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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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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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十分不舒服。

“姝美人,以先皇后的身孕暗比醉妃如今的身孕,又是何居心呢?”太后语音转冷,目光并不凝向西蔺姝,只看向陈锦,“这绯色本是辟邪之色,既然醉妃如今身怀哀家的皇孙,哀家特准醉妃可用绯色云纹腰带。”

一语甫落,莫菊早上得前来,从夕颜手中接过腰带,复躬身为夕颜缚上,系好。

“行了,也别杵在这了,今日本是喜庆之日,哀家不希望再看到不衬景的事发生。”太后说完这句话,吩咐道,“摆驾颐和殿。”

颐和殿位于两仪殿之后,今日,太后将设宴于那,携诸妃及各王府、重臣女眷,同贺巽军凯旋之喜。

陈媛依旧扶着太后,只回身间,她目光柔和地望了一眼夕颜,而夕颜正对上她的这份柔和。

夕颜唇边绽开一抹笑意,她看得懂,这抹柔和后的担忧。

对于这份担忧,笑,是最好的回复方式。

莫菊扶着夕颜上得肩輦,这是品级宫妃的象征,而她的肩輦紧紧跟在皇后的肩輦后,她看到,皇后虽坐在肩輦上,却仍是回过头来,对着她嫣然一笑。

这一笑间,仿佛彼时的那些话,真的,只是无心之说。

没有任何人,能把这么天真无邪的笑,和任何心机城府联系起来。

哪怕,心有芥蒂。

夜国,辉宸宫。

垂委至地的华纱内,先前,还有着细碎的呻吟声,此时,皆归于平静。

澈贵姬光洁的手臂,轻轻捋过身旁帝王的发丝,只那么一结,就将自己的发丝和他的,系在一起。

“在做什么?”百里南的声音,依旧慵懒。

“君上以为呢?”澈贵姬低声一笑,将他和她的发丝系得愈牢。

百里南稍侧了身,只用手轻轻一拨,那发丝依旧他是他的,她是她的。

  “君上——”澈贵姬的声音里带着几许的嗔意。

“你竟也信这个。”百里南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以为然地道。

“臣妾自然信这个,臣妾只想和君上能结发相伴,君上,难道看不明白臣妾的心吗?”

“朕当然看得懂你们的心。”百里南笑得愈发倦淡,这份倦淡里,仅是别样的漠然。

 “君上,臣妾的心不同于她们,臣妾心里爱的,仅是君上这个人。”

“是么?朕倘若不是帝王,又怎会人士颦颦呢?”

“就是不同的嘛。君上。”澈贵姬娇嗔地挽住他的手,将他的手,一并拉向自己。

这是大半月皇上称病以来,她唯一一次承恩雨露,她怎么可以错过这个机会呢?

况且,如今,凤夫人已怀有龙嗣,她若再怀不上,眼见着,中宫之位,是离她越来越远了。

若得不到这个位置,君恩凉薄时,她在这宫里,又该怎样自处呢?

所以,她只有邀得更多的雨露,来让她怀上这后宫女子皆梦寐以求的龙嗣。

百里南仍淡淡地笑着,稍坐起身子,甫要再将她压至身下,忽然,殿外响来急促的步声。

隔着那些华纱,积福的声音,惶恐地从帘纱外传来:

“君上,凤夫人小产了!”

百里南的笑,滞在了唇角,他翻身坐起,掀开华纱,却,只说了一句:

  “传太医了么?”

