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分出的。
翌日的寿宴;成了糜贞表演的舞台;不善应酬的却我成了看客。我当然乐享其成了!糜贞以义女的身份周旋于达官贵妇、公子娇女之间;不知让多少人痴迷得碰翻了酒樽。我不禁暗叹:不愧是糜家的大掌柜!轻语浅笑、游刃有余;大有女陶朱之风范哪!
对于我来说;此次九江之行乃我计划的一部分。既已落实;对这种纸醉金迷的场面也就性趣索然;只能是虚以应付。我端着酒樽不由得遐想起来:丹阳乃徐州治下;但徐州对其却无能控制。当然;太守吴景(孙坚之妻舅)也不买徐州的帐。何不待陶谦获封徐州牧之后;以大义(州牧可以任命治下的所有属官)的名义要胁吴景、周尚,进而控制周瑜。
我现在只对边让能够招揽到鲁肃抱有着一些希望;对于周瑜则不存任何幻想。既使没有孙策;周瑜也非边让所能求得的。对于周瑜的能力及其将会造成的震撼;应有充分的准备才不会到时候手忙脚乱。就我的评价:诸葛乃是治政的全才;而周瑜则是军略的奇才。诸葛的的征战博奕着眼于一时一地的谋划;而周瑜的征战博奕则筑基于宏大的战略构想。无所谓谁高谁低;只是角度不同。
〃大少爷!要送客人了!〃红儿不知啥时侯出现在我的身后;娇声的呼唤着我,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忙站了起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敷衍。
正文 第十二章 襄阳之行
寿宴之后;在边让的盛情挽留下又盘桓了两天。以我之意就直接回徐州;糜贞软磨硬泡的让陪她去襄阳;说也就多行个五、六天;无奈我只好答应。去襄阳再回徐州需在荆州及两淮行走二十几天;为避免麻烦;我只好装扮世家子弟的模样;脱下了劲装换上了儒衫;把画戟从马上摘下放到了马车上。
过了江既进入了荆州地界;一路之上百名铁卫虽已扮成家将模样;但其壮硕、彪悍的形象;长期训练形成的整齐划一的动作;仍不免引起路人的侧目。旅途寂寞;我就下了马上到了红儿所坐的马车;同红儿闲聊起来;糜贞同她的两个丫环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我正看着糜贞送给红儿的一串珠链、评价说价值不菲时,马车停下了。前面传来了争吵声;即而有传来了兵器的碰撞声。
我从车里探出头还没等我发问;一个铁卫即上前禀报说:由于马队行进中步调过于齐整;数只马蹄同时踏入了一个路边的水泡中;溅起的大片水花淋了路边一个歇息的人满头满脸。此人即恶语相向;熊军侯不忿;相吵后打了起来。
我跳下马车信步向前走着暗想:正无聊呢!看看武打片也不错呀!快到近前时;则让我吃了一惊!老熊已让那人一刀平拍在后背;趴在了地上。老熊虽然有些笨;但现在也非夕日之吴下阿蒙了!由于他力大走的是刚猛的路子。现在;十几个铁卫都难以放倒他。
看来此人武艺不凡!也许会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暗想着的我忙拦住跃跃欲试的铁卫;打量了一下此人后不由又是一惊:好一条壮汉!身高八尺有余;虽无老熊粗壮;却比老熊显得精悍;一身粗布短打;手里横着阔面大刀。往脸上看:紫面长髯、浓眉虎目。我倒吸了一口气:怎么象关二爷?不对;关羽眼睛细长;此人圆睁。年龄也不对;关羽现在得有三十多了;此人才二十几岁。身高应该也比关羽矮?不会是那个反骨崽儿吧?壮汉虽见一锦衣公子出现后不停的在上下打量着他;但他仍傲然的微昂着头一声不吭。我笑着冲还趴在地上的老兄骂到:〃别放赖了;快起来!去把画戟取来。〃。。。。。。
