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杀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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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杀游戏-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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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是什么?

秦铮忽然看到他手腕的长袖袖口处,粘黏着一小片白色的东西。没错,就是它了!这是他之前匆匆瞥到却又忽略掉的。用手指拿起,却发现是一小片白纸,大约指甲盖大小,纸片的边缘有撕扯的毛糙痕迹,而这纸张则和他之前从林诺房间里找到的白色纸条的纸张如出一辙!

没错了,就是这个!

虽然不知道这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因为这纸张肯定是被李学军撕得粉碎,冲进了马桶里,所以房间里才没有找到纸条或者被燃烧的纸灰。只是这纸条上究竟写了什么?仅仅让李学军看了之后就乖乖的按照幕后人的指示做出了自杀的选择,恐怕是非常具有威胁性的条件。但起码终于知道李学军为什么会自杀了。

那么冯丽和苏玲呢?

先来说说冯丽,基本上也算是个可怜的女人。不知道她为人如何,和这次的新人到底有着什么关系,但就这些人里面是死的最早的一个,而且死法也非常的残忍,活活被射钉枪打成了一个人形刺猬。

回忆一下当时自我介绍时候的表现,她当时显得非常的紧张,眼睛也一直飘来飘去,神态闪躲,仔细的回想一下,那会儿可能没有太在意她到底是在看什么,只是现在想来,她的眼神是在飞快的瞄着身边的人,可是又害怕与被她“注视”的人的眼神真正有所接触,所以才闪躲不定。这让秦铮更加肯定了这几个死者之间一定有着关于“五行”的特定联系。

那么,苏玲呢,她是这几个人中死的最不惨的。只是被木桩贯穿了后心,一招毙命。应该没有受到太大的痛苦。看上去有点像王天霸的手笔,而且他也查看过木桩尾端的血迹,还有后来到王天霸那里,他也借机查看了王天霸的手,伤口的形状基本上吻合。所以苏玲的死的的确确是王天霸所为没错。

尽管如此,可并不能代表王天霸也是杀害冯丽、李学军还有圆镜的凶手。就这三具尸体的残忍程度来说,与苏玲的死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

由此秦铮推断,这关游戏中在扮演死神的人并不只是王天霸一个,说不定王天霸只是个可怜的被利用者,更说不定王天霸只是被另一个执行者利用了。而那个执行者就很有可能和幕后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苏玲就可以死的这么……“安详”,而其他的人却死的这么狰狞、恐怖。因为苏玲的死,是借用了王天霸的手。王天霸杀人那就只是杀人,不会玩那些恐怖的视觉效果,只会给对方一个痛快。

难道说利用王天霸杀死苏玲是因为幕后操纵者的“恩典”?还是执行者的不忍心?

不,不会是前者,幕后操众者才不会在乎一个要死并且已经死了的人是通过什么方法死去的。那么也就只有执行的人才会去在意。可是作为执行人之一的王天霸应该并不认识苏玲才对,而幕后人没有道理只让王天霸仁慈的给了苏玲一个痛快,却又残忍的折磨其他的死者。

所以只能是另一个执行者的不忍心!

这个推测仿佛惊雷一样划过秦铮的脑子,对了,不就是不忍心嘛!因为另一个执行者不忍心苏玲死在自己的手里,才会假借王天霸的手杀了苏玲,可是谁会不忍心呢?牟菁还是谢笑空?

苏玲作为一个背叛了自己的妹妹,牟菁自然有充分的理由要她去死,并且有着近乎变态的偏执,恐怕才会有这样的念头。因为不管怎么说,血浓于水,亲情永远是胜过一切的!一个女人再恨她男朋友的小三,可毕竟那个小三是自己的妹妹,再怎么很也不至于要杀了她不可啊。男朋友没了可以再找,亲人没有了那就是真的永远失去了。

而谢笑空呢?面对苏玲的死,何其的悲伤,却又无比的压抑。矛盾着、痛苦着。他爱这个小女生,面对她的死自然悲伤,可又何必压抑着这种痛苦?因为是他一手摧毁了这条生命!他不愿意承认这份感情,因为这份感情是个错误,他做出了彻底的“修正”。只是他下不了手,所以才会借用了王天霸的手,杀了苏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而王天霸被利用,很简单,只要传张具有威胁意味的纸条就可以了。

有了这个基本的概念,再来想想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五行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冯丽的死代表“金”,苏玲的死代表“木”,李学军的死代表“水”,圆镜的死代表“火”,“土”的位置暂时空缺,设置为X…man。

首先,金克木,这就说明冯丽和苏玲之间是有关系的。朋友?绝对不可能,这两个人的年纪相差太大,社交范围没有任何交集,不可能成为忘年交,就算是邻里阿姨和邻家小姑娘,但瞅着这两个人之间没有所谓邻居的友好感,就连作自我介绍时,两个人即便坐在一起,彼此也保持着刻意的疏远感,显然对对方都没有太大好感。亲戚?如果是亲戚的话,那么牟菁应该也会认识这个女人才对,即便是不相熟的远亲。

