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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君北……不,你不是肖君北,你走开,你不要再碰我,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分手,从此再无瓜葛,你走,你走啊!”滕藤指着肖君北说道。肖君北想过来扶她,她去摘下拖鞋,一下子扔在了他的脸上。鞋底打得他的脸生疼。
滕藤咆哮了几次之后,肖君北觉得,自己应该让她静一静,于是走了出去,是他对不起滕藤,可他也是为了救她,他想,她迟早会想明白这一点的。原先的肖君北,弓虽女干了滕藤,甚至差点杀死她,她都能原谅,更何况自己这是为他着想呢?
肖君北走后,滕藤坐在地上,觉得好无助,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围着温言转,连个能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现在,她不想见温言,尽管他是自己名义上的哥哥,但是两个人毕竟暧昧不清了好久。想来想去,滕藤打通了季禾子的电话。
“嫂子,想约你到咖啡厅说说话,我有心事,憋得好难受。”滕藤说道。她也不知道从什么起,就已经变得不再飞扬跋扈,像个弱气的小女人,叫人听了好不可怜。
“好的,就去我们公司附近那家吧,这样咱们俩路段都折中,我今天没上班呢。”季禾子说道,也许现在,她需要告诉滕藤一些事情了。
商议好了地点,两个人出发了,很快便碰了面。滕藤跟季禾子说起了血红掌印,说起了昨夜那丢人的事情,说完之后舒服多了,然后她长叹一声,看着季禾子道:“嫂子,现在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竟然被自己的男人出卖。”
“不,滕藤,别难过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季禾子安慰道。被别人理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滕藤忽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可悲,只是事情太复杂,依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沉默了片刻,季禾子问道:“滕藤,你想念你的爸爸妈妈吗?”
季禾子忽然提到滕藤的父母,滕藤不由地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出自她的口中,实在是太奇怪了,仔细想了想,温言跟季禾子是无话不谈的情侣,难道温言将自己的秘密也告诉了季禾子?
滕藤答应着说想,看到别人有爸爸妈妈疼爱,她羡慕得要死。可是自己的父母,却是被自己害死的,对于当年因为无知而做出的事情,她实在是已经后悔死了。
“他们现在在枉死城里,不能投胎,他们很想念你。先前有通灵师在你的后背上打上掌印,并不是想害死你,而是想解开你父母的心结,让当年的事情真相大白,这样他们便可以投胎了。”季禾子说道,她的话让滕藤一愣一愣的,当滕藤问她如何知道的的时候,季禾子告诉了她,因为自己就是那个通灵师。
“他们不恨我吗?”滕藤问道,虽然对于季禾子的身份表示吃惊,但是她更吃惊的却是自己的父母,她早就听说过枉死城里鬼哭狼嚎,好不凄惨,父母在那里受苦,她真心非常难过。
“你觉得呢?滕藤,你敢不敢跟我冒个险,去枉死城一趟,如果他们原谅你,那么他们因为太早死亡,上天安排给他们的福荫没有用完,可以加诸你身上,但如果他们不原谅你,只怕你再也不会醒来。若是你愿意去,那就相当于赌一把,当然你若是不去,也依然是赌,我放弃了这件事情,不代表其他的通灵师会放弃……”季禾子跟滕藤陈述利弊,最终,滕藤咬了咬牙,说道:“我去!”
接下来这几天,滕藤住到了季禾子的家中,而温言则回家住。肖君北几次打滕藤的电话,都没有打通,去滕藤住的地方找她,也没见她的踪影,他都几乎想报警了,可是想想,既然滕藤想躲避自己,就算找到她又如何呢?不如先分开一些时日,等她想明白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枉死城走一趟
几日之后。
“准备好了吗?”季禾子有些担心地问道。
滕藤深呼吸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的嫉妒心与失误害死了父母,他们能原谅自己吗?不考虑这么多了,既然犯下了错误,那就要承担责任。她闭着眼睛说道:“准备好了。”
季禾子玉手一指,将滕藤的灵魂抽出,放入了一个小盒子里,然后去了阴曹地府。幽暗的光线,低压的气场,季禾子早已习惯,毕竟是介于人和鬼之间的生物。她将滕藤的灵魂放出,尚未开口,滕藤便已经失了心魂,双数捂住了耳朵。这里实在是太过吵闹了,哭号声不绝于耳,让她不忍听之。
在面色苍白的人群——不,应该说是鬼群中,忽然,滕藤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她慌忙跑过去,结果被牢狱里伸出的手紧紧地钳住了身体,他们一个个地哭喊着:“放我出去……救我出去……我要投胎……不要关我了……”
滕藤努力挣脱这些人的钳制,身体像是离开了水的鱼一样扭动,眼睛却一直望到了牢狱的后面。终于,她跪到了地上,哭泣着说道:“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啊?”
