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见了那‘妇人’现身后,她便隐隐的觉得有问题,因此宁愿一脚踢开,也不再去碰那小孩。
这时,那小孩,趁着这众人都没注意他的时候,从地上翻身而起,动作迅捷无比。
他手里拿着一枚管子,放在嘴上,轻轻一吹,一枚银针从中窜出,直射向冷傲岚和宫诚煜。
秦军都还陷入刚刚冷傲岚的一番陈词中,没回过神来,待得发觉,已然不及赶上那暗器发出的速度。
幸好宫诚煜眼疾手快,他眼角的余光,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双足点地,高大的身形搂着冷傲岚跃起,躲过了暗器的袭击,又凌空给了那孩子一掌,这才躲过了一劫。
众人大骇,连忙护驾,上前制伏住那小孩。
而那‘妇女’见状,面色一变,手上加劲,手中的木棒登时碎裂,露出了里面的武器。赫然,竟是一根铁器。
那铁器,形状甚是怪异,通体修长,但前端,竟似是一只手掌的模样。
‘妇女’握着铁器,再次与他们硬碰硬的袭击过来。
“暴君,受死吧!”她手里的铁器直逼向宫诚煜。
原本她是见宫诚煜对他身边的冷傲岚照顾有佳,料定冷傲岚是他的女人,只要他的女人一出事,宫诚煜必然会分心,倒是她就可以借此机会杀了他们。
所以,她依照计划,利用女人大多同情心泛滥这个弱点,演了一出母打子的好戏,目的就是让小孩有机会伏到冷傲岚的怀中,趁她不备,悄悄的将银针刺入她腹部。
只要冷傲岚一受伤,宫诚煜势必分心,到时候她就能趁这个空挡杀了这个毁了她家园的暴君。
但……冷傲岚却识破了她的诡计,没有中计。
他们杀不成暴君,日后秦军就要进驻盐城,那小孩耐不住,终于是急了,这才对冷傲岚和宫诚煜发起了进攻,暴露了身份。
秦兵涌上来护驾,抵挡住妇人的进攻,但胖妇人手中的棍棒甚为的厉害,一时间秦兵死伤无数,却也抓不住胖妇人,倒是让她给溜了。
回到行馆后,宫诚煜已是气的火冒三丈。
“你们不是告诉孤,城里的百姓全都皆大欢喜的迎接,所有的乱党都清除了吗?那这两人又是从何而来的?”他眼角抽搐,眉心皱的死紧。
王太师、铁手,和几个主要的将领全跪在一地。
“陛下,那些带头闹事的人,属下确实已经就地正法了。”铁手面色惶惶,额际上全是冷汗,小心翼翼道:“其它的人,属下见他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就……放过了……”
他当时只是想给这群百姓一条生路,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这般激进,竟敢密谋行刺皇上。刚刚若非月倾妆机智,早些识破了他们的诡计,恐怕陛下此时不死也已受伤了,这次他确实是疏忽了。
“放过了?铁将军怎能这么糊涂呢?须知宁枉勿纵,宁可错杀千人也不可使一人漏网,你这般心软,怎配做秦王手下的先锋大将,我看你不如去善堂救济难民好了!”冷傲岚耷拉着脑袋,不等宫诚煜开口训斥,她已然冷言讥讽了。
她可是没忘记这个铁手,当初是怎样拿无情的眼珠子来吓唬她的,现在铁手做错了事,差点害了宫诚煜,她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趁机在宫诚煜面前煽风点火了。
“是啊,铁将军,你怎能拿陛下的性命开玩笑呢?月娘娘说的没错,这次你实在是太妇人之仁了一点!”王太师跟着赞同月倾妆的意思,他可是瞧出陛下对此女子的心思了,自然是懂得该站在那边。
铁手本就是一员武将,也没多少心思,见自己这次一念之差,果真是差点害了宫诚煜,他立即下跪请罪:“让陛下犯险,属下责无旁贷,属下甘愿承担一切罪责,还请陛下治罪。”
“铁手你跟随孤多年,应该懂得战场无父子,妇人之仁只会坏了大事的道理。”宫诚煜掀了下眉梢,眸中寒光流转,他沉声命令:“眼下那名胖妇还在逃,就交由你去缉捕,捉不到她你就别回来见孤了。”
“是,铁手领命!”铁手立即跪地拜谢,宫诚煜的这个惩罚已经算是最轻的了。
冷傲岚眼神微眯,这次借胖女人的手将铁手从宫诚煜的身边调开,看来她的时机来了,少了铁手这员虎将,她要杀了宫诚煜定会更容易一些。
“陛下,那盐城的其它百姓?”王太师适时的开口询问。
“全部处死!”宫诚煜眨都不眨一下眼睛说。
王太师骇然:“陛下……这……”这是要屠城吗?
“这什么这啊?王太师,难道你是想饶过那些贱民吗?他们可非我们大秦的子民,若非陛下仁慈,留了他们一条活路,他们也活不到现在了。可如今他们不但不知感恩,反而闹事造反,你还想让陛下放过他们吗?如果不严惩,日后岂不谁都敢闹事了,那天下谁还会把秦王的威严放在眼里?”
