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麦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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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麦加油-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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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心里莫名就是一阵烦躁,神色不自觉又黯然了几分。
彭辰何等会察颜观色之人,见她眼睛盯着镜子发呆,心里便大致明白她在想什么了。要是平日,他肯定会好好打趣奚落她一番。但是今天不行,一切都要从柔从顺。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说:“小麦,你忘了啊?我们可是“结过发”的夫妻,说好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啊。”
这是哪只牛头对哪只马嘴啊。潜小麦的视线从镜子移开,低头不语。
没得到他的回应,彭辰不以为然,继续自言自语下去:“还是,你说话不算数,等我以后变成糟老头子,一把鼻涕一把咳嗽地生病,你就不管我了?……”
“我不要你生病。”这一次,还没等他说完,潜小麦就开口硬硬打断了。
没头没脑的话,彭辰却是心领神会的,当即拉着她的手承诺:“我们都会健健康康的。”
“不要和爸妈说,我也不要去医院。”潜小麦低声要求。他的弯弯肠子那么多,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起意绑了她去医院。想到那个地方,头皮发麻,浑身禁不住又是一阵冰冷地颤栗。
“好。”彭辰飞快答应,却有但书:“那你要乖一点,好好听我的话。”
“嗯。”哄了大半天,潜小麦终于施施然移驾浴缸了。
只是,今晚注定是不得安宁的。这不,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了。
洗过澡,吹干头发,潜小麦整个人香喷喷的,感觉神清气爽了不少。可是,重新回到床上不到两秒钟,她就懊恼地皱眉了:“床上好脏好臭哦。”
“是吗?”彭辰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后,走过来掀开被子,狐疑地看了看,又郑重煞有其事地闻了闻。明明不会啊?
“肯定是。”潜小麦无比坚定自己的判断,从被子底下露出刚刚洗得香喷喷的脚丫子,说:“感觉好像黏上了什么东西,毛毛的,痒痒的,好难受。”说着,伸手就去抓挠。然后,仿佛变戏法似的,原本莹白细腻的脚踝瞬间变得通红一片,还非常应景地抓出了两个微不可见的小水泡。
铁的事实面前,彭辰当机立断:“全部换掉。”
于是,凌晨三点,潜家屋里前所未有地翻箱倒柜换起了床上用品。不用说,潜小麦那双她严重怀疑黏了不知名细菌的脚丫子,彭辰也是打了五六遍香皂洗了又洗直到她满意为止的。
一切就续,已经过了凌晨四点。这下总可以安心休息了吧?偏偏答案是“没有”。
不可思议的,总喊时间紧张睡不饱的潜小麦,今夜居然破天荒第一次失眠了。躺在簇然一新的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烦躁地烙起了馅饼。
“怎么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彭辰伸臂环住她,一下一下轻拍她的后背安抚。思想建设早就做好,她现在就是说床底下有粒黄豆烙得慌,他也是不会惊讶的。
“不知道。人好困好乏好想睡觉,但脑子就是不配合。”潜小麦顺势枕在他的肩窝处,全身酸软难受,无端觉得心头压了块石头,堵得呼吸难受又莫名烦躁。
“那我帮你捏捏。”彭辰从善如流。
“疼,手劲太重了。”
“那我轻点,揉揉。”
“这又太轻了,像羽毛一样,撩得人痒痒难受……”
总之,这样也不对劲儿,那样也不对劲儿。潜小麦躺在床上,心里明镜似的,感觉自己今晚神经质得快要疯了。气急攻心,一声咳嗽上来,恶心感直冲喉头。踉踉跄跄奔去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又是一阵干呕,抓心挠肝的,想吐又吐不出来,别提多难受了。
她不知道,看着她泪眼汪汪如此脆弱的样子,尾随而来故作镇定的彭辰心里其实比她还要难受,恨不得替她将所有的罪都受了。突然想起,在他很小的时候,有一次生病了,爷爷就背着他去了辟静的老街转悠。看孩子们到处奔跑嬉戏,看院落里摇曳的花草藤萝,摇一摇用麦杆做成的蒲扇,摸一摸粱柱上技艺精湛的雕削,然后慢慢地,他居然就不觉得身体那么疼痛难受了。
如今想来,这应该就是声东击西转移注意力吧。
这样想着,彭辰把潜小麦扶起,依样画葫芦,抓了她的两只胳膊,在她面前蹲下。然后,还不等她回过神来,人就已经被他缓缓腾空背起了。
潜小麦有些讶异,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伏在他坚实的背上,头柔顺地埋在他的颈窝,静静感受他的体温和脉搏跳动的频率。他的步子不急不缓,在客厅与房间来回踱走,稳稳当当的,没有一丝颠簸,连带着她浮躁的心也缓缓平静了下来。
夜深人静,潜小麦懒得说话,彭辰便也就什么都不说,就这样静静背着她在房内转悠。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响起雪粒子噼哩啪啦弹跳的声音。潜小麦半醒半睡中,呓语似地叫了一声:“彭辰。”
“嗯?哪里不舒服吗?”彭辰马上警觉,神经高度紧绷。
哪知,潜小麦却只是嘟哝着天外来词地说:“没事,我就叫叫你。”
警报解除,彭辰有些啼笑皆非,若非今夜情况特殊,他还真会以为这又是她变着法子捉弄他了。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感觉到她的脸在自己颈窝里不自觉小猫似的蹭了蹭,不由悄悄哂然:“笨蛋小麦,快快好起来。”
虽然病小猫很乖,但我还是更喜欢看你活蹦乱跳、笑里藏刀的伪白免样子。”



