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衣襟倾乱,向后拱起柔软地娇躯,接纳他泛滥成灾地吻,身体越来越热,她趁势借由这种热力祛除肺腑内的恶寒之气。
“祈萦,我爱你,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
听到温柔的呢喃时,她还在运功,却猝不及防,被他突然的侵袭弄得方寸大乱。
她没想到的是,在她体内肆意出冲撞的部分竟比她刚才积聚的力量还要灼热几倍,烫得她敏感地颤抖起来,压抑在喉咙里的气息都释放出来,宛若黄莺出谷,一声一声萦绕去树尖月稍。
清新的林风,周遭的血腥,刚才的经历,都鼓动着他的激情,而她响彻耳畔的声音更是撩拨在他的心坎上,让他忍不住加剧了动作,但是,只大幅度地动了几下,他却又停止不动了。
她忍不住疑惑嗔怪,却猛地被他翻身带到了上面,她怔了一下,开始扭动腰肢,手撑在他的胸肌上,这才注意到他肋骨处得伤口,已经愈合,伤痕比其他肌肤的颜色浅了些——汐承也有这样的伤口,他就是汐承,这一点她早就知道。可这伤,当时汐承并没有说是怎么来的,只说是他一时疏忽被人误伤了。
见她竟因为一道伤痕走神,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箍住她的腰,向上挺腰,重新夺回主动权。
祈萦被他疯狂的动作震惊,她不敢看他幽深地眼睛,因为,他的眼神缠住她,像是能将她整个人融化掉似地。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过,直到日上三竿,还纠缠在一起,躺在树下的毛毯上,火堆还在一旁噼噼啪啪地燃着。
他从身后拥着她没有松手,她动了一下,却才发现他那部分还在自己体内,而她的动作也让他更迫近她,她的脑海再次陷入空白,被身体敏感的快意牵引。
“我累了。”
“那就继续躺着,我们就这样连在一起好了。”
她面红耳赤,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旺盛地精力让她有点畏惧,“你不累吗?”
“累,所以,你不要动,我们就这样睡一会儿好不好?”他喜欢看映在阳光下的她,上面绿树参天,身下碧草清芳,这才是神仙眷侣。
她只能放弃挪动,枕在他的手臂上再次闭上眼睛,但是,她却没有感觉到肺腑里再有蠢蠢欲动的冰寒之气,相反的,一股灼热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正从*处向上蔓延,她被这股力量牵引,忍不住轻吟出声。
“祈萦,你再这样我又要忍不住了。”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没做什么。”他无辜地回应。
她忍不住指明,“是我在吸纳你的内力,还是你在灌输内力给我?你……你该不会是一夜都没有停歇吧?”难怪昨晚她热得连汗都冒出来了。
“这样起效比较快,而且,比你给自己放血好得多。”
“你的身体会崩溃的。”她挣扎了两下,想离开,他却越是抱紧她,两人再次陷入令人溺毙的柔情里。
他把她压趴在毛毯上,吻着她敏感地脊背威胁,“祈萦,如果我死了,你会心疼吗?”
“你说呢?”
她到现在还是不承认她仍是爱着他?“既然你不会心疼,我无所谓,死就死。”
“随便你,反正你现在已经是见不得光的死人。你死了,我也不会孤独终老,还有别人陪我。”
他愤恨地袭入她的身体深处,将所有的热力释放在她体内。但他没有再躺下休息,而是迅速起身穿上袍子,转瞬消失在树梢之上。
祈萦趴在毛毯上,眼泪从眼角滚下去,为什么他还是离开,是她说错什么了吗?难道他听不出她是在说气话吗?
她坐起身,清理过身体,发现身体里那股寒气真的消失不见了。虽然一夜未眠,也未曾觉得疲惫,反而神清气爽。而且,再披上貂皮披风,她竟还会热的出汗。
她忍不住惊喜,挥起长剑武了两下,气血也顺畅了。
“呵呵,我竟然痊愈了,我真的痊愈了,我不会死了……”她忍不住对着树梢大喊,“耶珈夙,你听到了吗?我痊愈了!”
三天后,她*玖澜皇宫,作为一统天下的女皇,一场盛大的登基大典早已等着她,三地朝臣齐聚大殿,呼声震天动地。
耶珈绫延没有回宫,祈萦坐在龙椅上在众臣之列中搜寻了几遍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阿斯兰被加封爵位,赐官邸、金银财帛,从此撤下男宠头衔,搬出宫外长居。
他虽然几次三番闯入承乾宫去恳求留在祈萦身边,却都被回绝。
直至他第五次跪在书房门前,祈萦才允许他入内。
“好好找一个适合你的人,过正常人的日子吧!以前让你做男宠,是为了羞辱你。此时的你是我的功臣,我不想再那样对你。阿斯兰,我尊重你是一个骁勇善战之人,善待你,重用你,也希望你能珍惜。”
“你是因为我捉弄耶珈绫延才将我驱逐出宫吗?”
