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大人是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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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大人是鬼畜-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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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心我把鸡蛋塞进去。”

白非衿合上嘴巴:“我太开心了……天啊,你们俩都订婚了,还有蜜月旅行,太棒了。那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不会很晚……”连嘉俊刚提了个开头,就被安暖打断。

“婚礼?想得美,想娶我还要好好考察一下他有洠в凶矢瘢∥宜淙恍瞻玻梦夜谏狭眨强刹蝗菀椎摹!

白非衿跟连嘉俊互递眼色:“哦,早承认就好了嘛,连夫人。”

安暖气死了,一脚踹翻茶几,拎起大包就走:“我下午还要开庭,先走了,跟你们在一起真是侮辱我的智商!”

“老婆慢走。”连嘉俊微微笑着,送她出门,一路上被安暖掐了不少地方。

白非衿大笑。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连翘两人。白非衿眼中露出温暖的神气:“连翘,看见你哥哥和安暖这么恩爱,我总觉得好幸福,好像一直压在心上的大石头落下了一半似得。”

连翘下意识想问另一半了,忽而苦笑一下,另一半当然与自己无关,问也白问。有的事只要藏在自己心中就好了,比如那天他差点要了白非衿,比如帛宁陪了醉酒的白非衿一夜……他还是放不下非衿,所以还是不肯离去,为了她的喜怒哀乐而活。

当初不该遇上,遇上了就不可放弃。他一日陪着她,她就不能独自离开,否则他怕自己会经受不住这份孤独的痛苦。

还好,非衿仍然有值得开心的事情。闺蜜的婚事让她喜出望外,那双黑亮的眼中闪耀着欣喜的光芒,让他也不禁轻松起來。

“非衿,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你说想回來看看,已经这么多天了不是吗?”连翘微笑着问。

白非衿眼中的光芒忽然黯淡下來,长长的睫毛微垂,被连翘这么一提醒,她发现确实已经耽搁了许久。为什么心中这么失落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被遗落了。

“啊,这个……”白非衿语塞,把玩着沙发上的抱枕,“既然安暖都订婚了,那就……至少也要参加一下她的婚礼吧……”

“参加完他们的婚礼就会走,对吗?”连翘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白非衿顿了顿,闭上眼,泄气似得道:“是。”

因为想要给安暖买些礼物,白非衿准备去逛一逛,到了商业街,人太多,白非衿差点和连翘挤散。不过连翘总有办法找到她,神出鬼洠У模追邱萍蛑迸铝怂恕

提着一大堆精美的包装,白非衿感觉腿都快要断了,为了避开行车高峰期,她站在街口等待连翘将车开出來。

路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风吹过高楼大厦,旋转着划过巨大的镜像,五彩缤纷的气球,湛蓝的天空,悠悠白云。白非衿惬意的看着,风吹过她的衣衫,凉爽舒服。

此刻车流缓慢下來,前面有些堵车,在一片烦躁的车笛声中,有一抹深沉的颜色闯入眼帘。白非衿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看向长街的另一头。

刹那间斗转星移,世界静止,那熟悉的车,熟悉的侧脸,冷漠而骄傲,从眼前慢慢行过。是帛宁,她朝思暮想,一直放不下的那个人。

帛宁瘦了,脸更加俊美有型,下巴坚毅,朗眉星目,薄薄的唇紧抿,洠в幸凰啃σ猓浔摹K诔的冢'有回过头來,眉心微蹙,不知在想什么。白非衿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甚至下意思想要绕过长街,去见他,去抚平他眉心的烦恼。

“帛宁!”白非衿情不自禁喊了出來。

尖锐的鸣笛声响起,继而有司机愤怒地探出头來,骂着白非衿。白非衿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迈出的一步,差点让自己撞上飞速驶來的黑车。

等她道完歉,心慌意乱地抬头,却发现帛宁早已经不见了。她吃惊地左右乱看,毫无头绪地走着,拼命想要识别帛宁的方向。可是……看不到,看不到,來往的车那么多,竟洠в幸涣臼撬摹K丫吡恕

白非衿松开手里拎着的东西,磕磕绊绊地寻找着,是偶遇吗,是刻意吗?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不來看她?她洠в锌创恚褪撬

“帛宁,帛宁……”她大声叫着他的名字,泪流满面,沿着长街走了下去。她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一直叫着,茫然四顾,不知不觉离原來的地方很远了。

一辆车飞快地停在她面前,上面下來几个人,一面挡着路人视线,一面靠路边。白非衿正找的焦急,猛地被拦住,刚回头,就感觉口鼻被人捂住,一股难闻的气味混入呼吸。她心中惊恐,很快意识到这是绑架,拼命挣扎了几下,便感觉越來越晕,眼前一黑,倒在了身后人怀里。

“帛宁……救我……”沉睡前,她心中浮现的,竟然还是他一闪而过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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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衿醒來时,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床舒适松软,壁灯流泻出昏黄温暖的光芒。她先摸了摸自己,发现衣服穿得好好的,身上也洠в忻飨缘纳撕郏磥韥砣瞬⒉幌氪致车赜胨薪灰住

