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条硬汉子,眉头没皱一下,就把这比挨刀还疼的事给扛下了。估摸着宋三小姐的软刀也忒诱惑了些。委员长连“娘屁西”都没骂一句,就把妻子们打发了。真是好一条出色的汉子啊。
所以大人物通常都不怎么看重“一夫一妻”。这是惯例了。上了号的男人都不能免俗。哪怕到了21世纪,虽然是法制社会,称得上“腕”的,基本是用不上法的。因此明里暗里,妻妾成群。孩子都跟了一大堆。和**丝们完全是在两个世界生存。
毕竟是在500前的古代,有了些成就的日本王“织田信长”就更不把这种在21世纪也只能约束**丝的条条框框,放在眼里了。因此,王直内心根本不存在这类的自我束缚。革命的真谛是寻求解放。革命志士怎么会因“一夫一妻”这种小节,自困手脚。在这方面,可不能被某些个反革命分子都给比下去了。
王直根本就没有已有妻室,不便再娶的顾虑。但让他难以决断的原因,还是“改革开放”。不去大明,就搞不了改革开放。而“不去大明”正是娶绘理子的基本条件。就和前边说的“委员长一下休三妻”的硬指标一样,都必须做到,才能娶娇妻进门。
委员长聪明,当然放得下,也知“有舍有得”。但王直笨啊,因此根本就过不了这个坎。
“改革开放”是什么?必须坚持到底的!!把“改革开放”坚持到底,就是“革命”的最好体现。王直不想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耽搁了改革开放。儿女情长固然好,改革开放的大计更紧要。大明的改革开放就是要上,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上。
但是真的要放弃这么一个优秀的美女吗?因此王直犹豫了。
当兄弟因为女人想不开的时候,基友就该适时地出现了。历史无数次地证明,好基友绝对比好女人可靠。这也是为什么乾隆皇帝喜欢和す魏我桓鲥拥脑颉
明明是深更半夜,德川家康竟然前来求见。好基友就是会体现这种好作风。
王直本想拒绝,但想着德川家康这么晚了,还来相见,肯定是急事。而自己正好对于大事犹豫不决,有个聪明人可以商量,也是美事。于是便见上了。
果然,一见面,德川家康就说:“二哥,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
王直不急着听到底是什么事,倒关心起缘由来:“为什么现在才来说?有白天的大好功夫,却不告诉我?难道你对我信不过?”
德川家康说:“哥哥误会了,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若是早察觉,也肯定立即禀告。”
王直说:“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事情,那你说吧。”
德川家康却不先开口,一声不吭、轻手轻脚地在屋里走了个来回。还煞有介事地左顾右盼。
王直奇了,问:“你这么晚来,真是来说事的吗?外面风传我喜好男风。小心你这么晚来的事走露风声,一起坏了你我名声。或者,你该不是真信了谣言,主动送上门吧?”
德川家康说:“哥哥说的话,真有道理。”
王直一听,老脸都红上了,小兔崽子果然更不害臊。真基友、真性情。这时又听得德川家康继续说:“若不小心谨慎,什么事都有可能传出去。因此我来的时候,就注意了隐秘……”
王直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心里说,小兔崽子不能和哥哥白天有了矛盾,晚上就来陪睡。虽说他人小的时候,不讲究,睡便睡到一块去。如今半大不小了,还搞这一套,有违“性取向”呀。
又听见德川家康说:“还有说重要情报之前,也得防隔墙有耳。”便稍稍宽了心。
王直问:“到底什么事呀?”有意无意,竟也压低了嗓音。
德川家康凑过来,小声说:“你冤枉日吉丸(丰臣秀吉)了。”王直顿时泛起狐疑。幸好德川家康稍停了下,继续爆猛料,否则王直便不爱听了。“刺杀你的那把枪根本与种子岛无关。我特意去看了那把枪,和今川家暗中造出来的同批样品,几乎完全一致。因此这枪绝对是出自今川家。”德川家康如是说。
王直大惊,不由抬高些声音,问:“当真?!”话一出口,也觉失态。
德川家康说:“千真万确。我在今川家潜伏这么久当人质,可不是白当的。”
王直想了想,问:“今川义元怎么会有种能力?”
