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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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灵师-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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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没见过面的老妈,当年在生我难产只能大小只一的情况下,她毅然选择了我,这对她来说值还是不值?她当时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样的呢?真的这么伟大为了保全她和老爸的爱情结晶就果断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这在旁人看来,或许就认为是不可理喻、傻得可以的。可对一个母亲来说,她的母爱有谁能够真正理解?即便老妈当年英勇地放弃自己而成全了的我,也是没有能真正去理解那份母爱!而且我这“不孝子”还在暗地里鼓励老爸再给我找后妈呢,真是罪过啊!

又如老爸,鳏守了二十多年,只为了守住对老妈的爱,只为了不让我受“后妈”的委屈,这到底值不值啊?那时老爸也年轻,也有自己的理想,也想拥有自己的事业,可最后却为了我这个他和老妈唯一的结晶,一直当爹当妈,任劳任怨,这又苦不苦啊?即便知道我的意思鼓励他大胆、放心地再娶那个各方面都还不错的女人,他也只是笑笑摇头,这又傻不傻啊?

父爱如山,母爱似海。

父母对我的爱比我想象的还广博、还伟大、还神圣……

可难产的意外……

我恨这个意外,可是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还能借来时光宝盒回到二十年前帮老妈接生,救她也救我?那样的世界可不乱套了吗?

当然了,如果能,我必干,为亲人,哪管它,水滔天!

收回毫无益处的想象,我还是准备干活才是正事。

过年了,除旧迎新,家里的里里外外都得重新收拾一遍:房前屋后要打扫,屋檐水沟要修缮,桌椅要擦洗,碗碟要清洗……

没有女人的家庭总是凌乱一点的,但凌乱也得有章法不是?这时如果有个女人来帮手是哪得多好啊!不说就只要女人干活,起码“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看来老爸不找老婆我也得找个娘子了,要不日子总这么清清冷冷地过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其实这也怪我,老爸一直忙着铁匠铺的生意,家里的收拾自然就得靠我了,可是我最近不是“出活”就是“走火入魔”般地修炼,哪有闲心收拾这些?

本来往年都是我和老爸一块“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可谁知道今年铁匠铺的生意竟然惊人地好,销量大胜往年。可是卖得多,现款却少。这不,老爸最近几天都是忙着去讨钱,哪里有空在家里收拾这些?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如果今天不能讨到钱,那就只能过完正月才可以问人家要债了,否则新年大头就问人家要钱,不但双方都被视为不吉利,还可能被对方乱棍打出呢!因为过年才是一等一的正事,其他?以后再说!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欠债比较多的人往往这几天都会出外面躲债,有点甚至躲进山里,一直等到傍晚供了祖宗祠堂,贴了对联,以示家里已经完全进入了新年模式,才敢现身。

有钱收是好事,哪怕收不到也远比要外出躲债强!?

其实我们家现在也不怎么缺钱,要不要叫老爸减少铁匠铺的业务量或干脆关了它呢?不过我也只是想想,心知老爸干了二三十年的这个,你叫他突然不干这个,哪你叫他干啥?喝茶聊天遛狗逗鸟玩?别逗了,还不如抡几把大锤来得舒服!

这事要考虑,但得慢慢来。

即便我身轻脚快、身强力壮,忙了这个忙那个,在这个只有十几度温度的天气也是满头大汗、面红耳赤、昏天暗地,累得跟狗似的。

已经四点多了,老爸还没回来。

得!洗米做饭,杀鸡宰鸭,朕就亲自动手吧!

没办法啊!人家劳动力比较充裕的人家,中午十二点一过,就有可能开始供奉祠堂的祖宗及村里的各方神灵之座了。而我和老爸本来就是苦逼的二人世界,现在他还没回来,这一切不都得我独自亲历亲为吗?

人少的家庭真伤不起啊!以后的国家计划生育政策会不会开放二胎以提高人口数量呢?

这些活都不是什么难事,农村的孩子谁不懂这些?我做就是!

可就在五点左右我弄好鸡鸭米饭,就等老爸回来一起去供奉的时候,陈五叔突然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大声就嚷:“你的破电话呢!”

呃!你这来势汹汹的找我电话的麻烦?难道现在还有人死,还要我去做监事?

我幽默地一耸肩,笑了笑道:“没电了!在哪充着呢!”说完我还下巴连甩,示意手机在旁边充电!

“笑个屁!你老爸出事了!”

第114章讹?

“什么?我老爸出事?”陈五叔一记惊雷,把我炸得猛然跳起,“怎么会出事?为什么会出事?到底出什么事?”

不管是谁,因何事,只要我老爸受到了伤害,我都会跟他没完!“神挡杀身,佛挡杀佛”的说法虽然太夸张,但有仇不报岂是人子?