“一切与绫延王无关,事实上,我同样昭告天下封赏了他,而且下令修缮他的府邸,也让他搬出皇宫。”
“那么耶珈炎霆呢?为何他例外?”
“炎霆王并没有什么功勋,我无法封赏他。”
“可他还住在宫里陪你。”
“后宫里需要有人支撑着场面,这一点你也该清楚,否则,那些大臣指不定会把什么人送进来呢。”
“哼哼,话都被你说尽了。”
“既然阿斯兰你无话可说,就跪安吧!”
“蓝祈萦——”
祈萦威严警告,“叫我陛下,或者女皇陛下。”
“蓝祈萦,我爱你,我比他们任何一个都爱你!你一直都知道。”
她可不想听这些,而且,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她也早就爱来爱去的爱够了!恨够了!“来人,阿斯兰以下犯上,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蓝祈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君让臣死,臣不敢不死,更何况,我这个君王对你可仁慈的多,只是打你几下让你长长记性罢了。”
阿斯兰像是头执拗的狮子,狂吼挣扎,却还是被人拖了下去。
第192章 美人难囚【大结局】
登基大典,敬天祈福,奖赏了一应战功卓著的将军,又重新分派了文臣辅佐司徒鸣熙和蓝祈昊,每日还要陪着靖宸和婉琼练功读书,她接连忙了七八天,等到境况稳定了,才得空去了凤安宫。
但是,凤安宫的花丛里却杂草丛生,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被人打理,宫廊前精致的菱花地砖上落满了尘土还有被风吹过来的零星枯叶,她推开殿门,并没有出声,却也感觉得出冷寂无人——耶珈夙没有回来。
她走进书房,地上到处都是碎纸片,看到房顶上挂满了画轴,一幅一幅都是他亲手画的,有她婷婷玉立于花间的,有她和两个孩子玩闹的,甚至还有她与耶珈炎霆在花园里散步的画像,也有他的自画像,还有太后的画像……看那些日期,都是两个多月前的。
桌上的砚台上墨渍已干,平铺开的画纸上只是一个大头娃娃的轮廓,虽然没有五官,线条却充满童趣。看样子,他曾用这幅画教给靖宸和婉琼画画,因为这幅画两旁还有两张裁切开的小方纸,上面则是像虫子爬似地墨迹,单单看着就忍不住笑。
她甚至可以想象出靖宸和婉琼有多顽皮,画着画着就觉得画画很难学,便放弃了。而他却又不肯让他们放弃,争执之下,靖宸和婉琼就撕碎了纸抗议,并要去寻她这个征战在外的娘亲……
她又在整个殿内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人居住的痕迹,床榻上的被褥叠放整齐,还是她曾经住过的摆设方式。
可是,耶珈夙为什么没有回来呢?他会去了哪?她的话有这么伤人么?竟让他一去不返了。
离开之后,她又去给萧雅尔请安。
看气色,这位老太婆比以前好了很多,当然,天下一统,再无战乱并非只让她一人气色好了,很多大臣也变得开朗起来,时不时地在朝堂上玩笑几句。
萧雅尔坐在凤椅上示意缠在身边的靖宸和婉琼出去玩,“皇祖母有话要对你们的皇娘亲聊聊,你们先去找炎霆皇叔玩好不好?”
靖宸和婉琼一向乖巧,搂住萧雅尔的脖子亲了亲,这才去了。
这亲昵的举动又让萧雅尔乐得半天合不拢嘴,“这俩活宝,真是叫人打心眼里喜欢。若是夙儿还活着的话,还能再多生几个呢,这皇宫里实在太冷清了些。”
“有靖宸和婉琼就够了。”祈萦品尝着福仁亲手端上来的冰镇雪梨,“今年的梨怎么不甜?”
“是你的嘴刁钻。”
“福仁,拿点冰镇酸梅过来尝尝。”
福仁轻笑,“陛下每次来都吃冰镇酸梅,这也……太奇怪了。”
祈萦笑了笑,忍不住抬手按住腹部。想起那天在树林中的一夜,她顿时觉得脸上热得厉害。
萧雅尔忙着喝茶,并没有注意她的异样,也不让她有岔开话题的机会,“炎霆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既然你独独把他留在宫内,定是为了让他多陪伴哀家,也是为了给耶珈皇族留些面子。说实话,耶珈皇族的面子,在哀家这里一文不值,哀家从未受过什么宠爱,从一开始,哀家就想颠覆耶珈氏的。若非为了夙儿,哀家也懒得顾及这些。他已不能复生,而你又年轻,既然能和炎霆合得来,不如就……”
“炎霆嫌弃我身上脏。”
“他这样说的?”萧雅尔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怎么能嫌弃你呢?选中他留在宫中,这是他的福气。”
“太后,您就不要*心这些事了。”以前她也想从此与耶珈炎霆朝夕相对,相敬如宾,就算并不亲昵,能相伴到老也算是美满了。
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心并不在自己这里,这不在耶珈炎霆身上,更不在政务上……心没了,恨的能力也没了,整个人空空荡荡,宛若一具行尸。
“炎霆倾慕你也不是一天两天,哀家早先就看出来了,或许,是他忘不了夙儿对他的好才觉得心里有愧,过些日子就好了。”
祈萦没有再开口,心里却一直在揣测耶珈夙到底去了哪,或许——是赤练门吧。除了那里,他还能去哪呢?虽然他做事有些不择手段,可还是个负责的人,他杀了汐承,若放任赤练门一盘散沙,天下定会大乱。
“也该为靖宸和婉琼请个太傅了,哀家觉着邱仁御医还不错,你的意思呢?”
