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e被抓住,而且很疼,但她一点也不惊慌,她咯咯笑着用另一只手臂攀上了狱寺的脖颈。
“我刚才用的,可是狱寺先生教的技法呢。”
狱寺道:“我教你的时候只是让你自保。”
“哈?”anne歪了歪头,挽好的发髻有些松乱,黑色的长发顺着肩膀滑下。“可是狱寺先生也没有说过不准杀人吧。”
“…………”
“不说话就是心虚了~”她掩着唇笑的开心,狱寺在旁边静静看着,anne笑着笑着,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
黑血。
然后她流下泪。
“十代目十代目十代目!你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想的都是你的十代目!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才是你能心心念念的人!你凭什么不看我一眼!你的十代目根本没有将你放在眼里!”
大吼。
崩溃。
绝望。
躲在花园里男女彼此无声,夜风吹过,连鸟的声音都没有。过了很久,狱寺弯下腰将已经冰冷的尸体抱在怀里。他拨开对方遮住脸颊的长发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我不说对不起,因为我从不后悔。”
“没有十代目,就没有你见到的狱寺隼人。”
“十代目眼中不必有我,我只要更努力的成为他的左右手就可以了。”
“你的命也是十代目给的,没有他,你三年前就该死了。”
※
狱寺在休息室里找到了泽田纲吉。对方的状态很不好。
泽田纲吉倒在椅子上衣衫凌乱,口齿不清,库洛姆不知所踪。
心悸的感觉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楚,狱寺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大脑,耳朵轰轰作响,眼前却被一片血红覆盖。
这是美景。
人间至美。
狱寺向前一步。“十,十代目!”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泽田纲吉听到声音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到银灰色的头发心里稍安,他张了张唇小声吐出几个音节,狱寺带着奇怪的战栗将脑袋凑了上去。
“……………。…………,…………。”
那微弱的声音伴随着呼出的热气,狱寺隼人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家首领要说的事情之上。
——可惜收效甚微。
然后,他睁大了眼睛。
他猛地站起来,迅速拨通了山本的电话,“肩胛骨,马上带人来贝洛奇奥家族!”
“阿纲出了什么事?!”山本直接找到根源,他面色严峻的将手中的剑放下。“我知道了,你坚持一会,我马上来。”
狱寺听到这句话差点把手机给扔了,要是能够坚持下去,他还用给你打电话?
他说的是马上!马上!!!
泽田纲吉迷迷糊糊的听到狱寺的声音,他抬起手,攀着狱寺的脖颈在他耳边道:“带我出去。”
他现在觉得自己的重心已经逐渐漂移,呼吸急促而且浑身燥热,但是触碰到狱寺的时候却舒服的想要呻/吟。
催/情药。
他早该想到的。
身体深处像是在翻搅着一**的海浪,狂风暴雨相继而来,龙卷风紧随其后,他所在的小船即将被掀翻,而泽田纲吉所能做的只是死死抓住自己的领口。原本平整的衬衫被捏的发皱,棕褐色的眼睛溢出水雾,他在思想挣扎期间,白皙的皮肤渐渐泛上潮红。
“十代目!”狱寺干巴巴的开口叫道,他的手在身体两侧捏得死紧,但他不敢上前,他怕,他怕啊。
“唔,狱寺……”泽田纲吉微微偏头,他的脑海混沌不知所谓,而狱寺也正好转头,于是两人的嘴唇触到了一起。
仿佛有电流击过,狱寺只觉得自己浑身发麻,腿脚无力,于是他啪的一下坐到了地上。而在椅子上的首领也因为这一变故整个人翻了过去。
肌肤相贴,清凉的感觉随之而来,泽田纲吉舒服的动了动,部分意识也随之而来。
“抱歉阿,隼人,要麻烦你了……”他按着狱寺的胸膛慢慢坐起来,但这慢吞吞的速度给了狱寺甜蜜的折磨。
“十代目……”
