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容貌,果然到哪里也是有好处的。
“我们小姐姓李,是李知府的小女儿。”
“你发了,李小姐。”我觉得好职业性。
她有些羞意,不太敢看孟情,一张脸上,俏红俏红的,还有那个,就是那天买下我们钗子的女子。
我们,我有些叹息,我竟然把他当成是和我一起的了。
什么时候起,我与他,有了一个代词,就是我们。
“我看了红儿的钗子,好喜欢啊,所以,我就托人找找。”
“哦。”我赶紧拿过孟情手里的布,摊开了放在桌子上,那好几把钗子,真美,木质散发着轻轻地香气,轻淡的光泽,那么的美。
这都是孟情的心血啊,他刻了一个晚上。
别人看他,也是俊美无双,他牵我手的时候,也是习惯用右手,而我习惯抓他的在手,知道那手有多粗糙,是一种责任还有坚强的美。
“真漂亮啊。”李小姐看着,满眼是惊讶的光彩:“这些,一定刻得很辛苦吧,我看多了金玉之物,这些,反而更觉得是雅致了。”
抬头朝孟情轻笑:“孟公子可真是好手艺啊。”
“不敢当。”他淡淡地说。
“其实我也很喜欢选些,以前在秦淮的时候,我就听说过那里有个孟公子雕刻的玉是千金不卖,我想求,还求不着,不过我看,这个也不会比那些差的,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这不是真的很有缘吗?我笑笑,轻松地说:“李小姐,那你可真是有福气,孟公子正是秦淮最擅长雕刻的那一位。”
“啊?”她抬起盈盈大眼不太敢相信眼前的这位,就是秦淮的那一位。
“啊。”她一听,越发的满眼敬佩之意:“我最是欣赏孟公子手下刻的莲玉对,就是小芳的,可是小芳怎么也不肯割爱,没有想到,就是孟公子。我,我失礼了。”她有些激动,语不成语了。
紧紧地抓着那小芳的手,我看那小芳也有些发呆地看着孟情。
有些好笑,有像千里来相会吧。
我站起来:“那你们先聊一会,我想去方便一下。”
“杏儿。”她轻声地叫:“你带秦小姐去。”
“我是孟情的表姐,你们先谈谈吧。”我笑着出去。
漫步走在花团锦簇的后院,杏儿说:“秦小姐,你不是要去方便吗?”
“不急,我是给他们地方说话,我坐在那里,多不好啊。”这丫头,估计不懂得什么叫二百五,灯泡。
她一脸的悻悻然,不过趁早死了心好。
我表弟是人中之龙风,我觉得要好女子才配得起他。
观赏着枫叶半红半黄,起了秋凉之意了,我摸着发,越发的长。
什么都会好起来的,我现在,似乎得到新生了。
孩子,你感觉到没有,秋风这么凉,天这么蓝,很多的东西,部是好的,风景是好的,人是好的。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等了很久,我都不回去,不过他们谈得越久,我越高兴。
“秦米米。”孟情不悦地大声叫着。
我从花树下出来,歪头看着他笑:“这么快啊,谈好了吗?”
他看我一眼,有些冷,头也不回地走。
一准又是生气了吧,跟上他。
算了,不成就不成,我也不要求什么,只要心里都好就行了。
他走得很快,也不等我了,这就奇怪了,他聪明得很,一定也知道我是故意避开的了,看来,还得说说好话。
“孟情你看,那里有马蹄糕卖,还有钱吗?我想吃一块?”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走到卖马蹄糕的地方,丢下碎银就走,我赶紧拿了一块跟上。
咬着觉得不是滋味的,抓住他的手:“是不是那李小姐看不上木钗啊,这没有关系啊?”
