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海盗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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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海盗相公-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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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你掉落悬崖,后来如何了?”两人相处了这么久,又是在那种情况下分别,再相见自然激动。
左厉冥低眸微微牵动嘴角。“总之,捡回一条命,一月后我又回到崖顶寻你,却不见人影。”
“我被余唐光救走了,若是你再坚持几日,就可一同离开了。”胡婵看到左厉冥耳边脖颈处的一道伤疤,便知他经历了怎样的事情。
“那也不可能一同离开,要么我带着你离开,要么他带着你离开,不会有第三种可能。”左厉冥微抬了头,看向远处的月亮。
“你掉下去之后,我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在洞里过着没有希望的日子,真想一死了之,我又怕疼,若是可以没有任何痛苦地死去,我真的不想活了。”胡婵说着说着,又想起那段日子的无望,眼泪便止不住流了下来。
不知为何,再次相见,左厉冥竟觉得同她在一起,是那么的熟悉和自然,甚至有些不舍。“如今好了。”
左厉冥嘴上话少,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再次回到崖顶,遍寻不见胡婵,左厉冥以为她已经被野兽吃掉了,心里空落落的。
“你也回到你自己的地方了吧?”胡婵问道。
左厉冥微微点头,以为胡婵已死,自己便如行尸走肉般,抱着块木头便飘进大海,直到遇上了老头子派人找人的船只。又浑浑噩噩过了许久,上岸营救老头子的亲子,这才发现胡婵仍旧好端端地活着。
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简直难以形容,左厉冥在做自己的事情的同时,总会不自觉地来到她的周围。先是从倭寇手里救出她,接着又在青楼遇到她,不拘小节是可以的,但那种地方不是她去的,他必须来警告她。
“大牢里有重兵保守,你莫再只身犯险,救不回老头子的儿子,他也不会怪罪你,何必冒险。”胡婵劝道。
“我不是犯险,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大牢里那个人的重要。”左厉冥说完又看向胡婵。
“我晓得,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胡婵赶紧明心志。经过长期的相处,胡婵立即想到,这是左厉冥的一记阴招,本来可以悄悄救出老头子的亲子,然而此时却打草惊蛇,叫胡继宗发觉被俘海盗的身份,下面再想营救便是难上加难。
左厉冥微微一笑,方才一时大意对她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刚有些后悔,此时也就释然了。两人经历了这许多,已经不能简单地用朋友来形容,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本不想送果子里,然而手边正好有一只,带着无趣丢了可惜,不如就给了你,怎么就算是相识一场。本想丢到树下,谁想你鼻子灵,竟这么快便寻了来。”左厉冥说完从身后包袱里拿出一个猫屎果,尖刺扎了手心,小心翼翼地递到胡婵怀里。
“我就怀疑是你,还说什么不是,昨日我试探你呢。”胡婵接过果子,凑到鼻子前享受低闻了闻。
左厉冥微微皱眉摒住呼吸,为了寻这果子,自己是跑遍了城内,寻到了又忍着巨臭一路背到此处,只为了她昨日一句话。
胡婵晓得左厉冥大难不死,自是十分开心,七嘴八舌地又问起两人分别后的事情。
“我大哥,是你劫走的吗?”胡婵试探地问。
左厉冥躲闪着胡婵的目光,轻轻点头。
“能留他一条性命吗?”胡婵又问。
左厉冥正要开口,忽听院门响动,接着便是余唐光的声音。
“余大人,您早些歇着吧,我去为你准备浴桶。”另一个小厮的声音。
“不必了,今儿在大营里洗过了,你先去歇下吧,不必管我。”余唐光说完便直奔胡婵的屋子,轻车熟路一般。
胡婵抬头看,只见左厉冥刀刻的五官有些生硬,眉宇间仿佛也带着不悦。
仇人相见自然眼红,胡婵忙说:“你快走吧,他回来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左厉冥有千万句话,却不知从何说起,看到余唐光,又觉得极其不畅。
正迟疑间,又见余唐光从屋内出来,四下寻找胡婵。
“胡……”余唐光怕隔墙有耳,索性不再称呼。“你在何处?听到了应我一声。”
连称呼都不带在嘴边,如此熟稔。左厉冥听了更是不悦,微眯了眼睛看着远处的余唐光。
“你快走吧,别叫他发现了。”胡婵很是焦急,两人若是撞上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我明儿再来看你。”眼看着余唐光便要走近,左厉冥这才收回不屑的目光,对胡婵说道。
胡婵点点头,只见他起身离开,旋即消失在夜色里。