狱寺唤了一声,他的眼角溢出泪水,也说不出为什么,在这一刻,他就是想哭。
泽田纲吉拉开束缚在颈上的领带,用力扯下衬衫上头的三颗纽扣。
然后,瘫软似的微微一笑。
在狱寺隼人的眼中,这笑容简直堪比行星相撞产生的爆炸,那巨大的,具有毁灭性的灾难打击。
“十代目,我……”他的喉结滚动,嗓子干涩发不出声音。
泽田纲吉毫无感觉,他甚至不怎么在意的伸手去拿不远处的水杯,然后,狱寺又在不经意间看到对方那□在外的小点。
“给!”狱寺迅速转移视线,从地上爬起抢先首领一步拿到了水杯,然后双膝跪地,手臂平伸,泽田纲吉毫不费力的接过。
五成满的玻璃杯,透明的水色在眼中歪歪扭扭,他喝下去的时候不小心从嘴角滑下,在这个充满绮念的空间多了一丝靡靡之感。
狱寺吞了下口水,努力不去看那令人羡慕的水珠,但是纲吉显然不怎么想放过他,他握住了对方的手,发麻的指尖透着热意划过狱寺的手心,后者明显因此一颤,挑起一股痒意。
由尾椎骨升起的感觉迅速传到四肢百骸,狱寺舔了舔嘴角,他猛地想起了chris和ermanno接吻的画面。
两个男人,本该被世俗不容,本该恶心厌恶。
但是狱寺毫无感觉。
他只是嫉妒,疯狂的嫉妒。
——为什么那两个人不是他和……十代目……
十代目……
呵。
有什么东西在狱寺隼人的心脏中炸裂开来,疼痛,绞痛一齐涌上,心脏在剧烈跳动,耳边的轰鸣逐渐严重。
狱寺魔怔般的靠近对方,他的首领正在慢吞吞的擦着嘴角,胸口之上的衬衫被沾湿,衬得里头的肌肤一片樱红。
“狱寺?”棕褐色的眸子闪着疑惑,泽田纲吉不自觉将身体往后仰去,他的自制力因为这意外的靠近而濒临崩溃。
狱寺扯了扯嘴角,微微笑了起来。他的容貌本就是帅气无比外加浑然天成,每天皱着眉头也有很多女人喜欢,如今抛了阴霾笑起来的阳光凡人不可比。
泽田纲吉觉得有什么正在崩塌。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上前。
唇齿交融。
泽田纲吉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他无法控制的伸出舌头。
狱寺的反应相当生涩,而且这也不像白兰那次一样,这次的亲吻全部由他主导。
交缠。
黏腻。
快/感。
狱寺隼人已经连呼吸都快要忘记。
欲/望蓬勃待发,
纲吉将他扑倒在地,跨坐在他的腰上猛地撕扯狱寺的衣服。
暴虐的情绪伴随着药性喷涌而出,他的动作不再温柔,残酷的笑意慢慢染上眼角。
他吻在狱寺的胸口,牙齿伸出,血腥在口腔蔓延。
狱寺大声喘气承受着首领带给他的感官刺激。
不管是痛苦还是欢愉,只要是首领给的,统统变成甜蜜。
狱寺从未想过。
有朝一日,梦中的场景会变成现实。
他只希望这个时刻在此时停住,不再往前,定格于此。
棕色的发柔软的扫过他的脸颊,狱寺伸出舌头,卷起一点,慢慢咀嚼,然后咽下。
‘变态。’
心里有个声音这样骂道。
狱寺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掌迟疑的抚上纲吉的后背。
滑润汗湿的触感传到脑海,他微微直起身子,将他挚爱的首领推后一些。
挚爱。
“……”泽田纲吉眨了眨眼睛。
忐忑。
狱寺将脸别开。
他知道,他的十代目在事后一定会后悔。
而他最不愿意让他的首领为难。
然后绝望。
首领挂着恍惚的神情从他身上跌下,眼前一片漆黑,他倒在了狱寺的身旁。
与此同时,大门打开。
有着狭长凤眼的黑发男人带着东方人精致的美感踏入房间。
气氛陡然停顿。
欲/望在双腿间肿胀难受,但狱寺没工夫管,他用哀求的眼神看向他。
那男人叹了口气,伸出手将纲吉抱进怀里,转身出了房间。
随后而来的山本面色一凛,将手中的刀直直劈向狱寺。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们又要喷我了!对不起!!!
正文 20第19章(5927&1827)
狱寺伸手挡住,他怒视山本,“棒球笨蛋你想做什么?!”
山本哈哈一笑道:“想杀你。”
他的眼中全然杀意,冰冷彻骨,狱寺只觉得疼痛感在心中叠加,他扬起脸,用仅存的骄傲道:“山本承认吧,我就是比你强。”
山本武瞳孔收缩,表情微微一变,下一秒却将利器反手一甩,钉在门上。
他皱起眉头,坚毅的脸上闪过痛苦,极快的,不易察觉的。
“狱寺。”他推开门出去,声音压抑到了极点。“你这个白痴。”
“喂!”
