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静初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喝了一杯就这么醉了,躺在床上,头好晕,眼睛看人也开始模糊,但感觉忽然闪过的黑影,整个人从床上坐起,嘴角淡淡的一笑,不慌不忙的扶着身体下床,缓缓地开口说道:“慕白?我知道是你……”
她知道那晚她的话伤害了他,她要去说对不起,就在云静初刚落床,就感觉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入了冰凉的地面。
这是,正要离开的黑影忽然停住了脚步,如风般又折了回来,有力的双臂将晕乎乎的人儿拦腰抱起,发现怀中的人气息起伏剧烈,黑影不由一怔,云静初的小脑袋贴着那厚实的胸膛,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她的身体感觉越来越热了,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仿佛根本看不到对方,细柔的声音从嘴里吐出:“慕白吗?对不起……”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放回了床上,凝视着她那绯红的小脸,白皙的小手不断的在拉扯着衣领,很快,雪白的香肩展露在外,男人的心被怔了一下——
第一百六十三章
“郡主,你怎么了?”昭阳殿宫女小嫦的声音响起,随即将门推开,就在前脚刚踏进门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小嫦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为了不让人怀疑,男人将小嫦扛起,朝着外面走去将她安置好再说。
这时,夜已经越来越深。
云静初整个陷入软榻上,一种无法言语的热度在体内燃起而起,瞬间遍布全身,仿佛自己在烈火中挣扎一般,火苗在体内侵蚀着她的每个部位,瞬间某种无法控制的感觉在全身流动……
为何在如此严寒的冬天,会感觉自己就快要热的快要爆炸,云静初小手开始不老实的想要尽快脱掉自己的衣服,试图可以降一下温度,最后只身着一件粉色精绣的肚兜,云静初被自己这番举动吓住了,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艰难忍着体内的无尽的煎熬,纤细的藕臂撑起那不对劲的身体,有些无力的喊道:“小嫦,小嫦……”
空旷的房间只有她的回音,没有任何人应答,她渐渐地将身子倦缩成一团,像是蚂蚁啃嚼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难受至极……
这样的感觉让云静初明白自己是中了药,可是她怎么会中药?难道是今晚的菜?还是那杯酒?
云静初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的理智,跌跌撞撞的走下软榻,三千发丝散落,轻柔的划过她敏感的肌肤,使得她难以忍受的轻呼了一声,不行,她必须要去将寝宫的门关起来,以免自己做出什么事!
此时,那火焰似乎将她的眼睛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周围都变得好模糊,忽然,感觉一阵冰凉的风灌入,拂过她发烫的肌肤,双腿徒然一软,以为自己会狠狠地摔倒,却稳稳跌入了一副宽厚的胸膛,她抬起绯红的小脸,看不清对方的面容,理智也在渐渐地被侵蚀……
男人愣了一下,结实的手臂揽住她的盈盈纤细的腰肢,看着怀中的人儿柔软娇媚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当指腹划过她那滚烫的肌肤时,男人蹙起了眉,拦腰将她横抱而起,阔步地朝着凤榻走去。
此时此刻,云静初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就在男人正要将她放下的时候,云静初纤细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两人顺势一同坐到了凤榻上……
男人一双黑眸盯着下方的人儿,感觉到她烫人的温度,剑眉微微一皱,在看着她那通红的小脸,睫毛微微的在颤抖,润红柔软的唇瓣闪着迷人的色彩,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莲,清晰又艳丽的让人无法将目光转移,眼前这一画面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拒绝的,男人已清楚的听到自己咽喉急切滚动的声音,忽然,大手一扬,鲛绡宝罗帐洒珠银线层层叠起,随意摆动,闪动一幕幕忘我的迷情……
***
次日,一道微弱的晨光照进了窗户,软榻上那羊脂般柔白的肌肤布满了深深地痕迹,与滑落腰间的被子唯美的融合在一起,雪白的床单上凝固的血,就像是一朵在雪中绽放的玫瑰。
云静初微微的移动了一下,疼痛瞬间袭来,使得她的眉心紧蹙,睫毛微颤,脑海中不断的闪过那模糊的记忆那无尽的缠、绵,震撼心灵的吻,那霸道的气息,一切一切都好真实……
想到这里,云静初顿时睁开双眸,完全不顾疼痛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在纳闷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时,却被那一抹血红和身上的印记震撼住了,时间放佛在这一刻冻结,云静初的脸色刷地苍白如纸,她,她……是跟谁发生了……
她努力的回想,昨夜好像感觉到慕白来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是慕白,心中并没有特别排斥,只是现在自己和他的身份完全对立,这是敌是友还不曾确定,云静初使劲的摇了摇头,应该不是的,那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宇文睿昨夜有来过吗?不要,不要是他,想到是宇文睿,她蜷缩在软榻角落里,泪水无法控制的流淌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究竟是谁?她好似一点记忆都没有了,瞬间好像失忆一般。
云静初激动的走下床,全身的疼痛让她双腿一软顿时跌坐在地上,连呼吸都被抽空一般,她正吃力的扶着塌边站起时,却看到床边掉落着的一块令牌,她的宫里并没有这样的东西,难道是那个人掉的?