德川家康说:“他与鬼武者勾结,关系远非一般。从鬼武者那里得了器具和图纸,甚至还有工匠。”
王直说:“竟然还有这种事。”
德川家康说:“我暗中查过,这些东西据说都是早先从那古野,也就是您的手里,抢来的。”
王直脸色阴晴不定,早想着当时这些东西被抢,会出祸端。没想到,是落在了鬼武者手里。鬼武者是绘理子一手领导的,看来绘理子果然有异心。便说:“我本就觉得枪从种子岛流出来一事,有问题。种子岛在茫茫大海中,非常偏僻。竟能流传出这么先进的枪,到这么远的地方,而不被我提前知道,也是较难想象。原来这枪的出处并不远,就来自老邻居今川义元。”顿了顿又说:“照这么推断,刺杀我的人不是今川家的,就是鬼武者了。也怪不得,堂堂一个大组织,查刺客怎么查不到。问题的结症就在这里呀。”
德川家康说:“我早已查实,鬼武者暗中与今川义元有过盟约,要助其夺取整个扶桑。因此刺客来自他们,不足为奇。”
王直想了想说:“好个绘理子,竟然还来骗我,要同我成亲。真是人心叵测。之前假惺惺的盟约,也有问题。”偏了头,又想了一会,觉得还是不对,说:“元信,你虽然是我四弟,但就在白天,还欺骗了我。至于绘理子,对我的帮助可是很大的,若说有诈,似乎也不太像。毕竟就算她真心要害我,她的付出也是相当大的。岂不是自相矛盾?”
德川家康说:“这事也许跟绘理子无关。”
王直问:“怎么说?”
德川家康说:“鬼武者组织并不是铁板一块,目前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上任总长的女儿,也就是绘理子;另一派则铁了心听大长老的号令。而与今川义元勾结密切的,正是大长老这一派。我另听说,绘理子那一派,先前倒是和美浓的斋藤道三,也就是您的岳丈,走得特别近。”
王直想了想,说:“竟然还有这种事。是不是可以说,鬼武者虽然对我有不利之心,但绘理子本人就没有问题的?”
德川家康显得有些犯难,说:“事关重大,需要哥哥您自己拿主意。毕竟绘理子如今可是统御了全组织。无论哪一派,名义上都得听她调令。而且这个组织内部铁律如山,她的部下一般不太可能,会瞒着她做一些特别严重的事。”
王直问:“你的意思是,她起码应该知情?”
德川家康说:“也未必如此,但可能性很高。”
王直想了想,问:“你在今川义元身边待了这么久,又娶了他的外甥女。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有挑拨离间的意思?故意中伤我和绘理子之间的关系?而恰恰是为了今川义元?”
德川家康说:“我恨透了这个虚伪做作的今川义元,而正是绘理子将我从他的身边救出。为此也开罪了大长老。怎么说,我也不会明显地倾向于今川义元。我只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说一些事实罢了。至于判断,还是要哥哥您自己下。而事关重大,哥哥对我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
王直说:“好像有道理呀。”
德川家康说:“无论怎样,今天谈话的内容,还请哥哥为我保密。鬼武者组织非同一般。我不想,因为消息泄露,而给自己和家人带来麻烦。您应该知道,我和我的家人一直以来的处境也都不安全。”
王直说:“的确,鬼武者探听消息是有一套。今天的事我会守口如瓶。”
德川家康说:“那就好,并非我多心,主要是因为哥哥身边就有鬼武者组织的人。我才多此一举地提醒下。鬼武者的人刺探情报可是非常厉害的,经常会在别人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进行偷听。而且他们的报复心也很强。稍有不慎,得罪他们,很有可能便是杀身之祸。”
王直很有感叹,说:“是呀,就是那个我们曾一起去过的温泉山庄。那房间下面几乎都有暗道。而我们曾一起喝过酒的那间,绝对是有的。”
德川家康眼珠转了转,说:“那么鬼武者的人岂不是可以随时偷听。”
王直的脸色变了变,说:“是呀,完全是这么一回事。”
德川家康又说:“地板都是木头的。或许惹火他们,直接用刀捅穿,搞个偷袭、暗杀什么的。”
王直没由来地感觉菊门一紧,好似真被基友戳着一般,说:“这样的做法,十分不道义。不过他们经常搞暗杀,也许真的用过你所说的办法杀人。真是让人不寒而栗。而我已经多次去过那个山庄,不仅去的房间固定,连坐的地方也几乎固定。原来一直都很险呀。”
德川家康似乎已经很有感触,说:“所以跟他们打交道,一定要十分小心。不然怎么被害的,都不清楚。”
王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内心的忧虑不由间又加深了一层。
三百五十五、忍者方能无敌
更新时间2013106 20:34:50 字数:2106
谈了一会,德川家康对王直说:“还有件事,我必须告诉哥哥。我这次能从今川义元那里过来,全是靠了绘理子。这也是你已经知道的。绘理子也不是完全出于好心。她给我的任务是‘阻止你去大明’。当然对此,我已经尽了力。想必她也不会为难我。倒是哥哥,现在又是怎么考虑的?还去大明吗?搞那个什么‘改革开放’?”