我随手掖了掖袍角;接过老熊递过来的画戟抱拳说道:〃在下见猎心喜;望兄台赐教!〃壮汉有些不屑的随手就一刀斩来;我迅捷地用戟尖点在刀侧;戟鑽已迅捷的反转击向其胸;壮汉忙搬刀杆拨打戟鑽;森寒的月牙戟刃此时却诡异的已临其颈项。壮汉闪无可闪;只好拖刀狼狈的跳了开去。壮汉抛刀于地双手抱拳高声的说到:〃在下技不如人;某认输了!〃我忙向前一步安慰到:〃兄台过于托大了!如尽全力;你我当有一拼。〃壮汉大摇其头的说到:〃某两招即败;且无还手之力。即使打起十二分精力;亦非公子三十招之敌也!〃
望着壮汉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中暗想:让你傲!不打击你一下;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嘴里却含笑着说道:〃可否让在下猜猜兄台的高姓大名?公子试言之?〃壮汉忙不迭的说到。我有些故作高深莫测的缓缓说到:〃兄台乃义阳人;魏延、魏文长也!〃魏延惊呼出声:〃公子何以知魏延之名?延亦极慕公子;望公子赐告大名!〃我暗想:还真不能太过份了!如果把魏延玩跑了;还真没地方去找他了。就大笑着说:〃哈、哈、哈。。。。。!在下乃徐州刺史陶公之子陶商是也。不知文长兄此去何为?〃
魏延恭敬的抱拳说到:〃不知陶公子当面;请庶在下不恭之罪!延欲往襄阳投军;想以此来以取攻名耳。〃我笑不由得笑道:〃文长兄何以舍近而求远尔?〃魏延仿佛大喜过望的忙拱手:〃如蒙公子不弃?延必当效犬马之劳!〃我忙拉住他说到:〃商得文长;如得一臂耳!〃
在众多敬服、疑惑的眼神中我高呼了一声:〃上路了!〃
一路之上;除了两个八卦女;又增加了一个八卦男。还是老熊好!不管我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一概无视。有时我也不由得郁闷的暗想:这个夯货!就不能恭唯我一下?
在被追问得十分无耐之后;我就告诉魏延说:我曾派人行走天下;刻意的在寻访英才。因而;知道他的大名。魏延为人原本就高傲;自以为是不不世的将才。故而,也就信以为真。但糜贞这个‘小狐狸’则一脸的窃笑;看来她是根本就不信。
荆州之行现在我已经有些意兴阑珊:卧龙尚在流鼻涕、凤雏尚在摸鱼掏鸟儿,黄大高手有刘磐罩着、文聘象刘表的干儿子咱也无法染指。倒是有一位几百人守葭萌关一年的霍峻、字仲邈,南郡人;有必要让糜家的人去打听一下。
到襄阳之后;住到了糜家的襄阳总店。据管事的讲:糜家在荆州各地只店铺就有二十几间。看来;糜家的潜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我每日里只是同魏延过过招;同红儿闲崩崩坑儿。糜贞则在不停的忙里忙外;对商贾之事我没太大的性趣;故而只是叮嘱她尽快处理、及时回返。
天气渐暖;我无聊地坐在院子里看着老熊领着十个铁卫在合功魏延。正象魏延所讲;他能在我手下支撑三十多招。看来;我的武技又见长了!可惜见不到黄忠;同他试试当可了解我的实际水准。我猛然想起:典韦是陈留已吾人;这里是荆州;回徐州可以走豫州;不仅可以去已吾;还可顺路去东郡找找那位‘鬼才’郭嘉?〃太棒了!〃我一拍桌子;喊出一句跨时代的语言;把站在边上的红儿吓得小脸发白。
