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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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渡-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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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里,真是好……

她暗骂自己,忙继续开始往下擦拭,只是哥哥那个地方的样子在她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折腾了整整一个上午,她一直不断地在用黄酒为査君然擦拭身体,急得她满头都是汗水,后背都有些濡湿,査君然身上的热度总算退了些下去。

直到正午时分,萧夫人为査君然把脉后告诉她査君然已经平安,只需好生调养,下午便能醒来,她高悬着的心方才回到原位。

重重松了口气的萧缘书这才忆起,他们下山之事并无他人知道,怕是书院里的夫子此番正为她无故逃课而大发雷霆,她想亲自回去一趟,又丢不开査君然。最后索性写了一封信,告知楼韧她的去处,掏了一两碎银央了萧夫人找人送到洪武书院。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知身是无根物(十



眼看到了喂药时间,萧缘书和上午一般,拿了靠枕将査君然的头微微垫高,小小喝了一口药含在嘴中,就将唇瓣凑到査君然的嘴上。

査君然烧了一天,意识已经清明,正要睁眼,却不防有个嫩软的东西吻到了他的唇上,他心思微微一动,这是,是缘书的唇。

还不等他有反应,萧缘书的舌头已经小心的顶开他的牙关,慢慢往他嘴里哺药汁。萧缘书只当他还在昏迷,不知道吞咽,将药汁悉数哺进他的嘴里后,忙用她柔软的*勾缠他的舌根,让他将药吞下去。

査君然的双手在被子里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心怦怦怦直跳,他和萧缘书刚刚有了肌肤之亲,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经得住这般挑 拨。

*上的酥 麻一阵赛过一阵,让他身体紧紧 绷 着,他应该醒来的,身为她的哥哥实在不该以这样的手段占她便宜。

可査君然舍不得,他告诉自己,仅此一次,最后一次,以后,他和她还是兄妹,也只是兄妹,就让他好好享受最后一次她的亲吻吧。

思及此,他的舌头不由开始回允她,勾缠她,如同两只戏水的鱼,轻轻慢慢绕,小心翼翼碰。

萧缘书被他吸 允得差点就叫出声音来,慌忙离开了他的唇,脸颊发红的捂着自己的唇瓣,哥哥是不是醒了?

她凝神去看,见査君然好好躺着并未有任何动静,只当他和上午一般,只是睡梦里无意识的举动。

此刻,査君然其实紧张得都不敢呼吸,身体僵硬无比,生怕被萧缘书发现他在假装。当他快要沉不住气,准备睁眼道歉时,萧缘书的唇又凑了上来。

他逮住机会吸允住她的舌头,边吸边想,要是能够抱着她就好了,哪怕只是一下,这辈子就这么一下他也满意了。

他的一双手,在被子里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反复复了很多回,直到萧缘书将一碗药喂完,他到底没有搂住她。

兄弟,亦或是兄妹,如此亲近的两人,中间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不能越,便只能守望!

有些心酸,可终究是心甘情愿!

萧缘书将药碗放在一旁,探手到被子里,拉住他的一只手,喃喃自语:“哥哥,你快点醒来吧,别再吓我了。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萧夫人说你今天就能醒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呢?”

她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担忧和恐惧,听得査君然心里一片柔软,当即睁开眼睛,唤她:“缘书!”

萧缘书见他醒来,高兴得一下扑倒在他身上,紧紧抱住他,道:“哥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査君然双手慢慢举起,犹豫一会,还是搂住了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双眼发涩,这就是兄妹,可以拥抱,但是绝不会在拥抱的时候亲吻。

他心微酸,却也感到满足,只要能守着她,做兄妹又何妨?

萧缘书像条小狗似地在他身上黏住不放,过了好一会,他才若无其事的笑着说:“缘书,你这是要把哥哥压死吗?”

闻言,萧缘书慌忙坐起,耳根有些发红,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低声说:“我,我只是担心……”

査君然笑,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盯着她,眸子黑而深邃,闪着她看不懂的光芒。他沉吟半响,终是小声问:“缘书,你可还记得我们下山之后的事?”

若是萧缘书留神,定能听出他声音有些颤抖,若是萧缘书细心,定能发现他眼中挣扎和期盼的交错。但是,萧缘书在他的面前永远不会复杂,宛如个没心没肺的孩子,直来直往。

她摇了摇头,懊恼的说:“我只记得哥哥抱着我跑了好久,到了一个医馆,后面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你……你身上可有什么不适?”

萧缘书只当他是关心她,用力的摇头,朗声回答:“我早就好了,今早就活蹦乱跳了。倒是哥哥,萧夫人说你忧思郁结,乍寒乍暖,伤了内脏,需要好生将养!”

闻言,他微微松气,她的人生并未受到他的影响。随即,又觉得怅然若失,他再豁达,到底还是抱着奢望,奢望他能以一个男人而不是哥哥的身份活在她的世界里。

哎,春 梦了无痕!于她而言,确实是无波无痕,于他而言,却是终生难忘!

