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不想,只是好奇。”
小婉:“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用了男人的身体,很好奇,刚才跟那个肥女折腾了一场,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可能我有些双性恋的苗头,不过也可能是由于我的精神和思维受这具新的身体所影响,导致性取向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我:“性别换了,名字要不要改一下?”
小婉:“不必,就跟原来一样好啦,仅仅只是一个称谓罢了,没必要改来改去,以后我还会用别的躯壳,难不成又要改名,太麻烦了。”
、旁敲侧击
客厅内堆放的现金和贵重金属以及珠宝越来多,钞票尤为可观,全部的钞票放好之后,体积和几张双人床垫整齐堆放在一起之后大致差不多,黄金和珠宝倒没有多少,一只大旅行包就可以装下,但是前提是这只包必须得足够结实才行,想来市场里不可能买到这样的包。
我猛然意识到,这些东西就算一辆大块头越野车也无法装下,强行塞进去的话,多半会把车子弄坏。
得找一辆卡车才行。
此时老家伙由于小鸟不再疼痛流血,情绪基本保持稳定,加之察颜观色之后确定我和小婉已经没了杀意,于是他不胆子渐渐大起来,开始旁敲侧击地谈论未来如何与我们相处之类的问题。
“大英雄,不知道你以后是否有兴趣做点生意什么的?”老家伙满脸堆笑地问。
我:“暂时没这个打算。”
老家伙:“让资本灵活地运转起来,是发财致富的好办法,如果有兴趣的话,我愿意帮忙提些建议,甚至直接提供一些机会,让几位大英雄可以轻松地赚钱,比如眼下,放高利贷就是好办法之一,凭你们的能耐,谁也不敢赖账。”
我摇了摇头:“没兴趣。”
没人敢赖账,但是也得对方有能力还账才行,如果实在没钱,那也无可奈何,这种高风险的事我决不肯做,而且还有一个非常要命的问题,那就是——身为阴阳师,放高利贷恐怕会触犯禁令。
老家伙:“还可以这样,开个赌场什么的,有我罩着,什么事都没有,凭大英雄的能耐,无论什么样的赌博高手进去,都要输个精光。”
我打了一个哈欠,慢慢悠悠地说:“太麻烦了,我宁可在花光手里的钱之后再考虑那些事。”
老家伙:“大英雄估计得什么时候才能够花光这点钱啊?”
我:“八十年到两百年吧,我的生活比较简单,要求不太高,花销一般不怎么大。”
这当然是胡说,除非修道大成,进入某种神奇的境界,否则的话我基本不可能再活八十年,更别提两百年。
到了我如今的修为水准,想要再发生一次飞跃性质的提高和突破,已经是概率极小极小的事件,万中无一,几乎就是不可能。
老家伙表情变了,流露出明显的沮丧,很显然,如果九幽神君还在,或许有某些办法,比如借尸还魂之类邪恶法术,让其生命长久延续下去,多活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是完全可能的,但是靠山完蛋了,他无论保养得多么好,无论身边的服务团队多么出色,至多能够活到一百出头也就不错啦。
过了一小会儿,老家伙的情绪又调整过来了,脸上再次浮现谄媚的笑容,乐呵呵地说:“大英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把每年赚到手的钱送一部分给你,然后你做我的家族的供奉兼保护人?”
我摇头:“你找别人吧。”
老家伙:“听说几位英雄供职于那个名叫幽冥事务所的地方,我可不可以到那里请人帮忙保障安全方面的事宜?”
我皱起眉头说:“当然可以。”
、一呼百应
老家伙对我和小婉仍然毕恭毕敬,显然不知道我们必须遵守的那些禁令,想来这厮可能认为天底下所有的法师都像那个九幽神君一样肆无忌惮,残忍嗜杀,所以在失去靠山之后,对身具法术的人十分敬畏,怕得不行。
稍后,老家伙叫来一辆核定载质量为五吨的厢式卡车,然后通知外面守在路上的那辆越野车内的武装人员出来充当搬运工,把钞票和黄金还有珠宝用床单简单掩盖一下,然后弄到车厢里去。
掌握的权力的人就是有办法,真正的一呼百应,只管下达命令就是。
有点儿奇怪的是,这厮好象并不避讳被人看到从家里搬出去这么多现金和黄金还有珠宝,而四位临时搬运工加上卡车司机也是一脸平静,若无其事地干活。
我和小婉还有两位大孩子隐了形,平静地站在一边观看这一过程。
小帅哥低声说:“雷大师,你说这老家伙会不会有阴谋?”
我:“不至于吧,他应当明白,我就算变成一只鬼,也能弄死他全家老小。”
小帅哥:“就怕他想不开,搞点事出来,比如在那辆车里放炸弹,或者等我们出去之后派部队来围剿,如此等等。”
我:“这个好办,我叫两只鬼来陪着他,过几天之后我们安全无事,再让鬼撤退。”
小帅哥:“总之小心为妙,我总得这事太顺利了,而对方的态度也太过分的配合,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你过虑了,我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没发现老家伙有多么惧怕我们吗?”
