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刺痛背后的伤口,我有点扛不住,倒退几步,感觉到背后火辣辣地疼起来,麻药逐渐失效。
也在这时,我看到十几条从这蜂巢中延伸出去的,更细的铁鍊。
这些铁鍊显然连接著最后触发机关,与洞壁上十几个小孔相连,只要抽动其中几根粗的,细铁鍊中的几条一定会产生连动。
又往两道看了看,我立即意识到了应该要怎麼做。
其实非常简单。
作为一个机关,实际上只要两种选择就足够。A是进行的步骤正确,启动奖励。B是进行的步骤不正确,启动惩罚
这里有五条铁鍊,它们会被吚一边的轴承牵引,可被拉动,等於是五个数位的密码。拉动之后,蜂巢内的机括会被千动,让那些伸入到洞壁里的细铁鍊,启动奖励或惩罚。
大部份胡乱的扯动,都应该是错误的,只有正确的扯动,才能导致正确的千引。那麼,只要砍断所有细的铁鍊,就能无休止也实验,让大部份的尝试引发出错误的千引次序,知道了错误的千引次序,正确的千引不难立即发觉。
虽说由一到五,五个数位密码的排列次序,还是稍微有些繁琐,但比起现代的密码锁,这种体力活简直不在活下。
小花给我做了一个牛B的手势,我不相信他想不到,拍了拍他。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体力和细心的活儿了。
我们先把所有细的铁鍊编号,然后用钢锯小心翼翼地弄断,在断鍊的两端都做上记号,以免弄混,然后一个一个按顺序试。果然完全和我说的一模一样,大部份扯的结果,细铁鍊条都以相同的顺序被千动。一共有二十三条练鍊条,千引惩罚的顺序是:四。五。八。十二。二十一。
最后,终於发现一次不同於这个惩罚顺序的千引,小花赶紧记录下来,用登山扣重新连起那几条铁鍊,再次尝试。
看著细的铁鍊顺间被千引,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随即就听到洞壁中传来一阵古老且沉重的声音。,
这声音持续了有五六分钟,停下之后,我看了看小花,小花看了看我,我们都活著,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成功了!上面的石室内,一定发生了某种变化。我们收拾东西,跌跌撞撞地爬回石室,立即就看到了变化所在。在石室的石壁上,我看到那些放着古籍的空洞出现了奇特的变化。有些空洞之中,那些浮雕石被推了出来,有些空洞则没有。整个石壁变成一个非常奇怪的拼图,有些地方拼上了,有些地方没有,还是一个洞。“正确的答案,就是这个?”我喃喃自语道。小花坐倒在地上,拧开酒瓶喝了几口:“枉费我们搞了这么久,这答案看上去倒是出奇的简单。”“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凑近看。他沉默不语,我想继续思考,却发现已经脱力了,脑子已经完全转不动了。沉默了半晌,他揉了揉太阳穴道:“再想也没用,到了这一步,其实和我们没关系了。这应该就是根据广西那边的提示,能得出来的唯一结果,我们再回想一下过程,看看是否还有什么纰漏,如果没有,那么,我们应该交接棒了。”我明白他的意思,“提示”我们拿到了,而执行提示的地方在千里之外,不在现场,我们再怎么考虑也没用。于是也坐了下来,两个人在心中慢慢地,把所有的过程都想了一遍。最后,两个人一致确认,问题不大。“如果,这样还错了,那只能说他们倒霉。”小花拿出相机开始拍摄,把整个石室几乎所有的细节都拍了下来。
我在边上,一下就放松了戒备,感觉上,这比我任何一次旅行都要轻松,如此这般,工作就能告一段落了。“你说,这些张家的后人,为何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小花道。“一点也不复杂,如果你自己考虑,就会发现这是唯一的方法。你试想一下,如果是古代,我们一定对此束手无策,你得把这些东西全画下来,然后快马加鞭,从四川送到广西,当时这两个地方都是非常深的深山,没有任何的道路,你知道来回需要多少时间吗?”我道“没有一年是作不到的,而且,老虎,土匪,强盗,我靠,广西那边以前基本是属于无人区,南蛮流放之地,而这里是黑虎羌番,所以事实上,在那个时代,要进入张家楼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你不要忘记了,这座陵墓是移动的。”“那么,张家后人本身不是也非常危险,也许路上他们的宝贝子孙会挂掉好几个,为什么他们要自己的祖先全部葬到一起呢?然后又不停地移动那座坟墓。”“我想,那应该是不得不的行为。”我叹了口气。照片被导入电脑,在附近的镇上通过公用电话线拨号上网传到广西巴乃,然后由那边的伙计快速送到老太婆的手里。我不知道他们那边看到这些是什么感觉,但是肯定和我们一开始看到他们寄来照片的感觉差不多。而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等待。
