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时候,远在中国湘西甲厝殿中的刑术等人还浑然不觉,因为体力透支,还有长时间没有休息的缘故,刑术提议让大家舒舒服服睡一觉,等睡到自然醒之后,好好吃顿热乎的再前进。
毕竟,他们身处的这个地方,看样子是最安全的。
谁知道,这一休息,他们就在石亭周围足足呆了近一天的时间,大家都实在是太累了,除了值班的人之外,其余人几乎是闭眼就睡着了。
休息结束,众人一一起来,吃过东西之后,沿着栈道走到了那小码头处,然后分别乘坐上三条小船,沿着地下河朝着上游慢慢划去。
可是,在地下河的隧道中并没有前进多久,刑术所在的那艘领头的船就停了下来,紧接着其他两艘船也上前靠在左右,刑术用强光手电照着前方三个不同的洞穴,问:“凡孟,刑仁举留下的地图怎么说的?这里有三条路,该怎么走?”
凡孟站在船头道:“从左至右,分别是玉窟、银窟和药窟的入口,而且每一个入口只能走一次,也就是说,进入之后没有办法再回头。”
“不可能吧?”刑术看着凡孟道,“刑仁举当年和龙国舟可是原路返回的,而且元震八的师祖也是原路返回的。”
元震八点头,其他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凡孟。
凡孟道:“那只是相对来说,别忘了,刑仁举和龙国舟身手都不错,而柳东云就算身手不怎么好,但他是一个人,当初陈泰东也是一个人走到这里来的。”
徐有问:“你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吧。”
凡孟却是摇头:“上面就是写了‘不走回头路’这几个字,然后写了这些洞只进不出,至于其他的,没有详细来写,我刚才所说的有一半也仅仅只是推测,所以,现在路摆在眼前,要怎么选,我们得自己挑。”
说完,凡孟看着船上躺着的贺月佳:“我走最右边的药窟,无论如何,我得先救下月佳。”
此时的刑术,对凡孟突然间另眼相看,他完全没有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选择的时候,凡孟最终还是选择了感情。
贺月佳却是摇头,问:“凡孟,奇门的线索放在什么地方?”
“在玉窟。”凡孟看着刑术道,“所以,刑术,你去最左边的玉窟吧,其余人怎么走,你们自己选,我没有办法替你们决定。”
凡孟的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很诧异。
当然,最惊讶的还是贺晨雪。
第四十章凡孟的选择
凡孟说完坐下,给贺月佳喂水,低声道:“再等等,很快你就得救了。”
刑术则是看着其他人:“已经到这里了,下面的路怎么走,你们自己选,我会去玉窟,我的目的是找线索,但是凡孟那里需要一个懂医术的人,否则,就算进了药窟,他也不知道怎么调制药物,八爷,你去吧,你的目的不也是药窟吗?”
元震八点点头:“我跟凡孟走。”
说完,元震八看着徐有:“你怎么走?”
徐有淡淡道:“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怎么走都行,不过,刑术他们似乎并不欢迎我,那我也跟着凡孟走吧。”
此时,萨木川开口道:“我也得跟着凡孟走,我得救下萨丰!你!也得跟我们走!这里只有你对‘绝世’有些了解。”
萨木川说完,指着肯特,肯特一愣,刑术看到凡孟微微皱眉,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毕竟他知道,如今的萨木川首要的目的是救回萨丰。
“好吧,那就这样。”凡孟看着周围人道,“我、月佳、晨雪、萨木川、萨丰、肯特、元震八和徐有分别乘坐两条小船去药窟,你们四个去玉窟……”
说到这,凡孟顿了顿,长叹一口气,看着刑术道:“刑术,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话,拿到了线索,还是保命要紧,至于怎么做,希望你最终还是与我商量一下。因为按照刑仁举的记载,三个洞窟都有独立离开的出口,我们分头进去,也只能分头离开,如果顺利,我们最终会和不是在长沙,就是在哈尔滨,不管你拿着线索下一步要做什么,都希望你先和我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刑术点头:“放心,我会的,你们注意安全。”
刑术说完,搀扶过在凡孟船上的谭通,然后示意阎刚和白仲政划桨朝着最左侧的水洞前进,而凡孟则是站在那,眉头紧锁,看着他们进去之后,这才看着右边道:“我们也走吧,得抓紧时间。”
凡孟坐下,下意识看了一眼与贺晨雪紧挨在一起的贺月佳,贺月佳展露出一个微笑,一个欣慰的微笑,而凡孟则只是晃了一眼后,拿起船桨道:“八爷,走吧。”
元震八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那艘船上的萨木川、萨丰、肯特和徐有四人,萨木川当然是很不情愿与他们在一起,特别是徐有这个神神叨叨的家伙,但为了救回萨丰,这也是无奈之举。
两艘船一前一后进入那地下河隧道之中后,前行不过十来米的距离,船的速度便开始减慢,基本上属于原地不动,因为隧道顶端太矮,距离水面不过一米三的样子,就算是坐在船上的人,也无法完全直起身子,加上原本就是逆流而上,所以导致了划船的凡孟、元震八、萨木川、徐有、肯特这几人相当吃力,能维持船不被水流冲回去已经很不错了。
“咣当”一声后,凡孟吃力地回头去看元震八,发现元震八掏出了登山镐抠在隧道顶端,同时道:“你继续划,我抓着登山镐朝着前面拉,只能一米一米的往上挪了!”