云静初拿起来看了看,清秀的小脸更是苍白到没有丝毫血色,这,这令牌她前世有见过,这是先皇当年不离身的兵符,而她之所以知道它是兵符,也是先帝告诉自己,还让自己一定要保密,因为这个兵符他要交给一个配得上的人。
此兵符可以号令一支最强的精兵队伍,并且那些人只认这兵符,谁拿着兵符,就听命于谁。现在想想,虽然不知道先帝为什么要告诉自己,但是自己确实真的保密了,就连宇文睿也不曾告诉,只是当初先帝究竟将这个兵符交给了谁?
当时先帝有说过,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宇文拓,想到这里,云静初倒吸了一口气,难道是他?可宇文拓不是残废了吗?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来昭阳殿?
重生到现在,云静初的心头一次惊慌了起来,紧紧握紧手中的兵符,有些惶恐的想着,她要怎么办?
“郡主,郡主,不好了!”杏儿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打断云静初思路,杏儿紧张的连气都还未喘过来,就断断续续的说道:“郡主,太后她——她——”
这个时候,她还真是没有心思去理会其他人,但是听见是太后,还是开口问道:“太后怎么了?”
杏儿深呼吸一口气,捂着胸口,说道:“太,太后昨夜忽然就不舒服,这皇上立刻就赶了过去,听说在慈宁宫守了一夜,虽然说消息封锁,但是一早还是传了出来,这宫中所有的嫔妃,也都纷纷一早赶了过去……”
太后病了,宇文睿昨夜守了一夜,那这个人肯定不是宇文睿,想到这里,云静初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眉头依旧紧紧皱着,随后握紧手中的兵符,相信这个人很快就会来找自己拿回兵符,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
整个皇宫一片银白,一片洁净,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
云静初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怀抱着暖炉走在去慈宁宫的路上,就在她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正准备转弯,就见到不远处几个人往回走的身影,只见在两名黑衣侍卫的拥簇下,柳如烟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宇文拓,一身白色貂皮披风,里面是一件鹅黄色长裙袭身,窈窕妙曼,被风拂过的绝美容颜露出温柔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端庄温婉。
轮椅上,宇文拓一身紫金袍,一头如墨的发以玉冠束起,英俊绝伦的脸,双眉如剑,紧抿的双唇收敛着一丝冷冽的邪气,好似一柄出鞘利剑匆匆而来,那寒芒和利气不断在周围扩散,身后的两名黑衣侍卫也如两座冰山。
随着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云静初看着那冷漠的黑眸,同样看着自己,却不知其中蕴藏着什么,总之在看她的时候,眼神很不正常,这让云静初感觉到莫名的心慌,不敢再去直视的目光,她此刻心里纠结的很,不知道昨夜这个人会不会是宇文拓。
宇文拓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竟然是颇为朴素的打扮,不知是衣服颜色原因还什么,在雪白的四周照耀下的小脸煞显粉白,当一步一步走进,她居然在慌,小脑袋低了下去不看自己,使得他的眉心紧紧地锁住,深邃的眸光闪过一丝不寻常的光,似乎被某些思绪牵扯住,久久没有撇开,直到柳如烟的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王爷,我们现在直接回府对吗?”