滕藤的爸妈已经推开众鬼,来到了牢狱的前面,隔着栏杆伸过手来摸着她的脸。父母的手是如此的冰冷,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一定非常糟罪的吧!滕藤的心里好难过。
“女儿,我跟你爸死去这么多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呀,现在终于看到你了,知道你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我和你爸对不起你,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抛下你走了。”滕妈妈心酸地说道,真不知道女儿这些年是怎么挺过来的。而滕爸爸,则变得沉默寡言,在这个地方待久了,人也变得有些呆滞,他只是不停地用手揩拭着眼泪。
“滕藤,你怎么会来枉死城,难道你也死去了……不,不会的,不会的!”滕爸爸忽然惊慌地说道。
“不……女儿是来给爸妈赔罪的,爸妈,女儿对不起你们,当年你们开的车子出了车祸,是女儿动的手脚。”说到这里,滕藤已经泣不成声,她好恨自己,为什么曾经会那么的残忍。
“滕藤,你说什么?”滕妈妈不可置信地看着滕藤,她和丈夫一直很疼爱女儿,滕藤没有理由会恨他们,会害他们呀。他们夫妻二人,在无聊的时候,也曾经推测了无数种意外发生的原因,却独独漏掉了这一条。
“妈,当时咱们是要将车子借齐霁的,哪料到你们开车会亲自给送去,结果先出了事。如果是现在,我断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那时我太小,不懂事,做事的方法太偏激了,我对不起你们啊,如今我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如果你们恨我,我就再也不回去了,守在这里给你们赔罪。”滕藤真诚地说道。来这里之前,她还希望父母能放过自己一马,可是来了之后,看到父母的衣服上还滴沥着脏兮兮的河水,颜容早已憔悴,他们是如此的凄惨,在这恶劣的环境里待了这么多年,滕藤便觉得就算父母不原谅自己,也是应该的。
“可是滕藤,你为什么要害齐霁呢,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滕爸爸疑惑道。
“因为我嫉妒她,一开始她什么都不如我,后来成绩比我好,人缘比我好,还抢了我班长的位子,我恨她。”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但是想想当时的情形,滕藤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岁,满腔的愤慨。
滕爸爸和滕妈妈对视了一下,两个人都叹了口气,不是因为对女儿失望,而是因为自己教育的失败。女儿那时候正值青春期,尚未形成完整的观念,需要有个人引导,而他们没尽到做父母的责任,这件事,不能怪罪到女儿一个人的头上。
“滕藤,回去吧,我们不怪你,不怨你,反而觉得对不住你,只是日后,你一定不要再有这样的心思了,凡事多换个角度想一想。”滕妈妈说道。滕藤没想到父母如此宽容自己,她更不舍得离开了,她想赎罪,想在这里陪着爸爸妈妈,可是接着她却听到了阎王的声音。
“滕远,林子思,去排队投胎!”阎王刚刚说完,便有人将这两个人从牢狱中拘了出来……这牢门是不能打开的,以防里面被关的灵魂跑掉,所以要提人出来的时候,也会用特殊的方式。
滕爸爸滕妈妈又对滕藤叮咛了几句,听到催他们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滕藤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挂着笑,眼睛挂着泪。季禾子过来很亲昵地勾住了她的肩膀,使劲拍了拍说道:“滕藤,好样的,真勇敢!你看,你帮他们结束了痛苦的生涯,你的心结也便打开了,而且也算报答了他们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放心啦,来生他们会生活得不错的。”
其实这个结果,比季禾子想象得要好很多,当日她阻止李三和滕藤结婚,是担心滕藤来到阴间之后,便再也回不去了,如今向来,是自己多虑了。可是,滕藤和李三现在的关系已经变了,难保李三不会迁怒于她。
季禾子将滕藤的灵魂装了起来,将她带会了阳间,让她回归本体。滕藤醒来之后,紧紧地抱住了季禾子,有些感动地说:“嫂子,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这辈子只怕永远活在恐惧中,永远自己吓自己,永远不得安宁。”
季禾子有些宠溺地摸了摸滕藤的脑袋,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吧。现在心事解决了,手机也该开机了吧。”
滕藤觉得自己在季禾子家已经借宿了好些天,严重影响到了哥哥嫂嫂的正常生活,自己是时候离开了。于是她打开了手机,顿时一阵阵的震动声传来,未接电话与短信短信几乎将她的手机刷爆了,而这其中,最多的便是肖君北打来的。
、醉酒后吐真言