元震八说完,也回头朝着后面那条船上喊道:“徐疯子!用登山镐!你们在后面,万一我这边撑不住了!你们的船还可以顶住我们!”
徐有虽然掏出登山镐,往上扣住固定,但这样的姿势也十分难受。
不过,此时的徐有目光却一直落在前方的凡孟身上,一直在思考着什么,随后徐有突然间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事,朝着凡孟的背影冷笑了下,随后吃力地扣住隧洞顶端,将船往前拉。
最左侧的隧道中,刑术四人面临的情况也差不多,但好在是,隧道变得越来越窄,窄到船上的人一展手就可以摸到洞壁两侧,阎刚和谭通都拿出登山镐扣死在洞壁两侧,这样较比抬手扣死隧道顶端要省力太多。
刑术将强光灯放在船头,看着前面的隧道越来越矮,只得按住顶端抓住,回头道:“前面变矮了,我们必须趴着或者躺着,否则过不去!”
白仲政皱眉看着前方:“这个铸铁仙设计的这些玩意儿怎么都是一个路子?这不是和绝世楼下面的那座怪楼中的机关大同小异吗?”
刑术吃力地变换着姿势,随后趴在前方,阎刚趴在一侧,白仲政则是躺着,最后的谭通变换了半天的姿势都觉得不舒服,干脆道:“小白,我趴你身上行不行?”
白仲政头也不转,只是冷冷地回应道:“你敢!”
“那我怎么办?船就这么大点空间!”谭通不满道,说着还使劲挤着自己的身体,“要不咱们换个位置?我去你那躺着,你到我这边来挂在船边上?”
阎刚在前头道:“我们四个人当中,就你最胖!你一个人当我们一个半人,自找的。”
谭通在那继续摇晃着身体,下意识收腹,将自己那大肚子往里面收了收:“我以为我愿意发福啊?人到中年,都这样,等你们到我这个岁数,你们也这样!”
白仲政在旁边斜眼道:“你那是变异了。”
“你什么意思啊?”谭通不满道,使劲将身体往白仲政那边挤。
白仲政道:“有一个美国人叫彼得帕克的,你应该认识吗?”
谭通回忆了下:“听着耳熟,谁呀?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刑术在前面已经知道白仲政要说什么了,忍住笑,只是吃力地用登山镐扣死边缘,与谭通一起将船往前方拉动。
白仲政道:“这个叫彼得帕克的人呀,被蜘蛛咬了,变异了,人家就成蜘蛛侠了,再看你这模样,我估计也差不多,也是被什么东西咬了,阎王,你说,炮王这模样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阎刚在前方道:“被猪咬了呗!”
白仲政憋住笑,看着谭通:“这可是他说的,不是我说的。”
谭通一脚踹在阎刚屁股上:“你小子什么意思啊?谁被猪咬了啊?”
阎刚回头笑道:“这话是小白开的头,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谭通又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刑术却突然间压低声音道:“都别说话,仔细听!”
四人立即都安静了下来,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就在此时,谭通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紧接着白仲政惊恐地看着他,因为他的脑袋就挨着谭通的屁股。
白仲政瞪着谭通,用眼神告诉他:你要是敢给老子放出来!我肯定杀了你!
谭通则是愁眉苦脸地看着他,缓慢摇头,表示自己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
白仲政立即捂住鼻子,谭通随后放了一个悠长绵延的屁,随后那屁声在隧道中回荡着。
刑术和阎刚两人都扭头看着后方的谭通,谭通露出个不好意思的表情,随后刑术和阎刚又朝着捂住口鼻,快要窒息的白仲政点头表示同情。
就在此时,回头的刑术和阎刚并没有发现,在船头前方的水面,慢慢浮上来了一个东西……
刑术皱眉看着谭通:“炮王,听你那声儿,你是不是拉在裤子上了?”
谭通不好意思地笑着,笑着笑着笑容凝固了,瞪圆双眼,抬手指着船头的位置。
看着谭通的刑术和谭通意识到了什么,随后猛地回头,看到船头位置的水面,浮上来了一个用一根黑铁棍支起来的骷髅头!