她稍微安心了一些。头虽然痛,但不妨碍她行动。

她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径直走向房门口。手刚刚放在门把上,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白非衿与他刚巧面对面。來人花白的头发梳得光滑整齐,衣着笔挺,擦得燈亮、一尘不染的鞋子,无一不显示來人高雅不俗的品味。

“帛董事长?”白非衿微微惊愕。

帛承贡笑容和蔼慈祥:“非衿醒了,饿了吧,我让人给你送來一些吃的,刚好吃。”后面的人端进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炖的香喷喷的粥,几样装在白磁盘里的小菜,还有一杯牛奶,清淡可口。

白非衿不禁觉得好笑,如果她是第一次见帛承贡,恐怕心中只有尊敬和震慑,被他镇住了吧。她的眼睛趁机扫过门外,发现站了不少人,便洠в星啃谐鋈ィ砘氐椒考洹2泄币沧吡私鴣恚腥烁肆俗唬糇殴照嚷拢嫔系男θ菔贾詹患酢

“帛董事长,你一而再,再而三绑架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你想借我去威胁帛宁,那我还是劝你打消这个主意,我跟他已经洠в泄叵盗恕!毕雭硐肴ィ幌氲秸飧隼碛桑骸拔颐腔ハ嘀辣舜说牡紫福杂谢熬涂偶降厮蛋伞!

帛承贡笑道:“非衿,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现在你应该只是一具冰凉的尸体,而不是坐在这里一边吃粥一边跟我说话。

“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久久对你恨之入骨,要找人暗地取你性命吗?”帛承贡温和慈祥:“我对你这样讨人喜欢的小辈总是心软,所以让她暂时退下,先容我跟你谈谈。”

“你跟我谈,无非就两件事。”白非衿摇头,对他的话一个字都不信:“除了陷害帛宁,就是拿走我的肾,不是吗?”

帛承贡道:“白小姐果然是聪明人。”

正文 第七章 好久不见

白非衿眼眶红了,她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前一秒她为了帛宁在大街上疯狂奔跑,后一秒就被帛承贡掳來,平心静气地与他谈判。究竟有洠в心呐乱豢炭梢圆挥酶业娜饲A栏穑磕训勒馐澜缇头堑檬俏ё挪易穆穑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低声笑起來,太可笑了,真是……有趣极了。

帛承贡沉默地看着她:“白小姐笑什么?”

“呵呵,呵呵呵,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世界这么大,你难道就不能找到第二颗肾,一定要让我心甘情愿去救仇人的儿子?”

“原來白小姐把我当做仇人。”帛承贡苍老的手抚摸着拐杖上的龙头,皱纹深深的眼睛也露出些许笑意,冷冷的:“洠Т恚飧鍪澜缟匣蛐碛械诙攀屎险慷纳觯俏业炔涣肆恕M讶ネ饷娴墓饣罚抑徊还且桓龊⒆拥母盖祝嵛苏人ソニト醯纳龀鲆磺形D憧芍勒慷衷诒涑墒裁囱耍克稍诓〈采希莸钠ぐ牵敫鲈滤撞唤攀杆昃筒坏貌灰揽康愕挝稚靖迷谝荒昵白龌簧鍪质酰硖蹇蹈矗畋穆姨硎苄脑嗟奶蜕钠婕#〉庖磺卸急荒愫筒倭耍∧闶ё伲晕颐乔钭吠创颍恢倍运窗屑拥牡艿芏疾环殴笊∥业恼慷鼓敲葱 

白非衿猛地站起來,怒视帛承贡:“帛湛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造下的孽!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因果循环,就是因为你和帛宁势同水火,天生仇人,所以苦果才会反弹到帛湛身上。他不止一次对你说过,让你对帛宁好一点,顾及这个本就单薄脆弱的家庭。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宠爱帛湛却不理会他最渴望最珍视的亲情。你肆意将仇恨教给自己的儿子,以爱之名行恨之行,让无辜的他独自承担着这种痛苦!为什么仅仅一年的时间,稍有起色的帛湛会突然一病不起,十几年的压抑,十几年的隐忍,一旦爆发,你以为还能救得回來吗?他不想活了,他在放弃他自己!”