他的反映,出乎积福的预料之外,太过平静,平静到,仿佛,这件事的发生,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太医过去了,说是娘娘玉体堪虞,所以,奴才特来请示君上。”

“保住凤夫人。”百里南淡淡吩咐出这一句,终是起身,他的目光透过层层华纱后的轩窗,似乎能听到,不远处,有声嘶力竭的声音,响彻了这座一直以来太过于安静的深宫。

他从轩窗下的格盒里拿出一个香囊,唤道:

“颦颦,这,赐予你。”

澈贵姬拥着纱被从榻上下来,惊喜地接过那只香囊,这香囊,若她没有记错,阖宫里,皇上惟有赐予过凤夫人。

今晚对于她来说,真的喜事不断。

凤夫人小产,皇上有赐了这香囊予她。

是不是正说明,她的地位即将就能代替凤夫人了呢?

她开心地笑着,根本没有看到,百里南的眸底,掠过一层愈深的阴霾。

这层阴霾那样的深,连轩窗的月华,都一并被遮蔽得再无一丝光华。

作者题外话:17章疏漏:她不想和这个孩子分开,可活在宫里,除了皇子之外,有的,仅是太监。

添加:除了公主之外,有的,仅是宫女。

关于夕有两点答疑:1。那晚旋龙洞的情形她为何不细问银啻苍或轩辕聿?因为这并不是一般的事,涉及的是她的失贞,所以,她哪怕会问,都不会很直接地去问,并且目前来说,她对于这件事能做到,仅是生下这个孩子,至于其他,是羞于启齿的。2。关于身上寒毒和轩辕聿相似是否已发现?我上章写过关于她察觉到了,但,本身轩辕聿毒发时,第一次都是警告她不许说的,而且涉及到帝王的病症,同样是无法去问的。
 
 结局卷 夔龙锁绮凤 醉卧君怀笑  【18】



夜国,凤翔宫。

殿内,纵然拢了一些安息香,还是阻不住血气的浓郁。

凤夫人慕湮脸色苍白,双眸紧紧闭着,青丝被汗水濡湿,此时,都黏在她的脸侧,衬得她本就小巧的脸十分瘦削。

“参见吾上。”随着医女、宫人一叠声的请安,百里南,缓缓步入殿内。

他径直走到榻前,早有医女上前禀道:

“君上,娘娘小产了,但,娘娘的玉体加以调养,定会恢复如初。”

如初。

真能如初吗?

百里南沉默,甫启唇时,只道:

“都先退下。”

“是。”

偌大的殿内,随着一众人等的推出,愈渐空旷起来。

为了她,他特意赦造这座凤翔宫,只是,这宫,即便再以金为地,以玉为阶,始终不能让她的眼底,起一丝的灿烂。

他的手,欲替她拭去耳际犹在沁出的汗水,却还是僵滞在了半空,最后,仅怅然地收回。

收回间,她蓦地发出一声低吟,随后,慢慢睁开眸子,因着面色苍白,她的瞳眸黑得仿佛浓墨一般,却,没有一点的光泽。

“君上……”她的声音仍是虚弱的,盖在她身上的锦被动了一动,他知道,她的手抚上了她的小腹。

只是那里,再没有了她所期许的孩子。

她的期许,和宫中其他女子的期许不一样。

他明白,她要的,仅是一份寄托。

然,他无法许她。

他看到她的眼底,旋即涌上无法抑制的悲恸。

她一直以来,都是淡漠疏离的样子,这一刻,那么悲恸,让她显得有些许的真实。

是的,真实。

在他的心里,总觉得她始终是虚幻地存在于这座夜宫,或许,下一个转眸,他就发现,她不在了。

他的手,终是随着这一念起时,覆住她在锦被下的手,她的手,因他这一覆,竟闪躲似地往上移去,他随着她,一并移去,牢牢地,隔着锦被,将她的手覆住。

“湮儿,好好调养身子。”

“没有了……”她的目光没有再望向他,失神地说出这句话,唇边绽出一朵仿佛最美的鲜花开到枯萎的笑容,“没有了,也好……”

一语落时,她的眼角。一颗泪珠,就这般坠落了下来,落在他覆住的手背上,他不知道能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现在,什么都是说不得的。