“你是什么意思。”他回头甩开我的手,还怒目瞪我一眼。
我是成人之美啊,果然,他生气了。
跟上他的步子,小声地说:“我也不太懂这些,所以就走开了,让你们谈谈。呆着我心有些闷,看外面的景色美,就去走走了。”
他还是不理我,气得可够呛的。
无奈,拖上个小霸王,生气也是我惹的祸,不仅要我伤脑筋避着他的感情,还要想着法子来哄他大爷心情好一点,我是怎么着。
想归想,还是轻声地说:“你不知道,怀了孩子,心情的起伏会很大,想以前,秦家也是大户人家,也是有钱的主,那些风光,你自然也知道,而现在……。”伤心得说不下去啊。
他叹一声,等我一起,牵着我的手:“好了,不说了,以后别是做那些让我讨厌的事。”
“是,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他能赚钱,而我是花钱的。
“我不是那意思。”他恼了,抓紧我的手:“是你自己有意思想要把我丢在那狼窝里。”
笑得我开心:“不是狼窝,虽然说女人是老虎,可是老虎也是可爱的。
他斜眼看着我手中的马蹄糕:“还不快吃,一会就凉了。一会买多点东西去,那李小姐要很多东西,还有,这个你收着。”他从和里拿出一袋东西给我,提着沉沉的,打开一看,那可是亮晃晃的银子啊。
“多少钱一支啊?”居然有这么多。
他笑,拢着我的肩:“她全要了,而且要给我很多钱,我不屑,我要卖的东西,要不就无价之宝,要不就是那些没有生命没有感情随意刻的,十两银子一枝。”
真是好气又好笑,这孟情啊,我总是拿他没有办法。
举起手,将马蹄糕给他:“你吃吃,这挺好吃的。”
他咬一口,脸上尽是轻松惬意的笑。
真美,可是脾气也不简单,说上来就上来,得顺着他点。
不过日子,真的会好起来的。
第六个一章禽兽提亲事
(由为您手打制作字数统计:4037字)
后山边,有小溪流过,清澈而又甘甜,泡茶的水,我就在这里装回去。
野花野草烂漫荼靡,芒草飞花,白蒙蒙一片。
风往南吹,腰往南弯,阳光薄薄地照着金黄的一片。
秋,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收获了心疼,收获了重生与希望。
水有点凉,幸好是中午,也没有那么冷触肌肤。
我抬头,看着那白花儿轻飘,有些在水里,悠悠地跟着水打转着。孟情走过来,也拿起一边的衣服洗。
“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了,你不是还要刻东西吗?找到软些的木没有。”
他不理,全争了用木棒子捶着。
“喂,别太大力啊。”衣服会坏的。
在这里没有洗衣机,没有洗衣液,只能用木棒子打。
“去坐一会,这么冷的水,我洗就好了。”他也不怕男人不屈尊,一样洗我的衣服。
我倒是不好意思了:“说了我自己洗。”
男人手下脚下都有黄金,一般男子自视过高,从来不会帮女人做什么事。
手上水一挥,洒得我一脸,他指挥着:“一边去。”
他要洗,让他洗个够,顺便脱了外面的罩衬往水里一丢:“洗吧。”让你洗个够。
“小心别着凉了。”他皱着眉头叫,抓着水里的衣服,一块儿敲着。
老妈子,老妈子一样的禽兽。
顺便,把一双脏鞋子都往水里丢:“洗干净点。”
往那野花野草一躺,咬着狗尾草,晒着宜人的阳光,真的好舒服啊。
“秦米米。”他扬声叫:“你鞋子里有什么东西啊,这么臭。”
听他叫吧,唉,人品不错,很勤劳,他吼我,我虐他。
“秦米米,你这鞋子里头,怎么有银票啊?”
“啊。”不会吧,我爬起来,跑过去看。
那鞋子有点破边了,边上露出了白色的纸儿,他撕开一些。那银票就露出来了,一看,竟然是大面额的。
他拆开另一只鞋子的线,里面也垫着几张银票。好几万两啊,够我们吃喝几年不愁了。
“哪里来的?”他抬头问着。
我蹲在一边托着脸:“这个不关我事的,这双鞋子是程予送的。”没偷没抢。
“他送的。”禽兽变脸了。
二只鞋子往水里一丢,连银票也撕了丢在水里。
说风就风,说雨就雨。
“他是我朋友。”
“又这么样,我说过,不会让你担心什么的。”他还颇有理地说着。
“我也不知道,我要知道,就不会那么潦倒了。”
“秦米米。”他不悦地叫。
叫我干什么?“你和他一样,是我的好朋友,你是表弟,,有亲戚关系的,他是朋友,好朋友我们吃了一顿饭,就散了,我走我的,他走他的。”
这样还不够吗?我和程公子只是过路朋友。
“其实人不错的,分开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想哭,可我还是决定要走。”
他神色稍霁了一些,拍拍我的肩:“别管他了。”
“他是好朋友,他给我穿上这鞋子的时候,我真的好感动的,你居然给扔了”好过分,幸好水不急,在底下打转着。
踢踢他:“去给我捡回来。”
“再给你买过。”他将衣服拧干,放在竹篮上。
“不要,那意义不同,快去,你不捡,我生气了。”撕了那银票没有什么,反正我也不会用他的钱的。
这天杀的,用什么力气啊,居然把那么厚的鞋给洗个洞出来。
他见我生气,撩起袍子就下水去捡鞋。
水有些深,我伸手,让他抓着。
他没好气地叫:“真想把你丢下水里。”
赤着脚走得很是小心,一手抓着他,一手提着裙子,怕是刺到了脚。
他垂下眼,将竹篮塞给了我,然后蹲下身,似乎很无奈地说:“上来吧。”
“本小姐不屑。“叹得那么无奈。
“拽什么,要快点回去,不用做事啊,你吃什么,吃手指啊。”
就不懂得说些好听的吗?那他要背我,我也不客气了。
爬上他背吆喝着:“驾,驾,驾。”
“去”,他鼻子里哼出声。
一手拿着篮子,一手张扬开来,看着蓝天一摇一摇的,伸出手,抓住了清新自然的空气,多美啊。
我笑,伏在他的头上:“孟情。”
“什么事?”