冷傲岚打断他,把宫诚煜本要说的一番话,脱口冷喝了出来。
宫诚煜再次用异样的眼光,赞赏的看向她,想不到这天底下真正了解他的,竟是眼前这个三番五次挑衅他的小女人。
王太师面色惊惶的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言。
宫诚煜搂着冷傲岚,两人面无表情的离开了,仿佛屠城杀人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与他们都毫无关系一样。
王太师摇头感慨,难怪他觉得陛下会对这女子有兴趣了。原来是陛下能在这月娘娘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这月娘娘也真是够狠的,一般女子不都有同情怜悯之心的吗?若是换了其它嫔妃,听到陛下要屠城,一定会极力的劝说阻止,这月娘娘倒好,不但不相劝,反而第一个举手赞同,看来她跟陛下一样,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以后他可要小心应付她了。
第二天,宫诚煜抱着冷傲岚上马,他们的军队离开了盐城。
而身后却是一群官兵,用铁链串着一群衣襟破烂的男女,在城池上一个个的将他们处死。
哀嚎声、凄惨叫声,响成一片。
冷傲岚心中虽有些揪起,毕竟这样残忍的场面,是谁看了都会心痛,但她也只是冷漠的回头看了一眼,就没有多瞧了。
有一句话叫“一将功成万骨枯”,秦王想一统六国,成为天下人人敬仰的皇帝,走这一步是必须的,虽然有些残忍,却是让征服领地里的百姓臣服于他最快捷的方法。
须知,杀了这一城的百姓,到下一城的时候,就会不战而胜,少了更多的流血牺牲,这些人牺牲的性命,绝对都是值得的。
“怎么,同情他们了?”宫诚煜见冷傲岚神情复杂,欺近她美艳绝伦的脸颊,别有深意的问。
冷傲岚瞪向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你杀呀,全杀了好了,反正我从来不知道同情两个字怎么写。”
那些愚蠢的慈悲和好心,是留个那些为正义的人的,她从来都不会假慈悲,他也休想拿这个来威胁她。
“很好,这才像我宫诚煜的女人。”宫诚煜似乎很满意冷傲岚的表现,他搂紧她的纤腰,扣紧缰绳,带着她骑马扬鞭而去。
夜凉如水,一轮明月,斜斜的悬在夜空中。
大军又行了几天的路,离秦宫是越来越近了,冷傲岚知道自己现在再不动手,等到宫诚煜一回到秦宫里,想要杀死他只会更难。
这些天她都在部署,精心准备,只等着一个绝佳的时机到来,她就可以手刃仇人了。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一回头,看见宫诚煜正朝她走来。
今天他累了一天了,整顿好士兵之后,他只想来看看她,哪怕只看上一眼,他的心里也会感到无尽的满足。
一拂袍子,宫诚煜大步走进房中来,在床榻上坐下,抬头向冷傲岚招了招手:“过来!”
“你又来干什么?”冷傲岚厌恶的皱眉,她还没有准备妥当,可没有功夫伺候他。
“孤来干什么?”宫诚煜诡异的一笑,走上前扯过冷傲岚的手,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臂弯上:“你说孤来干什么?孤好像已经有大半个月没碰过你了吧,你身为孤的妃子,倒是说说看……这么晚了,孤来找你干什么?”
该死,看到她厌恶的眼神,他的胸口就燃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
她就那么不愿意伺候他吗?他可是听着太医的吩咐,隐忍了大半个月没有要她,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他只不过是想索求一夜,为什么她就要做出这种嫌恶他的神态?难道她的心里还在想着楚涟狂那个昏君吗?
“我已经很累了,你回去自己歇息吧。”冷傲岚淡淡的开口,竟是连跟他争辩的心情都没有。
“不行,今晚孤一定要你。”不由分说的,宫诚煜已经低下头,吻上了冷傲岚的唇。
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到床榻上,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衣衫,灼热的吻落在她的身体各处,整个身体都压了下来。
“放开,我不要!”冷傲岚拿脚踹着他,非常不配合的大吼,她讨厌这种被强了的感觉。
“女人,不要惹孤生气。”宫诚煜握住她的纤手,目光灼热却阴沉的盯着她,似威胁的警告。
冷傲岚才不吃他这一套,她随手拿起身边的枕头,朝他面颊上砸了过去:“你滚,趁女姑娘没发火之前,快给我滚!”
