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宝岛- 第10部分

　　那个晚上我们异常的兴奋睡不着觉，睡不着我们就不停地缠绵。我打开录像机放了一盘台湾的酒廊情歌，在曼妙的音乐声中我怀抱着无限娇羞无限美丽的韩音；那个只有一米二宽的铁床我们一点都不嫌小！

　　第三天的时候妈妈回来了，我在前面忙着生意的时候韩音抱着我妈妈的肩膀在后面轻声的嘀咕了半天，还时不时地传来她们的笑声。妈妈很高兴，她走的时候笑着说；音音你回来是休息的别累着有什么事就让阿浪去做。音音吐了一下舌头向着我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

　　这以后只要是休息日，韩音必然早早的从江城赶过来和我一起经营着小店，小尾巴柳叶一回来也就呆在这里，她们两个回来的时候我还可以跑出去偷懒一下。很快的她们俩都可以独立经营了我们笑着开玩笑。而且两个人又都长的特别的漂亮，嘴巴又会说；所以她们每一次回来生意更是空前的好。

　　我和韩音就像一对甜蜜的小夫妻一样经营着这个小店。

　　有一个礼拜天韩音回来后我抽空去江城张华那里看看有没有新片回来。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了两个小青年，说是要租带子看，左右挑了半天也说没有合适的。那两个家伙可能是看韩音长得漂亮就在一边拿话撩她，韩音一看不对头，正准备给她哥哥打电话的时候，铁脑壳刚好从那里路过走了进来看。

　　铁脑壳假装在旁边挑带子听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他走过去对那个高一点油嘴滑舌的家伙说兄弟兄弟过来一下。那两个小青年见只有他一个也不怕，跟着他来到房子后面。铁脑壳突然对着那个高大一些的小腹就是一拳头把他打得弯下了腰，那个矮一些的一见不对上来就想动手。

　　铁脑壳不紧不慢的说：

　　“你奶奶的好生（好好的意思）看看老子是哪个？”

　　那个矮一些一愣，就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的同伴不敢动了。

　　“哎哟！哎哟！铁哥，铁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认出来是你老人家！”

　　高个子的捂着肚子哈着腰痛苦地说。又连忙示意他的兄弟快拿烟出来。

　　铁脑壳慢悠悠的点着了烟，把双手抱在胸前，然后说：

　　“瞎了你们的狗眼！你知道这个店是那个开的呀？猫子知道吗？猫子的兄弟浪哥知道吗？浪哥是谁知不知道？浪哥一拳你他妈的今天可能就睡在这里了！”

　　吐了一口烟，又说：

　　“你知道那个姑娘是谁吗？你给老子乱来！告诉你她姓韩，以后别见了漂亮妹妹就起花花肠子，你娃儿自己去打听打听！你娃儿；你娃儿，以后叫你们那帮青皮头招子放亮点儿！别到了哪天少了胳膊腿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高个子显然是吃了一吓；连忙说那是那是。叫那个矮个子到隔壁的店里拿了一条红金龙香烟过来说铁哥铁哥以后要多多照顾我们。＇柳浪1918作品，严禁盗版＇

　　第二天那两个混混又拿了一条玉溪烟过来赔不是，说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浪哥开的店更不知道是韩队长的妹妹还要请我去喝酒。我简单地问了一下情况，说没事没事这叫梁山的好汉不打不相识，以后有空常来坐坐，想看那盘拿就是了别什么钱不钱的。他们两个把头点的象鸡啄米一样说一定一定，末了放下两百块钱的押金拿了十盘带子就走了。

　　月底的时候我们盘点了一下，除去房租水费工商税务财政卫生杂七杂八的开支和我们的生活费等等，二十多天下来，我这个小店整整赚了三千二百多元。看着桌子上一大摞票子我发了一会儿呆，这可是我那时辛辛苦苦上班一年的工资总和呀，我想。

　　那天傍晚的时候，我一看时间还早，就拿了两千块钱出去了。我来到江夏大世界服饰中心；上个月我们过来时我看见韩音非常喜欢的那套素花毛呢连衣裙还有，问了一下价格，一千二百多！打折下来一千零八十，我想了一下就买了下来。

　　回到店里的时候，韩音正在那里忙得不亦乐乎，她扒在柜台上为一个客人在登记片名，另外还有两家各三口在那里选带子。一绺秀发从她的额头飘下来，她窈窕的肩膀一动一动的，显得分外的迷人！

　　我想，如果没有什么变故，也许我就会从此淹没在老街里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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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宝岛（25）
第十一章　椰城的第一个夜晚

