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可不能说出口,这丫的摆明了就是在跟她抬扛,可不能便宜了他。还有,他不会是在骗她的吧?
赵青宁微笑一笑,“董大人,我家太子爷已猜出来了。”对着以下众人,赵青宁站起身提高音量。
齐昭元苦笑,他没想到赵青宁反应这么快。皇上和台下众人在追问他要答案,他起身笑看众人,轻启双唇,“乃夕字也。”
“夕?”赵青宁自个逐磨着,台下有人解释她才反应过来,心中一叹气,觉得自己不是玩文字游戏的料。
灯谜一个接一个,连那个嚣张的刘绯烟都猜对了一两个,她赵青宁可是一个都没对,不行,她得想想法子,可不能老让别人出风头,好歹她也是个堂堂的太子妃。
“大才子,你觉得在我身上,你想要得到什么?”
赵青宁此言一出,齐昭元嘴里的酒差点没喷出来,盯着赵青宁看了半天,突地摇头笑道:“说吧,你心里又打了什么贼主意?”
他娘的......忍!
“好歹咱也是挂名的夫妻,相互帮助总可以吧。”
“好吧。”齐昭元脑袋一转,“帮我洗半个月的脚。”
欠抽......再忍!
“成交。”咬牙狠心,甘愿做半个月的洗脚妹。
于是,接下来赵青宁出尽风头,什么字谜都没能难倒她,因为她有一个得力的军师——齐昭元。
“太子妃不仅人漂亮,连才学都那么出众。”嘉贵妃扯扯皇上的袖子,“皇上,青宁带给大家这么欢乐,能不能让臣妾赏她点女人家的小玩意儿?”
“赏,该赏。”皇上拍手叫好。
嘉贵妃命人取来一个香包,亲手赠给了赵青宁,赵青宁欢欢喜喜道了好几声谢谢,有点得意忘形了。
“这个香包你往房间里一放,整个房间就会弥漫淡淡的百合花香。”嘉贵妃笑得有些暧昧,压低音量道:“浓情蜜意便任你们快活。”
赵青宁一个激灵,定定的看着嘉贵妃笑容甜美的脸,那双眼睛像两把勾子,将人的心给勾了过去。
拍拍赵青宁的手,嘉贵妃转身回到位置上,赵青宁方才回神,额头上似有冷汗冒出,但心里却欢天喜地,看着手中的宝贝,想着嘉贵妃最后的那句话,不免一阵羞涩。
齐昭元自顾自笑着,后对赵青宁表示恭喜,赵青宁回以感激,“不用客气,本太子妃的殊荣全部归功于你。”
“皇上。”
台下一女声响声,音同黄莺一呜绕梁不散,又一次震惊四座。
赵青宁和齐昭元寻声望去,只见台下走来一身材高挑的女子,她面带温婉笑容,腰枝轻扭,如弱不禁风的柳枝轻飘,柔如水,貌如花。
“可盈,别胡来。”朝中大臣金贵一脸惊讶的对那女子小声规劝,可那女子却没有回头。
皇上轻抿一口酒,看着行来的人,微笑而语,“碧湖一水间,轻风拂弱柳。”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拍好称好,也为那叫可盈的女子高兴,能得皇上作诗赞喻,那简直赛过太子妃的风头。
今天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了不起哇。赵青宁心有隔应,或许是有自知之明吧,台下应该不乏知道她在乡下长大的人,哪能跟这些‘骄娇女’比。
“臣女金可盈,拜谢皇上赞喻,愿吾皇万岁万万岁岁,愿娘娘千岁千千岁。”金可盈跪地行大礼。
“平升。”皇上心中高兴,“没想到金大人的女儿如此品貌端正,不知可许了人家没有?”
金贵诚慌诚恐来到台前参拜,“回皇上,说来臣惭愧,小女已过二十,曾有意选个夫婿,但小女一直不肯,故未曾许配人家。”
“哦?朕怕是金卿夫妇太舍不得女儿吧,哈哈……,不过朕倒觉得此女圣驾前能够如此镇定自若,绝非一般小家女子,呃……。”皇上似在搜寻目标,不一会儿便把目光定格在另一桌的一个年轻男子身上。
“皇上好眼力。”嘉贵妃媚笑。
“金大人,不知朕今日能否做次月老,替你女儿寻来一段姻缘?”