不远处的余唐光有所觉察,忽地翻身上墙,便听胡婵哭丧着说道:“是我啊,我下不来了。”
余唐光回身看去,只见胡婵抱着个怪果子骑在树杈上,涨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
赶忙回身将其带下树来,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这是何物?”余唐光问道。
“还要问你呢,我也是闻到这股味道,这才循着爬上树,找到这颗果子,却怎么都下不来了。你这是棵什么树?何时长得果子?”胡婵说完便往回走,方才急中生智将余唐光引回,希望左厉冥可以尽快脱身。
任是余唐光再木讷,也觉得不对劲儿,见胡婵不想说,便也不再追问,只是狐疑地回头望望,并未发现不妥,这才跟着她往回走。
“最近海盗肆虐,你无事莫要离开房间,我不能时时守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小心些。”余唐光跟着她来到门口,正要踏进房门,却被转身的胡婵堵住。
“晓得了,在你府里还会有何事?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敢来你府上闹事?”胡婵故意说得轻松,不想叫余唐光察觉左厉冥的到来。
“那可说不准,你大哥不就是这么被劫走的,那贼人还故布疑阵,一边说在城外换人,一边又来城里打草惊蛇,军师说,这次的对手不可小觑,不知下一步还会有什么动作。”余唐光说:“原来,我们之前所擒的海盗,是老头子的儿子,这回可是大有文章了,说不定正可趁此机会将其一网打尽。”
胡婵对老头子不感兴趣,问道:“那,你们准备如何行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糙哥有智解忧愁

第四十六章糙哥有智解忧愁
余唐光正要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军师说,此事万万不可……”
“晓得了,我不问了。”胡婵心说不听正好,省得自己左右为难,不知该帮哪个。
“总之,我尽量带着你,明儿跟我去大营吧,武总督那边有信了,糙哥也回来了。”余唐光说到此处,想起他们的大捷,虽说不是自己的军功,可仍旧替庆元百姓高兴。
次日一早,胡婵跟着余唐光赶往大营,为了庆祝武总督大捷,高级军官皆出席了庆功宴。虽说朝廷的圣旨还未下达,但打了胜仗,总归是件喜事。
武总督坐了上首,喜气洋洋观赏歌舞,两个胡姬红袖善舞,阵阵香气飘荡在大帐之内。胡继宗嘴上说着恭喜话,却绝口不提战事,因为徐适的嘱咐,只待静观其变。
武令见自己的靠山如此荣光,也有些压抑不住的兴奋,平日里看余唐光便不顺眼,此时借着酒意上前讨酒喝。
“我说余大人,你可得敬我一杯,此番大捷我们可都是提着脑袋跟倭寇大干了一场,你们只是游山玩水去消遣,可是得好好敬我一杯。”武令仗着军功,上面又有武总督坐镇,对于上次在海上放炮被阻一事仍旧耿耿于怀,所以主动挑事。
“我余唐光敬你一杯。”余唐光倒不是翻旧账的人,此时早不记得之前有过的不快,也是真心为了大捷而开心,便洒脱地起身敬酒。
武令醉醺醺地盯着余唐光,心里的气出不来下不去,见余唐光没有丝毫的不快,自己便愈发不忿。
见余唐光痛快敬了酒,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有你这般敬酒的吗?我还未喝,你便先干了!轻省事做多了吧!这都蹬鼻子上脸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对方若想找茬,不说话那也是罪过。余唐光自然不会忍下,厉声道:“武大人这是何意?我只当你喝醉了!”
武令见余唐光上当,将酒杯一摔,惊得其他推杯换盏的人纷纷看过来,两个胡姬也吓得停了下来。
胡婵出去如厕,刚回来便见了这一场景,连忙从后面搀扶住余唐光说道:“我家大人醉了,还请武大人海涵。”
“你是个什么东西,猫狗不如的下人,主子喝酒吃菜有你插嘴的份!”武令凶神恶煞,狠毒的话说得胡婵脸上一红,不禁攥紧了拳头。
“都坐下,好好的日子。”胡继宗的话还未说完,余唐光的拳头已经砸在了武令的鼻梁上,两道血红顿时冲了出来。
这下子可是乱了套了,武总督那边的人纷纷站了起来,胡继宗的直属部下也都抄起了家伙,糙哥也喝多了,像头大熊似的站起身不明所以。
“你们!大敌当前,匪患未除!这是同室操戈!”武总督不发一言,希望这事越大越好,胡继宗则不希望此时出岔子,以免牵扯到自己身上,于是大声喝道。
“真的?谢大人,谢大人!”糙哥说完便冲出去,抱起两个胡姬便冲出了大帐,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竟忘记了方才的矛盾。
武总督望着糙哥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来,胡继宗手指着糙哥离去的方向,张了张嘴发不出一个字。终将也是你望望我,我瞅瞅你,个个如木雕似的,半晌,才听胡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同室操戈,他以为大人您叫那两个胡姬一同侍奉他这个“操戈”呢。”胡婵同糙哥相处日子颇多,晓得这人虽看着大大咧咧,实则是个心里有数的,方才见情势紧急,才急中生智想了招数,化解这一触即发的内讧,算是帮了胡继宗。
众武将听了,琢磨琢磨才发觉其中的缘由,俱都大笑骂道:“这糙家伙,马尿灌多了就这副模样,打仗时也是跟个犟驴似的不管不顾,真是个糙人!”