第213章 噩梦以后(2) 
 
 折腾了大半宿,东方既白的时候,潜小麦才渐渐睡去。 
 
迷迷糊糊, 手臂仿佛一阵紧绷,前胸好像溜进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即便是在睡梦里,她也是机警的。眉头厌恶地轻蹙,下意识想去躲避,但才稍稍蠕动了下,左手便被一只温暖厚实的手掌握住。 
 
“安心睡吧,我在这里……”头顶飘渺传来彭辰沙哑轻柔的声音。 
 
短短几个字,睡梦中的潜小麦却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安抚,手指轻颤了下,感受着他手掌传来的温热暖意,再次气虚平顺地睡去。 
 
房门轻轻带上,彭辰压低了嗓门问:“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答话的正是交完班马上从医院赶来的刘飞鹏。 
 
“那我就放心了。”至此,彭辰吊了一晚的心终于平安落地。 
 
“没想到小麦的心理素质这么差。这次吓得不轻,可能还得闹上几天。”刘飞鹏低头收拾血压计和听筒。想必昨晚是闹得相当折腾,这从彭辰冷峻毫无温度的神情可见一斑。 
 
“哦。”对这个,彭辰早有心理准备。话锋一转,问:“昨晚回去,你们头儿有说你什么吗?” 
 
“没事。这事真要说起来,医院也有处理不慎的地方。”刘飞鹏尽量轻描淡写往边里说。傻瓜都感觉得出来,此刻的彭辰尽管斯文如玉,却也是眼眸清冷,语气不善。 
 
“那就好。”彭辰敛眸。如若不是顾虑小麦脆弱的心理再度勾起不好的回忆,他还真不打算就此罢休。 
 
潜小麦悠悠醒来的时候,刘飞鹏已经走了。映入眼帘的,是彭辰那张放大的笑脸:“我的宝贝老婆,你终于醒了。” 
 
对这个刚刚荣膺加封的肉麻称号,潜小麦荣幸得差点心脏抽筋。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说话费劲,便左右开弓,有气无力赏了他两记卫生眼。 
 
彭辰却似乎心情很好,全然不把她的嗔怪看在眼里,俯身把她从床上挖起:“该起来了,再睡下去,等下晚上又要失眠了。” 
 
潜小麦闷哼一声,清了清喉咙,软绵绵瘫在他怀里无精打彩,就是不愿意起床,头顶飘来淡淡的谑笑:“你都睡七个小时了,肚子不饿啊?” 
 
这句话宛如晴空一声响雷,瞬间把潜小麦完全炸醒了,抓过床头闹钟一看,不叫则已,一叫立马叫出了海豚音:“啊~~~~~怎么已经下午了?” 
 
 “怎么办?怎么办?南阎王会把我的年终奖扣光的。”不要啊,辛辛苦苦大半年,好不容易熬到了农历年底,她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潜小麦急得欲哭无泪,尖叫着一骨碌跑进了卫生间。 
 
彭辰不无嫌恶地掏了掏耳朵,眼底却是满满的宠溺好笑。很好,第一时间不是担心缺席旷工,而跳跃性地想到可能年终奖不保,多少说明,她已经在慢慢恢复正常状态了。 
 
卫生间里稀哩哗啦一阵响,不出五分钟,潜小麦就顶着张湿漉漉的脸出来了。 
 
彭辰凑近了,打趣地摸上她的下巴说:“动作这么快?我检查看看,牙齿有没有刷干净?” 
 
潜小麦懒得说话,头一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七手八脚找衣服。然后,在她的手碰向职业套装时,后面又传来了他淡淡的声音?:“选件简单舒服点的。咱们今天不上班,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真的?”潜小麦的手顿住,看到他郑重点头,细细一想,也就想通了。否则的话,她这个时候还没进办公室,欧阳轩早十万八千个电话追过来了,瞬间,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刚刚好不容易强撑起的精神“嗖”地就没了踪影,有气无力靠在衣橱上,嘟哝着抱怨:“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起来洗脸刷牙了。” 
 
对她强按的罪名,彭辰很是无语。早说的话,她哪里还会乖乖起床?再睡下去,没准儿两天就只需要刷一次牙了,察言观色,赶在她眼皮子重新耷拉下来之前,连忙转移注意力把她架到了窗前,说:“看,今天华阳下雪了哦。” 
 