我们无事可做,我待在半空,看着远处的四座雪山,那些尤如幻境一般的黄昏下的云彩是带着仙气和潮湿的风,和小花聊天。小花明显比以前接纳了我,我们聊了很多东西,小时候的事情,分开之后的事情,学戏的事情,时而聊得哈哈大笑,时而又感慨万千。因为我们两个的背景太相似了,甚至性格都很相似,只不过,我的爷爷一心洗底,而他,因为他家庭的关系,不得不继承他的家族。“老天爷是公平的是所有人都以为解家是屹立不倒的家族,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好像是诅咒一样,解连环死了以后,我的父亲很快也去世了,我的几个叔叔随后相继都病死了是我爷爷最后也走了,一下子,整个家族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于是那些女眷,闹分家的闹分家,改嫁的改嫁,分到我手里的其实是个烂摊子。”小花喝着酒,靠在悬崖上。“你说你从小一直是游离在这些事情之外的,所以你很多事情都没有经验,这其实是你家的福气。我爷爷死了之后,已经没有什么洗底一说了,解家什么都没有了,我妈妈努力维持着解家在外的面子,我只有出来当我的少东家,那时候我才八岁”他顿了顿,“那些你没有的经验,我都有,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那些经验,真的是非常非常不舒服的经历。”
“解家一倒,树倒猢狲散,无数人来找我们麻烦,好在我爷爷做事非常谨慎,死前已经有了准备,他安排我去二爷那里学戏,这算是一个长辈收纳晚辈的信号,解家还有现在的产业,能够让我从八岁熬到二十六岁,全靠我爷爷死前的设计,和二爷的庇护。”他道,“你不知道,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已经离开了这个圈子,那就不要在进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那你算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问道。“你说呢?”他看向我,叹了口气,“你认为一个好人,听到他小时候的玩伴生死未卜,但是他还是不加理会,先完成自己的事情再说?”“我认为这是一种素质,而且,其实我们也不算太熟。”他苦笑:“是的,是我爷爷定下的规矩,我爷爷他太聪明了,他算得到一切,我不敢想他是错的,你知道我以前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吗?很多次,我都会想,如果我没有听我爷爷的,而是立即回去,那些人会不会还活着?”说着他自己也笑,“一旦你有那样的想法,你就不可能有朋友,因为,你知道你不能回去救他,那么,如果你和他成了朋友,发生这种事情,那你就会伤心,为了不伤心,为了能够心安里得的抛弃其他人,我不能和任何人成为朋友。听着有些矫情是吧?”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是干笑了几声。
他道:“不过是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的想法,现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已经想通了。”说着叹了口气,举起酒瓶向我示意,“所以,小三爷,和我在一起,你得自己照顾自己。”我回了个礼,感觉他心中也不是很酸楚,确实,我很多时候也有那种感觉,偶尔感慨一下,但是能改变的东西,已经所剩不多了,该如何还得如何。就这样扯皮,东聊西聊的,过了五天,广西那边才有消息反馈。我们看到了比我们寄去的更多的照片,我一下就看到了他们是怎么运作的。在他们那边的石壁上,闷油瓶他们和我们这里一样,刮掉了整个浮雕的表面,原来,石壁外层的浮雕是雕刻在一层非常像石头的东西上,在照片的背后,有人写道那是用一种蛋清混合马粪的东西,沾在了一块平整的巨石上,然后在上面浮雕了那些图案。这一下解释了浮雕为什么那么的草率,因为这种材料不能过多的雕琢。浮雕铲掉之后,只有几个地方是真正在那些巨石上雕刻出来的。那些部分是铲不掉的,一对比就发现,这和这里墙壁上孔洞的位置一样。而且,这些真的在巨石上雕刻出来的碎片,貌似是一种按钮,可以被按入到巨石的内部去,他们按照我们发去的照片,把巨石上对应的那些碎片,一个一个按了进去,然后我看到的一张照片是胖子光着膀子树着大拇指站在分开的巨石前,巨石中间裂开,出现了可以让人通过的缝隙。照片后面写着:干得不错我和小花击掌庆贺,但是我们立即又发现,在这些照片后面,那又是一道石墙。背后的附言更加简洁:第一道石墙后四百米,出现第二道石墙,请再接再历。照片上又是很多很多的浮雕图案。我和小花苦笑,不过这一次我们都没有疑惑,因为不管照片上是什么,我们不用解开它,我们只要下去,去到第二条机关的走廊,再来一遍就可以了。如果是小说,可能期间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这一次,真的比我想象的要轻松多了,我们第二次准备的更充分,在第二天就得到了第二组浮雕的排列提示,然后三天后,他们打开了第三道石墙,期间再也没发生什么。