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鲜卑的‘灰孙子’!这明明拿我族来当‘挡箭牌’使呀!心中不断地咒骂着的呼厨泉心里暗想。
可是,身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既然轲比能已经把呼厨泉举族北迁的这条路给堵死了,那呼厨泉再不随着轲比能的‘指挥棒’转的冒冒然北迁,其结果也可想而知。等待呼厨泉、芒正基父子的命运也必将是‘西天的极乐世界’,而整个南匈奴部族也同样会沦为被鲜卑族吞并的命运。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呼厨泉、芒正基父子现在的处境就是如此的尴尬!好在轲比能也并未完全的袖手旁观,不仅把临近南匈奴的鲜卑秃发部给遣来了送死!就近还游说来了‘傻狗不知臭’的东羌旭萨部赶来增援南匈奴;轲比能仿佛是在‘不遗余力’的兑现着他对南匈奴的诺言,实际上则是把其精锐主力的鲜卑铁骑龟缩在漠北岿然不动,是在等待着汉军同南匈奴拼个两败俱伤后,他再从中取利的实施雷霆一击。
呼厨泉、芒正基父子也并不是没有看清轲比能的险恶用心。但汉军已经大军压境,父子二人为了自身的命运和部族的存亡,自然也就不得不‘硬着头皮’拼死的挣扎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高调叫嚣
无巧不成书!我所初步制定的‘逐步推进、稳扎稳打、取则既安、安则常固’的北征方略,却刚好是对付轲比能在司马懿这个败类的谋划下所制定的‘驱虎吞狼’的战略的最佳办法!以不变应万变,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只要汉军凭借着强大的实力、超先进的军械,采取逐步蚕食、不断压缩的战略战术,不断的把胡人的生存空间、回旋余地压缩、压缩、再压缩!虽然会使北征的期限延长,但却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会使胡人各个部族不得不向后退缩、退缩、再退缩!最后走向消亡。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远飚他乡的去同另外的民族争夺生存空间。
这种仿佛显得‘很笨拙’、却行之有效的战术,也并非是我头脑机敏所独创。在我潜藏的思维意识记忆中,就曾记得过一个这样的经典战例:国、共两党展开的三年解放战争之初,被蒋介*石委任为东北‘剿总’副总司令的杜聿明,赴任前曾前往去求教白崇禧,当时白崇禧对杜聿明讲:**擅长游击战术,机动作战**肯定要处于劣势。因此,你可以采用以‘不变应万变’的战术,凭借**的实力强劲、装备精良,采取平行推进、步步蚕食的战法逐步压缩战略空间,就会使共*军因无能与**打阵地战而逐渐退缩,最后很可能不得不退到苏俄,东北也就归属国府了。
果然,杜聿明到任后,接受了白崇禧的指教,采取了大兵团强力、平行推进的进攻方式,一举把以林*彪为司令员的东北民主联军的占领区域给压缩得仅余现在的黑龙江省一省。随着冬季的到来进入了休战阶段,而杜聿明又由于中原战场吃紧、而不得不像‘救火队员’一样的又奔赴中原战场,继任者又改变了杜聿明的原有战略战术,才使东北民主联军适时的扭转了整体战略上的劣势。而林*彪同白崇禧的积怨甚深,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源于此事。
现在的汉、胡双方,我除了略有预感,还并不知道轲比能怀有的险恶用心;而轲比能,也并不知道我所要采取的战略战术。待等到征战的不断延伸,即使是双方都看出了端倪,其实一切也就几乎接近于大局已定、所形成的态势已经很难逆转。这从一定意义上来讲:也不排除存在着偶然的因素,豪赌的成分显而易见。
空旷的茫茫原野,战鼓隆隆、马蹄声疾、军威浩荡。汉军铁骑以三个大方阵的基本阵型,平行向前稳步的开进。高高飘扬的大纛上绣着‘大汉关中王陶’几个斗大的金字,迎风‘烈烈’漫卷。
策马居于全军中后翼的我,身边四周金瓜钺斧环绕、麾盖摩顶,庄重而气派、张扬而华贵,大汉一品王爷的威仪彰显无遗;这是我首次于两军阵前摆出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以往对这些并不太在意的我,甚至私下里还曾暗骂过曹操、袁绍是‘人模狗样的装孙子’!而此次毕竟是出塞作战,此时也是我首次的亲临战阵面对夷族,自然也是有必要摆一摆‘大汉的威风’!至于以后,还是放在角落里‘雪藏’着比较好!免得‘碍手碍脚’的影响我上阵杀敌!
