,他只这么轻轻一抬,那些黑衣人就把二丫与阿水给放开了。
二丫疾步至段凤染所在的马车旁,就在那窗户之下,一来就想把事情的经过给全部倒出来,“段公子,我爹本想去救辛家小姐的,但是那些山贼人多…”
阿水见自己小姐竟是还有时间如此地徐徐道来,可此时她自觉应该是说重点才是,于是她扯了下二丫的衣袖劝道,“小姐,这些就先别说了…”
二丫点头赞同后才又道,“反正就是请你去救人!你看,你既也把我救了,你就…再把人都救全呗。”她越说越小声,只因段凤染昵了眼二丫,似乎在不满二丫这求人的态度,而且这前一刻还连名带姓的骂着他。而二丫见状,自是知道这有求于人,那姿态应是低些的,可那骂人的话,她已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因此一心虚了,也就只咧嘴笑道。
可于段凤染而言,他又不是那等小气之人,只是他却在考虑这救人是否有必要。因为他听这顾晓芙这么唠叨说来,便可知那些个山贼也只是些占山为据点的鼠辈,所以他即使派人过去,也是要两人便可了。至于救的对象,那顾洪,他暂且得知是要上京为官的,只是却不知任什么官职,所以暂时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可言,也就是说这救或不救都可,但是那辛九娘,作为全国拥有超过百间的米商大户之女,以后或许于商场上还会遇见,因此他认为倒是救救也无妨。
权衡了这所要救人中的时间精力和被救人与他是否有利益关系之后,段凤染得出了个结论,“荆…”他轻嚅一声。
“属下在。”黑衣人荆应道。
“你与一人这就跟着顾小姐去吧。”
“是。”黑衣人荆领命,他虽想到自家主子应会救人,只不过,在这权衡救与不救时,竟是顾小姐口中的辛九娘子一出,自家公子便说去救了,那岂不是说,那辛家小姐成为他们的夫人是很有可能的。
二丫自是不知就在救与不救间,段凤染竟会想得如此之多。只是不管如何,至知道有人相救,她便立即展了笑颜,只是很快这笑颜又暗淡了下去,因为她又怕这拖的时间过长,会使得那顾洪与辛芷兰更加危险,所以她要赶紧带着人去相救才是啊。
可如此跑了一段路,黑衣人荆他们自是能使轻功,但是因要顾虑着二丫月阿水,所以只能尽量地快跑,只是这样的速度真是于救人是不利的。
所以他向着二丫道,“顾小姐,如此实在过慢,不如你指个方向,我们先行过去救人。”黑衣人荆看了看天色后,才如此建议道。
二丫也自觉是她与阿水拖了时间,于是她对黑衣人荆的话是连连点头,不过,她又一时面显尴尬,而原因竟是,“我其实不太知道路,只是想着这马车是朝着那边驶去的,所以才觉得沿路而返自是没错。”
黑衣人荆听得二丫一说,便向那官道的地面看去,而官道上虽然来往的马车不少,但其实以车轮的轻重痕迹来观察,就并不难察觉这新的轨迹到底是哪条。
他辨别完车论的轨迹后,又往前望去,而那前方正是有一条小径是通往那山上而去的,也就是说这顾小姐所引的方向是正确的,他于是道,“荆这就过去,顾小姐你就此稍等片刻。”
黑衣人荆见二丫颔首后,便与另一黑衣人以轻功跃起,几个跳跃,便一下子消失在二丫的面前。
只阿水又担心道,“小姐,我们不跟去,那两人该不会救错人吧?”
而二丫也嘀咕着,“应该不会吧…”可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想着要不还是跟着去吧,“我们还是跟过去比较好,是吧?”