滕藤打了车,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刚刚把钥匙□锁孔,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毫无准备的滕藤,不由地连忙后退了两步,还以为家里招贼了呢,缓过神来之后才发现是肖君北,滕藤这才记起肖君北也有自己的房门钥匙。尽管这个肖君北是假的,滕藤却宁愿希望他是真的,也许这也掺杂了一点自己的私心吧。
肖君北衣衫有些凌乱,头发也长长了,胡子明显是好几天没刮了,人也憔悴了许多,滕藤忽然莫名地生出一种心疼,看来这几天,肖君北过得并不好——不,应该说是李三这几天过得并不好。
“滕藤,你回来了?”李三走上前,将她紧紧地拥抱在了怀中,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失去了一件极为宝贵的东西,如今又终于再复相见。他太后悔自己当日的鲁莽,也许除了让滕藤献身给章立早,还有别的办法,真不知道自己和滕藤之间,是否还有挽留的余地。
“君北,你其实是知道的吧,季禾子是人鬼通灵师。”滕藤问道。回来的路上,滕藤满脑子都是肖君北,不是眼前的这个,而是那个真正的肖君北。滕藤思来想去,终于记起有一天季禾子的脚崴了,一个没站稳便拍到了肖君北的背上,那之后滕藤便发现了肖君北背上出现了血红掌印。而肖君北生病住院那天,自己和温言在外面吵架,正给季禾子提供了移花接木的时机。
“不……但是既然你说了,现在我就知道了。”面前的男人说道,他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让滕藤知道了季禾子就是当日帮自己忙的通灵师,恐怕又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背上的血红掌印,是她给打上的,现在她已经帮我将问题解决了,我不需要去死,只要将我父母被拘禁在枉死城的灵魂解救了就可以了。现在,我好好地回来了,不会再有事情了,所以,亲爱的,不要再和人鬼通灵师有来往了,好吗?”滕藤温柔地说道。听了滕藤的话,李三简直快气炸了,章立早占了滕藤的便宜,可是说到底,其实根本没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而且季禾子本身就不是要害死滕藤,李三真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冲动,竟然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
忽然想到真正的肖君北其实是季禾子害死的,滕藤心中极为恼火,可是季禾子毕竟帮了自己,滕藤希望自己的猜测纯属巧合,实际上肖君北的“死”,是其他通灵师所为。滕藤没有推开李三,而是在他的怀里趴了好久,李三激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滕藤这才开口说道:“我想通了,你是为了我好,所以才会找人对付她。很感谢你愿意为我付出,我想,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好生活下去,好吗?”
水一般的女人在自己的怀中,娇声献上如此美好的请求,李三岂有不答应之理,他使劲抱了抱滕藤,但愿这辈子,两个人能相安无事度过余生,他实在是不忍心让滕藤再经历更多的恐惧与伤心了。
“庆祝我脱离虎口,也庆祝我们有个全新的开始,今天晚上我们喝酒庆祝吧。”滕藤提议到,李三自然没有异议,既然滕藤愿意回到他的怀抱,就算是赴汤蹈火,他也心甘情愿。
下午,滕藤和李三一起出去买菜,在超市逛了一圈,然后满载而归。开着小QQ,滕藤春风得意,她希望自己尽量不要再去想肖君北,毕竟往事已矣,可是她实在做不到,就连今晚上的这餐饭,她也是别有目的——她想弄清楚究竟是谁害死了肖君北,然后为他报仇。
美人入怀,李三难以自控,虽然酒量还行,但是和滕藤比起来,那他就败了。滕藤一个劲儿地敬酒,温言软语,李三以酒助兴,不一会儿便已经微醺了,待酒足饭饱之后,他已经脑袋十分沉重,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
滕藤碰了碰李三的胳膊,叫道:“李三,李三!”
“嗯,美人,你叫我!”李三微微睁开了眼睛,虽然他不是肖君北,但是平日,他都让季禾子叫自己肖君北,因为他十分想代入这个角色。如今季禾子呼唤他的本名,他都能很自然地答应着,说明他的确是醉了。
“李三,你很爱我是吗?”滕藤问道。
“是,我最爱的女人,而且是唯一的女人,就是你。”李三因为醉酒,有些口齿不清,但是滕藤却听得分明。
“那你告诉我,是谁帮你来到我身边的。”滕藤继续问道。
“我不会告诉你是季禾子的,跟你说了不好。”李三说着说着就打起了呼噜,看来这酒实在是够烈的,已经彻底将他灌倒了。
“什么?竟然真的是她!”滕藤说着离开了,虽然这是她自己的家,可是她不想住,眼前这个男人再怎么爱自己,可若不是他,自己又如何会失去心爱的男人?
次日一早,估摸着温言已经去公司,只有季禾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