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宝岛- 第3部分

　　传说此地是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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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山对面，地势陡然开阔，一马平川。京广线从小城横穿而过，107国道车水马龙，小小的江夏得以繁荣昌盛。青龙山下一条延绵数里的大水库，常年积蓄着清冽的山泉，滋润着生活在这里的人们。

　　江夏二中就在这美丽的山水之间。

　　前面说过我小名叫*；不知道什麽原因我爸爸一直都不是很喜欢我。我还有一个妹妹叫柳叶。我小时候虎头虎脑的，特别古怪精灵；我妈讨厌我爸爸老是抽烟，他一抽烟就咳嗽；还随地吐痰。我常常把我爸爸的烟或打火机拿去藏起来或者是干脆拿去扔了这也是我老爸经常要打我的原因。柳叶就不同，她长得特别可爱，又乖又喜欢跳舞；而且学什么像什么，小嘴巴象摸了蜜一样，一天到晚哥哥哥哥叫个不停，我有时很是烦她。我妈妈常说她今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有我们两个宝贝！而且常常还看着我们两个吵架笑着不拉弯。柳叶有时候把我搞烦了我就拿脚轻轻踢她，我还没碰到她她就娇气的哭。妈妈就在一旁笑着说*不能打柳叶，柳叶将来出息了要记得哥哥。柳叶就翘着小嘴巴说；哥哥哥哥不打我我以后给你买糖糖吃。我才不稀罕你的糖呢！我又不是不会买我说。柳叶就说那我跳舞给你看。这个我倒是不会。于是柳叶就开始跳舞，一会儿小蜜蜂，一会儿小鸭子，一会儿茉莉花的，大人们都给她鼓掌，我就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那时候还没有胡子）有一次我问妈妈，我说妈妈妈妈我小名叫*那柳叶妹妹的小名叫什么呀？妈妈想了一下说就叫叶子呀！我说不干，叶子不好听，要叫小*！柳叶在旁边听了说不叫小*不叫小*，难听死了就叫叶子。我又不干了，我想了一下说，那就叫小尾巴哈哈！一天到晚跟着我不叫小尾巴叫什么？柳叶更加不同意，她都要哭了她说妈妈妈妈我不叫小尾巴我不叫小尾巴！我看妈妈一直在笑我就说；不叫小尾巴就不许跟着我，烦都烦死了每天！柳叶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时候妈妈就把柳叶抱到怀里拍了一下我的头说；小鬼头不准说烦死了这种话！＇柳浪作品严禁盗版＇然后亲了一下柳叶的脸；说，就叫小尾巴吧！小尾巴多可爱呀，就做哥哥的小尾巴！哥哥每天带着小尾巴出去玩！柳叶这才破涕为笑了；而且她还马上就用小鸭子的腔调唱着——我是一个小尾巴，咿呀咿呀哟！我很是得意，在一旁拍着肚子哈哈的笑！

　　话又说回来有时候我还要沾小尾巴的光啰。那时候我妈妈还没有调到二中去，我们就住在水库对面我爸爸单位的老房子里，我们家旁边不远是青龙山公园，大人们都上班之后我就常常带柳叶去公园里玩。我爷爷奶奶在农村，他们一般都不到我们家里来，逢年过节我两个姑姑就来看我们，还给我们带很多农村好吃的东西，那时候我就老是渴望着去爷爷奶奶家，姑姑说可以去钓鱼，还可以去放牛捉蝴蝶。但记忆之中似乎都没有去过，后来才知道我爷爷有涝病，他和奶奶不许我们回去怕传染给我们。于是乎我每次都牵着小尾巴的手去公园，小尾巴喜欢坐滑梯和跷跷板，而我就特别的喜欢公园里那架真的战斗机，还有一挺也是真的重型机关枪，机关枪是有六个枪管还是九个枪管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上面可以坐好几个人，还能够飞快的转的那种。那架战斗机也一样的好玩，沿着机尾巴的支架爬上去坐在驾驶舱里，那感觉就像上了天一样，当然那都是被弃用了拿来参观搞爱国主义教育的我妈妈说。但没人的时候我就悄悄爬上去，小尾巴就在一旁给我放哨一有人来她就唱歌我就躲在机舱里躬着身子不动。有一次她忘记了就自然的唱起歌来，害得我弯了半天腰；后来实在憋不住了探出头一看，哈，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公园守门卖票的几个阿姨特别喜欢柳叶，她们说这个小姑娘怎麽长得这样漂亮和可爱呀！而且每次去都要柳叶给她们跳舞，跳完舞之后还每个人要亲一口，然后就放我们进去玩，有时候还特地留了一些好吃的东西给我们。在公园里柳叶也常常受到一些特殊的照顾，阿姨们说，来来让小尾巴先滑一下，别的小孩还以为我们是阿姨的亲戚呢。那时候公园里的生意很一般，只有节假日时候才好一点。而我和柳叶的到来往往也给他们增加了很多的乐趣。假如有几天不见，阿姨们一碰到我妈妈就会问，莫老师莫老师你家的小帅哥和小尾巴呢？