　　椰城的第一个夜晚到来了。

　　我站在幸福招待所的门前看着椰城的第一个夜晚悄悄的走来。

　　幸福招待所地处府城一条并不宽阔的老路上，这条路原来叫府城大道，是府城最好的一条路；后来政府进行了重新规划，改成了府城东路，是一条单行线。从幸福招待所往左走一百米是新扩建的府城大道；往右边两百米是菜市场，周围是一些只有五、六层楼的居民区。幸福招待所面积并不小，两栋各五层的灰白楼房遥遥相对，中间一栋四层是街面大厅；大厅的二楼是一个简易的舞厅，舞厅早就没有营业了，透过门口灰蒙蒙的厚布帘中间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的摆放着一些东西。

　　招待所的对门是一家计划要搬走的信用社，信用社的招牌有一边都已经脱落了，锈迹斑斑的字迹还在。前面再过去是一些各种各样的小店和*。站在我住的幸福招待所楼顶望过去，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湖，湖心绿树成荫，小亭初露，湖面上一条条小船儿随波荡漾，我发现三三两两的情侣在晚饭后就去那儿划船游玩，岸边上时不时也有钓鱼的老者，湖边的柳树路上行人如织，特别是一到晚上，树荫下就多了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红男绿女，浓香四溢，顾盼多姿，悄悄的向来往的单身客人兜售着青春红颜，后来我对椰城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之后才知道这就是椰城较有名气的红城湖公园。

　　越过红城湖公园的头顶望过去，灯光越发的明亮闪烁起来，那显然就是椰城市的中心位置了。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一些诱人的声音传过来。［柳浪１９１８作品，严禁盗版］我无心再打量椰城迷人的景色，决定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就去找工作。我回到房间看了一下时间，才刚刚八点钟，就打算先去洗个澡。

　　我把东西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把剩下的钱扎在床垫下面，这一点我几乎是无师自通。后来我做了业务员后我发现大家都是这样的，这样一来我反而不再把钱扎在床底下了，那样已经不再安全了我想。我那时扎好了钱，再仔细的看了一下门窗，然后拿了背心短裤去洗澡。洗澡间在走廊靠近楼梯口的一间，走去要路过四个房间，301和302房间的门大开着，时不时有女孩子嘻嘻哈哈的笑声传出来。再就是麻将噼里啪啦的声音和一两个男人的声音夹杂着传出来。

　　二十多年来其实我一直都是生活在一个很单纯的环境之下，虽然我在老街开音像店时和猫子铁脑壳他们有一定的来往，虽然在老街这一帮人（是否包括我我不知道）已经是被称着是混社会或者干脆已经叫做了黑社会也不得而知。但这种交往并没有让我见识到社会更为阴暗的一面，那之前在我的印象之中象猫子他们一样的喝酒打架闹事都已经是很坏的了，而吸毒嫖娼之类的也只是在为数不多的香港电影录像和书本之中才有。因此对于这次外出闯世界我也是有着似乎很充分的心理准备的。但是我错了。我说我错了也并不是我不该来椰城，而是说椰城和我的想象有很大的距离。这个距离也对我产生很大的触动，原来所想象的一切不得不重新来审视和判断，这也许又是我很快的和这个城市融为一体的原因吧？

　　原来这个世界还有另外的一幅嘴脸！

　　我锁好了门又用手推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就拿了装着换洗衣裤的脸盆去洗澡。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和暧昧，走过301和302房间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左右扫视了一下，几个衣着光鲜的女孩和一两个男人正围着桌子在打麻将，不时有一些嗔骂和嘻笑之声正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我走到洗澡间的门口时刚好有一个女孩子笑哈哈的从女厕那里跑出来，差点就和我撞了个满怀，那女孩一个急刹车停下来看了我一眼又笑着说对不起然后就跑进了302房间。我感觉她似乎有点面熟，想了一下，好像就是中午去吃饭时和老板娘说话的那几个女孩子中穿着睡衣的那一个。

　　说是洗澡间，其实就是在厕所里间腾出四个位置增加了几块挡板而已，而且挡板并不高，像我这样的身材只要稍微踮踮脚就可以把外面上厕所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不过也没有关系，大澡堂里什么也没有不也一样吗？只是这里可能有点怪味有点臭吧！我也没想那么多，开了水龙头一试，果然还是热水，这时候隔壁女洗澡间也有哗啦啦的水声传了过来。

　　我看了一下墙壁，原来靠近楼顶的地方有一个通风窗，窗户上用木板钉了起来黑乎乎的似乎是蜘蛛网，两个女孩子嘻嘻哈哈的对话声传了过来，带着一股湖南味的普通话，由于班上原来就有好几个湖南的同学，所以她们的对话我都能够听得懂：

　　一个说：“哟！红姐今晚有什么喜事啰？这么早就来洗澡了！”

　　另一个笑着骂了一句什么说：

　　“那你来洗澡是不是也有客人呀？我操！”

　　“哈哈！我都三天没有洗澡了；身上都快发霉了。”

　　那个叫红姐的说：

　　“是不是哟？那你那个张老板；王哥哥什么时候来呀？”