等等……秦铮忽然想起他从牟菁和谢笑空那里“偷听”来的一句话,说是偷听,不如说是他偷看来的。毕竟他当时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能远远地看到这两个人在“生死”大门处说了几句话,可毕竟声音轻,距离远,再好的耳力也听不真切,所以他只能看,看他们说话的口型,“……原谅她,但是那两个人死的活该……”

这句话是牟菁说的。

所谓原谅她,这个“她”一定就是指已经死了的苏玲才对,毕竟是自己的妹妹,不管堂妹还是表妹,都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再说少女怀春情窦初开,喜欢上自己未来姐夫也不是不可能的,何况人都死了,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就原谅了她。“但是那两个人死的活该”那两个人无疑指的就是冯丽和李学军了。

从这句话就能推断出,牟菁是认识这两个人的。而且非常的厌恶这两个人,即便是死了,也觉得这两个人死得其所,报应使然。而这句话是牟菁对谢笑空说的,也证明谢笑空也认识这两个人。

那好,再把问题回归到冯丽与苏玲的关系上,如果说这两个人是亲戚,那么没有道理牟菁会如此厌恶冯丽,除非冯丽曾经做了什么伤害过苏玲的事来。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能够让着两个女人之间、甚至是三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不好呢?还是有那么一些沾亲带故的。除非冯丽是苏玲的后妈,不然就无法解释。又或者假设说,冯丽曾经破坏过苏玲家的关系,是个第三者,又或许还来不及进苏家的门,她们就被带到了这个游戏里来。

由于“土”还未知,所以暂时跳过“木克土,土克水”,接着说“水克火”。

“水”——李学军,“火”——圆镜。也说明这两个人之间有联系,同样从朋友开始推断,如果说这个李学军信佛的话,经常出入寺庙,从而因为机缘巧合认识了圆镜和尚,讲讲禅说说道,而且这两个人之间也没有那种敌对的感觉,那自然也就说得通在李学军死的时候,圆镜和尚为他“超度”念诵经文的举动了。

再说“火克金”,这个关系则把圆镜和冯丽联系了起来。而且在冯丽死的时候,圆镜也做出过同样的举动,为冯丽念诵了经文。表明两个人认识,但就圆镜在念诵经文时给人的感觉,似乎他再给李学军念诵经文的时候,要怎么形容呢,感觉更加“虔诚”一些。从这点也就能够看出虽然圆镜和冯丽两个人认识,但是关系一般,可能只是几面之缘,说不定还要追溯到圆镜出家以前的时候,那就太遥远了,而且也没有足够的线索去证明二人之间的关系。

最后,再想想遗留下来的“木克土,土克水”,“土”暂时设为X…man。这个人不但认识苏玲,还认识李学军。那么,谢笑空和牟菁自然就从所有人里面脱颖而出。

82、受刑

黑暗,又是无边的黑暗,这让殷凝无所适从,她害怕黑暗,是个黑暗恐惧症患者,她已经记不清究竟为何会害怕漆黑,她也不打算去探究这恐惧的根源,那似乎是一根扎在心底最柔软地方的刺。不去碰它,它就能和自己和平的共处,一旦想要去拔掉它,它就会用撕心裂肺的疼来抗议。可面对让人失去坐标感的黑,那种如同掉入深幽的海底,汹涌的窒息让她难受,似乎整个肺部都会被挤压的裂开。

她想逃,逃到光明的地方。这是她此时此刻心里唯一的念头。

没有方向能怎么样,没有坐标感又能怎么样,难道要永远被困在黑暗里吗?不,她不要!这是她仅存的一丝倔强让她变得勇敢,勇敢的去面对黑暗与未知。

跑!拼命的呼吸让她的肺胀痛不已!拼命地加快自己的脚步!狂乱的心跳已经快跳到极致仿佛就要爆炸!

她从来没有这样拼命的奔跑过,虽然她的眼前没有参照物,脚下也只是黑暗,耳边也没有风拂过,但殷凝就是知道,她在疯狂的跑,跑得奇快,似乎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脚下生风,快得要飘起来。

忽然,一束强光从头顶直射而下,直直的照到她的身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来不及反应,猛地摔倒。而那束光就像是黏连在她的身上似的跟着她摔倒之后还惯性的往前滑动了很远。

粗重的呼吸让殷凝的喉咙里发出一丝甘甜的血腥味,抬起头,用手遮挡在眼前,从指缝里去看光束的源头,明晃晃的白点仿佛来自遥远的异时空,煞白的光线让她的瞳孔骤然缩小,眼睛生疼。

因为那束光驱逐了无边的黑暗,殷凝转头四下看看,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眼熟,无边的黑暗、白色的地面、舞台般的光束,这一切只让她的心头顿时闪过三个字——无间道!