　　那时候青龙山公园附近的人大都知道莫老师家里有一双好儿女，而且还有一个叫小尾巴！

　　而当许多年过后，当柳叶真的在银屏上翩翩起舞的时候，那许多认得我们的人就会很自豪地说，快看快看，那个最漂亮的女孩就是当年的小尾巴！然后就耐心的给别人讲小尾巴是谁和柳叶小时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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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宝岛（7）
　　柳叶八岁我十二岁那年，市里的舞蹈老师下来选苗子看中了她；而且妈妈和爸爸商量了一个晚上竟然同意送柳叶去学跳舞；这使得我很不高兴，我一个人呆在屋里不吃饭，妈妈牵着柳叶的手过来给我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柳叶说哥哥哥哥我学好跳舞了以后上电视；我在电视里跳舞给你们看好不好呀？我像一个大人一样抱着柳叶的头说，哥哥不是不要你跳舞；哥哥舍不得小尾巴呀！妈妈在一旁眼睛红了，她说，以后妈妈会经常带你去看小尾巴的。

　　小车子来接柳叶那天我和柳叶都哭了，小尾巴在车子里大声地喊着哥哥哥哥的样子长久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在这以后来来往往的奔波中我们都慢慢长大！

　　我十六岁那年我妈妈和我爸爸离婚了！

　　我小时候就听到有人说我长得不象我爸爸；那时候我还不懂，我只知道我爸爸不是很喜欢我，他特别喜欢我妹妹柳叶。到我升高中的时候我已经长得比他还高大了；而且相貌魁伟，这也许是他不能释怀的原因之一。我小时候我妈妈和爸爸有时候也吵架，有一次我睡觉醒来时看到我爸爸在打我妈妈，我妈妈也不还手，就在那里哭，我爬起来抱住我妈妈说不许打我妈妈！我爸爸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推开门就出去了。我爸爸常常赌钱，据说他的工资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妈妈；有一次他还大声地向我妈妈要钱骂着什么；我和柳叶那时候还小，就躲在门边偷偷地看着。

　　他们离婚时柳叶判给了我爸爸；我和妈妈搬到了二中的小阁楼里。柳叶一有假期就回来和我们住在一起，那时候她经常给人家演出公司伴舞都有一些补贴了，每次回来她都悄悄的拿钱给我说，哥哥哥哥要把妈妈照顾好！

　　柳叶小时候喊我都是哥哥哥哥四个字！

　　我的母亲叫莫晓慧；妈妈常说柳叶现在就是她当年的影子；可见我母亲当年在江城师大时的风采。在我们搬进江夏二中的时候我妈妈已经是语文教研室的主任了，她教的课一直都受到家长和老师们的好评；据说她当年在江师大的时候还是学校有名的女诗人；而且还和著名的浙江师大联合办了一个叫做《闻莺》的校园诗社；后来我想我之所以叫柳浪可能也跟母亲的经历有关吧！

　　可能和家庭的关系吧我后来慢慢变得成熟和凶猛了一些，我像小老虎一样保护着我的母亲和柳叶。保护着这个简洁而并不缺少温暖的家。

　　江夏二中一直都和江夏一中在暗暗的比赛，那时候我们江夏一直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叫做：一中出才子，二中出老板！若以结果来说；应该是二中比一中要好些，毕竟才子还要为老板打工，从教学质量和内部设施来说一中要好一些；但有好些家长还是愿意把小孩子送到二中来，他们说二中更能锻炼人；而且升学率也不低；我妈妈就是被教委这边作为增加二中师资力量从一中抽调过来的，后来还听说有些家长知道我妈妈调到二中把自己的小孩也转了过来，韩音和江琳琳就是其中之一。

　　我学生时代的成绩一直都很好；但这并不影响我在球场上满天飞。我妈妈一直都不反对我全面发展，她常说，孩子长大了是要长翅膀的。

　　我高二那年是江夏二中的体育部长。我是学校篮球队的中锋又是足球队的前锋。前面说过我们学校的很多方面比起一中来说要差一点，但是有一点是所有毕业于二中的孩子最引以为豪的；那就是体育方面，每年的中学生运动会我们二中都要出尽风头；三大球我们基本上都是市前三名；特别是足球和篮球，有时候我们还拿第一，而一中一直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最近听说一中又来了两个体院的老师，还是教足球的，马上秋季运动会又要来了，谁都可以输就不能输给一中。

　　我们说；所以我们天天下课后都在加练。

　　我们住的小阁楼里只有两间房，原来是储藏室。学校里把大阳台给我们封闭了做厨房和卫生间。那一天我在足球场上跑得满头大汗回来，我在门口一看妹妹柳叶回来了，妈妈在阳台上边做饭边和她说话，她还是穿着那件蓝色的桃领毛衣，扎着我熟悉的马尾辫；一条棉布灰裙子，朴素而大方。

　　柳叶正背对着门在掐菜。我常常夸她这身打扮比任何一个电影女明星都好看！我心里特别的高兴，我悄悄地脱了球鞋；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大声说小尾巴小尾巴！