可不是么?阴霾密布的天空下,纯白的雪花正在星星点点往下飘。 
 
江南的雪花星星点点,薄如鹅绒,大部分是堆积不起来的,但潜小麦还是挺高兴,仿佛见到了老朋友似的,欣喜地冲着窗个喊了声“欧耶”。原本困倦惺忪的双眼,也渐渐变得闪亮明快起来,睫毛轻轻眨了眨,忽生一计,咚咚咚跑去阳台,拿了把雨伞打开,倒放在凸出的不锈钢晾衣架上。 
 
“这是干什么呢?”彭辰不明所以。仗着人高马大,接过她手中的绳子,探出半个身子帮她把雨伞固定了。 
 
潜小麦也不藏私,沙哑着声音,一五一十全如实告诉了他:“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接些积雪,做成小鸭子,小兔子,藏在冰箱里以后慢慢看。” 
 
彭辰冏,这是一颗多么玲珑剔透的童心啊!她不去做幼儿园老师真是可惜了,此刻,他很想呵哥打趣笑出声来,但一看到她恍恍惚惚垮着的脸,喉头就自动足足哑了两秒,强行把笑意咽回去,清清喉咙,佯装善解人意,不着声色地柔声引导她说话:“你不是很怕冷么?那怎么还会喜欢这么冷冰冰的雪呢?” 
 
潜小麦神往地看着窗外,略微有些气弱地回答:“有了雪的冬天才是完整的啊……玉树银花,粉妆玉彻,踏雪寻梅,这些词语好动听好漂亮……念着念着,就觉得口齿留香了……” 
 
遗憾的是,江南的雪,这几年也不知道因为全球变暖不是热岛效应什么的原因,雪是愈发变得稀少难堆积了。好在天可怜见,每年还是都会星星点点秀气地飘上几朵的,也算是让喜欢它的人们心里有个念想了。 
 
潜小麦说者无心,彭辰却是听者有意。 
 
从昨天开始,她总是神色凝重,一个人不自觉就会默陷入发呆。他逗她问她,回应得最多的都是些“嗯”“啊”之类的单音节,超过十个字的句子屈指可数,更遑论是像现在这样微微气喘着也要坚持“长篇大论”了。 
 
几乎不需要用脑子判断,彭辰就知道她是真的打心里喜欢雪。 
 
于是顺水推舟,决定趁这个兴头,拉她出去溜哒溜哒散散心。俯身凑到她面前,神秘兮兮地讨好道:“老婆,你这是在考验我吗?” 
 
“……”潜小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目光缓缓从窗外转回,静静地注视着他,等候答案。 
 
对她突然又毫无原因地变回缄默不语,彭辰并不以为意,双手轻轻搭上她柔弱的香肩,一个人兀自自言自语说下去:“老婆,你这次真要失算了,这个考验,对我一点难度都没有哇。你想看‘玉树银花’‘粉妆玉彻’还不简单?等你有精神了,咱们去东北旅游看个够。至于‘踏雪寻梅’嘛,就更容易了,我现在马上就能帮你实现。” 
 
“现在?马上?”潜小麦抓住关键词,不太置信地反问了一句。 
 
“是的,就是‘现在’!就是‘马上’!”得到了她的回应,彭辰掷地有声,无比肯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214 土地主的宝贝
半个小时后,月湖山庄的山林溪涧边,彭辰变戏法似地解释了潜小麦的眼罩。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很快地,山林里就响起了连连的惊喜低呼声。
踏雪寻梅这种雅事,潜小麦没少附庸风雅过。杭州求学的三年,她除了视荷为友,与梅也结下了不解之缘。西溪寻梅,灵峰探梅,孤山赏梅,工笔勾花枝,彩墨点花辩,虽然不敢妄称自己是半个赏梅画梅专家,却也是绝对能够东拉西扯、引经据典吓唬吓唬行外人的。
只是,她怎么都不敢奢求,有朝一日她会亲自拥有两株野生野长、枝务茂盛的梅树。
“真的吗?这真的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梅树吗?”直到此刻,站在梅树底下仰望着满树累累的花苞,潜小麦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彭辰但笑不答,抬手捏了捏她兴奋的脸颊,问:“疼吗?”
“呃,好疼。”.
“那就表示,你现在不是在做梦。”
有淡淡的吻落在潜小麦被风吹得冰冷的额头,小雪纷飞的冬日,她感觉到的是淡淡的温暖和感动。
“彭辰……”她轻轻叫唤他的名字,欲言又止。突然觉得在她有幸拥有的这份感情面前,任何甜言蜜语都显得非常贫瘠空洞。于是,不再说话,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温暖熊抱。
不是不知道,他这是在千方百计讨她欢心: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病恹恹的萎靡样子很讨人厌。可是没办法,她的身体就是晕乎乎软绵绵地不配合。
明明没有生病,却感觉浑身骨头叫嚣着酸疼。心头也仿佛燃烧着一团火莫名烦躁得令人想搞破坏。
诗上都说:“如何才能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可是悲催见的,彭辰几乎亲眼目睹了她所有的狼狈和难堪。想起昨晚他一声不吭替她收拾呕吐后的残液和秽物,又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打香皂把她的脚趾头洗得干干净净,然后还没有半声怨尤地背着失眠烦躁的她在屋里转悠了大半夜潜小麦的眼角一凉,泪水不由自主后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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