“老臣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金贵惊喜交加,扯着女儿的袖子,“可盈呐,快给皇上谢恩。”
金可盈脸上失去了笑容,咬着嘴唇不愿谢恩,却道:“启禀皇上,可盈不愿。”
“你说什么?”金贵看着女儿大惊,又偷偷看了一眼皇上,“可盈,你若拒绝可就是将金家推上绝路啊。”
“哎,金大人过啦过啦,可别吓了孩子。”皇上拧眉责怪金贵,再看金可盈时脸上又有了笑意,“孩子别怕,朕可不会像你爹说的那样干那些事,你若不喜欢朕不当这月老就好,不过......。”
金贵抹了一把冷汗,金可盈微笑,“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开怀大笑,“今天佳节,天高月明,你来作首诗让大伙一块乐呵乐呵。”
台下众人哟呵,赵青宁也在那拍手附和,对齐昭元投来作弄目光,“待会儿等她做完,你也来一首吧,男女搭配,干活才不累嘛。”
噗——
“咳咳——咳——”
“怎么了怎么了?”赵青宁赶紧掏出手帕给齐昭元,齐昭元变绿的脸色有些胀红,擦着嘴角眼里对赵青宁充满责备。
她这是在把她自己的丈夫往外推?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垂首于案,洁白的纸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墨迹。
握笔的手有些颤抖,似狠心的落下最后一笔。金可盈叹了一口气,在纸上吹了吹才将纸拿起。
“不知金姑娘写了什么好诗,快快读来让皇上和众人品一品也好。”
“是,娘娘。”金可盈欠身行礼,重新来到台中央,举着手中的纸念道:“风高月明云淡淡,层层相思泪漫漫。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注:后两句摘自苏轼中秋月)
一道幽怨的目光飘向齐昭元,很快又消失不见。
听着金可盈句句道来,众人称赞不已,都羡慕金贵教女有方。
嘉贵妃眉眼微闪,一小杯的酒全部下了肚子,才又微笑对皇上道:“皇上也许不知,这金姑娘可是城中的大才女,之才学曾压住了赛师书院的大才子们,背地里人人艳羡着呢。”
皇上频频点头,看着端庄大方的金可盈,“教女应向金大人学习,各位大人若家中有女,可得向金大人讨讨圣经,也好将各自家中女儿教育得才品出众,将知识广播天下。”
“臣定当遵命。”
台下哗啦啦呼声成片,皇上和嘉贵妃相视而笑。
“瞧这风头出的,我要是会作诗就好了,也好把面子都再抢回来。”赵青宁顾自嘀咕着,有些不屑,“会作诗就很了不起吗?”
小抿杯中酒,苦涩如往昔。齐昭元轻笑看着赵青宁,继而起身向众人抱拳行礼,“各位大人,父皇,今日大家都难得高兴,太子妃兴起,也做了一首诗,刚念及儿臣听,倒也觉得颇有意境,不如咱们请太子妃将诗写下,念来给大家同品。”
众人称好,只有赵青宁攥紧拳头,吃人的目光定在齐昭元的身上。
嘴露邪笑,齐昭元把赵青宁拉了起来,“太子妃一直想学我写字,平时我也没顾上教她,今日趁此良机,我便手把手传教于她,望大家莫要笑话。”
吓死老娘,齐昭元,算你聪明。
台下刘绯烟咬牙切齿跺小脚,台中央金可盈默默凄笑捏衣角,二人心中各有不平。
齐昭元温柔的看着赵青宁,含情脉脉,紧紧握着她的手来到案桌前,赵青宁暖暖一笑,面若桃花红,齐昭元握住了赵青宁拿笔的手,落笔时轻时重,带着赵青宁写下了四行字。
“盈盈如水盛玉盘,无心拔弄风来寒,莫思一夜两相并,抬头望月笑将来。”
赵青宁摇头晃脑,故将自己带入某种意境,念完时脑中闪现了一个阵面,似有两个人含笑赏月,那女的情意绵绵,而那男的却突然消失。
这是怎么了?
听不到台上台下众人的话,金可盈笑得有些凄楚,别人不懂诗中意就算了,她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悲怨轻叹,又似认输一般,对皇上行礼,“此诗甚好,可盈自叹不如。”
齐昭元紧了紧握着赵青宁的手,握得赵青宁有些疼,看向齐昭元,突然发现了他眼中有一层无法隐藏的落漠,心中咯噔一跳,预感事不简单,果然,再看向金可盈时,见那双眼已犹如黑洞,凄凉无比。
天杀的,他娘的,这是一对苦命鸳鸯???
不对,还有个刘绯烟,该死的,四角恋?齐昭元你等着,此帐老娘回家就跟你算。
赵青宁一颗心痛啊,终于明白那首诗的意思,齐昭元这是在借她的手拒绝又似劝说金可盈放弃他,原来这个太子这么抢手。回去要好好查一查,把那些明里暗里的桃花事件都统统挖出来,誓将那些暗欲杀死在行动中。
当然,借这首诗,赵青宁又一次出尽风头,被众人喻为暮洲国女子的典犯,鼓励女子以她为榜样学习之。
佳宴在大家意犹未意时散了,众人纷纷携着家眷离开,只有刘绯烟,得了皇上许可在太子府住上些时日,所以不用说也知道,她自然会缠着齐昭元一口一个太子表哥,拉着他离开,不理赵青宁的白眼。
“想鸠占鹊巢,哎哟喂,也得问问我赵无敌愿与不愿意啊。”赵青宁轻哼,“敏秋,咱们跟着走。”
对付性格直爽的刘绯烟,赵青宁自有胜算的把握,甚至她还有把握把这个刘绯烟拉到自己的霸王草组合里,变友非敌。
不过对付这个痴情的金可盈,该用什么办法呢?