　　“啊！”

　　“啊！”

　　我们同时喊出声来，她不是我妹妹柳叶！

　　她不是小尾巴！她是一个和小尾巴穿得一样朴素好看的女孩子！

　　一下子我们都满脸通红，我松开手连鞋也没穿，也不管我妈妈在后面的叫喊调头就跑！

　　我们高二那时候一共有三个班，妈妈教一班的语文带班主任，我在二（二）班。

　　那时候的卢进还没有我高大，他在足球队里打后卫，也没有人喊他猫子。大家都喊他巴雷西。而铁脑壳陈述却是早就名声在外了，陈述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守门员，他长得非常的结实灵敏。有一次我们和一中打比赛，他为了扑一个球一头撞在门柱上；大家都吓坏了。后来他在场边休息了一会儿就又上场了，再后来我们每次和一中打比赛时他在球门前就先凶巴巴的拍几下自己的头，搞得一中的前锋都说带球到了陈述那里都有点心慌。敢情怕他一脑壳撞过来就惨了！那次下来后他每天亮着脑壳上的大包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的！卢进说你他爹的真是一个铁脑壳！这之后大家就喊陈述铁脑壳了，有一次王老师说他的名字都说成了铁脑壳让他很是得意！



红色宝岛（8）
　　班里面有一个女生叫陈艳红的胆子很大；据说那时候她就开始和卢进在谈恋爱。而铁脑壳则很喜欢搞赌；听说他们几个常常在老街那边打麻将。＇柳浪作品严禁盗版＇我那时候和妈妈住在学校里，也很少出去，最多和他们吃吃饭喝点酒，回来之前还要刷好几次牙免得给我妈妈发现。我那时十七岁，身体正风一般的猛长，我对情爱的事有一些朦朦胧胧的感觉，但我还是很规矩，所以他们经常说起女生来我也没把那些当作一回事。

　　我从家里跑出来才发现自己既没穿长衣又打着赤脚，我在小树林里溜达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往回走，到门口时我听见妈妈正在和她的女学生说话。

　　她说：“这个阿浪呀，毛手毛脚的，一天到晚就知道踢球，他妹妹柳叶可比他还懂事些！”

　　我在外边悄悄的憋了憋嘴巴。

　　小女生轻轻地笑了一下说：“莫老师呀，柳叶妹妹长得好漂亮呀，她在哪儿呀什么时候她回来了可要告诉我！”

　　小女生一定看到了妈妈床头柳叶的照片。

　　“好呀，改天她回来了你过来玩，她就说回来了老是挨哥哥欺负。这小丫头嗦，她在市艺校学跳舞，八岁那年就去了，小时候她哥哥天天喊她小尾巴！后来我们大家也喊她小尾巴！都习惯了。”

　　小女生说：“小尾巴小尾巴！怪不得……”接着她又扑嗤地笑了一下。

　　我妈妈接着说：

　　“音音呀！你穿这身衣服还真的有些象小尾巴呢！”

　　妈妈这句话有些动情，又说：

　　“今天就在老师这里吃饭，我看他今天是不会回来吃的了！小尾巴也快放假了吧？”

　　最后一句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小女生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还好我妈妈没有说我的小名，不然我会更加地无地自容的。有好几次我当着柳叶和妈妈的面郑重申明，今后在任何公开场所都不要叫我柳浪*。我说我都这麽大了还叫我**的太没面子了。还说小尾巴不同，她在家里又没有同学老师知道，而且她是女孩子喊起来可爱没关系。我妹妹柳叶就说，呵！还蛮大男人主义的嘛！不喊就不喊，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臭*嘛！我妈妈就表了态说，好好好，不喊就不喊；没有外人不算呵！

　　我不敢再听下去，悄悄地在门边拿了脏衣服和鞋就跑了。

　　我找到老街他们常打麻将的地方一看，哥几个果然都在。

　　卢进看到我进来大声地说：

　　“阿浪今天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吧？”说这还作势看看天。叭的一声打出一张幺鸡。

　　“我糊了，七对！给钱给钱！”陈述推了牌又说：

　　“浪哥今晚的酒钱差不多了！”

　　卢进把十块钱丢在桌子上站起来说：

　　“阿浪过来搓几把，算我的！我要撒尿了！”

　　我说我还不会打麻将，旁边的陈艳红说过来我们教你。她那时说这话还有一些羞涩。

　　他们教我打了一会儿麻将，快八点的时候，铁脑壳说够了够了，酒钱已经够了就把牌一推说走吧去喝酒。还叫服务员拿了几包红塔山来一人一包，我不好意思说不会抽烟也就放到了口袋里。

　　那是一个美丽的星期六傍晚，打麻将喝喝酒抽烟让我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和不安！

　　喝酒的时候铁脑壳说一班又来了几个靓妹；听说还是一中的校花！

　　卢进说要是我在莫老师那个班就好了！

　　陈艳红踢了他一脚，卢进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也能上大学！大家都哈哈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