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较好,有些人因为守护阴魂很弱小,于是一生都交霉运。
多数人自始至终并不知道冥冥之中有阴魂在帮助和照顾自己。
而阴阳师和法师的情况完全不同,像我和汤姆以及死掉的李如花这样的人,身边没有守护阴魂,但是自身的气场都很强,能够自然地抵御恶灵的入侵和影响,这可以视为一种天赋。
当然,并非所有身边没有守护阴魂的人都能够成为阴阳师和法师,很多人由于缺乏守护阴魂的照顾,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
而此时的契娜和何大壮情况很不妙,这两位的守护阴魂仍在,但是已经极端衰弱,无法再提供强有力的保护。
我平静地问:“你感觉怎么样?没问题吧。”
契娜结束了化装,抬起头看着我,目光显得有些呆滞,嘴唇动了几下,然后慢吞吞地说:“我觉得非常好,没办法再好啦。”
、毛骨悚然
何大壮缩在我身后,紧张兮兮地说:“经理,你说话怎么慢吞吞的,还有气无力,根据我的曾经观察到的情形,曾经有两位同事自杀之前几天就像你现在这样。”
我用手指轻轻捅了他一下,示意别胡乱说话。
契娜说:“是吗?我倒不觉得,不至于小便一次过后就发生剧变吧。”
我说:“没事,看着基本正常,只是眼神有点奇怪,老是色迷迷的盯着人,好像我是很可口的食物一样。”
契娜咧开嘴做媚笑状,但是却寒气森森,像是要咬谁一口似的,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不由得想要退避。
“你不要乱说啦。”她的语调仍然很缓慢。
何大壮退出去,站到门外,显然受不了女卫生间内的气氛。
我小声问:“现在只有我和你,别再装了,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契娜:“什么怎么样?”
我:“知道你是上了身的鬼,不要再胡闹了,我是幽冥事务所的注册阴阳师,给点面子,大家都拿出诚意来,叫你们老大来跟我谈谈。”
契娜:“谈个J八,你直接滚蛋,永远别再让我看到,就这样啦,没什么可商量的。”
我板起脸来,虎躯一震,目光炯炯,不怒自威,直视过去,盯着鬼上身的契娜,严肃地说:“你叫不来此地的鬼老大也没关系,可以带我去见鬼,或者叫出你的直接头领。”
契娜:“这里有几百只鬼,大家快乐地生活,害人或者捉弄人,其乐融融,就像一个幸福的原始部落,你快消失吧,这里的一切不关你鸟事,如果你坚决不肯走,我们只能把你扔出去,到时候摔成一滩肉泥可别抱怨。”
我:“你真顽固,并且不懂事,看样子你死的时候年纪多半很小,所以见识少,比较笨。”
契娜张开嘴,伸出红红的舌头,做了一个扭曲的鬼脸,然后说:“有本事来咬我咪咪啊,操。”
这一下,我只得采取较为激烈的手段,否则的话,这只鬼大概还以为她厉害得不像话。
一张驱邪符拍到了契娜头顶上。
、小女鬼
一只灰朴朴的鬼影子从契娜体内探出头来,与此同时,契娜张大了嘴,全尽全身之力尖叫。
“哇——啊——!”这声音异常刺耳,无比响亮。
如果她去参加大声喊叫的比赛,凭这一下的表现,拿冠军应当没问题。
何大壮被这声音吓得不轻,站在走廊里大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拿出桃木剑,刺到鬼的衣服当中,注意没有没弄伤其形体,然后轻轻往外一挑,把这只鬼整个从契娜体内弄出来。
这是一只很瘦的鬼,死的时候年纪不大,估计也就十一岁左右,由于拖着两条大辫子,可以断定系女鬼,就衣着打扮看,应当死掉已经有些年头。
契娜口吐白沫,慢慢朝我倒过来。
真差劲,鬼都驱逐出来了,居然还无法恢复神智。
我无可奈何,只好伸出手扶住她的身体,同时另一只手还得握着桃木剑,感觉很辛苦。
契娜靠在我怀里,并不算重,大概也就四十公斤的样子,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浓,熏得我鼻子不太舒服,老想打喷嚏。
被挑在木剑上的小女鬼并不安分守己,朝我怒目而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如果获得自由的话,估计她会扑上来咬我几口。
无奈之下,我只好向外面的何大壮求助,叫他进来帮忙。
这家伙犹犹豫豫进来,就像一只试图窃取食物的猫那样,如果出现什么情况,估计他会反应敏捷地立即转身跑掉。
我:“快来扶着契娜。”
他:“你手里那只小棍子上挑着的是不是鬼?”
我:“是啊,刚刚从契娜体内揪出来的,新鲜热乎,要不要送给你带回去玩?”
