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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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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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搭下鼻子,抹了把满脸的雨水,爷看了眼不远处的山洞,眼光不由得瞥了瞥淡垂魅眸浅笑中的司寇殇。
“喂,要不要一起去山洞?”
大爷姿态的将爪子伸向了爷。
靠!什么人呐这是!才脱离了虎口就要摆大爷架子了,惹爷恼了,爷将你这只蜘蛛一块绑在树干上充电!
“你没骨头吗?靠!全身重量都压在爷身上你当爷是大力水手啊……”
“你很重诶,以后要减肥了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发福的中年大叔很难看的……”
“啊啊啊啊!沉死爷了,你这个猪头究竟有多少斤……”
“救了你大爷,自己多少也承担点重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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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篇】第十八章 石洞
乌云蔽月,苍穹如墨,茫茫的夜色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石洞里的光线更是亮不到哪去。水珠嘀嗒成音,石洞外面瓢泼大雨下的浑然忘我,石洞里面大珠小珠落玉盘,若是再加上一首琵琶曲,嘈嘈切切错杂弹,可那就真的是交相辉映,相得益彰了。
打坐,运功,调息——
盘膝静坐,司寇殇闭眸凝神,摊开掌心任体内真气慢慢流转运行……
环抱双膝爷不眨眼的望向洞口,视线穿过浓密的雨幕一直延伸至肉眼看不见的地方,心思百转千回,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逃婚夜,一样的电闪雷鸣,一样的简陋石洞,一样的茫然看如黛群山,只是那一夜是孤身一人,那一夜多了山体滑坡,那一夜不幸罹难却该死的附身在短胳膊短腿的小屁孩身上!
“你在想什么?”
赫然回神,眼前突然多出的一双晶亮炯眸让爷受了一惊。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道吗?”
抬手亲昵的捏捏那鼓起的腮帮子,低沉的笑声带着爱怜:“刚才这张小脸的表情那么丰富,又是拧眉头又是撅小嘴的,究竟是在想什么好事?说出来听听。”
挥掉他的爪子:“想你老人家什么时候归西。”爪贱,动手动脚的当爷是死人吗?
不以为忤,反而笑得愈发的灿烂,那架势就仿佛要发挥他一笑倾城的魅力,要黑暗也为他妥协,借以点亮满洞生辉。
最讨厌这个烂人时不时的就拿他的倾城笑来刺激爷,爷知道不如他美,不如他媚,但也用不着隔三差五的就来炫耀一番吧?
孔雀开屏也得看时候不是?
刚欲开口讽刺两句,突见他抠偻着身子颤抖双肩开始闷咳起来,眉心不自觉一痕,没有错过他腹部那前进后出的利箭。
“你会死吗?”眼神不觉往雨声阵阵的洞外瞅去。先前已经放了信号,也不知在这鬼天气里他的死士能不能接收得到。
胸腔里一暖,情不自禁的抬手触摸那褶起的眉心:“你在担心我吗?”
表情郑重的点点头。你若死了,爷怎么办?要死,最起码也得等着你的死士们将咱们救出后再死。
手轻颤的滑过细致的眉眼,心跳在不知不觉中落了数拍。
“那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覆上他游弋在爷脸上的大手,爷哀怨的看着他,软语哀怜:“不要死,好不好?”
魅眸一亮:“你真的……”真的倾心于我——
“不要死的那么早,你欠爷的债还没还,而爷还没从你身上讨到一丁点好处呢,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沉浸在自我情绪中的爷并未看到某人煞绿的脸,扳着手指头滔滔不绝:“人命大于天,你欠爷的可是天债,记得当时你可是答应爷的,今生爷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算是爷让你吃屎你也不得有半句怨言。君子要言而有信的不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司寇大少爷可不能做个失信小人。更何况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古语也有言,得人恩果千年记,想爷拼死拼活的将你从那只熊的手里救走,你若是就这么没用的死了,不给爷留点利用价值,你对得起爷的一番辛劳吗?还有啊,你……”不经意的抬头,两簇足矣烤熟三尺内生物的火光差点烧的爷不知爹妈是何人。
“说够了吧?”
眼神怯怯的:“米……”
笑的冰冷,说的咬牙:“那就接着说。”
小心翼翼的拿眼梢瞄着他,爷试探着将话讲完:“你记不记得,你欠爷的还不止这些呢,看看你如今这张无暇无疵的脸蛋,你就应对爷感激涕零……”所以更要留着命为爷好好地当牛做马,也好让爷别瞎忙活,做了无用功……
怒极攻心,未等面前那张上下翻动的小嘴将话吐完,司寇殇身体猛的一阵痉挛,手滑下握住那柔软的肩,无力感袭来,身躯毫无征兆的压下,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眼前的模糊令他心慌意乱,双手抠进石壁用力撑起半身,内力逼去眼前的模糊,环顾四望,直到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那莫名慌乱的心才渐渐安定了下来。视线中的人儿一如先前,环膝静看风雨,那迷茫的小模样如被人遗弃的猫狗,楚楚可怜,见惯了她鼻孔朝天的嚣张模样,突见这样模样乖巧可怜的她,浑身的免疫系统即刻罢工休假,先前郁积于心的怒火登时烟消云散。
心弦一松,身上凉飕飕的冷意这才令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低头一瞧,不着寸缕的上身让他足足愣了数秒,再瞧去,腹上那层层缠裹的绷带瞬间柔软了他的心扉。
女人最爱口是心非,这个女人的小嘴更是没个谱,真话假话有的没的,只要她乐意他管你爱听不爱听的统统倒进你的耳朵里。气死人不偿命是她的拿手好戏亦是她的乐趣所在,他愈气,她就愈乐,他何必跟她较真,弄得他自个气的要死要活,反观她跟个没事人似的?
