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颓然的拦了一辆TAXI,司机问我地址的时候,我原本是想说莫昕家的地址的。
可是想了想我竟失败的不曾了解过她。看着司机不耐烦的神情,我委身走下车,然后站在人行道上给莫昕打电话,可是她的手机关机了。
每一次都是甜美的联通工作小姐告诉我,“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转至语音信箱。”
无奈中,我给林兮打电话,林兮在电话里愤怒的和我吵起来。
然后在那边摔了电话,我无奈,却知道这件事情终究是自己做的不对。
艰难地在电话簿里找到了林向晴的电话号码,在她想了两分钟之后,得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地址。
我重新拦了一辆TAXI,目标坚定的朝着莫昕的家进发。
作者有话要说:我该说什么呢
你们看文吧
、这言语来的寂寞
莫昕
我坐上TAXI,告诉司机,“我要去六十九中学。”说完,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
可是眼泪却不听话的涌出来,刚开始是一滴一滴的。
为了不让别人发觉我的脆弱,我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把眼角的泪水揩下去。
我一边告诉自己,莫昕你不能哭,你TM的凭什么哭。可是越这么想着,眼泪却越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司机几次回头看我却都没说些什么,而我的眼泪就越发嚣张的有恃无恐起来。
我用手背狼狈的擦着,一边暗自谩骂着。不是有人说戴着美瞳是不容易流下眼泪的吗?
可是我的眼泪为什么却停不住了。
我低下头,把手掌盖到眼睛上,当司机跟我说到了的时候我把手拿开,眼泪已经消失尽无。
唯一能证明它们来过的就是那双红肿的眼,可是我并不在意。
把钱递给司机,然后走下车。在我曾经待了四年的中学附近找到我熟悉的披萨店。
我大杯大杯的喝奶茶,大口大口的吃披萨,手机关了机静默在身旁的NIKE包里。
我感觉我很饿很饿,不说话的时候就开始吃东西。
同时的,胃是痛的,痛得我撕心裂肺,却发不出声响。
结账的时候,发现钱包里的现金不够了,可是这家小店也不能支持信用卡。
我把手机开机,10通未接电话显示在我的手机上,粗略的看一眼,付良生、林兮,他们交叠出现。
我仿若对他们熟视无睹,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指尖不可抑制地轻颤。
我把电话簿由上至下的浏览的三遍,最终在严妍的名字停顿,按下通话键。
嘟嘟的风声在耳膜里格外清晰,桌子上的原味奶茶喝的只剩下一个底,当彩铃演出完一个前奏后。
我听到了严妍清亮的声音,她轻快的问我:“大小姐,找我什么事啊?”
“我在建设街的那个六十九中这,吃完饭发觉钱不够。你过来帮我垫上吧,等会就还给你。”我把手肘支在桌面上,头发在TAXI上的时候就拿掉簪子散开了。
手指碰触的到温暖的头皮,柔顺的发丝在指缝之间,我在玻璃门上看到我的倒影,无比慵懒,无比脆弱。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严妍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便把钱递给服务生边跟我说话:“要不是我家离得近,你还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呢?”
我没应声,看她一眼把包拿在手里朝着门外走去。
严妍跟着我接着说:“平时看你这丫头挺瘦的啊,怎么吃这么多啊?”我依旧缄默不语,走到最近的银行,划卡,输入密码,然后拿出钱递给身边的严妍。
严妍斜楞眼睛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笑容。
她问我:“莫昕,你把我当什么?”
我也看着她,只不过我面无表情,“是,我把你当什么呢?一个先从我这里套出男人电话号码,再把我男人单独约出去见面喝酒,吃饭的人又把我什么呢?”