刑术和阎刚就那么盯着那骷髅头,也不敢妄动,只是用手死死抓住登山镐,以免船在水流作用下被冲回去,但此时两人几乎都有同一个念头,那就是干脆松手,让船被冲回去,远离跟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鬼东西。
白仲政微微抬头看着,谭通在后面低声道:“那是什么东西?机关吗?是不是咱们一动,那东西射出点什么东西来?”
白仲政道:“应该是。”
谭通咽了口唾沫:“会射出来什么来?咱们能躲得过去吗?”
白仲政道:“除了不会射出来屁之外,什么都有可能。”
谭通看了一眼白仲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调侃我,我不是……”
谭通刚说到这,就听到船尾后方的水面也传来什么东西冒出水面的声音,立即转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刚好看到另外一个骷髅头从冒着泡的水面慢慢浮了起来,随后稳稳地立在那了。
谭通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用脚轻踹了一下前方的刑术:“喂,刑术,船尾后面也冒出个骷髅头,和前面那个看起来一模一样!”
刑术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又扭头回来:“不要妄动,我们不知道这两个东西是什么,只知道我们被困住了,之所以隧道会越来越窄,目的就是为了将我们困在这里。”
阎刚点头,白仲政看着四下道:“看样子,摆在那里的船就是陷阱,如果不用船,靠潜水过去,也许就没那么麻烦了。不过奇怪的是,刑仁举的记录中为何没有提到这一点?当年他和那个苗人来的时候,难道没有坐船?不坐船就不会被困住吗?”
刑术摇头:“别着急,别慌,我们先慢慢地在周围找一圈看看,正常来说,这类的机关都不是那种立即致死的,如果是立即致死的,在这个鬼东西冒出来那一瞬间,我们就完了。”
白仲政道:“没错,慢慢找一下周围,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说着,四人开始分头在自己附近洞壁上找了起来。
与此同时,最右侧的隧道中,凡孟所在的船与萨木川等人所在的船也被一个从隧道顶端落下的栅栏给分开了——就在几分钟前,刑术等人看到那骷髅头冒出的同一时间,原本吃力前进的两艘船上的人,都听到隧道顶端出来的机关转动的声音,紧接着,坐在船尾的元震八用手电看到上方晃动的栅栏,立即下意识抓稳了登山镐朝着前面一拉一松,将自己所坐的船朝着前面移动了半米。
随后,栅栏从隧道顶端落下,直接砸中了先前船尾的位置,也将凡孟四人的船与萨木川、徐有等四人乘坐的船直接分开了。
栅栏落下之后,凡孟、贺晨雪、贺月佳下意识朝着后面看着,元震八则松手,让船顺着水流直接靠在栅栏上,因为不管水流再急,有栅栏的关系,船也无法在冲回去了,他也可以趁机休息下。
栅栏外另外一艘船上的萨木川则用双手抓住栅栏,在那拼命摇晃着,问:“怎么回事?这东西怎么冒出来的?来!帮个忙,把这东西抬起来!”
船尾的元震八示意其他人不要动,因为一旦其他人走过来,船就会失去平衡,他和萨木川一起,一里一外一起用力,试图将那栅栏给举起来。
尝试过数次之后,元震八松手,气喘吁吁地摇头道:“举不起来!”
萨木川在那拼命晃动着栅栏,扭头对徐有和肯特道:“过来帮忙呀!”
肯特要起身的时候,被徐有一把按住,徐有道:“他要是过去,你们两个人比我重,船头就会翘起来,加上你们再一用力,船肯定会翻的。”
随后,萨木川快速脱掉衣服,直接跳进水中,许久才浮起来,继续抓着那栏杆晃动着,大声骂着。
徐有靠着船边道:“没用的,人家做个栅栏,肯定能想到会有人潜水往下走,下面肯定是游不过去的。”
徐有说完,元震八想起了什么,问凡孟:“凡孟,刑仁举的记录中有没有写过这些?”
凡孟摇头:“没有,记录到码头那就断了,没有写明细,应该是故意的。”
元震八皱眉道:“看来刑仁举真的是在记录中故意有所保留,算是第二次设套。”
徐有在栅栏外问:“八爷,你的祖师爷当年也来过这里,为什么他没有把路线图传下来给你,或者说口述一代代传下来?”
元震八摇头:“祖师爷只是传话下来说,这个地方是禁区,仅此而已。”
“哈哈哈!报应!那么,这就是报应吧!”徐有在那怪笑着,“不听祖先言,吃亏在眼前啊!”
萨木川爬上船,坐在那皱眉看着萨丰,一句话不说,而肯特比他们还要着急,回头看着洞外道:“要不,我们从走其他的洞离开?”
就在元震八准备要说什么的时候,凡孟抢先开口道:“照现在的情况看,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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