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接受不了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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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接受不了逗比-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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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布衣低垂了下眼帘,手轻轻抚了抚锦盒。
微微叹了口气。
当年,在向黎正夕要令牌的时候,袁相已经透露了身份。她才知道袁相原来是南疆失散已久的太子,以前暗影考试的时候,那些人来刺杀的人就是他。只是阴差阳错,让他找到回了南疆。
为防止自己失败,会连累家人,所以便袁相的势力早早将他们转移走。
自己后来又被袁相救走……
在这里隐姓埋名,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改变了很多事情……
人也会变。
袁相的变化最大,已经从当年安分的小孩变得具有王者之气,也变得难与亲近,但是这不是皇家最该有得吗?
常说得人恩惠千年记,何况这已经不是袁相第一次救自己。
就连他那个草包的哥哥,都说袁相恐怕是自己的恩公,是自己的福气。他既然有意,嫁给他只是再好不多的事情。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对于袁相来说,原先是个救命草,是活着的唯一,如今,或许只是个心结……
可是这点连袁相自己都不承认,自己又何德何能讲得清楚。
谢布衣趴在桌子上,将头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长叹了口气。
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那大锦绣盒子。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更新啦啦~~~

☆、夹缝中找生存

初夏,湖面上吹来暖风,带着点潮湿的凉意。蓝锦缎般的湖面,有三两船停靠在湖边,如此美景,会让人情不自禁的心静下来。
谢布衣一个人站在岸边,面色沉静。
不过,身边不时走过的三三两两的人,倒是显得精彩许多。一个个的眼神不禁都落在她身上,男的撇嘴,女的倒是婉转了些,但也都是捂着嘴笑。不绝于耳的嗤笑声,断断续续的传过来,换个人估计都有点站不住。
可是,谢布衣似乎还能挺住,起码站得硬朗,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出奇的平静。
游湖,本就讲究轻巧轻盈的衣裙,女儿家大多是身着轻纱裹群,讲究的再来个小荷包,但是一水的事更显得清秀可人。可是这位,也不知道是不是气质太低档次,庸俗!用力太猛!整个人远看犹如被装饰的灯笼,浑身的张灯结彩!离近的看,连脸上的妆容都觉得姹紫嫣红!
嚯!赤橙黄绿青蓝紫,反正只要是带彩的都能在她身上见找得到,除了俗气之外,就是让人觉得扎眼,估计就连陪着官老爷出来游玩的歌妓也不能这么俗不可耐!
是谁带出来的女伴,也太拉低档次了?
可是来回瞅了瞅,也没见她身边有个什么人,也难怪,这幅德行看着都觉得刺眼,站要是一块来的不还的哭啊。
人确实没来。
不过谢布衣倒是没多大反应。
不知不觉已经又过了一个时辰,她还这么站着。
好不容易,估计是真站得累了,于是,便坐在湖边,无聊的捡起手边的石头子往湖面里面丢。
眼眸深沉。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被袁相耍着玩。
也不算是耍,她太了解袁相,来他肯定回来,说不定已经在某个地方看着这里,但是他却不能让自己痛痛快快的出现,否则他便会觉得自己亏了,心里又舒服。
其实,这一年来袁相的脾气越来越难捉摸,有的时候她都几乎觉得他对自己早没了往日的矫情,除了能以看见自己的窘迫为乐之外,似乎两个人没什么联系。
后来,她才渐渐明白,这是袁相在变相惩罚她,为自己的不甘心找个发泄口。
其实,很多时候,她觉得如今的袁相早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了。变得狠戾,变得喜欢权术,变得越来越难猜,但是却在太子的位子上越做越稳。好像之前那个在天牢里暗无天日,对什么事都懵懵懂懂的少年已经彻底消失了。
这一年多来,她甚至从未见过他效果。
越发的难猜。
其实自从,她明确拒绝袁相之后,不难看出,他对待自己的态度,已经夹杂着很多的怨恨。她知道他在怨她。
恨她抛弃他,恨她不能给他的感情有个回应……
而那口怨气,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散出去的。
何况,如今袁相的地位已经发成翻天覆地的变化。
其实,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他早已经不需要她了,很多东西他甚至比她想得都通透。早已经不是看见下雪,激动的快说不出话的少年了。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成了他们一家人的依靠,在南疆若不是他,哪里有他们一家人的立足之地,成为她,她的家人的恩人。
有时候,感情的事情很难懂。
或许,正是这种绝对的施恩关系,使得袁相和她之间也变得越来越奇怪。
她,只会觉得越来越亏欠他。
而对袁相来说,却越来越觉得自己付出得多,没有回报。
所以,他才总想给自己些惩戒。