解开第三道石墙之后,我们拿到了他们的反馈,根据这机关的数量,我知道这是最后一关了,他们进去之后,面对的应该就是张家楼,我们在石室收拾东西,最后看着那些浮雕,简直有点不敢相信一切真的就结束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也从来没有那么有成就感过,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担不了大事的人,这一次我证明自己做到了,而且那种成就感真的很舒服,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有人会那么执著地,追求成功。小花也很高兴,心头的大石放下,现在只要等他们那一边的消息就行了。
我们确定再不需要待在这里了,就下到悬崖下面去,如果有好消息,那我们就回到村里,或者干脆也赶到广西去,在巴乃等庆功。我心里想着老太婆答应我的事情,但是没急着兑现,一方面浑身是伤,也没体力再去想这些。另一方面,我不想显得自己太功利,我还是想让小花自己提出来告诉我。不过那显然不可能,休息的第二天,小花一点儿要说的意思都没有,最后我忍不住,还是先问了他。他靠在洞壁上玩他的手机,听我忽然问起来,露出一个挺报歉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忘了还有这事情。我自己本人不是特别在乎这事情。”我道:“我看出来了,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分上,你给我个痛快吧。”“应该应该的”小花把手机放回兜里,“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在我看来,事情的真相,很多时候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不想解释太多,骂道:“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完了,我再告诉你我的一切是怎么回事。”“好吧。”小花失笑道,“秀秀应该和你说过,咱们爷爷辈在这儿干的那件貌似惊天动地的事情吧?”我点头,小花就道:“那我省了很多事情,你让我来想想,事情该从哪儿说起。”他挠了挠头,“其实,整件事情,应该是由张佛爷说起,这你也应该知道吧?”
张大佛爷是老九门之首,我听说过他的一些奇闻逸事,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小花要和我说的那些,于是干脆摇头。小花道:“那我大概和你说一下,你_”他顿了顿,“千万不要吃惊听到的东西,那基本都是真实的。”
张家张大佛爷,来自北方,是北法南传的代表,但是,这个家族在走到南方前,在北方的来源背景,十分的神秘,一说是出自吉林一带的山区大族,但是北方的人说起这族,也所知不详。
就是张大佛爷自己,说起自家的来历,也很迷茫,他道他家在北方,家族的祖训就非常的低调,他只知道他们这个家族的背景并不光彩,他们的这一支脉,似乎是被另一个张姓的大家族,在几百年前赶出来的。
这个故事是张大佛爷自己在酒桌上讲出来的,现在听起来非常的老套,他自己似乎也是当成一个传说来说。
可能是在几百年前,在吉林一带,有一支非常神秘的盗墓家族,隐居在深山里,过着不问世事的生活,他们执行着严格的家族通婚政策,除了被挑选出来的管事者,其他人都在深山的集聚地生活,完全不和外人来往。
后来,他们中有一个子孙,却爱上了一个猎户的女儿,还使对方受孕,家族势力庞大,就要杀死那个女儿腹中的胎儿,那个子孙执意不肯,最后选择了离开家族,他被施以酷刑,剥夺了后来,他们之中的一个子孙,却爱上了一个猎户的女儿,还使对方受孕。家族势力庞大,就要杀死那个女子腹中的胎儿,那个子孙执意不肯,最后选择了离开。於是先被施以酷刑,剥夺了家族特有的特徵,然后赶了出去。
这个子孙和那个猎户的女儿离开当地,来道吉林的城中。万幸他聪明而隐忍,慢慢就靠著自己的盗墓技艺,和这个女子落地生根开枝散叶。但因害怕家族的监视他们这一辈子都过著非常低调的生活,之后这便成了祖训。
这支家族历经几代,逐渐成为关东一股非常大的隐藏势力。据说,族里的第二代,曾经回到当年父母被赶出来的地方,想去找自己的爷爷奶奶,却发现,他们的祖族已经变成一片废墟,族人都不之道到哪里去了。却在那片废墟中,他们发现了祖族必须与世隔绝的原因。废墟的地下,有一个巨大的地窖,正是这支家族建造的,里面有无数铁封的棺椁,都是历代祖先的棺材。来到地窖的最下一层,最古老的那些棺椁,却被人搬走了。很显然,这支家族进行了一次大规模搬迁,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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