宇文拓这才收回目光,点了点头,说道:“太后既然情况已经稳定,那我们就回去吧。”
说完,宇文拓那深邃的眸子不知觉地投向了那娇小的身躯,岂料,正好撞入了那双清澈的眸子里。
云静初整个人再次被怔住,为什么他今日总是用这种诧异的眼光看着自己?想到这里,她的脸霎时间铺上了一层红晕。
一旁的柳如烟将这一幕完全看在眼里,她诧异宇文拓看云静初的目光,却又更加诧异云静初此刻的神色,难道他们……瞬间,诧异转为愤怒,放在轮椅上的手越发握紧,此时,连她都没有注意自己此刻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眼中仿佛有两簇火焰在燃烧。
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停下,云静初压下情绪,努力面色不改的淡淡一笑,福了福身子说道:“静初参见王爷,参见福晋。”
“郡主今日看起来像是有些疲倦,是昨夜没睡好吧?”柳如烟压下心中的情绪问道。
“静初的确有些不适,夜晚都会有些失眠。”云静初淡淡的开口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情绪。
“不知道您为何事苦恼?未来的皇后娘娘?”柳如烟刻意加重皇后娘娘这几个字,意味深长的说道。
柳如烟的话落,云静初并没有回答,沉默着,周围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听见轻风吹过的声音……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忽然,云静初冷清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气中骤然响起,“王妃,我在想,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她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却已经握在一起,可见云静初此刻心中的情绪起伏,似乎已经超出了她的极限。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微微一怔,就连轮椅上的宇文拓也眼眸微闪,刺眼的光芒闪烁不定,映衬得他美如冠玉脸庞清润如玉,只眸底惊涛暗汹。
而柳如烟则是不急不慢地放开轮椅,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云静初的面前,与轮椅上的宇文拓有了一小段距离,背对着宇文拓,看着云静初,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说道:“如烟实在不懂郡主此话是何意思。”
云静初冷冷的望着柳如烟,缓缓走进她,贴着她的耳畔,好不拐弯抹角的说道:“要是太后知道你真正是谁的人,会怎么样呢?”
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霎时冻结住,两人四目相对,不言不语。
此时,在御花园交错的小路上,两人的身影静静地矗立了许久,云静初素雅的裙摆随风扬起,那看似白皙的小脸十分冷冽,锐利的眸子一直盯着柳如烟,而柳如烟被风拂过的绝美容颜露出温柔的笑容,悠然而道:“郡主真会说笑……”
“王妃,是不是,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云静初冷冷的语气比此刻的神情还要冷冽,锐利的眸子观察着柳如烟的一举一动。
柳如烟不以为然的笑笑,不快不慢的说道:“郡主又在说笑了,如烟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静初没有理会她的装傻,脸色罩上寒霜,唇角浮起冷笑,冷冷说道:“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再密不透风的墙也是会有漏洞,就算没有漏洞也会有微不足道的蝼蚁侵蚀。”
柳如烟似乎是听到什么笑话,眉梢一挑,优雅的笑出声:“哦?说这句话的人是谁?不如郡主改日引荐一下?”
“会有机会的。”云静初一双眼眸不着痕迹的轻扫了一眼宇文拓,果然看见他同样也在看着自己,没有错,这句话正是从宇文拓口中说出的话,相信他绝对不会陌生。
“郡主,您很快就是皇后娘娘了,如烟还没有恭喜您呢?这可是全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柳如烟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却总难掩一抹思绪。
云静初挑了眉,全天下的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但是却不是她想要的位置,不过看柳如烟的样子,倒是挺想坐这个位置。
柳如烟见云静初没有说话,又说道:“郡主真是好福气,以后要是成了皇后娘娘,我们也算是妯娌,还请郡主高抬贵手。”说着,柳如烟嘴角的笑痕十分迷人,伸出芊芊玉手,一副想要示好的模样。
云静初瞥了一眼停留在半空的手,心里不禁冷冷一哼,云袖一挥,伸出手,这表面功夫,她做做也无妨,反正在宇文拓的面前,相信她也不会怎么样。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握手,柳如烟真的就要怎么样,就在云静初收回手的时候,柳如烟居然用力地将她手一甩,看起来就像是被她推开一般,纤弱的身子向后一倾,整个人跌在了地上——
“你——”一道呵斥的声音骤然响起,只见宇文拓滑动着轮椅,从他刚刚这个角度看来,是云静初伸手将柳如烟推到,他伸出大手,吃力的将柳如烟拉起,然后便转头望着云静初,深邃的眸光,似锋利的刀光,霎时间,云静初像是被刀刃割到一般,她知道宇文拓的眼神一直冷漠,可是现在的眼神却比以往都还要冷厉。
“郡主,你到底要做什么?”宇文拓冷冷问道,声音冷酷而寒冽。
云静初看着柳如烟嘴角的得意,心中冷冷一哼,但是面无表情,也不做什么的解释,也不需要解释,淡淡的说道:“王爷,你既然看见了什么,那就是什么。”
宇文拓闻言,深不可测的眸光中跳跃着冷厉的怒意,“不要以为你很快是皇后就能为所欲为,今日你对本王的王妃所做的,本王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话落,宇文拓冷冷的看了一眼云静初,便伸手握住柳如烟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随后便示意她离开,柳如烟点了点头,眼眸中尽是温柔,细手落到轮椅上,将宇文拓缓缓地朝着出宫的方向推去——
柳如烟,又是一个狠角色,虽然她早就知道柳如烟不简单,但如果不是在海公公那本册子看见,她也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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