两人还欲再说话,忽听门外响起翘哥的声音。“夫人,请问一下,此间可有一个叫住萧缘书的学生来看病?”

萧缘书听了,知道是楼韧来寻她,当下便欢欢喜喜的向往奔,奔到一半,方才想起床上的査君然,忙驻足道:“哥哥……我出去看看!”

査君然笑,笑容中多是苦涩,却做漫不经心,道:“去吧,去吧,你我逃课到此,估计要受夫子责罚,你尽管去讨好夫子,连带也帮哥哥求情。”

萧缘书咧嘴笑,拍了拍*,道:“哥哥放心,我不会让夫子罚你的!”

说着,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査君然看着早已不见她身影的门口,冬日的太阳明晃晃刺得人眼疼,却没有半分温度,只让人觉得彻骨的寒冷。

他的嘴角已经不复萧缘书在时的上翘,眼里也无半点笑意,落寞寡欢的样子超乎了他原本的年龄,好似一个看透了世间百态,经历了沧桑变化的老者,竟找不出一点生趣来。

萧夫人进来时刚好看到他布满哀愁的眼眸,冷声问:“既是舍不得,为何不夺过来?”

査君然望了她一眼,缓缓摇头,幽幽回答:“男女之情,要的是两情相悦,她即有能令她欢天喜地的人,我何苦要横插一杠让她黯然神伤?”

“哼!”萧夫人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鄙夷道:“你莫不是害怕争不过高高在上的肃王,才找借口逃避吧?”

闻言,査君然诧异,问:“你认识夫子?”

“大懿朝的无冕之君,天下谁人不识?”

査君然轻轻颔首,不再说话。

见他沉默不语,萧夫人脸色不快,道:“你若是个男人就该争上一争,如现在这般不战而降,你难道就不觉得窝囊?”

“夫人不懂!于我而言,天下极乐,莫不过于见到缘书终日笑靥如花。”

“哼!没出息!”萧夫人见说他不动,冷哼一声,不再说此话题,转而道:“我救了你,又帮你如此大忙,你该如何感谢我呢?”

査君然碍于身上赤裸,不好下地叩首,只得双手握拳道:“夫人若有需要尽管吩咐,君然莫敢不从!”

萧夫人微微笑,欣慰的说:“我也没什么需要,只是浪荡了尽四十年,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害怕老了无所依。我见你重情重义,是个铮铮男儿,也定是个孝顺的孩子!你若真是要报答我,便认我做义母,时常下山来探望我,让我将来老了也有个依靠!”

査君然本就是个直爽之人,萧夫人确实救他和萧缘书一命,又听她说得可怜,当即答应下来,朗声道:“义母大人在上,孩儿本应行跪拜之礼,但是现下多有不便,还望义母海涵!来日孩儿身体康健了,定会禀报家父,为义母设宴,行三叩之礼!”

萧夫人笑,回道:“我早已看淡这些虚礼,有你如此诚心便已知足,还需什么繁文缛节?”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知身是无根物(十



楼韧和萧缘书在外间说了一会话,便详细询问萧缘书昨夜之事。她本身并不知道自己身患何病,只当是发热热糊涂了才会去拉扯勾缠査君然。其间暧 昧的片段被她自动滤过,当即向楼韧绘声绘色的描述了求医的大概。

而査君然因为心中有鬼,当楼韧进到病房里问起事情经过时,也只说萧缘书半夜发热不退,他只得将她带到镇上找大夫。

说完,査君然就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漏洞,既是发热为何不找书院里的大夫?他本打算,若是楼韧再问,他就说不愿书院中人知道萧缘书是女子。

哪知,楼韧听后微微颔首,道:“昨夜也真是凑巧,王大夫刚好和张院首告了假回家探亲,真是为难你了!”

说着,楼韧话锋一转,面色有几分清冷,表情自是不怒而威,道:“以后若是缘书有事,君然还是先告知为师的好,毕竟为师身边有些奇人异士,总比你像个无头苍蝇般乱窜的好!再说,缘书的事,理当由为师做主,君然还是守好本分,切莫插手!”

楼韧的话,査君然怎么会不懂,明明就是在暗示自己不要对萧缘书有非分之想,萧缘书只能属于他。

査君然虽是在心里告诫了自己一百遍,现下面对这个事实还是不由得难过,握了握拳,嘴角苦涩一笑,落寞回答:“夫子教训得是,下次学生会谨记夫子的话!”

楼韧满意颔首,正待说话,却被萧缘书接了过去。

査君然之于萧缘书自是非比寻常的人,她再喜欢楼韧也不会看着楼韧排挤査君然。听了楼韧的话,当即用一双杏仁大眼不悦的瞪了瞪他,便不再看他,转而对査君然道:“哥哥,不理他!哼,你是我哥哥,我的事情你若不管,那还有谁能管!”