严妍站在我对面冷笑的看着我,“莫昕,你还真是贪心呢。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林兮,还想抓着付良生不放,真是心肠好啊。”
我也极其坦然的回答:“是啊,我很贪心。所以我遭报应了啊。”
严妍看着我,跟我说:“莫昕,有的时候我真的恨极了你那副不在意的模样。就好像在嘲讽我,你满不在乎的人却使我无法得到的。”
我从她身边走过,淡淡的说:“是吗?可我为什么还一直羡慕别人。我所有人都没握住,你们比我幸运得多。”
严妍站在原地嗤笑,她应该不相信我的话语是否真实。
其实我也不曾想把那些努力掩盖起来的事实暴露在阳光下。
我很早就看出来严妍喜欢付良生了,她对我旁敲侧击询问付良生的喜好。在我做某一件事的时候翻我的手机和邮箱,拿到付良生的手机号码和邮箱地址。
她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手机和电脑的记录却诚实的让我连欺骗自己都不行。
其实我一直都不在意的,起码严妍是有勇气的人,知道为自己的单恋做些努力。
即使是不择手段我也能原谅她。我只不过不想点破,但这并不代表我傻。
我颓败的去坐公车,公车不快也不慢,是最适合我思考的速度。
座位上的人下车,我自然而然的坐上去,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我的眼前蔓延出一大圈光晕。
耳朵上挂着耳机,IPOD里播的歌让我特别想哭。
张力尹和俊秀的《timeless》,两个人的声音都很漂亮,和音完美,融合在一起的乐曲美妙无比。
并没有用太多华丽的技巧,可是却感动的让人要哭泣。
有一对情侣站在我的身边,长相都不是引人注目。
他们旁若无人的在公车上接吻,我听到有老人说伤风败俗的声音出现,可是却莫名的被那种柔和的气场所打动。
我在离我家最近的那站下车,下车的时候回头看一眼那对情侣,默默祝福他们。
走在回家的路上,却在想到“家”这个字的时候有一瞬的自我疑问,那个没有人的地方还算是家吗。
即使心里天神交战,表面上却依旧不露声色,脚步不停。
低着头前行,所以理所应当没看到远远的一个人看到我时闪亮起来的眼眸。
而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面前的人抱在怀里。
抱我的那个人太熟悉,我甚至知道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茉莉花香,那是玫琳凯沐浴露的气息。
只因为我说过一次这个香味我很喜欢,他就一直没换过。
我想我是是贪恋这个怀抱的,可是理智在提醒我,不论怎么样我都没资格再待在这个怀抱里吧。
下一秒,用力的把林兮挣脱开来,刚才覆盖在身上的温暖都在一瞬间离去。
林兮看着我,眼底的诧异还没消散。我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那么想跟他诉苦,那么想像个任性的小孩一般在他身边。
可表面上还要硬摆上一副高傲的,什么都不在意的神情。
他穿那件他很喜欢的爱马仕大衣,戴一顶有绒球的白色粗毛线帽,深棕色的刘海柔顺的搭在额前。
其实,应该是要骂他,要打他,起码要撒泼耍些任性。
可是真的面对面站在这里,我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去喝酒吧。”林兮看着我眼神清澈的说,我鄙视他看我的眼睛依旧温柔依旧怀有宠溺,那样的眼神让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头一次这么鄙视我的星座,因为双鱼座的人优柔寡断,不懂得拒绝。
而我呢?
正好是个典型的双鱼座。
我照常的跟在他身后走着,过马路的时候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却被他拽了一把。
还没等我发火,他就和我站在人行道上,指着我的脑袋骂我。“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怎么的。你没看到有个转向的车吗?你TM是笨蛋吗?!”
而我在他的指责下只能选择默不作声,上齿把下唇咬的青白。
继而在他沉默的时候,我开始辩解起来,抬起头的时候眼睛不甘示弱的盯着他的:“你以为有人会在意我吗?我就是死在这也没人会在意的。”
我的神情也不咄咄逼人,只是格外平静。声音不大,却意外的坚定。
“莫昕,你真没良心。”林兮看着我反而笑了,轻飘飘的把这句话说出来。
“你想听吗?想听的话就陪我去买啤酒,那边有个公园,边喝我边讲。”我勾起左边的嘴角,掩盖眼底的情绪看着他。继而转身朝着前面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走过去。
而这个太了解我的男人自然不会扫我的兴,他在我身后跟着我,那是只要我伸出手就能碰触到的距离。
在超市里,我直接走向货架,而林兮去拿购物筐。
等他再站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看也不看的把听装的啤酒扔进去十罐。
他问我吃没吃饭,空腹喝酒会让我本身就脆弱的胃痛苦不堪。
我对他轻描淡写地说:“我刚才在披萨店吃了一整个七寸的披萨,吃了4个很辣很辣的鸡翅,还有一大盘的水果沙拉。”
林兮在我身边缄默不语,即使我不看他,我都感觉得到他看我的心疼的目光。
我觉得我被这样的目光折磨得快要崩溃,林兮比谁都知道我会陷在一个人的温柔、一个人的疼爱里。
而他现在跟我分手了,却还见面,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对我好。
我的整个心脏被撕成两半,两边都打得火热,而我却全身冰凉。
我在收银台那里拿了包万宝路丢进去,然后问林兮他带没带打火机。
他给我看他的口袋,打火机和香烟一样不少。
收银员用甜美的声音看着这些啤酒问我:“要塑料袋吗?”
林兮抢在我出声前说:“我们要。”
“谢谢,四十二元零六角。”
我要拿出钱包付账,林兮却先递了一张50元的钞票过去。
“有零钱吗?”