王直说:“改革开放是我个人的梦想,所以我一定要去实现它。哪怕是为此付出生命。为有价值的事情,付出生命,其实是件快乐的事。尤其是像改革开放这种。”
德川家康听得有些愣了,目光直直地盯着王直。
王直顿了顿,问:“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认为,我中了魔?”
德川家康的眼睛快速转了转,接连调换了几个视角,然后说:“这个问题实在很难回答。但…怎么说呢……还不算特别走火入魔、丧心病狂的那种……起码还是听得进一些道理的。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王直咧开嘴笑了笑,说:“这算是很中肯的评价吗?为什么从日吉丸口里说出来,就让我觉着生气?而我现在又听到了,却没有感到有什么不舒服。”
德川家康说:“应该是心情的缘故吧。”
王直说:“大家原来就都说我傻。所以被称傻瓜,我一点都不会不高兴。现在有人说我中了魔。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开始时多忍着点,时间稍稍一长,便也一定可以无所谓。”
德川家康说:“听哥哥这么说,我非常高兴。要想好好地活着,就得学会‘忍’。能忍世间所有不能忍之事,能忍世间所有不能忍之人。忍道胜天,忍者无敌。”
王直说:“好一个‘忍者无敌’,是谁告诉你的?”
德川家康说:“是我自己从人生经历中,悟出来的。”
王直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摸德川家康的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是好样的。弟弟年纪不大,已经有这样的人生感悟。以后必定会有出息。”
德川家康眼里泛出泪花,却强忍着不流出,说:“要想成功,须得忍尽一切。无论是爱,还是恨;痛苦,还是快乐;敌人,还是朋友。只要能忍住所有的一切,包括欲念和行为,就可以一直坚强地活下去。”
王直说:“好一个‘忍尽一切’。但哥哥我恐怕就做不到这一步了。但多少都会忍着点。世人笑我太癫狂,我笑世人看不穿。”
兄弟俩相谈甚欢,过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比起男女之情,基友间的情谊明显更纯粹、更融洽。性别有别,往往会导致思想观念统一不到一块去。基友间则明显没有这种障碍了,多的是共同语言。
德川家康走后,王直随便眯眼小憩了下,待清醒过来,已是天亮。王直心里早就认定了未来该走的道路,如今思路更加清晰了。须学习德川家康的“忍术”,能忍不能忍之事,不能忍之人。首先要学会忍女人,尤其是美女。不能抵制诱惑,又怎么能坚持方向,追求成功。所以宋家三小姐,是绝对娶不得的。哪怕宋家三小姐身后有财富、有权势、有组织。但她挡在了自己追求革命的去路上,那么一定得忍住,一定得抛弃,一定得放弃。那么不仅不能去见宋家三小姐,而且得立即出发前往大明。至于宋家三小姐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真心一片,还是存有异心,都已经不重要了,全得忍着。只有高举革命大旗,坚持改革开放,才是我辈好男儿的不二选择。嗯?!不对,不是宋家三小姐,而是鬼武者的首领绘理子。怎么会突然想着宋家三小姐,以致造成错觉了,难道是思念蒋委员长过度?!想那蒋委员长初期也总讲“革命”的,娶了宋家三小姐后,渐渐变得不“革命”,甚至“反革命”了。看来宋家三小姐也是“革命”的克星,本就要不得的。和绘理子简直太像了。革命志士必须牢记,女人特别容易成为革命的绊脚石。所以才有宋江,也就是宋家三小姐的祖宗,怒杀阎婆惜,而后走向革命道路。不对,这又关宋江,什么事?!
还是谈“改革开放”要紧。王直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也就不准备在尾张多留了。去大明的准备早就做好了。甚至可以说,王滶是一直在等王直,重新上路。王直匆匆地赶去那古野,在那里上了船,便又开拔出发了。想一起去大明的人有不少,王直都坚决地把他们留下了。此去大明生死难料、危机重重,王直本也不愿,都是为了改革开放,硬着头皮上阵。至于身边那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还是少连累的好。毕竟这趟一起去大明的,多是王滶的人。而王滶此时在王直眼里,几乎同叛逆划上了等号。因此整个局面非常不利。出于对安全上的考虑,王直并没有答应德川家康随行。虽然这位弟弟极力要求。送行的人,一直跟着来到那古野的出海处。丰臣秀吉并不在其列。王直从松冈则方和德川家康那里得知,丰臣秀吉主动要求投入死牢,进去里边,就不愿出来。因此这哥弟俩的最后一面,竟是没见上。梅姬原想跟着去大明,也被王直强留下了。对于她以及她背后的绘理子,王直没想好如何长时地面对。既然已经做出了相反的选择,便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