査君然失落的心情再见她双腮鼓鼓,满眼真诚后不由一松,伸手便去握她,小声呢喃:“缘书!”

见査君然握她,她忙将手伸过去,和他紧紧握住。

楼韧本就被她的话气得够呛,此番见二人十指交握,大有心心相惜之感,脸立马黑如玄铁,眼底阴霾如同天际中最厚实的乌云,沉甸甸,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楼韧眼瞳紧缩,几欲发作,最后还是生生压了下去,幽幽道:“缘书,现下也不早了,我们回书院吧!”

萧缘书坚决的摇头,朗声回答:“萧夫人刚才说了,哥哥大病初愈,不能出去吹风,要卧床好生将养,我们还不能离开!”

闻言,楼韧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生生被她气死过去。原来她以为他口中说的我们是包括了査君然?什么时候,他和她之间竟插 进 了査君然这个毛头小子?

査君然心知骄傲的肃王被萧缘书的话损了脸面,定是心底不悦,怕是会和萧缘书翻脸。他不欲让萧缘书左右为难,便出言劝道:“缘书,你跟夫子回去吧,哥哥现下已经好了,就是身体有些发软,在这里住一晚,明早便回书院。”

萧缘书是个执拗性子,对谁好便总要傻乎乎的坚持自己的想法,见査君然劝她,她心中更加觉得这个哥哥全心爱护她,她怎能不全心回报?

她坚定地摇了摇头,对楼韧说:“夫子,你若是不喜欢呆在这里,你便先回去,我要留下来照料哥哥,明早和他一起回去!”

楼韧真是被气得头顶都快冒青烟了,牙关死死咬住,差点没把一口银牙咬碎,半响才咬牙切齿的说道:“跟我回去!”

见他脸色铁青,加之语气霸道,萧缘书顿觉异常委屈。若是旁人,她可以不管,可査君然是她的哥哥,而且是为了她才生此大病,她绝不能袖手旁观。

而楼韧,作为她的知心人,不但不支持她,还总是为难哥哥,实在没有半点人情味。

她的倔强性子上来,扭了头也不看楼韧,干脆一屁股坐到床沿上,还将鞋脱了盘腿而坐,垂着脑袋,稳如泰山,大有我就不走,你能奈我何的意思。

楼韧眯眼看了看她,上前伸手去扯她的胳膊,却被她一下甩开,朗声说:“夫子,你好不通情理!哥哥是我的哥哥,莫说他是为了带我寻医才风寒入体,即便不是,我也该照料他。哼!哥哥为救我受了一夜的罪,你不知感恩,也不让我感恩,是何道理?难道说,夫子为人惯是如此,常做这等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事?”

翘哥险些就要捂住耳朵,装作蚯蚓往地里钻,这个萧县主胆子忒大,竟敢当着外人训斥他的爷,这,这不是虎尾拔毛吗?

眼见自己的爷要发怒,翘哥忙开口解围道:“爷,您诸事缠身也不好留在这个地方,莫不如小的留下,也好一并照顾査公子和萧县主。”说着,他忙小心的补充道:“毕竟萧县主年幼,且査公子也还只是孩子,诸事不懂,养病之事怕也是一窍不通。”

翘哥将年幼和孩子两字咬得极重,楼韧一下就听明白了,满肚子的怒气哧溜一下泄了个彻底,她还是个孩子心性,他和她计较这些做什么?

楼韧呀楼韧,査君然于她不过是亲情,你作何如此度量狭窄,何苦将她逼得犯脾气?

这般一想,楼韧自己都觉得先前的行为有些无理取闹,本是想哄哄萧缘书,可他刚上前,她便将头扭向一旁,就是不看他。

毕竟还有旁人在,他就是想赔罪也拉不下脸来,随即有些讪讪然,对翘哥道:“也好,那你就留下吧,明早本王会让人驾了马车来接……”说着,他看了看萧缘书,见她还是不理他,硬生生开口道:“接你!”

翘哥差点就跪下,爷,您几时会让人接小的了?受不起呀,受不起!

翘哥也是个明白人,笑嘻嘻的接话道:“那小的先谢过爷!”

说完,他又咋呼道:“呀,这都快晚饭时间了?那我得去做饭去!”说着,又对萧缘书说:“萧县主,你看小的要忙大伙的膳食,爷现下要走,劳烦您替小的送送爷?”

萧缘书硬着脖子不搭理。

“那,萧县主既然不愿送爷,不如还是小的送爷,萧县主做饭?”

下厨一事是萧缘书的盲点,她听翘哥的提议,不再坚持,穿好鞋子下床,默默走出门外,示意楼韧跟上。

两人出了院门,见四下无人,楼韧方才上前用手搂抱住她的腰肢。

她却是冷哼一声,硬是将头扭到一旁,不说话。

楼韧捏她的鼻子,不满的说:“怎么?还在生气?”也不管她是否理会,他径直说:“县主大人,你这脾气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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