“没有。”
“拿好,找您七元零四角。”
林兮自觉地拎着塑料袋走在我身旁,我从塑料袋里拿出那盒万宝路香烟,慢条斯理的把包装撕开。
然后从林兮的大衣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叼一根烟,按下打火机,火光在寒冷的天气里格外温暖。
那个公园里这并不是很远,步行用了不到十分钟。
冬天了,已经没多少人再悠闲来这里散步了。
暖黄色的路灯落寞的洒下来,像个等待丈夫归来的痴心女子。
我和林兮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吸进肺里一口烟,烟卷上就又是一段灰烬。
林兮看着我,想说些什么,却因为我顽皮的荡着脚抽着烟而改变成心疼的眼神。
而我对这种眼神也从一开始的反感到现在的习惯。
动物真是天生就有适应生存环境这一本领的啊。
我的手机这个时候又欢快的唱起歌,李孝利的《即使恨着也爱着》在安谧的环境格外动听。
我拿出手机,屏幕上欢快跳跃着付良生的名字。
我毫不避讳的按下通话键,把听筒靠近耳畔。
“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沉默了好长时间的手机那边传来付良生似是叹气般的声音。
我在电话这边缄默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适合现在的我的他的和我身边坐着的人这个人的心情。
不过还好,也许他原本也只是这样叹息一声,我回不回答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还生气吗?”他在电话那边问,声音宠溺而温柔的像是年长的父辈一样。
“当然还生气啊,所以你要请我吃冰激凌。”我晃荡着脚,UGG的靴子跟地面摩擦着。
好像是刻意一般,非要在林兮面前炫耀,从而用了撒娇的语气。
“你在哪?”付良生在电话那边这样问着,语气听起来是信口拈来的随意。
可是却让我这个做了亏心事的人,心脏突然停了几秒钟。
“你问这个干嘛?”我听到自己讪讪的笑声,林兮也回过头来看着我,我突然觉得我像是个搞外遇的女人。
这么想的时候,我的心里恶寒了一下。
“没什么。那你早点睡吧,晚安。”付良生这样说着,让我悬着的心放下来。简单的跟他也道了声晚安之后重新把手机装回口袋里。
“是付良生?”林兮突然这样问了一句,我点点头给他肯定的答案。
然后把快燃尽的烟头掐灭,站起来扔到最近的垃圾桶里。
重新坐到长椅上。我对林兮一伸手,林兮就会意的从一旁的购物袋里拿出一听啤酒,拉开拉环递给我。
我朝他举举手中的啤酒罐当做感谢。
他看着我笑笑,自己也从购物袋里拿了听啤酒出来,然后对着我举起来。
我们同时喝了一口,不用撞杯,就知道彼此的动作的意思。
所以我才说,我们之间同类的气息太重,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才无所顾忌,因为相互了解,疲惫于解释。
可是两个人也忘了,把所有事情都压在心底,然后变成一堵挡在心前的墙。
我们两个谁都不肯走出去把彼此的墙砸开,所以分手使我们的咎由自取。
他的手不安分的揉揉我的脑袋,我一把把他的手拍下来,瞪他一眼,却没想到他因此笑起来。
对我说:“丫头,你越来越幼稚了啊。不怕别人说你一大才女竟然跟只猫似的啊。”
我不屑的哼哼,看着他说:“我怕什么啊。大不了把你现在这副猥琐的样子照下来,看咱俩谁比较丢脸。还有,你大我一年都不到,你好意思管我叫丫头吗你。”
谁知他也笑着说:“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你比我小几个月也是小,叫丫头有什么不好了,难道你害羞了?至于猥琐。喂,丫头你度数涨了忘配新眼镜了是不?下次有这种事记得跟哥哥说,要不然怎么能把一玉树临风的少年说成猥琐呢。”
我不客气的扔过去一个白眼,吐出三个字:“不要脸。”
随后就又是两人的沉默,我和他都又拿了一听酒。
我看着林兮的侧脸,林兮的双眼看着前面,我却不知道他看向哪里。
他就这样一直望着前面,却突然声音低沉的问我:“丫头,说吧。又怎么了?”
我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然后张开嘴,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语调是那么低沉。
我听见自己在晚风下的倾诉,突然在自己的故事里暗自
疑惑了我是否闯入了哪个狗血小言剧。
我跟他说:“没什么啊。那天你走了之后,付良生就过来找我,他跟我告白。我没答应,也不算拒绝。后来跟老班请了假,就一个人出来闲逛,找到一家不大的奶茶店,点了一杯不加珍珠的草莓奶茶。可是发觉我之前有个人进来跟我一模一样的口味。我知道那是你。所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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