白非衿哭了,眼泪汹涌而出,她明白那个孩子的心情,正是因为明白,才愈发能体会他的痛苦,感同身受。帛湛,多么可爱纯洁的帛湛,生命垂危,躺在病床上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他才十七岁啊,还洠淼眉案惺苌拿篮茫筒坏貌恢战崾兰洌サ揭桓霰涞牡胤健

“住口!”帛承贡气的脸色涨红,眼神阴沉:“住口……你胡说,湛儿,他不会丢下我的……”

“我洠в泻担 卑追邱品吲夭恋糇约毫成系睦崴叭绻靠弦业纳觯阋晕一岵桓穑克屏肌⒖砂⒋空妫绕鹉忝撬械牟胰硕贾档没钭拧K卓谝笕梦也灰饣簧觯绻腋掖鹩Γ⒖坛约旱男目谕币坏叮∧闼的阋丫炔涣苏业降诙派觯憧芍溃扛揪筒幌肴媚愕鹊剑 

白非衿控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帛承贡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慌慌张张地站起來,拐杖从他手中落下,他干燥通红的眼睛茫然四顾,接着俯身去拿,不料竟颤抖着摔倒在地毯上。下人们连忙冲上來将他扶起來。

“帛先生,你洠掳桑俊

帛承贡眼睛红的吓人,青筋暴露,胸口不住起伏,头发在一瞬间仿佛白了不少,看起來竟有些可怜。白非衿冷冷看着,捡起了拐杖,亲手递给他。她不可怜他,一切都是这个老人咎由自取。

帛承贡慌乱地接住,缓了许久才镇定下來,颤巍巍伸出食指,指向白非衿:“把她给我绑起來,飞美国,今晚就动手做手术!”

天要亡他亲儿,他便要逆天而行!

白非衿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心灰意冷,原來自己的话根本就洠в芯训淖饔茫炊哟碳ふ飧鼍榷那械睦细盖椎姆杩瘛

就在一片混乱之中,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一个清冷稚嫩的声音响了起來。

“爸爸,住手吧,她说的都是真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齐齐看向门边,一刹那安静了下來。白非衿一见來人,浑身脱力,靠着床就跪坐下來。她眼中含泪,捂着嘴,无声的哭泣,因为那孩子,太令人难过了。

帛湛坐在轮椅上,身上穿着病服,腿上盖了一条毛毯,瘦骨嶙峋,特别是放在扶手上的手,根根见骨,绷着一层苍白灰败的皮。他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原本比女孩子还清秀漂亮的脸瘦削憔悴,严重脱形。他靠在上面,嘴唇干燥,因为瘦,显得眼睛格外大,黑,犹如鬼魅。

“湛儿,你怎么过來了,医生说过你不能乱动!天啊,究竟是谁送你來的,我一定要杀了他!”帛承贡朝他走了两步,却被帛湛制止了。

“爸爸,你不要动,先坐下吧。我洠拢灰P摹!

见爸爸被人扶着坐在了座位上,帛湛满意了。他虚弱地闭了闭眼,有那么几分钟很安静,一动也不动,微微调息。他太累了,但是又不肯休息,坚持要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

“我怕你又做错事,才过來看看的。

歇够了之后,帛湛淡淡开口。

帛承贡急的额头满是大汗。他太担心帛湛的身体了。但这孩子一向固执,万一刺激他,让他动气,那太危险了。帛承贡重重地叹气,眉头紧皱。

洠в腥酥浪窃趺创右T兜拿拦┕笱蟪鱿衷谡饫锏摹6庖磺杏质窃趺绰魈旃#趺窗刀瘸虏郑矝'有人知道。帛湛仿佛是从天而降,以他的身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在这里,肯定经过好一番谋划,急切匆忙。

帛湛静静的呼吸着,大眼睛黑的吓人,面色苍白,如同白雪骷髅。

其实一天前他还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身体上插着各种各样的透明管子,在无菌室里呼吸着干净空气,听着生命流逝的声音。帛承贡出去接听童久久电话的时候,帛湛恰好清醒过來,得知了一切。他知道心爱的人已经出现了,无论如何也要去保护他,所以他必须來。

他在帛承贡匆匆走了以后,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把枪,平静地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逼迫医生放行,并由最亲近的、一直照顾他的李叔帮他准备好回国的飞机。一切都是静悄悄地进行着,他甚至拒绝所有人的陪伴,只要一个推轮椅的人在身边。因为即便撑着残破虚弱的身体,也要來阻止这一场荒诞的闹剧。这就是他,帛湛,维护自己死亡尊严的十七岁少年。

爸爸的罪孽太多了,哥哥也过得不幸福,他已经看了太多太多,拼命要维护的亲情一夕之间崩溃。而他也得知,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洠в辛嘶簧龅男枰0职植辉敢獬腥希瑳'关系,还有剩下的时日可以慢慢说服他。而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暗恋的人,才是最明白自己的人,所以无憾了。

帛湛转向白非衿,一年多了,从她被大哥救走的那天起,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上天怜悯他那点卑微的爱意,才将她再次送到自己面前。虽然,是在这么尴尬的时间,可他毕竟见到她了不是吗?

她还是那么漂亮,明眸皓齿,骨肉停匀,眉毛飞起,睫毛好似小扇子,扑闪扑闪个不停。听说她在国外辗转,不知吃了多少苦,现在看來还是有些微痕迹。从他一出现,她就眼眶红红,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滑落。

帛湛心微微抽紧,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非衿姐姐,好久不见。”

“帛湛,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白非衿浑身颤抖,站都站不起來,想到帛湛身边去,却动不了。她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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