糜贞回来了。我望着她有些憔悴的玉面痛惜的说到:〃贞儿莫要太过劳累了!多让下边的人们去做;不要总是亲力亲为的;要学会休息。〃糜贞面含娇羞的叫声说到:〃多谢大哥怜惜!贞儿知道大哥掂念徐州;我等离家已经近月;没想到荆州之务竟如此繁杂。让大哥久候了!〃我探询着问到:〃不知贞儿还需多久可以动身?商欲往陈留、东郡一行。〃糜贞有些惊讶的问到:〃大哥不是急欲返回徐州吗?缘何又欲去兖州?贞儿之事今已办完。只是大哥欲寻之霍峻;贞儿已派人去南郡寻访;尚未有消息。〃
〃陈留、东郡势在必行。否则;回去之后就不知道以后能否有机会东行了?那样;必将遗恨无穷!至于霍峻之事;就拜托贞儿了!贞儿代商留书一封与霍峻:如其有意;让其自行赶往徐州;商当重用之。贞儿当知:商之文笔过于鄙陋;无颜示人!故托于贞儿。〃我郑重的说到。
糜贞臻首连点:〃贞儿即刻书写。贞儿尚有一事擅自作了主;望大哥原谅!世人皆重出身和名望;大哥之出身尊贵无比;已勿须多言。然大哥之声名尚显不足,故贞儿擅自将大哥所赋之诗命糜家之店铺在天下广为传播;现必已世人尽知。贞儿特请大哥见谅!〃我有些惊喜的叹到:〃贞儿真乃商之臂助也!何错之有?此事极佳!商当拜谢贞儿!〃说着,我就躬身一揖。糜贞羞红了俏脸;连说不敢。
要知道,声望也是本钱哪!糜贞所做的;称之雨中送伞亦不为过。如果被那位‘鬼才’读到;相信也会为之倾倒的!对我去招揽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正文 第十三章 贤才良将
进入豫州后不久;即感到了与荆州的绝大差异:路上的乞丐越来越多;衣衫褴缕的难民络绎不绝,随处可见的荒地无人料理。// 黄巾之乱之时;豫州就是重患区;一代诸侯袁术既崛起于此;现在袁术仍盘据着豫州大部。一路之上;多次遇到过劫匪;但均被魏延领着铁卫一冲而散。对于以后天下知名的捍将魏延来说;几个劫匪还不是小菜一碟?开始我还有点儿跃跃欲试;看到如此的不堪一击,后来也就性趣索然了!
典韦的家很好找;已吾东街的一栋陈旧的宅子里。不过路人听到寻访典韦;均面露惧色。看来如史书记载的一样;典韦堪比黑社会老大!来到宅院门口;院内传来了杂乱的呼嗬之声;我心中暗想:肯定是典韦在练武。
我示意老熊去叩门。一个敦实的小男孩儿很快闪了出来;看了一眼就回头喊到:〃爹!外面来了好多人。〃紧接着就听一个粗豪的声音从院落内传出:〃什么人哪?待我来看看。〃随即,一个比老熊还要大一号的身躯出现在宅院的门口。
我暗赞:好一只猛虎也!大汉黑脸、阔口、环眼;下颚钢髯根根竖立。定是典韦了!暗想着的我急忙上前两步抱拳说到:〃当面可是典韦、典壮士否?〃典韦也还礼瓮声的答道:〃正是典某。不知公子是那位?〃我笑到:〃吾素慕典兄勇武之名。可否略作切磋再行叙谈?〃典韦怀疑的打量了我两眼,但仍豪爽的说:〃公子请!〃
我让其他人留在外面;只带着魏延、老熊进入了院内。此时,在宅院内的空场上还站着两个小男孩儿;其中一个就是开门的。我随手掏出了两快玉佩硬塞给了俩个男孩,典韦上前刚要说什么;却让我摆手给止住了。
脱去处面的儒衫露出里面的劲装;我伸手接过老熊递过的画戟我冲典韦抱拳道:〃典兄请!〃典韦大脑袋点了点亦言:〃公子请!〃
扎好马步我长戟斜指;双目凝视着典韦。典韦见我起式后;已一改一脸的不屑神态而肃穆起来。手中双戟交叉;对视着我。对视有半盏茶的时间;双方均未出手;场内弥漫的杀气;象被人抽光了空气一样的令人窒息;俩男孩儿已经不知不觉的退出了很远。。。。。。。
我和典韦同时大吼出声:〃嗨。。。。。!〃三枝铁戟瞬间纠缠在一起;金铁交鸣之声如爆豆一样乒、乓作响。脚下闪、展、腾、挪,周身银芒缠绕。戟刃划出的寒光和相撞迸出的火花交织在一起如霹雳又如闪电,弥漫开来的杀气刺肤欲裂。。。。。。。