小帅哥:“希望一切顺利。”
小婉说:“别瞎紧张,你们觉得一亿欧元再加上一亿港元以及一些黄金珠宝是很了不起的一大笔财富,但是在老家伙看来恐怕不算什么,据我猜测,这个家族的财产最少有几百亿,就算超过一千亿,我也不会觉得很奇怪。你们想一想网络上流传的新闻,在那些地下资源丰富的省份,一个小官吏都能够捞到上亿身家。”
小帅哥嘀咕““咱们这边可没有煤炭也没有什么矿产。”
小婉说:“可是这里的房地产发展很快,二十几年来各种各样有用和没用的大工程源源不断,更别提城里那些像拉链一样年年折腾的道路,这些都是捞钱的大好机会,老家伙做副总督许多年,背后还有九幽神君这样的大怪物撑腰,赚到的钱还能少了去,可以肯定,眼下他考虑的事就是如何保命,至于财物,那是小事一桩,如果咱们再凶狠一点,逼得更紧些,再拿出几亿对他而言也是小事一桩。”
小帅哥茫然点头:“你所说的有些道理。”
小婉:“别紧张,待会我带你们去郊外一处属于我的产业里,把这些财物暂时放那儿,然后慢慢再考虑往哪搬。”
东西全都搬上卡车之后,老家伙遣散了武装人员和司机,把车钥匙递过来,问我们会不会开这种车,我说没问题,以前开过。
只是我心里有些纳闷,这家伙怎么提前猜到了我的想法,看来不是笨蛋。
小婉召唤来四只面目狰狞的阴魂,故意让她们显了形,然后指使她们去检查卡车,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老家伙和肥女看着四只鬼,表情流露出惊恐,估计从前没怎么见到过这类东西。
、重大抉择
临离开之前,小婉问老家伙车库里停着什么品牌的车,老家伙立即明白过来,说是一辆改装过的路虎,八缸柴油发动机,五公升排量,如果喜欢,可以送给小婉。
小婉平静地点头,说那就不客气了。
我则想,干嘛玩二手车,钱到手了,改天自己去四S店挑选一辆新家伙就是,反正有的是钱,加价提车也无所谓。
小婉在郊外的那处产业是一个生意很清淡的度假村,占地很大,有大片的果园和菜地还有两个鱼塘,几幢小楼,以及一个跟篮球场差不多面积的停车场。
我开着卡车,跟在小婉驾驶的路虎之后到达。
一位六十岁出头的老年人站在路口迎接,我猜测这位很可能是小婉的老情人之一。
后来的事果然印证了我的看法,这位老先生四十几年前果然是小婉的入幕之宾,相处了三年之久,后来才分开,老先生此后娶妻生子,过着平静的生活,年华渐渐老去后,儿女远离加上丧偶,生活有些困苦,一天在街偶遇小婉,接受安排,到这里看管这份产业。
瓜分这笔财富倒是是很容易,因为小婉对于身外之物生性淡泊,不怎么看重,而且她一向喜欢投资房产,坚持多年,此时在城内外已经有二十几处产业,最近几年来升值不少,早已经是亿万级大亨。
对于从副总督处勒索到的钱财,小婉兴趣不大,我说每人分百分之二十五,他干脆地表示不需要这么多,拿百分之十足矣。
我认为应当平均分配,小婉却说完全没必要,之所拿一份,是因为他觉得不可以白白帮人做事,而且也担心我会有其它不好的想法。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小婉拿了百分十五。
小帅哥和林露露也主动降低分配数额,无论如何只要百分之十五。
于是我只好宣布,将来三位同伙任何时候都可以来找我,领取属于他们的那一份,现在我暂时保管这笔钱财。
三个人都只要现金,瓜分完这笔财富之后,我发现自己除了拿掉三分之一强的钞票之外,黄金和珠宝也归我所有,至少是暂时由我保管。
我觉得奇怪,怎么与我合作的人都不贪婪,感觉很没道理,似乎违背了人性的定律。
接下来面临的就是未来怎么生活这样的重大抉择。
小婉倒是很干脆地表示要回到幽冥事务所继续当阴阳师。
小帅哥则明显主意不定,一会说要去国外念高中,然后上大学,一会又想要在山京城创业,一会想开办一家夜总会,一会又想炒期货,一会想买大量的股票,主意层出不穷,想得面目狰狞扭曲,在花园里转来转去,始终无法挑选出最佳方案。
我则在考虑,还要不要回去继续当阴阳师,想了大半天之后,我猛然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喜爱这份工作,于是决定回去上班,只不过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拼命,计划每周至多工作三天,剩余的时间用于娱乐,每个月外出旅游一次,至少消耗五至八天时间,每个季度到国外旅游一次,至少十天到十五天。