甚至于,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都不能够。

慕湮在锦被下的手,微微动了一动,接着,挣脱他的相覆,再伸出锦被时,手里,赫然提着一个香囊,她把香囊放到了百里南的眼前,语音轻柔,没有带一丝的哽意:
“君上,以后,再不需要这个了。您,收回吧。”

她的眸底,泪水,早已消失,只剩下,那朵渐渐败去的笑靥。

他望着那香囊,眸华一暗,原来,她知道了。

她的身份,注定,他无法给她孩子。

纵容,他对她,真的不同于其他的嫔妃。

这三年来,每每,听到她在凤翔宫独自抚着筝曲,他很想以笛音相和,只是,她却再不抚那首《凤徊心》,也使得他,再找不到理由去和。

凤徊心,很美。

可,能徊心吗?

“君上,臣妾累了,您回去罢。”她松开提着香囊的手,最后,淡淡一笑,兀自,把身子缩进锦被中。

乌黑的发丝覆住了她大半的面容,他再看不到,她的脸……

颐和殿内,共设了十桌,除正中主桌,由高位嫔妃伴太后同坐之外,后宫其余嫔妃皆坐在主桌下手的五桌,再靠外沿的四桌坐了王爷、重臣的女眷。

夕颜和皇后分坐太后左、右两侧,太后旁边,另有一个位置是留给轩辕聿的,今晚,因着夕颜有孕,这位置是留在左侧,而并非靠皇后的右侧。

此时,这位置仍是空落着,轩辕聿要待到两仪宴过半晌,方会起驾至此。

两个月的时间,再次面对皇家觥筹交错的夜宴时,夕颜有些许的不适应,她甚至有些忘记,那些冗繁的用膳顺序。

然,今晚,虽是巽帝轩辕聿的凯旋,她因着腹中的孩子,却亦成了这场夜宴诸妃关注的其中一个焦点。

另一个焦点,则是今晚,轩辕聿起驾颐和殿后,届时,这两个月来后宫形同虚设的彤史将会再次奉上玉牒牌。

而,夕颜神话龙嗣,这玉牒牌同样按着规矩,是该被撤下的,这使诸妃觉到些许的安慰。

太后用膳至一半,即由莫菊扶着往偏殿更衣,这是太后的惯例,每每与宴,宴过半巡,定会如此。

太后的身影甫消逝在殿门,与宴的嫔妃从拘谨中皆稍稍得以缓解。

夕颜的胃口自怀孕以来,一直很清减,即便只茹素,略动了几筷,见太后起身往偏厅更衣,终是停了箸。

“为什么醉妃只用素斋,又用得那么少呢?不是说,怀了孩子,更该多用一些吗?”陈锦轻声问道。

太后离席,她和夕颜之间再没有隔一人,自然瞧得清楚。

而陈锦这一语,即便声音再轻,同桌的另几位高位后妃不由地往夕颜瞧去。

“臣妾有茹素之约,所有,不能用荤腥,请皇后娘娘记住。”

夕颜略低下螓首,那些嫔妃本碍着太后不便往上席瞧去,现在,借着皇后的话,目光都在她脸上流连,这种流连,带着一丝探寻,更多的,则并非是善意的探寻。

 “那怎么可以呢?怀了孩子,只有素食,对孩子是不好的,本宫看醉妃身形憔悴,真的应该多补补才是呢。”陈锦示意一旁的近身宫女,道,“婷婷,把这个踏雪寻梅,奉于醉妃一尝。”

“喏。”婷婷用象牙箸夹起踏雪寻梅中的“红梅”往夕颜的碟中布去。

所谓的‘踏雪寻梅’这道菜,雪是以切成菱花状的冰块一片一片堆放在碟中,冰块上置着鱼片,红红的鱼片被冰捂得沁凉十分,同时沾下旁边特配的酱料,既保持了鱼片新鲜时的甘甜,又因着这个菜名,展现出别致的意境。