他愕然:“不要啊。”
我:“这把是桃木剑,上面有符咒,这只鬼修为不够,沾到之后就跑不了,你不用担心她,赶紧过来把契娜安顿好,我手都酸了。”
他终于鼓起勇气绕到侧边,把契娜抱起来,走到外面去。
我现在腾出手来了,可以认真对付这只小鬼,正打算来一番认真的刑讯逼供,一转头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不知逃去了哪儿。
、卑劣行径
好不容易抓到一只小鬼,居然还让她跑了,这事让我面子有些挂不住,刚刚才吹嘘过,被桃木剑沾到就跑不了,一转眼却不见了。
我在卫生间里转悠了一圈,找不到鬼去了哪里,估计已经穿透墙壁到别的房间去了。
只好走出来,头刚伸出门去,就看到很不像话的一幕,何大壮先生蹲着,正好把咸猪手从躺在地板上的契娜女士的□□内抽出来。
这家伙真不像话,竟然做出如此下流和没品的事,鄙视一个。
他还很无耻地试图为这种行为辩护:“担心经理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查看一下她的心跳是否正常。”
我平静地问:“正常吗?”
他:“担心你误解我,所以急忙把手抽出来了,还没摸清楚呢,要不你来摸摸看。”
这家伙显然想拉我下水,伟大高尚光荣神奇英明如我,当然要坚决拒绝这样的卑劣行径。
我:“摸脉搏就可以了,干嘛非要摸人家咪咪,如果她恰好在你的手伸进去的时候醒来,你就要弄得下不了台。”
他讪笑着解释:“刚才太着急,竟然忘记了摸脉搏也可以,嘿嘿,我真没用,一点小事,居然把我吓得手足无措。”
我:“脉搏正常吗?”
他摸索了一下,点头说:“有脉搏,像是很正常的样子。”
我:“掐一下人中,轻轻拍打她的脸,把她弄醒。”
他照办,折腾了几下,契娜慢慢睁开眼睛,鼻孔里吹了一个半透明的大泡。
我温柔地说:“乖囡囡,别怕,有我在。”
何大壮抬头问:“大师,那只鬼呢?”
我:“刚才一不小心,居然跑掉了。”
他愕然转头四下张望,像是很惧怕哪里会突然伸出一只爪子,或者出现一张破碎的恐怖面孔。
契娜:“我被鬼上身了是吗?”
我:“是,有一只小女鬼进入你的身体,控制了你,我把她赶走了。”
契娜:“这种事以前就发生过几次,每一回鬼离开之后,我都会觉得很难受,头晕目眩,几天都缓不过劲来。”
我:“待会到办公室里去,我做一碗符水给你喝下去就没事了。”
、祝你愉快
终于来到这幢大厦的招商兼物业管理办公室。
里面的人看上去都不怎么对劲,一位衣着暴露的小妞儿坐在桌子后面看着我,同时打哈欠,嘴张得很大,可以看到粉红色的舌头和不怎么整齐的牙。
契娜摇摇晃晃走过去,无力地朝小妞儿瞪眼,似乎想要开口斥责几句,却因为缺乏体力而无法做到。
走进去一看,内部感觉很空旷,办公桌挺多,但是人很少,粗略估计,至少有四分之三的桌子旁边没人。
一位中年男性胖子趴在电脑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屏幕,但是很奇怪,电脑根本没开机,屏幕上什么图像都没有,只是一片灰黑色。
走近些再看,我发现这位中年胖子的左手放在两腿之间,慢条斯理地上下移动,根据经验和常识,可以肯定这家伙在进行一种男生特有的健身兼娱乐活动——打飞机。
我走近中年胖子身边,亲切而友善地问:“哥们,为什么对着没图像的屏幕这样做?不必停止,没事的,我只是好奇而已。”
中年胖子慢慢悠悠转过头来,脸上浮现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嘴微微张开,一丝口水挂在唇角,久久不肯滴下来,愣了片刻之后,结结巴巴地说:“你瞎了吗?这么刺激的东西都看不到。”
我睁大眼睛再看,确认电脑屏幕上确实什么都没有,看来这家伙不想与我分享看到的东西。
我小声问:“没打扰你吧?”
中年胖子慢吞吞地说:“请闪开些,当心待会喷到你身上。”
我心想凭他这副德行,不可能有多大压力,能够弄出二十厘米开外只怕都是超水平发挥,喷到别人这种可能性完全不存在。
我热心地问:“快要出来了吗?”
中年胖子:“至多再过半个钟头。”
我:“你已经弄了多长时间?”