目光不经意掠过身旁断裂的利箭。轻触着切割整齐的利箭断口,继而满是柔情的抚摸着腹上那打的漂亮的蝴蝶结,唇角纹线深深的漾起。
看不出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她心思却是蛮细腻的。
“为何爷瞅着你的笑这么不正常?想什么?思春了吗?”回头就见那怪异的笑,心里怪谩�
撑着石壁试图坐起来:“我没想到受了这么重的伤竟还能活着……”这一番拉扯令伤口撕裂,绷带瞬间被血染红。
“知道受重伤还不给爷老老实实呆着!”上前托起他的臂膀助他坐起,恼恨他的逞强:“爷费时费力费心血救你不是让你死的!”最讨厌不尊重爷劳动成果的人。
软绵的掌心与他的臂膀亲密接触,酥麻的电流荡起他魅眸里阵阵醉人的光波。
顺势将头一斜,腻歪的倒在身旁人柔软的香肩上:“如此医术,绝妙精湛,恐怕连当世号称第一神医的医怪仙也自愧不如。今日能捡回一条命,全赖你的妙手回春,今后一句话,你让我火里来我就火里来,让我火里去我就火里去。”
恭维的话谁不爱听,更何况是接近事实的恭维。妙手回春,医者最高的赞誉,这顶高帽子一戴,爷整个人如吃了大麻似的,轻飘飘的,腰板也挺直了,小眼也变亮了,某生物吃豆腐的行为也勉强可以忽略了!
身旁女人那副尾巴快要翘上天的模样让他感到一阵好笑,不过为了能多吃点嫩豆腐,还是识趣的将不宜出口的笑憋在心里。
“糟了!”
一惊一乍的声音震得他的心一跳。
“怎么了?”
“完蛋了,你那无良大哥该不会被雨淋死了吧?”照常说这么长时间也该醒了,为何至今都未曾听到丁点动静呢?
眸光幽冷的闪烁,唇若无意凑近几分,轻轻贴上了柔软的颈子:“死了倒是他的造化。”
“不行的,那天那么多人看见了爷,他若死了,爷岂不要遭殃……”诶,不对哦,他死不死,关爷什么事?爷又没打算在南陵安家乐业,天高皇帝远,爷躲得远远地,老皇帝他要拿人他往哪拿去?话又说回来,爷在老皇帝眼中撑死了也只能算个司寇殇宠爱的姬妾,命贱,地位卑微如蝼蚁,即使将爷拿住弄死了又如何?能抵得了他儿子的命?恐怕以他的性情,要拿也得先拿司寇殇,只有这个他情敌的儿子,方可与他儿子的命两相抵消。
想到这,爷心里舒坦多了,乐哉乐哉的望着洞外雨潺潺,事不关己身,心情阴转晴。
不是他想窥探这个女人的心思,只是这个女人将心思都写在一张小脸上,让他不想知道也难。
得了,还是甭上火了,若是一个不慎被气死了,指不定这个口口声声说要榨干他劳动价值的女人会将他挫骨扬灰。
只不过,他一向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惹了他,他总得在她身上找点,福利不是——
“喂,精虫上脑了吗你!”来自颈子上的啃啮让爷忍无可忍的出口,这厮,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还有心情想这事?更何况他至今还半死不活的呢,即使他有需要,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幽幽的叹口气,在那雪颈上轻柔的蹭蹭,唇张了又合,欲言又止勺
“我娘是个美丽的女子,闲淡优雅,喜静寡言,小时候,我很喜欢就这般静静的倚在她肩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安静看着日头的东升,西沉……”
欲推开他的手停在半空,踟蹰了三秒,磨蹭的放回原位。
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转瞬即逝。
这个小女人,终究是个女人,心还是有柔软的时候。
有了柔软就等于有了可以攻陷的突破点,攻城略地继而彻底拿下,其实难也非难。
低迷的嗓音继续带着几多惆怅几抹落寞还有几许凄凉诉说着他对母亲的怀念,企图以此来骗得身旁小女人母爱泛滥,继而投怀送抱,将一颗芳心从此交托……
唉,算了,乌漆麻黑的石洞又冷又湿又恐怖,长时间呆着也挺无聊的,听他讲会话最起码还可以打发时间,排遣寂寞,更何况对于他娘,爷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心。
想啊,绝世美人,一代传奇祸水红颜,谁能不好奇?