这个世上我没有任何一个血缘关系的至亲兄弟姐妹,连老妈都是我才来到世上她就去往了天堂,虽然老爸还有个姐姐也就是我的大姑,可大姑虽然和我也算比较亲,但是她年纪较大而且往来不便所以也较少,因此一直陪伴我、照顾我、把我养大成人的就只是我这可亲可敬的老爸,在我的眼里老爸就是我的天,比山要高比要海大的天。

谁敢动我的天,我就让他看不到天,不管是天空还是明天!

龙有逆鳞,动者则死!

老爸现在就是我唯一的逆鳞。

“不知道!”

呃!陈五叔本是个稳重沉着的人,现在他这么急急忙忙地赶来,还气急败坏地指责我的手机,可现在对于我的问答却回答说“不知道”。

我晕!这什么情况?

不知道你瞎咋呼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不过我没有多说话,只是压下心底刚才出离的愤怒——要杀人的愤怒,狐疑地看着陈五叔,我知道他必然会有话要说。

果然,陈五叔喘匀了几口粗气,才急促说:“你老爸打来电话,说他在东滩大队的三岔口被人缠住了——”

“缠住了?怎么缠住了?谁缠住了?”

东滩大队的那三岔口我认识,上次李四海之爹过世做法事,不就是那个三岔路口进去才到他们老家的木头根村吗?老爸居然在那里被人缠住了?情急之下我立马打断了陈五叔的话语,连连发问。

“你有没有礼貌?就这么打断别人的说话?我这不就是要说吗!瞎打断什么?”陈五叔说完“鄙视”地瞪了我一眼,见我满脸着急确实出于无心才又接着道,“你老爸应该是被人讹了,说不给钱不给走,还开口要5000块人民币。”

“人怎么样?我老爸没事吧!”人才是第一重要的,其他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得保证了人的健康安全再说。

“人没事!应该没事吧!?看你爸打电话给我的声音、语气,应该没什么大碍!”

陈五叔显示很确定,接着却又说“应该”,那就是没确定咯!不过按他的说法起码有八成的确定率吧!?有这么高吗?没有吗?必须有啊!

“到底因什么事?这个有没有说?”

我觉得事实还是很重要的,如果是老爸理亏,那我可以考虑破o财免o灾,但如果是莫须有的讹诈——嘿嘿,我们家的红牛也不是自己画的,任你想讹就能讹?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以前我们这一带最厉害、再残忍的土匪头子龙卅八复生吗?

“具体不清楚,好像是说撞了人,还是没撞?那边吵吵闹闹的我也没听清楚。”陈五叔摇了摇头道。

呃!这样吗?这样啊!依老爸十几、二十年安全行车无事故、无意外驾驶摩托车的丰富经验,怎么可能会撞到人?八成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眼睛长在了额头之上,马上就过年了便想捞一笔横财好过年。

可钱有这么好讹的吗?干脆人人都去讹钱得了!还上什么班、打什么工、种什么田?

不过想想也奇怪,这十里八乡稍微大一点的成年人谁不认识老爸?认识了的人应该不至于干这种蠢事吧!?难道是那些年轻的小毛孩?可是真是这样的话,这毛孩的胆子还真够肥的啊,光看老爸那五大三粗身体、孔武有力的胳膊,他居然还敢讹诈?也得亏老爸是那种面恶心善的人,否则易怒抡拳头,寻常人三个五个哪够他来?

不过老爸也真是,对好人可以心慈,对坏人可就得真恶啊!否则人人欺到头来,你哪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同他讲道理?再说了,他要是能讲道理他还做什么坏人?跟唐僧去西天成佛得了!

断定了这个事实,我也就没有了带着现钱去“赎人”的想法,我直接对陈五叔道:“五叔你有没有空?一起去吗?”

现在已经临近下午五点,还是大年三十,而陈五叔又是一家之主,谁知道他有没有空?要不要杀鸡宰鸭及主持家里事务?若是平时,我自不会这么问,但现在紧临年关,谁又知道呢?

家家有本经,好念难念也只有自己才知道啊!

“废什么话!以后遇到这种事再说这种话小心我扇你!你爸有事我还能呆在家里?赶紧走!”陈五叔对我的这话感到恼火,语气也就说的挺冲的。

不过我听了却很开心,为老爸也为陈五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真兄弟!可是那什么“以后……再……”这种东西还要再来第二次吗?

呸呸呸——真是的,乌鸦嘴!

陈五叔见我说话,以为我恼了,一把抓了抓头发,却道:“你——呃!我——呃!我家真没什么事,我们家已经供奉完了,正准备斩鸡开饭了,然后就接到了你爸的电话,随后给你拔啊拨啊,拨得我直想砸了我的手机,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赶紧跑过来通知你。”

陈五叔前面还略带歉意,后面说着说着那恼火的情绪又上来,竟又瞪了我一眼,看来他当时真的很着急啊,要不何必急得要砸了自己手机?还跑步过来通知我,真够有心的了!