　　“别说那两个死鬼了；又没有几个臭钱；还一天到晚的不许我和这个那个来往的！”

　　“那他们两个就没有撞过车吗？”叫红姐的怪笑着说。

　　“那倒没有；老张平时都不敢出来；只有星期六或星期天才敢偷偷的溜出来；听说他那死鬼老婆厉害的很！”

　　“听说他家很有钱吧？”

红色宝岛（26）
　　“有钱没钱；没看到过多少；好像是在滨海大道那边有一个什么店吧！”

　　“那你那金链子还不是他给买的？”

　　“这个便宜的很；老娘想要他买那根两千多的；他妈的那死鬼就说这根好看；小气鬼！那天本小姐没让他来！”

　　“哈哈你怎么说的？”

　　“哈哈这还不简单；俺就说大姨妈来了；想回家睡大觉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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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两人一起大笑！

　　“那老王呢？”

　　“老王那边我给他说过；来之前必须和本小姐打电话；星期天星期六本小姐休息；谁也不理会的！”

　　“哈哈厉害！那我们的小美女看来有时候要白天工作啰！”

　　红姐笑着说。

　　“工你的头呀！……哎！说说看；你那个校长平时人模人样的；他一个月给你多少？有没有这个数？”看来那边在打手势。

　　“嘘…嘘！”红姐的声音。

　　“没有关系的；就我们两个在这；没有人换他们；不会上厕所的！”

　　“听说小曼最近又吊了一个；好像很有钱的哟？”红姐大约用手势告诉了她的姐妹什么；然后转移话题道。［柳浪１９１８作品，严禁盗版］

　　“那个骚货呀；不想说她！”

　　“怕什么？她今天不是去夜总会上班去了吗？好像上次做掉了还没有一个月吧？”

　　“真的是不想说那个骚货；上次差点和她打了一架！现在还没有说话罗。今天还厚着脸皮在我老乡妹妹那儿借了五百块钱！还说我也是她表姐呢！”

　　“哈哈；谁叫你抢别人的生意了？”红姐笑着说。

　　“谁抢她生意了；是那个客人自己不要她要和我跳舞的！”

　　“那我怎么听她们说是你抢了小曼的生意？”

　　“是不是你故意扭着屁股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的？”红姐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然后又妖冶地哈哈大笑起来。

　　另外一个也哈哈笑了起来；她说：

　　“还不是小雨出的骚主意；她前几天和小曼那个骚货打麻将输了一千多；说要她请吃海鲜；那个骚货答应得好好的却又一直不见行动，所以……哈哈哈！”

　　“哈哈！小雨输了一千多？哪几个赢了？”

　　“我和你那（校长）老公赢了一点点；他没有跟你说吗？”

　　“说个屁！我回来时他那死鬼老婆打了电话过来；怪不得枕头下塞了一百多块钱！奶奶的我说怎么会放这么一点东西在这里罗！”

　　哈哈哈哈；两个女人大声的笑了起来。

　　“所以你就故意去抢人家的生意罗？”红姐笑得快岔了气。

　　“没，没，哈哈，哼！谁叫那个骚货说话不算话的了；哼！抢她生意么？本小姐这一点自信还是有的！”

　　“算了，算了，我的小美女！看你，看你那儿看你那儿好大哟！怪不得他们背后说你波涛汹涌哈！都是一个地方来的；算了！改天要她把客请了就算了！”红姐还在笑着说。

　　“红姐你今年回不回去呀？”

　　那边似乎沉默了一下；说：

　　“回去干嘛？家都没有了往哪里回呀？你呢？”

　　“我也不回去！我给我妈说了；就当他们没有生我这个女儿一样。我死也死在外面；再也不回家去了！”刚刚还笑嘻嘻的声音一下子变了许多；听起来似乎突然有一些悲壮和愁苦！我不敢搞出很大的声响来，继续听他们说话。

　　“也不至于这样把！”那个被叫着红姐的以一幅大姐的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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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小！趁年轻多赚点钱；少打点麻将少和那几个烟鬼来往；小心别染上了，那玩意儿要是染上了可就真的完蛋了！”

　　“再说你将来就是不想回去；也可以找个老实一点的人嫁了过日子呀！不比大姐；人老了回去也不会有人要了！”那个叫红姐的声音越发的酸楚起来；和刚才嘻嘻哈哈的几乎判若两人。

　　水声小了一些；两人似乎沉默起来！

　　我差不多洗完了澡。这时候有一个人唱着歌进来上厕所小便；他唱道……

　　妹妹呀；妹妹呀！

　　要把心放宽；

　　要把心放宽！

　　接着又随口大声的（嚎叫着）唱………

　　妹妹妹妹！

　　妹妹妹妹！

　　妹妹我爱你！

　　妹妹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