“你真的不愿意伺候孤?”宫诚煜眉头皱成一团,眼中迅速闪过什么,一丝失落感在心中流泻。
“废话,当然不愿意。”冷傲岚毫不犹豫的点头,眼露防备的瞪着他。
宫诚煜轻声一叹,竟是松开了她的手。
不知为何,看到她刚刚反抗他的模样,他的心里突然滋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不想逼迫她,一点都不想。
冷傲岚的手被松开,立即嘘了口气,这男人的力道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才抓了一回,就有一道赫然鲜明的红痕显露了出来。
“呜呜……”她捂着自己的手腕吹着气,却没有发觉到身旁男人的眼光越来越炽烈。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伺候孤就寝,就伺候孤沐浴好了。”宫诚煜拉着她的手往屏风后面早已准备好的浴池里走去,算是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啊?要我伺候你洗澡?”冷傲岚脸色难看,本能的不情愿。
宫诚煜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向自己:“怎么,不愿意吗?那就陪孤睡觉。”
“不要,我还是帮你洗澡好了。”冷傲岚咬牙切齿的说,洗澡总好过自己身体被占便宜。
宫诚煜扬起嘴角,五指穿过她流水般的发丝,低下头去,在她脸颊边印上一吻:“好,这样就乖了。”
一片轻纱后,浴池的水面上,飘满花瓣,袅着缕缕的热气。
宫诚煜挑了挑眉,朝冷傲岚张开双臂,好整以假寐的吩咐道:“伺候孤更衣!”
冷傲岚眼里闪过一抹不耐,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是阶下囚,为避免他更大的羞辱,她也只能暂时委屈自己一下。
他伸出手,很自然的解开他束衣的锦带,裉去他暗色的长袍,月白的单衣,直至他哧裸的上身,结实宽阔的胸膛,完全暴露在她的面前。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她的脸上没有半分的羞涩,反而很大方的欣赏起宫诚煜的腹肌起来。
“嗯,不错,你这男人还是很有料的。”不愧是多年征战沙场啊,这身材就是结实,摸上去的手感也不赖。
宫诚煜见她毫无寻常女人的羞涩,反而还不知羞耻的对他的身材品头论足,他的心里不禁一阵郁闷。
她到底见过多少男人的身子,竟对他这样完美的身材也无一点反应,难道给男人脱衣宽带这种事,她已做的轻车熟路了吗?
只要一想到这里,宫诚煜的脸色就灰暗了下来,她是他的女人,怎么能有那么多的男人?
心中生出一阵冲动来,仿佛是要确认自己的所有权一样,他伸手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紧紧的拥住。
“啊!”冷傲岚惊呼一声,立即挣扎起来:“你要不要沐浴了,还不放开我?”
宫诚煜俯下身子,在她红唇上亲了又亲,这次不舍的放开她,径直躺倒浴池里去了。
冷傲岚愣在一边,也没有要过去的意思,只是心里盘算着,她是要怎么“伺候”他?
“还不快点过来!”宫诚煜的喝斥,打断了她的思绪,冷傲岚只能撇撇嘴,不太情愿的走到他的身边。
她一双纤软的柔荑,在宫诚煜的肩上,背上,臂上轻轻的揉捏起来,指尖的轻压下,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轻松,一天的疲惫,在她的按摩下消失的荡然无存了。
冷傲岚为了勾引男人,以前自是学过怎么给男人沐浴按摩,会让他们更销魂了。
本来她并不打算对宫诚煜使用这招的,但见今日宫诚煜对她步步紧逼,而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再等了,折日不如撞日,既然宫诚煜自己找死,她何不成全他呢?
她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销魂,抚摸在宫诚煜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酥麻的触电感,他闭眼享受着,竟觉得下腹的欲望越来越火热起来。
额头跟后背上已经渗出一层薄汗,分不清是因为浴池里的热气熏的,还是他欲火焚身所致。
他喉头一紧,最终还是没隐忍住,他伸手一把捉住冷傲岚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扯。
冷傲岚虽早有所料,却还是配合的发出一声小女孩受惊的呼声,以满足男人得逞的自负心理。
水花四溅,她不由自主的跌掉水中,却给宫诚煜紧紧的拥在怀里,他迫不及待的吸住了她的红唇。
“你是孤的,只属于孤一个人。”一想到她可能曾经也给楚涟狂做过同样的事,他都妒由心生。
冷傲岚抬起头来,撞上宫诚煜深邃而狂热的目光,那目光中夹杂着诸多她看不懂的情愫,但有一种她读的真切,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渴求的占有。
不容冷傲岚挣扎,宫诚煜已经低下头去,薄唇轻轻擦着她白皙的粉劲,看她的目光,竟意乱情迷起来。
“你是孤的女人,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想楚涟狂,你只属于孤一个人,你只属于孤。”
宫诚煜吻上她光洁的肌肤,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手下拥着她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揉碎进他的身体里。
冷傲岚反感他这样霸道的模样,她什么时候属于他了,他倒是想的美?
“我不属于你,我喜欢的人是楚涟狂,你这个暴君,快放开我!”她推拒着他,不住的呐喊。
听到冷傲岚这么说,宫诚煜简直怒火中烧。
他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衣襟,低下头去,在水中吻住她瘦削的锁骨,“孤会让你知道,全天下,只有孤才能与你相配。”
“去死吧,我才不喜欢你呢,你别碰我!”冷傲岚眼底覆满了恨意,虽然心里想着是要勾引他的,可是到真正行事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恶心。
跟不喜欢的人做亲密的事情,她什么时候,也变得做不出来了。
“孤已经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