“孟情孟情孟情……,禽兽禽兽禽兽……”轻轻喃喃地叫着,带着一些依靠。
“回家啦。”他也叫着。
回家,我们的家。
“又见炊烟升起……。”高兴起来,哼起王菲的歌。那首歌,真温暖,淡淡的,带着浅浅的暖意。
他静静地听,我唱得高兴,手在风里摇啊摇,影子越来越长,心情,越来越好。多美的秋天,值得高歌一曲。
“你唱歌真好听。”
真难得,天没有下红雨,禽兽竟然赞扬起我来了。
“那我去摆个地摊,唱唱山寨版的歇,如何啊?”全是抄袭别人的。
他笑:“想也别想。”
大男人主义,幸得我无大想,不然我一定受不了他这种思想。
“到家了。”我叫着。
他一手推开那沉厚的木门,迎门就是扑鼻的桂花香味。放我在石椅上坐着,再去拿了一双鞋出来让我穿。
我晒衣服,他就在桂花树下雕刻着。挑着青菜,准备晚饭,一天就这样打过去,满足而有无所想,日子安静得像是流水一样。
大多的时候,他很好说话,我也知道怎么不惹怒他。,我觉得没有必要天天跟他对峙着。倒不如不说,伤他我也不想,还伤害着一种信任的感情。
期待着,我能不能看到下雪,这个冬天,不会很冷。
被子又软又暖,衣服又厚又轻,足以看出我们过日子,越来越好。
不得不说,他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从李小姐开始后,无心城的达官贵人,多的是上门捧着千金来求他的手艺。
我也知道,这不能说运气的问题,没有那个本事。就做不来这个活。
李小姐特别的喜欢孟情,总是三番二次亲自上门。
他不理不睬,埋头苦做着,似乎很忙很忙一样。
这破禽兽,还有着人类的敏锐神经,或者这种女性示好的感触,他非常的熟,一吹风,他就知道了。
由得他吧,各人的感情,各人管。
秋叶落得冬了,下过两场雨,正式的冷冻就要来,越发的的冷就不要说了,每天把自己穿得圆球儿一样。我原是南方的,本来就怕冷,一到这里,还没有到冷时候,我就整天打颤儿了,寻思着,要是真下雪了,我是不是要埋在火堆里才能熬过去。
肚子还看不出个端倪来,便是每天吃得很好,养得身体好起来,脸色也红润起来了。
头发到耳,挽了起来,现在没有人再叫我臭小子了吧。
多了更多女性的柔媚,眉眼中含着一些满足的神采,我摸摸脸,其实我长得只能说是一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就不知道禽兽为什么死心眼了。
都拖了那么久,秋天到冬天,他还不放弃,似乎还有着长久居住的心情一样。
真是佩服他,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的,但是他是认真的,而我,不想玩。
“米米,快点洗手啊,菜都要凉了。”他在屋里叫着。
我洗洗手,暖手在盆子里一漾一漾的。
“米米,你吃哪里去了,怎么你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扒二口饭,看着我的肚子。
“还小呢,要等大一点吧。”
不会是胎死腹中吧。”他小声地说。
气得我拿筷子往他头上打去:“说什么呢?”
“我看你心神不在,就刺激一下你。”他笑着夹了些菜给我:“多吃点。”
“你就会拐我,你怎么不多吃啊,你怕胖,我就不怕啊。那天那个陈小姐的哥哥,还说我要是再瘦些,会更好看。”
“哪个?”他轻描淡写地问。
“就是那个那个啊。”无中生有的,我怎么知道那个。他这里还搞个半开放式的一样,二四六可以上门,别的日子,敬谢不敏,来访不受理。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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