好让自己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
好在,怨怼的袁相至少不会真的害她的,但是却不希望自己过得好,今天这种有意的出丑,她也愿意迎合他,要知道,这个和他对自己全家的救命之恩来说,简直微不足道。
就这样不知道多久,已经从清晨时至晌午,这才见远远一辆马车徐徐驶来,车轮轱辘转动,拉车的马足有四匹,形体俊美而健壮,而华丽的车厢后不时传来女子清脆的笑声。
闻声,谢布衣这才站起身,顺手将手上的石头子扔进了水中,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上行的灰尘和脏了的手。
只见,马车停在不远处,车夫和随行的侍卫下了车,打开马车的车门。
两个俊俏的女子下了马车,一个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显得娇俏可爱,另一个则是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显得冰清玉洁。
两个女子在看见谢布衣的打扮之后,举着小扇掩面笑了起来。
此时,随行下了马车的袁相,则是一身雪青色的罗衣,越发显得整个人高挑秀雅。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不过最让人过目不忘的还是那双烟雨色的眼眸,轻柔中却带着几分迷蒙与神秘。
冷漠的目光落下谢布衣身上,却没有任何异样,只是让人觉得陌生。
“公子说得朋友不会是那位吧?”一旁紫色衣裙的女子贴在袁相身旁,巧笑道。
“……”袁相也笑了,也看着谢布衣,认真的打量,似乎想从谢布衣的脸上找到些不悦的蛛丝马迹。
“我还以为是哪来的美人,值得我们故意停在客栈这么久,原来竟然是这么庸俗不堪。”一旁的蓝衣服女子也跟着附和:“我觉得也是,太恶心了。公子咱们泛舟,还是别和她一起了,否则,若真让人看见,还不笑死。”
两个女子谢布衣闻声,几乎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蓝衣服的女子。
“若是两位姑娘觉得不合适,我还有事,这就回去了。”谢布衣紧忙到,要知道她早就想走了。如果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风宝楼的说书先生说书。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道还没走两步,却被厉声传来的袁相声音给打断了。
“谁准许你走的?你有问过意见吗?”
好吧。
谢布衣尴尬停下了脚步,颇有些无奈的看着袁相。
早就停靠好的船屋,正下来三三两两的人,看见谢布衣的时候,还是觉得错愕了下,不过似乎都训练有素,还是恭顺的先迎接袁相和那两位女子上了船。
“为何还不上船,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袁相脸色越来越难看。
谢布衣低垂了下眼帘,微不可见的叹息,将所有的不悦和无奈掩藏下去,何时袁相才能真的成长……而这种日子又何时有个结束。
好不容易调整好神情,便也跟着上了船。
船屋很大,里面更是别有洞天,若不是泛舟在湖上,谢布衣就以为是在了珠光宝气的房中。基本上样样俱全,美酒佳肴,琴声悦耳,就连一旁的床榻都显得格外有情、调。
一紫一蓝,一个抚琴一个喂袁相美酒佳肴。
谢布衣则远远坐在一旁,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要知道从早上等到现在肚子早饿了。一旁的等着伺候的仆人倒是素质挺高,似乎对谢布衣这么一身奇怪的打扮见怪不怪,还挺一视同仁。
别人不笑话自己,谢布衣就更不会为自己为难。
何况,她并不觉得屈辱。
只是觉得疲惫。
……
袁相的性质似乎也不高。
虽然佳人在怀,可是却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总忍不住看向她。
好几次都是身边人举着酒杯已经到了唇边,这才觉察到自己看她看得入了神。
她难道都不会生气吗?
还说除了感情,他替得要求,多过分她都会忍着。
……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变成如此了?
不是该更亲近吗?
他对她不是喜欢吗?
那时候,他真的觉得将自己的命交出去都可以。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连命都不要的勇气,已经只剩下难以遮掩的厌恶。
他觉得很痛苦。
也更见不得她能有一点的快乐。
就好像,她越是觉得折磨,越是难过,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觉得舒服些,才觉得自己不会像是个白痴一样,明明双手捧着自己的心,那人却连看都不屑多看一眼。
他袁相哪一点比不上别人?那个姓黎的,有什么好!最后不还是将她弃之如敝屣!若是论权势,他现在已经贵为南疆的太子,西域国的王爷又怎么能比及一二。若是论真心,他不觉得自己会输给谁?!
可是,她却偏偏将他拒之千里。
在她眼中,怕是自己永远都是那么贱!
他怎么都想不出原因?
从猜测到失望再到怨恨,那股子几乎抑制不住的恨意,几乎要将他摧毁。
他很痛苦,总想将心中的怨恨发泄出来。等发觉时,两人就已经变成如今的局面。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过分了。
觉得很难受。
有时候也会问自己:既然这么不待见见她,为何不放她离开?整个南疆偌大的皇土,只要是真心不愿意再见,大可以找一处荒野树林,让他们在那度过残生。
他甚至不止一次这么想过。也对,与其这么从心底觉得厌恶,不如将人送得远远地。说不定,若干年之后,还可能留点美好的怀念。
但是,这个念头才刚从成型,就被他突然腾气得窒息,彻底分解的支离破碎!