中年胖子:“从午餐过后一直到现在。”
怪不得,小鸟都弄成紫色的了,再这样折腾下去,真担心他会从此一蹶不振,变成太监。
我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万一他的这只东西突然爆裂,鲜血四溢,这画面未免太刺激,我不希望看到。
于是我说:“祝你愉快,再见。”
中年胖子:“拜拜。”
、中邪
契娜走过来,伸出一只手,食指直刺中年胖子手里摆弄的那小段东西,大概由于愤怒给了她一些力量,让她有能够说出话来:“老李,太不像话了,工作时间,众目睽睽,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严重影响到公司的光辉形象,我郑重地宣布,你这个月奖金全没了。”
中年胖子无所谓地说:“同样的话昨天你已经说过一次。”同时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这种现象当然不对劲,正常人不可能这样旁若无人地处理个人问题。
这时一位漂亮的女子从地上爬过来,就像一条响尾蛇那样扭动身体前进,基本不依靠手臂帮忙。
我对这位地上的女子说:“嗨,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地上的女子懒洋洋地说:“别挡道就好。”
我闪到一边,目送女子爬过去,猜不透她打算到哪里。
说句公道话,她身材挺不错,属于纤瘦型,此时在地上蛇状爬行,平添了几分奇怪的妩媚。
何大壮沮丧地说:“刘小妹,别爬了,衣服都弄坏了。”
地上的女子:“老娘喜欢这样,关你鸟事。”显然是交谈分散了注意力的缘故,她的头撞到了桌子腿上,弄破了皮,开始流血。
何大壮:“不听劝,结果倒霉了不是。”
刘小妹:“都怪你们,把路占了,我只好往路边小道上钻,结果才撞伤了头。”说完之后不再理睬人,而是继续往前爬,最终进了卫生间。
契娜:“这帮家伙看上去像是全都中邪了,也不知还有没有救。”
我说:“这个得看情况,如果魂魄缺了一部分就比较麻烦,缺失的魂魄如果已经散掉的话就无法挽回了。”
继续往前,又看到一位很离谱的年青男性,这家伙居然□□了衣服,就这么坐在电脑前,飞快地打字,显得专心致志。
契娜长叹一声:“哎,昨天还挺正常的,今天怎么连衣服都不穿了,真糟糕。”
我凑近看看,发觉年青男生在做财务报表,光看这些内容的话,倒也没发现哪里不妥,貌似很正常,只是正在工作的这位不太对劲,他全身光溜溜的,露出比女人更白的皮肤。
、滑稽
没穿衣服的年青男士抬起头来,严肃地对契娜说:“经理,请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完成好份内的工作,然后抽空帮助其它同事,我坚信,在你英明的领导下,我们一定能够度过难关,再创辉煌。”
这番话听着毫无问题,无论语调还是内容都挑不出毛病,但是,说这话的人却没穿衣服。
感觉有些滑稽。
继续往前走,看到两位中年妇女正在下象棋,看上去像是很认真的样子,凑近一看,却发现情况很离谱,她们根本就是乱来,将和帅不受任何限制地自由活动,马像车一样自由活动,见什么杀什么,象和士越过界河,被吃掉的棋子过一会儿又捡起来摆回到了棋纸上。
专心下棋的两位对于契娜和何大壮视若不见,连头都不曾抬起来看一眼。
她们基本不曾影响到旁人,而且保持着体面,算是表现好的。
里面有一对男女,同样没有穿衣服,两个身体纠缠在一起,躺在地板上,摆出标准的69型,彼此用舌头舔来舔去,就像在吃蜂蜜的熊。
我很想掏出手机拍张照片,感觉这么刺激的玩艺儿确实有些收藏价值,但是考虑到别人对这样的行为可能会有看法,于是没有这么做,心里感觉挺遗憾的。
契娜气乎乎地说:“有时我真想杀人,太恶劣了,弄得这里像是精神病院似的。”
我:“我怀疑这里的人普遍被外来意识入侵了,现在控制着他们躯壳的是别的东西,并非原来的她们,所以,无论这些人做什么,你都没必要生气。”
契娜:“从前,他们一个个全都是优秀的好员工,任劳任怨,非常听话,叫加班从来不会拒绝,可是最近一个月来,情况越来越怪异,我已经没任何办法了。”
我:“为什么你早些时候没有求助?”
契娜:“我请过一次和尚,来大厦里做过法事,后来仍旧见鬼,于是又请了一伙道士来驱邪,仍然无效,时间却浪费了,最终通过多方打听,得知本市处理灵异事件最厉害的是幽冥事务所,于是昨天预约到了你。”
我:“那些和尚道士都没事吧?”
契娜:“别提了,两伙人都同样下场,刚走出这幢大厦就发生车祸,当场死了几个,送到医院之后有没全部死光光就不知道啦。”
、肠子
进入契娜的办公室,一股强烈的臭气扑面而来。
里面有位中年男子,笑嘻嘻地蹲在椅子上,看姿势好像在大便。
但是有点儿不对劲,有一条长长的东西从中年男子的菊花里拖出来,世界上没有谁的大便有这么好的韧性,能够离体半米长还不断。
仔细一看,原来是肠子。
中年男子两只手拿着自己的肠子,乐呵呵地把玩,一会弄成麻花状,一会又打个蝴蝶结,玩得不亦乐乎,好像那些沾满了脏东西的长条状物体是彩带或者其它玩具。
椅子上的坐垫已经很脏,上面有一些粘糊糊黄色物质,谁都能够很容易判断出那是什么东西。
契娜由于愤怒而嘴唇抖动,立即对何大壮下达命令:“把这家伙打出去。”
我立即阻止:“不可以这样做。”
契娜:“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