现在汉军是堂而行之的在青天白日下炫耀武力、并不是实施的突击。因而,也并没有过急的驱动铁骑疾进。自然,得到斥候禀报‘汉军铁骑已经向己方开来’的南匈奴大单于呼厨泉,马上惶急的在牛皮大帐升帐,请来了前来增援南匈奴的东羌大首领旭萨、招来了儿子南匈奴小单于芒正基以及部族的大小豪帅、首领等,召集、统率铁骑紧急出营迎战。
在茫茫北部大漠的空旷原野上,汉、胡两军铁骑相向对进,很快就彼此形成了对阵的状态,达到了双方可以进入惨烈绞杀临界点的最佳距离。不约而同的,汉、胡两军同时各自约束住了铁骑的前行,喧嚣的鼓角声也随之沉寂下来,数万铁骑大军的相互对恃,现在也仅仅是偶尔能闻听到战马‘稀溜溜’的响鼻儿声、马蹄‘踏踏’的刨地声,沉寂得令人都产生了要窒息的感觉,整个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种可以浸入骨髓的肃杀之气,森寒彻骨的令人产生一阵阵的心悸!
战驹四周环绕着林林种种的各种华丽的仪仗的我,在马后紧随的典韦、马超的紧紧跟随下,头上硕大的麾罗伞盖遮住了大半个天空,从汉军铁骑军阵中间让出的宽阔甬道,缓缓而行的来到两军阵前。在行进的途中,我心里不由得暗暗地咒骂李儒:就是李儒这个‘混球儿’提出要摆出我大汉的什么威风!我怎么感觉自己咋像‘耍猴儿的’一样哪?用过这一次,谁愿意用、就给谁用,我是肯定不用了!这不纯是在装‘洋蒜’吗?
缓缓的来到两军阵前勒住战驹,我身后的马超已经飞马冲出了军阵。金盔、银甲、坐下西凉战驹的马超,宛如一道飓风一样的卷入中圈,张扬、嚣张的高声喊叫:“对面的胡蛮听着!某乃是西凉‘锦马超’是也!特代我大汉的关中王千岁前来传话:尔等胡蛮不该贪心不足的侵扰我大汉疆土!今关中王千岁亲率大军前来征讨,讨还尔等对我大汉犯下的滔天大罪!尔等何不下马受死?否则,大军过处玉石俱焚,尔等必将被我大汉大军踏为齑粉!。。。。。。”
马超还在中圈里嚣张的不停叫嚣,本就听得‘哭笑不得’的我,这时又听到我身后的典韦、尽量的压低了粗重的嗓音的嘀咕声:“孟起这是喊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儿让下马受死、一会又要踏为齑粉?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跑出去喊这些话有个屁用?”惹得我也不由得哑然失笑。
崇尚武力、尊奉强者的大漠夷族,原本就对在大漠名闻遐迩的吕布、马超,一位‘飞将’、一位‘神威天将军’,闻名就已经心惊胆颤。此时,‘活蹦乱跳’的‘神威天将军’嚣张的出现在两军阵前,令对面的大队胡人铁骑兵将有些发懵!可能也因此而稀里糊涂的没听明白马超喊些什么?一时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也根本无人来‘搭理’喊得声嘶力竭的马超。
渲染场面,也需要诸般的相互协同、配合!胡人兵将的‘不配合’,反而令高调起势叫嚣的马超‘冷了场’!令马超心里默念:咋没一个出来答话的?都他奶奶的被我吓死了?不能吧?如果胡人这么不禁吓还北征个‘屁’呀?
心里有气的马超忍不住又开始大吼起来:“快出来一个‘有气儿’的!我大汉的关中王千岁心肠慈悲!已经说了:只要你们那个什么‘狗屁单于’愿意去我大汉的都城定居,南匈奴纳入我大汉的版图,一切也可以既往不咎!……”
“嘿、嘿!这几句还有点儿‘味儿’!”还不知自己已经毛遂自荐的担任起了马超喊话的‘评论员’的典韦,又开始了摇头晃脑的评说:“这样说,既可以离间胡人首领、和兵将之间的关系,又可以消磨尔等的斗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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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决不饶恕 (二更)
典韦在我身后的叨叨咕咕,令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回首说到:“君然可真有闲情逸致呀!反正早晚也要杀个血流成河,孟起他愿意说啥就说啥吧!何必管得太多?”“嘿、嘿!这么多年了!老典跟随主公每战必胜的早已经习惯了!都快成了寂寞的祈求一败了。。。。。。!呸、呸、呸!老典这张臭嘴!净说些丧气话!”沙场‘老油条’的典韦,在这样肃杀、压抑的汉、胡两军剑拔弩张的战场上,还能心态十分放松的说一些‘不着边际’的闲话。// //也真亏了他还能有如此的心情!