祈萦的思路被打断,顿了顿神,才开口,“既然太后已经决定,就让邱仁御医做吧,只是他没有武功,教习写礼乐书数和医术还可以,皇子和公主是不能不会武功的,我再给他们找个教习武功的吧。”
“炎霆不就正合适吗?”
“炎霆还有些政务要处理,他精力有限,还是找个空闲多些的人吧。”
“也好。炎霆的功夫其实也不怎么样,耶珈皇族的独门绝学不错,应该让靖宸学一学,那是传男不传女的,夙儿学得最是精湛,虽然说不上是天下无敌,这天下却也寻不到几个能敌得过他的。若是靖宸能像他的父皇一般顶天立地,哀家死也瞑目了。”
“太后放心,靖宸会学有所成的。”祈萦又坐了一会儿,推拒了萧雅尔的挽留,没有用午膳便告辞了。
她派人去赤练门快马打探,不出五日,便收到飞鸽传书——赤练门的汐承门主还在。
她把政务全权托付给耶珈炎霆,便独自出宫。
当她出现在赤练门的门前时,却被挡在了门外。
此时,她真后悔将红信子许配给鸣熙,若是她还在的话,不过几句话便能闯进去了。“你们的门主还好吗?”他耗费内力为她化解寒毒,身体定然会有损伤。他那么着急的离开,是担心她看出异样吧。
“门主前些日子病了几天,不过染了风寒,已经痊愈,多谢女皇陛下挂心。”门口的守卫言简意赅地回答。
染了风寒——在她的记忆力,耶珈夙可是从不染风寒的。既然已经痊愈了,她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他每日都做些什么?”
守卫有些不耐烦,但她毕竟是女皇,总不能呵斥轰走,“门主每日吃饭,睡觉,练功,处理门中事务。”其实,说起来,门主的生活枯燥地像是一张白纸,还不如那些有机会下山执行任务的门人舒服,若是下了山,还能去花楼里乐一乐呢。
“他还是自己做饭吗?”
“是。”守卫终于忍不住,“请女皇陛下不要再为难小人,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女皇陛下还是请回吧。”
“你去转告你的门主,我去跳崖了,而且,我肚子里还有的小的,若是他坐视不理,大可放任我一尸两命一起了断。”
还有个小的?难道……她和门主果然有一腿?这个女人是女皇耶,怎么这么不检点?“门主上过你的当,这次不会再上当了。”守卫不去通报。他还记得上次的荒诞,门主让赤练门的所有人在悬崖下找了七天七夜,折腾地每个人都精疲力竭。而她却已经在玖澜登基称帝,这个女人奸诈狡猾,比赤练门后山养着的毒蛇还诡异。
“好,你大可以不去通报,等到有人发现尸体时,再去禀报也不迟。”祈萦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马就拴在门前的石柱上,也没有骑走。
守卫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回来,却也没有进去通报,忙用轻功跟了去。
远远地见她果真走到了悬崖边,忙又折回来去书房通报。“门主,不好了,女皇要跳崖。”
书房内传来一声冰冷地回应,“让她去跳。”
“她果真要跳了,而且,还说肚子里……肚子里有个小的,说您大可以放任她一尸两命。属下怀疑,那是……那是门主的骨肉。”
“……”坐在书房案前,耶珈夙按住桌面的手骨节惨白,林中那一夜恍若昨日,想起她用脚趾勾开他衣袍的一幕,想起他们疯狂地一夜未停歇,他的心还在突突地跳。
“门主,刚才属下跟了去,就见女皇站在崖边,这会儿恐怕……”
“……”这个妖精,她到底要做什么?威胁他吗?既然她恨他入骨,为何还要找来?他忍不住抬手*脖子上刚刚痊愈的伤口——那可是被她咬的,害他大热天穿着高领衣裳才能出门。
“门主?”
门板呼啸,一个白影从守卫身边呼啸而过,不见了踪影。
悬崖边一双精致的红色马靴,与上次一样,而崖边的树枝上也仍是一个红色的锦布片,与上次大差不差。
“蓝祈萦——”他站在崖边大喊了一声,回应的是从山峦上返回的重重回音。
“耶珈夙——”他身后山路对面的树冠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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