狱寺在他背后怒吼一声,急忙追了上去,刚走出去才发现事情有多严峻,抱着泽田纲吉的男人并未走远,永远一袭红色旗装,脑袋上垂着一条发辫,此时正因为敌人的进攻而微微起伏。
敌人。
四面八方数以万计的敌人。
密密麻麻铺满整个视野。
“不能使用火焰了。”山本道。
狱寺愣了一下,迅速从怀里掏出炸药解决面前的人。
“可恶,简直像从地底下冒出的蚂蚁!”他与山本会和,彼此靠着对方的后背,表情严肃认真,但体力透支迅速。
狱寺眯了眯眼,迅速制定了几个计划,然后在脑中一一删除,找出最适合的那条路线。
“你从左上方使用筱突雨突袭,我利用空档炸出一条路,我们迅速赶到十代目的身边。无论如何要先护送他出去!”
山本道:“没问题。”
按着计划实施的很完美,风微微侧头,冲他们笑了一笑,温文有礼。“多谢。”
于是彼此之间再无多话。
所有人都在专心做着一件事情,但情况似乎越来越遭,敌人仿佛无数似的,总会从意料不到的地方冒出来,三人的体力越发有限。
狱寺带着些微喘息不甘的啐了一口。“人海战术,卑鄙!”
山本砍掉一个又挡住下一个的攻击,“没有办法啊,要留住我们只能用这个不是吗?”
“不愧是彭格列的雨守。”男人在对面的房顶上拍了拍手,斯文有礼的点着头,“没想到竟然连原阿尔克巴雷诺的风也给请来了,你做的不错。jacob。”
jacob单膝跪地,表情虔诚道:“一切都有您的指引。”
因为逆着光狱寺他们并未看清男人的脸颊,等到他跳下来,狱寺才倒抽一口气。
“是你!”
男人挥了挥手让人群停下,狱寺捂着手臂不可置信。
山本一脸茫然,而风站在他们身后,依旧云淡风轻。
“你是挂在大厅上的画像。”狱寺说。
而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他才明白泽田纲吉说的相像是怎么回事。
除了发色和瞳孔,他和十代目简直一模一样,不管是脸型还是身高,即使是那种强势却依旧柔软的气势也一模一样。
简直要让人怀疑十代目是不是有一个孪生兄弟了。
那男人笑了起来。
狱寺抿了抿嘴唇,在心里想。
阿阿,果然不像,一点都不像。
十代目才不会,笑的这样不知羞耻。
“初次见面,介绍一下,我是泽田纲吉——”
※
“可恶!”狱寺对着墙砸了一拳,他望着手术室里的灯几乎要用全身的力气才克制得住不去愤怒杀人。
屉川了平道:“谁能告诉我这极限的发生了什么!”
山本将头低下,坐在椅子上深深吐了一口气。他道:“毒发。”
环顾四周,无一人不吃惊。
惊愕在脸上停顿几秒,蓝波上前,“是,是那次的病毒?”
山本点头。
蓝波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他抽抽噎噎,用袖子抹去,但更多的液体涌了出来,怎么擦都擦不掉。蓝波断断续续的道:“怎么,怎么会这样……他,彭格列,不是……呜呜……”
狱寺心烦意乱,狠命抓住头发,眼神阴鹜。片刻之后,他转身离去,走在走廊上的步子简直要跺碎地板。
山本武没有去拦。
狱寺一个人跑到医院天台,靠在一边的墙上狠命吸烟,烟雾很快弥漫他的周身,辛辣的气味呛得他肺部难受。
这本来也只是随便买的劣质烟。
狱寺隼人看向来人,祖母绿的眼睛充满恨意,“你来干什么?!”
黑发自称是泽田纲吉的男人上前一步,道:“隼人,明明你是最忠心我的啊。”
狱寺厌恶道:“滚回你的老窝!平行世界的十代目绝对不是你这种恶心的样子!”
“真令人伤心隼人。这是法则,同一个世界不能有两个泽田纲吉,于是我只能变成这个鬼样子,但你竟然说我恶心,我真是很难过呢……”
狱寺冷笑一声:“你不是十代目,不要妄想蒙蔽我的眼睛。”
“我是哦。”他凑得更近了,呼吸打在狱寺的脸颊上,“我说我是,我就是。”
恶心。
狱寺想。
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要不是十代目之前醒来说不准动他,自己早就把这个人宰成千万段。
妄想成这个样子,莫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是十代目?
那男人耸了耸肩,一副拿你没办法的宠溺模样,“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狱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眼睛在黑暗中幽幽散着绿光。
狠厉的。
凶恶的。
骇人的,
这是狱寺褪去了所有伪装,将自己'恶'的一面完全暴漏出来,他是忠犬没错,不过是被十代目一个人驯养的忠犬。
在外人面前,他狱寺隼人从来都不是善茬。
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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