林露露的选择很简单,说把钱大部分存进花旗和汇丰,余下少部分存入本地的几大银行,然后每月取出几万元充当生活费和零花钱,如此即可,还打算拿出一部分钱给父母,然后离开家独立生活,至于眼下,她已经想好,要去著名的贵族学校哈牛剑中学就读。
、无神论者
我开着新买来没多久的奔驰GL4500行驶在拥挤的大街上,林露露坐在旁边,乐颠颠地摆弄新买来的皮包,嘴里不时念叨一句诸如‘到底是一万多块的东西,看着就是不一样’或者‘拎着这样的包,女同学才不会朝我翻白眼’之类废话。
在巷子里穿行了一会儿,终于来到林露露家楼下。
这里是一片老城区,可以算是城中村,她就住在这里。
她有一个哥哥,还有年纪并不怎么大的父母,全靠领取生活补贴和房租以及一些分红度日,算不上富裕,可是也不贫困,就整个城市当中的情况看,一家子勉强属于小康水准。
车停到门口,立即有一位中年妇女伸出头来,看到林露露之后,满脸气愤的表情,跳过来大声吼:“你死哪去了,十多天没回来,就打了几次电话,还以为你被绑票或者拐卖了。”
林露露跳下车,笑嘻嘻地说:“老妈,这位是雷哥哥,最近这些天,他一直照顾我。”
我只好微笑点头大声说:“伯母你好。”
大概是由于我的缘故,中年妇女脸上的怒气消失了,换成一副虚假的笑容,语气当中明显流露出不信任和怀疑:“雷先生是做哪行的?”
林露露说:“雷哥哥是修炼道术的高人,很厉害的。”
中年妇女气乎乎地说:“别跟我扯什么神仙皇帝和救世主,我是无神论者。”
我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平静地说:“我是一名阴阳师,在幽冥事务所上班。”
中年妇女接过名片漫不经心地塞到小皮包里,目光却在我的衣服和身后的车子上游移,大概在猜疑这车是不是借来的,或者偷和抢来的。
我先前听林露露说过,她的妈咪是妇女协会的小头目,每天组织人在家里聚众赌博,将生命中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奉献给了伟大的麻将事业,而且对此毫无悔改,义无反顾。
我下了车,把一只黑色皮包拎下来,里面装了两千万元港币。
林露露很自然地挽着我的手走进家里,中年妇女向我投来饱含憎恶和愤怒的目光。
这个我可以理解,如果我有一个十五岁的漂亮女儿,这位宝贝离家半月不归,然后带着一个年青男子回来,还挽着人家的手臂,我多半会有杀人的冲动。
这事很难向人解释清楚,而且也不容易取得信任,虽然我自问对得起良心,从未对这位可爱的小妞儿伸过黑手。
反倒是她好几次无比自然地跳到我的□□来,把我挤开一些,弄出一片空位然后呼呼大睡,此外还有许多可以称得对我进行性骚扰的行为,比如穿着内衣内裤在各个房间里走来走去,洗澡不关门,常常莫名其妙地抱着我狂吻一通,如此之类行为不胜枚举,弄得我心中火焰升腾,久久不熄。
一只脏兮兮的猫趴在窗台上睡觉,对于进来的人视若不见,林露露把猫抱在怀里,乐呵呵地说:“懒猪,就知道睡觉,也不来欢迎我。”
、养鬼
到了室内,一股烟味扑面而来,混合了诸如脚丫子味,汗味,口臭等等,空气异常污浊,令人作呕。
五张自动麻将桌占据了大部分空地,二十名参与者对于周围环境完全不在意,专心致志地打麻将,旁边窗前站着一名老太太,随时准备为麻将爱好者们提供茶水。
林露露乐呵呵地与相熟的人打招呼,有位年青妇人问她是不是带着未来丈夫回来了,她说不是。
穿过一楼大厅,来到二楼,她告诉我这是VIP室,每个座位收费二十元。
然后我看到了她的父亲,她指着一个房间里一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说那就是。
看到她到来,中年胖子若无其事地说:“露露,过来替我打一把,我要上卫生间。”
林露露问:“老爸,赢了多少?”
中年胖子愁眉苦脸,大摇其头,无精打采地说:“输了一千多块,白干两天了。”
林露露大声说:“老爸,这是雷雨扬,我的好朋友。”
我点头微笑:“伯父好。”
中年胖子:“会打麻将吗?”
我说:“会。”
中年胖子:“成绩怎么样?”
我:“最近一次赢了十几万元。”
众人愕然,全体看着我。
这当然不是说谎,我最近一次打麻将是在小梦和白珍珍家中,对付那些阔太太,当时确实赢了很多。
中年胖子:“你去,别让露露玩了,她打牌水准太差。”
林露露不高兴地说:“我还不想玩呢?”
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