众人已没了方才的尽头,武总督见胡继宗端起杯子就当什么都未发生过,自己也不好再端着,也端起酒杯笑骂道:“这混人,竟闹笑话!”
一时间,只有余唐光和武令两人尴尬异常。胡婵扯回余唐光的袖子,将其按坐下,又斟满了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小声说:“咱不能忍了气,可也不能叫人当炮仗给点着了。”
余唐光也知自己方才鲁莽了,可就是见不得旁人欺负胡婵,这才一时冲动打了人。
众将笑骂着继续觥筹交错,武令也被人扶了下去,大家只当是都喝多了,也就没再提起。
酒席上的一个小插曲,影响不了已定的大局,过不几日,朝廷便来了旨意。武总督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听,直到接过圣旨才看清,上面确实写的是削职为民,押回京城受审。
武总督有军功和靠山,自觉这只不过是万岁一时偏听偏信,待自己回京后一番解释,一切便都迎刃而解。
不想,路上便因偶发风寒,早早丧了命。武总督虽然贪功胆小,但总算是身经百战,一场小小的风寒便能见了阎王,可见事有蹊跷。
左右不关胡继宗一派的事,倒因这机缘,受了包不田的举荐,继任江浙总督,稳坐了这把交椅。
新官上任的胡继宗,最高兴的不是升官发财,而是可以大展宏图,实现自己心中的宏图大愿。为了这一日,胡继宗抛弃了亲人,不顾气节,甚至认贼为友,当他真的具备实现这一理想的条件时,却觉得心情沉重。
少时,他也同余唐光一般,满腔热血,当摔得头破血流时,才知能屈能伸方是成功的根本。
寂静的书房里,在给包不田的信函中,洋洋洒洒了一大篇吹捧之词后,胡继宗写下了真正的意图,保下糙哥这员大将。包不田以为糙哥是武总督的亲信,打算斩草除根,胡继宗深知这人作战勇猛,同余唐光一样是不可多得的悍将,即便冒着得罪包不田的风险,也要保下他。
糙哥不知胡继宗的难处,只道自己时运不济,被罢官免职留待查看后,这日连哄带骗将胡婵带出府来。
“我说过不在这儿了,我不进去。”想起左厉冥的话,胡婵坚定地说。
“那你在这儿等我,我进去瞅瞅她就出来。”糙哥一肚子火,心中又惦记着烟淼,也不想喝酒找乐,只不过是看看中意人罢了。
胡婵找了青楼对面一家铺面等着,不久却见糙哥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
“怎了?”胡婵问道。
“烟淼被人,被人给包走了,她怎么能,她卖艺不卖身的!”糙哥气得将跟出来的鸨母推倒在地,火气无处发,不理胡婵便往街角走去。
“那你这是去哪儿?”胡婵跟不上他的步子,在后面小跑。
“那个什么严公子,什么玩意,即便是首辅大人的公子,也不能强人所难。烟淼定是被逼的,她卖艺不卖身,卖艺不卖身的!”糙哥认了死理,打定主意要找严济宽理论一番。
听了糙哥提到严首辅的儿子,胡婵便知是险些成为自己夫君的人。那可是碰不得的骨头,胡婵急也无用,此时的糙哥便如被点着的炮仗,任谁也拉不住。
到了严济宽下榻的府邸,却见一顶小轿子从大门慢慢抬出,风吹起轿帘,里面坐着一副恬静的烟淼。
糙哥虽然胆大,但关键时刻却有些头脑,见了烟淼好端端出来,便跟在后面。胡婵见糙哥已经不再冲动,便也慢慢跟着。
轿子行至湖边,一座临水小榭别致风雅,烟淼慢慢走进去,这是一间茶肆。
糙哥也同胡婵进了茶肆,寻了一处可以看得见,却听不到说话声音的位置,看烟淼落座。严济宽一袭华服,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烟淼已经被其包下,今日是严济宽从京城回来后,未及回府便约了烟淼到此一聚,稍后是要同佳人一同回府的。
进了京城,得了父亲的指示,婚期已定,不日便要带着胡家大小姐上京完婚。初到此地,想的不是自己的未婚妻,而是烟淼。
严济宽确实是动了真情的,但碍于家族压力,和父亲的威严,甚至是整个严家的未来,他娶的人不能是心中最爱。
糙哥握紧着拳头,瞧着烟淼一脸的笑容,自觉心在滴血。那个风雅高贵的烟淼,原来从不曾属意自己,原来高贵的仙女,遇到心中人之后,也会坠落凡间。
胡婵看着烟淼的笑容,既替人家觅得如意郎君而高兴,也为糙哥的失意而不快。
忽地,只见严济宽猛地站起,烟淼也是紧咬着嘴唇,仿佛无限的委屈。
“我不仅是严济宽,我还是父亲的儿子,严家的子孙。”严济宽说完这句话,愤愤离开,临走时嘱咐伺候的人,叫烟淼在外散散心再送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狭路相逢怎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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