冲到中圈之内的马超连嘲弄带挖苦的一阵吼叫,终于得到了南匈奴一方的回应!一名身着胡人显贵甲胄、服饰的胡人将领,已经在数名胡人铁骑的护卫下纵马冲出了南匈奴的军阵。“某乃大当户穆盖庭是也!奉我家大单于之命前来回复尔等汉人。。。。。。!”渐渐的驱马临近纵马往来驰骋的马超,那名南匈奴的将领已经汉语生涩的开口喊道:“我家大单于有言:早就仰慕大汉关中王的英名,有话想与关中王见面一谈。尔可能代关中王答复?”
由于胡人将领说起汉语来嘴里像含个东西似的别扭,马超边琢磨、边竖着耳朵听,好歹算听明白了大概意思!原来我‘扯破了嗓子’似的喊了半天白喊了?这些‘兔崽子’也不接某的‘茬儿’呀?还是要见某的妹夫?他奶奶的真没劲!还是让妹夫去费口舌吧!某是没这个耐心了!马超心里‘憋火’的想着,脱口喊道:“早晚都得做鬼!净费些多余的话干嘛?好吧!让你们那个什么鸟单于出来吧!某回去禀报关中王!老子还懒得同尔等这些‘话都说不圆全’的野人废话哪!”‘夹枪带棒’的喊完,马超就拨马头也不回的返回了本阵。
“听到那个‘半语子’胡人的话了吧?还是关中王去同尔等‘费口水’吧!某已经不耐烦了!”驰回本阵,马超边驱马往典韦的身边凑、边牢骚满腹的冲我说到。在我含笑点了点头,轻磕战驹缓缓地驰出军阵的同时,边紧随着我的马后驰出、典韦边‘嘿嘿’的笑着挪揄已经来到身侧的马超道:“孟起不是抢着要打头阵吗?听不惯胡蛮这些‘鸟兽之语’了吧?嘿、嘿!”气得马超瞪了干笑着的典韦一眼,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声,却又无言以对。
冲出南匈奴军阵答话的什么‘大当户’,实际上是属于匈奴部族的最高一级的将领。匈奴政权分为三部分,一是单于庭,二是左贤王,三是右贤王。左、右贤王是地方的最高长官,匈奴人尚左,单于以下,以以左贤王尊,左贤王是单于的“储副”,相当于汉朝的太子。左、右贤王以下为左、右谷蠡王;再下是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等。从整体上来看,匈奴人的官职设置还是比较简单的;反正所有的职位,都是先左后右,右就等于是左的副职。
麾盖高挑、仪仗豪华的我,自己都有些好笑的‘摆着谱’驱马缓缓出阵。身后、左右是由典韦、马超统率的护卫铁骑环绕,显得盛况隆重的列于阵前。让我心里不由得又在暗骂李儒:什么主意不好出?却出了这么一个让我‘装腔作势’的‘馊主意’!
对面的南匈奴军阵也是旗门顿开,虬髯满面、沧桑的脸颊上皱纹宛如刀刻、金盔上雉尾高飘的呼厨泉,左旭萨、右芒正基的也疾驰而出。渐渐相向邻近,呼厨泉沧桑、嘶哑的声音已经传来:“某乃匈奴大单于呼厨泉是也!我大匈奴乃是尔汉庭的武皇帝所敕封、并允诺定居于此地的。关中王身为汉庭臣属,因何不尊奉汉庭武皇帝的遗训,擅自起大军对我大匈奴进行攻击?”不愧是一个民族的‘首脑’啊!开口就已经叼住了最关键之处!
匈奴人内迁河套,确实是汉武帝时为了方便汉庭对匈奴人管辖,所刻意安排、允许的。不过,从后期产生的结果来看,这实是汉武帝的一招‘败笔’!匈奴人占据了水草肥美的河套地区以后,不仅恢复战争创痛的速度加快,而且由于已经与大汉境内接壤,大汉境内偶有‘风催草动’而无暇关顾外敌,匈奴人反而就会就近的、更加方便的来‘趁火打劫’了!
呼厨泉的话,反而把我给气笑了:“哈、哈、哈……!胡蛮反倒质问起本王了?真是岂有此理!尔等世受我大汉的敕封、优遇,却不思感恩戴德,反而一而再的助纣为虐,侵扰我大汉边境、屠戮我大汉子民。更有甚者!尔等竟然与大漠鲜卑等沆瀣一气,联合到一处的妄图窥视我大汉疆土。是可忍孰不可忍!尔等纯属乃‘养不熟’的畜类也!本王奉大汉天子圣谕:不灭胡虏誓不罢兵!如果尔等识时务,尔父子可携家迁往我大汉都城洛阳做一顺民,而匈奴部族亦要并入我大汉疆域、接受我大汉官吏的管辖,并立誓‘永不再叛’!否则,尔等就勿怪本王对尔等不留情面的‘誓灭之’了!”
我的一番话当时就‘堵’得呼厨泉无言以对,气得老脸涨得像‘猴子腚’一样的红得发紫,张了半天的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见‘老爹’已经有些被气懵了!呼厨泉右侧的芒正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