然,这道意境落在夕颜的眼中,若有别致,恐怕也是人心的别致。

不论是不是茹素,这鱼是生的,又用冰捂着,她根本是不能用的。

但,陈锦是皇后,按着礼数,她只能委婉地去拒:

“皇后娘娘,臣妾体寒,太医嘱咐不能用过冷的菜肴,恐怕要拂了您的美意。

“我,原来是这样,本宫真不知道,有这个忌讳呢。本宫没怀过孩子,只知道,怀了孩子,是要多补身子才是。不知者不为罪,醉妃也别往心里去。”

陈锦把‘罪’和‘醉’连在一起说,听进人的耳中,实是刺人的,可,配着她惊愕无措的眼神,又只让人觉得,她真真是愚笨,说话不得体罢了。

一个愚笨的皇后,纵然让人不屑,但,却最是让人不会忘心里去的。

“醉妃娘娘,人都已去了,您又何必再坚持当时的执念呢?”姝美人手持酒樽,从旁桌行至夕颜身旁,“嫔妾的小妹西蔺姈,若天上有灵,知道醉妃娘娘为了她,身怀有孕,都坚持当初的承诺,定会于心难安的。”

在喜庆的宴席中,这句话,只用了最低缓哀凄的语声说出,愈衬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姝美人,此事,本宫当初亦有责任,茹素也算是全本宫的心罢了。”

西蔺姝微微一下,举起那樽酒,递至夕颜唇边:

“今日皇上凯旋,不该再提这些伤心之事,但,这些事,搁在嫔妾心里,却生生熬了这边几个月。醉妃娘娘,嫔妾昔日对娘娘有所不恭,月余间,嫔妾反思了很多,当初真真是嫔妾错了。若娘娘愿意原谅嫔妾彼时的任性妄为,还请娘娘今日能饮下这酒,过往皆随此酒一笑相泯,可以么?”

然,在这种场合下,她却不能退却。

后宫嫔妃所用的酒樽不算大,至多,也不过一口酒。

所以,这样,倒是正好。

夕颜的手从西蔺姝的手中接过那酒樽,浅浅一笑:

“一笑相泯,姝美人,但愿,真能一笑相泯。”

夕颜持酒樽至唇,掩袖间,只将那盏酒系数饮入唇中,随后,将酒樽倾倒,唇边笑意愈深。

 那酒,她只含在口中,根本不会真的饮下去。

她清楚宫里怀上孩子的嫔妃的下场,这个孩子,亦是福兮,祸之至。

众目睽睽之下,酒中下毒是不明智的做法,但,譬如先前应充仪之事,借刀杀人,确是行得通的。

为了孩子,即便步步为防,又如何呢?

三个月的时间,她和腹中的孩子,血脉相连,再是无法分得开。

她不会容许一丝的危险存在,去危及腹中的孩子。

“醉妃娘娘果真爽快。”

西蔺姝笑得极是动人,复从身旁宫女手中,拿过另一杯梨花白,一干而尽,旋即欠身行礼,走回桌旁。

夕颜唇内含着那口酒,做回桌旁,甫欲借着整理绶带吐于桌旁的盂内,却听得皇后笑道:

“醉妃方才饮了酒,虽暖胃,但易上火,不妨有些崤晶球,却是极辅酒的。”

夕颜口中含酒,眼见着皇后的近身宫女婷婷又把菜布过来,除非把酒饮下,否则,又怎开口呢?

正在此时,突听得殿外,有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

“皇上驾到。”

一众后妃均纷纷站起,行礼请安,夕颜只能低了螓首一并福身请安,却眼见着,离那盂是远了。

可,轩辕聿未入坐,她是不能提前坐下的。

她闻到龙涎香越来越近时,她知道他已站在她身侧的位置里,那里,原本就是留给他的位置。

她等着他入坐,但,他似乎并不急于坐下,好像瞧了她一眼,又好像,他的目光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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