为什么又会回到这里?!难道自己真的死了吗?不,应该不是。她有一种感觉,她并没有死,至少在她看来,死亡不会这么简单容易,起码要让她疼到痛不欲生之后,灵魂脱离了肉体,翩然离去才能前往极乐世界吧。就算她歹命,这辈子上不了天堂,只得下到地狱受刑,起码也要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才对,万万不可能直接就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无间道里,让她受苦无间,一身无间,时无间,行无间、永世无间的最最重的惩罚,而且还是第二次!

“为什么我要来到这里?”殷凝高声喊道。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谁,只是知道上次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每次心里一有疑问,就会听到一个非常飘忽的孩童声音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这次她所幸大声的说出来,相信也会有声音回答她的、

果不其然,就在她的话音刚落,一个飘渺的童音幽幽的响起,却只说了两个字,“受罚。”

受罚?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要到无间道里来受罚?要知道堕入无间地狱的,都是些极恶的人,犯了极重的罪过才会被打入无间地狱。然而在无间地狱之中,永远没有任何解脱的希望,除了受苦之外,绝无其他感受。是所有的地狱中最最痛苦的一层!

不等殷凝把心里的想法说出,飘渺的童音再一次回答了她的问题,“杀戮!”

这个回答让殷凝的心瞬间下沉,手脚变得冰凉。杀戮!是啊,她的的确确犯下了杀戮的罪过,可那些都是被逼得,在那个游戏中,如果想要活命,就不得不遵守游戏的规则,就不得不杀掉别人,她只是为了生存而已,是被逼迫的,那不是她的意愿!

“杀伐之心、杀戮之罪、既成事实、无可更改、必须受刑!”

话音未落,还不等殷凝有所反应,那原本白色平整的地面,登时幻化成无数的白色鬼手,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翻江倒海一般向殷凝所在的方向汹涌而来!让毫无防备的她一下子就被一只只森白的鬼爪淹没!

它们快速的攀上她的身体,扼住她的喉咙,勒紧她的腰肢,拉扯她的头发,好像要把她撕裂成一片片才甘心。

巨大的恐惧霎时占据了殷凝的心,本能地求生欲望让她不顾一切的奋起反抗。因为她知道,就是知道,仿佛是身体里早就埋下的知识让她知道,不论她在这里死上多少次,她都会被折磨,永无止境的折磨,而这些折磨则是她内心最恐惧的幻化所致。似乎那些手都是属于被杀害的人,不管它们的主人是谁,但是它们怨恨犯下了杀戮之罪的魔鬼,所以它们要向这些罪人索命!拿回它们的命来!要让这些魔鬼也尝尝被千刀万剐的滋味!

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被鬼手牢牢地钳住,知道自己没有可能能够逃出这个地方,可是本能却让她拼死反抗,挣扎。不论结果如何,总比乖乖受死、去享受无止无尽的折磨要好得多!于是,殷凝也顾不得那些鬼手摸上去有多么的冰冷僵硬,甚至是湿漉漉黏答答的。这些能够让人心头发麻的触感在一瞬间荡然无存,也根本无心顾及,只是快速的掰开一只只抓着她的手臂,踢开一只只缠上她脚面、小腿、大腿的爪子。

只是这些鬼手并没有这么好对付的,它们的数量太多,即便一开始被殷凝甩掉几只,可转眼又像黑压压的蚂蚁一样攀爬上来。甚至有几只鬼手仿佛接力棒似的前前后后交接在一起,并且忽然之间幻化成一条长长的、软不拉他的蛇形手臂,向殷凝扑来,死死地缠绕住她,将她绊倒!

完了!这下完了!

殷凝知道一旦被绊倒,她就再也没有了反抗的余地,而且那条好像长蛇一样的手臂又死死的缠绕着她的双脚,让她根本无法再度爬起来!

眼看着那些鬼爪好似计划得逞似的全部安静下来,一个个都得意的竖立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的炫耀着它们的成功。即便它们没有五官、没有表情,可殷凝还是能够感觉到它们近乎癫狂的兴奋,还有即将嗜血的快感!

她知道,她就要接受一瞬间的巨大痛苦,而后又会再一次经历无边的折磨。好吧,既然逃不掉,那就来吧,只是当她闭上眼睛,她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只是太过遥远听不真切。

那声音熟悉,非常熟悉,却只是熟悉,似乎并不认识似的,可是又像是一股沁凉的泉水让她焦急、恐惧的心得到了一丝清明和平静,似乎因为那个声音而变得不再害怕,变得勇敢起来!

只是听到这个声音的似乎不只是殷凝一个,那些白森森的鬼手好像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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