不知不觉百招已过;我与典韦均汗雨倾盆。只听〃嘶。。。。。。!〃的一声;双方同时撤步;只见两人均象水涝的一样须发飞扬。我的劲装前襟划成了两片;束腰的丝带也落到了地上。〃哈、哈、哈。。。。。。!商输了。〃我大笑着抱拳说到。典韦亦宏声说:〃痛快、痛快!公子乃老典平生唯一对手。如此年轻;假以时日老典亦非敌手也!哈、哈、哈。。。。。。!〃两人又同时大笑。
彼此回过神儿来;只见院中已站满了人。糜贞、红儿小脸刹白;还在瑟瑟发抖。我忙走过去埋怨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吓着了吧?〃二女还在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忙让老熊喊来糜贞的两丫环;把俩人先扶进屋;屋里一位妇人迎了出来;接她们进了屋内。
〃哈、哈。。。。。!公子现在可告诉老典大名了吧?典兄稍待。〃我回身吩附魏延、老熊;让他们把铁卫安排去客栈;另让魏延要一桌上好的酒席送过来。老熊磨蹭着不愿意动;我就催促到:〃在典兄家里有何不放心的?速去!〃但老熊还是留下两名铁卫才同魏延走了。
我回身重新向典韦施礼道:〃在下乃徐州刺史陶公之子中郎将陶商是也。适才多有欺瞒;望典兄庶罪!〃典韦小簸箕一样的大手一挥:〃陶公子大驾光临乃老典的福气;且见猎心喜老典亦如此耳。何罪之有?然老典不知公子千金之躯光临寒舍有何赐教?〃我心中暗想:这典韦行啊!还会拽两句文呢!其乃爽直之人;当开门见山。就毫不迟疑的直接说到:〃而今天下乱象已生;商特邀典兄与在下共赴徐州以图大事。可允否?〃
豪爽的典韦大笑出声:〃哈、哈。。。。。!公子风彩乃老典平生仅见。既无相邀;老典亦将厚颜以求尔。老典终遇明主也!〃我也不由得大喜过望的说到:〃既如此;今日当共谋一醉;明日兄即当携嫂夫人及侄儿随随陶商起程。〃
魏延携酒以还;我唤出还略有余悸的糜贞、红儿,招呼典妻及两个孩子一起来吃饭。女流及孩子单开一席;我也让仍肃立一旁的两个铁卫不要过于拘泥;同我和典韦、魏延一起喝酒。席间我了解到:这两个较一般铁卫略显瘦小的铁卫叫胡明、胡亮,极擅轻身提纵之术。说白了就是:跑得快!看来老熊这个亲卫统领是越当越称职了!
经重新引见得知:典韦今年二十九岁;有一妻一子;子名典满;另一男孩儿是典韦兄长的儿子;名叫典宏;典韦兄嫂死于黄巾之乱,典宏就一直由典韦收养着。席间我曾问典韦为何没有表字?典韦有些落寞的回答:父母早亡;亲族长辈又多死于黄巾之乱;故而未起。我当即答应:待到徐州之后;请老父陶谦代起。古时男孩子在行冠礼(满十八岁或是二十岁)之日,表字是由亲族中名望最高的长者赐予。
典韦之艺乃是在山中砍柴时;偶遇一异人所传。异人并赐予了典韦一双镔铁戟:左重四十一斤;右重四十斤。
这就是郭嘉的家;黄河北岸东郡城内偏僻处一座小院子。我从路人口中了解到:郭嘉父母早亡;其与妹妹变买家产后隐居于此闭门读书。上前叩门后;一名清雅的少女迎了出来。我原来的本意是只带典韦、魏延来;让其它人留在客栈。糜贞却说:定要先见见这位我所推崇的‘鬼才’是啥摸样?就也跟来了。一个女子不方便;只好也带了红儿。
迎出来的少女福了一福轻声说到:〃各位贵人请了!不知叩门何事?〃我忙上前一步还礼:〃在下徐州刺史陶公之子中郎将陶商;慕名特来拜访郭嘉、郭公子。请小姐予以通禀!〃他妈的!到那儿都是弯腰撅腚的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