就好像有人要将他抽筋拔骨一样。
……
他舍不得。
既舍不得,又得不到。
他只能将所有的痛苦全都悉数还到她的身上。
总有一天,要让她彻彻底底的明白,放弃他是多么不理智的举动,要让她后悔,深入骨髓的后悔……然后,再不会妄想离开,只能乖乖的呆在自己身边。
看看这天底下,还有谁瞧不上他袁相!
仰起头,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一旁的蓝衣服女子紧忙斟酒:“呵呵呵,公子,真是好酒量。”
鼻尖充斥着清香的香粉。
“姐姐太坏了,怎么就一个人喂公子喝酒?”紫服女子也嬉笑的在袁相怀中撒娇。
“上次公子送给妹妹的夜明珠足有那么大?公子却只送给我一串项链而已……呜呜呜,公子果然还是喜欢妹妹多些。”
“姐姐不是还收公子上次送得古琴来着,听说可是宫中的宝贝……”
两个女子,你一句我一句,撒娇往袁相花怀里钻。
谢布衣却只是认真吃着自己眼前的饭菜,仿佛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在很远的天边。其实,还是有些庆幸袁相找了两个女子,否则真不知道两个人还能说什么。
……
“若真喜欢,下次再你们些其他的东西就是了。”袁相看着谢布衣,道。
“真的?”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自然,只要乖顺我的意思,我自然会对你好。”袁相的话别有深意。
两个女子笑呵呵的贴得更近了。
……
不时传来的笑咯咯的声音,让谢布衣终于放下了筷子,站起了身。
袁相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僵。
看着谢布衣的眼神,掩藏不住的期待。
谁料却听,谢布衣只是道:“我饱了,想去外面透透气。”
……
说完,便起身娶了船外,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在一侧,看着外面的湖光山色,倒还真是很美。
屋里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随后不久便右边的沉闷下来。
谢布衣却依着身后的柱子,疲惫的闭上了眼。
早上起得这么早,确实有点乏了。
没一会儿,便合上了眼,睡着了。
这时,忽然却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子声。
笛声悠扬婉转,犹如清风拂面。
这首小曲儿她很熟悉,小时候听外婆经常唱,因为曲调很简单,那时候就很喜欢。
即使隔了这么多年,恍然听到,还是觉得温暖。
眯着眼眯会儿的谢布衣,禁不住弯了弯嘴角,轻轻地跟着笛子悦耳哼唱了起来。
“……笛子吹啊,吹出了一幅幅画卷,笛子吹啊,吹出一朵朵花,一丝丝雨,飘飘洒洒的雨点落在心上……”
小曲儿混在清扬笛声中,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音符,却让人发自肺腑的觉得愉快。
男子闻声,也不由看着不远船上的女子。
只见,女子依着主子闭着眼,中各部分跟着哼唱,小手随着曲子的婉转微微晃动,不由弯了弯眼角。
虽然整个人俗气不堪,却又让人觉得有几分可爱。
本来只是出船解闷,这支简单的小曲儿,也只是一时性质起了才吹的。
没想到,竟有人会跟着哼唱……
这种意外的巧合,倒使得他的心情变得好了不少。
一曲吹完。
男子看着手中的笛子,不禁笑了。身旁伺候的仆人,只觉得心中一顿,竟然有些害怕。
“姑娘。”男子声音传来,有些低沉却很好听。
谢布衣不由坐起身,只见,对面船上的男子一身黑色金边的衣袍,整个人看起来举止有礼却又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气度,若罂粟绽放。很难想象,刚才如此柔软的曲子,竟然是出自此桀骜的人之口。
只见男子,突然扬手将笛子丢给了谢布衣。
“知己难逢,送你了。”男子笑道。
谢布衣看着手上的笛子,也并没拒绝,大方的笑着举了举手上的笛子,对着男子礼貌的笑笑:“多谢!”
谢布衣如此大方,男子倒是一怔,似乎正想说什么。
这时,男子身后走出位仆人,只见那人小心的在男子耳边耳语了几句,男子便回了船屋,调转船头。
谢布衣看了看手上得来的黑色的笛子,上面缀着的玉佩刻着个奉字。
看得出是随身之物,但倒是觉得那人倒是随性,如此就将随身之物送给了陌生人。
这时候,风起,竟然有些凉,起身,便拿着得来的笛子要回船。
谁料,却发现不知道何时站在身后的袁相。
脸色很难看,已经犹如土灰,手上还拿着没来的给她盖上的薄被。
“你倒是来者不拒?”袁相说的时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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