爷是个女人,女人天生骨子里就有八卦因子,待回去跟玉娘说说,拽他二五八万的,让她满眼冒星星的望着爷,崇拜的惊呼——呀,行啊爷,这您都能知道?
想起玉娘,爷眼神一黯。还不知被那匹破马拉到哪里丢了呢——
“……所以,这些年来,无论受到何种耻辱,何种摧残,我都咬牙忍了下来,活了下来,只因我娘当初的那句话,殇儿,好好活着……”想起当年,司寇殇悲痛交加,似乎忘了自己所说这些的初衷,拳头紧握,赤血的眸子隐隐浮现了枉乱。
隐约感到身旁的不定时炸弹似乎有爆炸的迹象,天生对危险物的敏感令爷条件反射的要挪臀远离,可身旁的男人却快爷一步伸出臂膀,密不透风的将爷揽在他光裸的躯膛上。
下意识的去瞅爷的辛辛苦苦包扎的伤口,果不其然,又见红了!
“司寇殇!”
“我不是妖孽,不要逃离我——”
无厘头的话一出,爷怔,他也怔。
两人大眼对小眼的对视片刻,司寇殇心弦一震,狼狈的闪眸。
这话貌似不是对着爷讲的。爷摸摸下巴暗忖。
为何会脱口而出那样的话。司寇殇神情挫败。
气氛一时陷入僵凝状态,直到洞外一声惊喜的“殿下”,方才打破了洞内尴尬的气氛。
鼠眼霍霍发亮!有人来援救了!
捅捅司寇殇:“快,出声啊!”快让他们带爷走!哦,顺便将你也带走。
带着来人冲进石洞,左冥快步冲到司寇殇面前:“殿下,您可安好?”
“废话少说!速速将我们带离此地!”
眼拙的左冥这才发现原来窝在殿下怀里的是个人。
殿下还未出言,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左冥眼一瞪,瞅向没大没小没规矩的某人。
瞪什么瞪!比眼大啊!
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爷尖牙一撩:“速速将背转过来,给爷当人肉飞机!“
左冥的脸刷下绿了,除了殿下,连当今皇帝都指使不了他,更遑论眼前命如蝼蚁的小女人?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是活的腻歪了吗?
“左冥,你就依她言,背着她吧。”让别的男人与她肢体碰触非他所愿,但形势逼人,他这副样子,即便是想亲力而为恐怕也力不从心。
“可是殿下……”
“少罗嗦。”
主子的命令不得违抗。
即便不情不愿,他还是乖乖的将后背转了过来,当了某个女人的人肉飞机。
招呼着跟着一同前来的死士背起司寇殇,一行人在暴雨纷飞的深夜,朝着帝都疾速驶去……
一行人前脚刚走,前来寻找司寇宇的众人后脚就到。
“殿下——”
“殿下在那里——”
“快,快救殿下——”
“殿下醒醒!殿下,殿下——”
在众人的喧哗中司寇宇终于幽幽转醒,脑中片刻的混沌后是他先前被女人挟持的耻辱!抬手一抹脖子,目露凶光:“包抄三殿下府!”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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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篇 第十九章 皇帝来
当巍峨的城墙在爷的眼前渐渐拉近时,爷激动的几乎热泪盈眶,爪子不住的拍打着坐骑语声兴奋:“快,快快着陆!爷要下去!爷要下去!!”终于脱离了深山老林,爷自由了,爷安全了,爷的前途一片锦绣繁华呵!
左冥暗松口气,终于要放下这座瘟神了。一路上不是嫌他速度慢就是嫌什么飞机太颠簸,嘀嘀咕咕的埋怨不如她家飞机好使,扰的他不胜其烦不说,还动不动的对着他又掐又拧又拍又打的,惹的他几欲暴走,好几次都差点手痒要与身上的这座聒噪的瘟神对掐。要不是看在他主子对她还蛮紧张的份上,这种女人,就是供他捏死一百回也不够解气的!
速度减缓,左冥意图靠边降落,却在此时,前方传来了他主子的闷咳声。
浑身一个激灵。
他这是被这个女人气糊涂了吗?他的主子是三殿下而不是身上的女人,他主子的命令才是他应该执行的。主子尚没有下令停下,那么他的脚步就不得停半分,哪里能因身上女人的一句话而擅自做主,私自停了脚步?
刚刚听声音,貌似他的主子很不高兴——
这下完了,回去该不会要受罚吧?
苦悲了一张脸,对身上对他颐指气使的女人更怨上一层楼。
提气,猛飞!
等着飞机降落的爷等来的却是飞机的加速。
爷的眼当场就绿了:“降落!降落!耳朵长驴毛了吗!降落!降落!降落!降落!!”
耳边的雷声比空中的雷声还响百倍,隐约的,左冥似乎感到自己有耳鸣的症状。泪眼望天,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不服管教的坐骑是爷此生尤为憎恨的!这个憎恨自然是在深受那匹发了疯的破马之害以后油然而生的!只要一想到爷今夜所受的种种皆是由那匹破马而起,爷眸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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