阿水自然是这样想没错,但是又怕会重蹈那错误,就怕到时候,那两个黑衣人又要救人又要护着她们,倒是很可能会出现与老爷那时一样情况,不过此次她们不作声便就没事吧,“那小姐,我们过去后,躲到一处看着便是了,这样一来就便不怕他们救错人了。”
“恩。”二丫也觉得她们应要跟过去看着。但是,话说回来,她们应该想想便知,这黑衣人荆既提出自行前去,自是一有把握把人救出,二是自会知道这救的是什么人。所以二丫她们担心归担心,却以为就这样躲着便没事,那就真的是错了。
再说顾洪与那小子最后还是被山贼的人多势众所打败,所以此时他们被绑着,而辛芷兰也自是不能如愿以偿的被救。
他们三人被一前一后的押着,而显然那山贼也机警的很,他们因不知这顾洪究竟是路见不平才拔刀还是说本与辛芷兰便是一起的,所以这布条塞着三人的口中,防止叫喊的同时,也自是在防互通消息。
这越往山上走,路就越崎岖,也许已不能称之为路了,那充其量也只是人踩过的次数增多而逐渐形成的一条小径。
不过经过那片片树林后,三人眼中瞬间豁然开来。因为迎面而来的景色,倒是与一般村子无异,这炊烟袅袅,鸡鸣而狗吠的,让人觉得此处真不似这些山贼所居住之处。
进入这里,便算是真的入了这贼窝了,顾洪暗自观察四周,却发现随后有两黑影跟着,只一时也不知是敌是友。不过,这黑影虽闪的快,但那却能看到是头戴斗笠之人,难道是…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声张作势
而在顾洪一旁的小子也自是发觉有两黑影一直尾随着他们直至进了这山寨,而正当他猜想着对方是什么人之时,那黑影一个纵身,便在屋檐上连续跳跃了好几下,而又因这寨子中的屋子大多是由木头砌成,所以这只一跳跃,便会震落许多木削,而这些木削也恰好片片就遮掩住那些山贼的双眼。
“怎么回事?”那拉着辛芷兰的山贼最先察觉到不妥,他不认为这是那疾风所造,因为这木削比之树叶自是有些重量,所以此时这木削落得甚是有蹊跷。
只他一提起大刀,其余的山贼也都个个警惕地把大刀提起。他们想欲以手挥掉那木削,可这些平时很少落地的木削却在此时连续不断的落下。
“啊…”随着一声惨叫,一个山贼倒于地上,倒是一时惊醒所有人。
顾洪的眼睛因没有被木削所掩,所以只要一抬头,便能看见这屋檐之上,一身黑衣且头戴斗笠之人正伏于上面。他见此立即心中暗自稍定,想着自己果然猜的不错,这些人果然是那段凤染身边的黑衣人,不过他也不懂,他们明明已是先行一步离开了,却为何如今又回来救他们呢?
剩余的十几名山贼不似顾洪能看到黑衣人,他们都只能靠听那惨叫声,而得知自己这其中一名兄弟已被杀了。可是又因为他们不知这兄弟是怎么被杀的,所以才一时地胆战心惊起来。这种杀人的速度,可说已媲美无形了,所以他们以为这来人的功夫应是比他们要高深的许多,因此那押着辛芷兰的山贼便立即先让几人围着顾洪他们,而其余人就摆了个背对背的阵形。
他们试图从这纷落的木削中寻找到这来人的踪迹,可待木削都全部落至地面时,他们连来人的衣角都没有看到。而就在这一瞬间,挡在最外围的山贼个个接连倒下。看样子虽然并未死去,只那疼痛难忍的扭曲面容,却让暂时安全的山贼们均觉得可怖之极。
那押着辛芷兰的山贼瞪大了双眼,他只是在不敢置信这就短短的几秒时间,竟就可以把人给伤倒在地。不过这么一来。他倒是肯定了来人的目的,只是这不现身,却就伤了他的这么多兄弟。便一时还是存有不甘与愤怒,他也一改之前对辛芷兰的客气,反倒是提起了大刀后,就把这锋利的刀刃搁着她的喉咙之上,且还扯着嗓子喊道,“来者是何人啊,有种就给老子出来!”
押着顾洪与小子的山贼们见状也纷纷效仿,他们一方面提着大刀搁在了顾洪与那小子的喉咙之上,一方面饿眼睛自是眨与不敢眨地警惕着周围。
“哎哟…”原本搁在那小子喉咙之上的大刀竟又随着一声惨叫而落。而随之而落的还有一只染血的手臂。
那小子见那原本守着他的山贼也倒下了,便想着定要趁此机会尽快挣脱那绑着自己的绳子,因为一旦这绳子解开了,他也就可以帮着自家老爷所解,如此一来,他们也就可以迅速地把自己给解救出来了。
只他想是这么想。当待要挣脱那绑着他双手的绳子之时,那边山贼又补上来一人,可那断臂的一幕又发生了,而这次这山贼的手竟还未碰到他。所以接连着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伤的伤,死的死后。这些剩余的几名山贼已经有人不再敢上前而去,而有的甚至已经落荒而逃了。
而押着辛芷兰的山贼见此,便又骂道这些乃都是那怕事的逃兵,“你们这些个贪生怕死之徒!看我回去,不削了你们。”
那小子见定是明显有人在救他们,便继续更加用力的在挣脱绳子,只是这越挣脱似乎就越紧。他在想这后面会否已是个死结呢。但是他自也不怕打了死结,因此他随即也想到个办法,便是看地上有无些尖的石子,因为如此以来,便可用这尖的石子为自己磨断这绳子。只是他扫了眼地上,却见都是些沙子而并未什么石头,因此也就不可用这方法解开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