其实我家和陈五叔家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反正村里的路小有弯还绕,开摩托车或抄近路小跑都是几分钟的路程,所以陈五叔一时情急就直接跑过来了。

不过他家马上就要开动年终团圆饭了,现在却——得!且将这些记在心里,来日再报——对我好的人我自不吝回报,必定会加倍、多倍对他好(坏则同理),现在却不是矫情流眼泪的时候,老爸还在那里被无理纠缠、独自闹心呢!

当下我也不再多废话,拉出飞牛,“轰轰轰…。。”飞牛飞机般轰鸣喊叫,载着我和陈五叔风驰电掣朝东滩大队三岔口火速奔去……

第115章酒醉毒人心

东滩大队与我们村所在的青山大队其实就是左邻右舍的关系,其三岔口离我们村其实并不远,路段也是刚修好的乡村硬化路,因此我加大油门,一路“放牛狂飙”,也就七八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三岔口。

路上本就人少,老爸“事发”的那里也就只四个人在——也对,大年三十团圆饭,正常人谁不回家吃年夜饭?

我快速停好“飞牛”,和陈五叔下了车,就立马奔向老爸,“老爸!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他——”

呃!没事就好!其他再说!

这时陈五叔字自和老爸问长问短,我则趁机细细打量“现场”,一个十七八岁的黄毛孩子躺在老爸的摩托车车前,双手紧紧地抱住前轮,死不松开,对我们的到来也是置之不理,只是在那里紧闭着双眼,死尸似的。

我再靠近点一闻,“我去!好大的酒味!”

得!敢情遇到了酒鬼,难怪老爸无法动手也无法动口——这是打也没用,有理也说不清啊!

见我上前,这小黄毛后面站着的一个理锅铲头和一个理阿福头的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喂!你比人家大几岁?),以为我要干嘛,两人向前一步想拦住我——看来这三人是一起的。

那阿福头则紧张地道:“你想干嘛?”

“呵呵!我想干嘛?我不想干嘛!”我对着他们笑了笑,他们神色一宽,我却立马脸色一板,咬着牙齿道,“我倒是问问你们,你们想干嘛?”

其实这些“小孩”都是年纪轻轻就辍学打工,刚回来过年的打工仔,也算不得什么混混流氓。现在看我既高大,又不像那位大叔(我老爸)那么好说话,气势已经弱了几分,面对我的逼问,他们一时竟呐呐无言以对。

好一会那个锅铲头才道:“他喝多了!”

“喝多了就能讹人吗?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景不用多说也知道是那个酒鬼借着酒醉耍酒疯,无赖讹人,可我还是想看看他们怎么说。你么的大过年的你给我爸整这事,你不给我个说法我还饶不了你们了!

“怎么?撞了人不用赔钱啊?有本事你打死我啊!你打啊!”

阿福头和锅铲头还没来及说话,那小黄毛倒是诈尸般崩出几句无赖话,然后又把头伏在了地上,自己装死。

撞人?撞你妹!左瞧右瞧你非但毫发无伤,连衣服都因地面太过干净一点脏的地方都没有,撞你哪里了?直接撞内伤了?这他么开摩托车还能开出隔山打牛的境界?

老爸自是摇头不语,表示没有撞过他。

呃!既然咱们有理,哪容得你们放肆?

我再度面色一寒,冷冷对这那二人道:“说说具体的情况!”

或许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善茬,但眼色也不错,却能看出我不是他们能惹的,那个阿福头用手碰了碰锅铲头,示意他来说。

锅铲头正要推辞,我又面色一臭,“我赶时间!”

大过年的,谁不赶时间?

锅铲头此时哪敢啰嗦?只得唯唯诺诺将事情说了一遍,老爸也表示事实如此。

原来老爸去往木头根村的一个客户家要钱,谁想那货早早就避开了,手机更是关机,老爸只得在先去了其他几个地方后又回到了那货家,可那货像有《红色警戒》的间谍卫星似的,依然没有出现。老爸没有办法,只等啊等,等到四点多时最终无果,只得无奈回家,过好自己的年才是正理!

谁料出道这三岔路口的时候,正好遇到这三个家伙喝酒回来,那小黄毛醉得最厉害,也是走在最外道,他看见老爸骑车出来,不知怎么起了坏心眼还是腿滑?等老爸过来时他就那么一趴,装死。

老爸心善啊,没等他的两个小伙伴过来扶他就像就先行下车,想扶他起来,可是这货画风急变,明明自己倒地时离摩托车还十万八千里,他却硬说老爸撞了他,还上去抱住了老爸摩托车的前轮,叫嚷嚷地不给5000块钱伤药费绝对不放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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