管她呢,只要太子坚持对她无意,自然好办。
回到太子府中,赵青宁愿想趁机问出个所以然来,但一想不如先将事情弄个清楚,至少也得知道曾经不是太子的齐昭元在哪里和金可盈赏过月,除了赏月又还都干了什么事,圣人说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
日照当空,天气炎热,晒得人一身的汗水。
“这鸡又长了不少,伍钱伍两,你兄弟俩辛苦了。”放下手中叽叽叫着未换完绒毛的小鸡,赵青宁充满安慰。起身拍着伍钱伍两的肩膀,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
“是太子妃的养鸡方法好,这些小鸡可喜欢吃地里的蚯蚓,咱们兄弟俩只是一日三餐照做而已。”
赵青宁点头,看了看兰玉,兰玉微微一笑,将手中篮子交给伍氏兄弟,“这是太子妃让人特意备的小酒小菜,让你兄弟俩解解馋,记住,要把鸡养得又大又肥,明白了吗?”
伍氏兄弟俩连连点头称谢,赵青宁带着兰玉大步离去,勾着肩搭着背,赵青宁觉得自己的生活倒挺充实,不过,她很想念王二狗兄妹俩,时常念叨着也不知王二狗兄妹俩解禁了没有。
回到太子府中,赵青宁想起一事,便让兰玉找来敏秋,单独留下敏秋在房中,便问起了此事。
“敏秋,听说你原就是齐府里的丫头,专门侍候太子。”端坐在椅子上,赵青宁尽显威严之态。
敏秋察言观色之,点头应是。
喝了一口茶,赵青宁嫌恶的说了声烫,便将茶杯放下,“本太子妃一向赏罚分明,所以,接下来的问题你得回答好了才行,明白吗?”
“是。”敏秋轻咬着唇,“奴婢一定如实奉告。”
“好。”赵青宁起身,把敏秋扶了起来,下人的战战兢兢让她心中有些不爽,人分等级的制度也不知何时才能解锢。
“曾经,还不是太子的太子有多少位红颜知已?”
敏秋的思想一瞬间凝结,想躲可赵青宁的目光放到她身上就没见移开,心下有些慌乱。
“别慌,我不会为难你什么,你只要照实说就可以了。”握住敏秋的手,赵青宁笑得媚眼间诚意倾露。
敏秋自知逃不过,“在奴婢回答太子妃前,请太子妃答应奴婢一个请求,奴婢方才敢说。”
赵青宁爽口答应,敏秋才大胆吐露。
听完敏秋的话,赵青宁心中极不是滋味,过去那些风流韵事不听还好,怎么就翻不篇呢。
“可恶,可恶。”
一块石子扔进了鱼塘里,哪解得了赵青宁的气,于是左一块右一块往下扔,每扔一次就骂一次混蛋。远处兰玉匆匆跑来,近了身握住赵青宁的手劝着,“您要是再扔多一点儿,这鱼塘可就白挖了,到时实现不了您的目标,可千万别拿旁人出气。”
“哼,连你也来欺负我,放开,我就要扔,我养鱼干嘛,从今儿起不养啦。”赵青宁来气了。
兰玉无奈,想起了激将法,“就算你不养鱼,那鸡呢?”
“鸡?”赵青宁想了一会儿,“不养了,全都不养了。”
“还真较上劲啦。”激将法失败,兰玉将赵青宁拉到了一边,“也不知道太子过去都干了些什么事,竟敢让咱们太子妃生这么大的气,太子妃,您不应该为他那么生气。”
“那我应该做什么?”
兰玉若有所思,“以牙还牙。”说不定这是个好办法。
念着那四个字,赵青宁细细一想,突然计上心来,拍拍手附上兰玉的耳朵低语,兰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渐渐变成了苦瓜脸。
“太子妃,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上了八十老母,下有……。”
“我呸。”赵青宁拧起跪了一半的兰玉,“给本太子妃照做,否则日后让你好看。”
兰玉收了哭腔,一脸悲剧,心中大念阿弥陀佛,但愿这一次没死在这主子手里。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从宫里回来,齐昭元有些累,本想回书房静一静,不想半路杀出刘绯烟,缠着他不放。
“绯烟,你自已玩吧,我还有事还没处理完。”掰了半天也没能把刘绯烟的手掰掉,齐昭元叹了一口气。
“表哥,你别这样嘛,我刚来太子府,你陪我好好逛逛嘛。”撒娇是女人的专利,刘绯烟可不会轻易放过齐昭元。
“可我真有事。”齐昭元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李南,李南马上会意,一拍大腿半跪道:“太子太子,属下该死,竟然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李南这一‘激动’吓了刘绯烟一跳,傻了眼定定看着他,齐昭元趁机松开手向前一步。
“什么事?”这小子脑子真好使。齐昭元煞有介事。
“回太子,昨日尚书大人让属下转交您的卷宗,要您今日务必批复,可您似乎忘了。”李南好心提醒,一脸担忧。
“哦?我想起来了。”作恍然大悟状,齐昭元回头对刘绯烟道:“绯烟,等我日后有空了再陪你逛吧。”哪给刘绯烟说话的机会,齐昭元带着李南飞步离去。
“什么重要的事情嘛,明明就是要逃离开我。”刘绯烟气得跺脚,但又不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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