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在场的人员都开始沸腾起来。
张福倒地,不断的抽搐着,而执法这一方,已经用掉了长枪的备用子弹,只能拿着警察最常用的五四式进行执法。
一警察似乎接到了命令,有点犹豫的走到了张福的背后,拿起自己的配枪,手有些颤抖,然后在抖动中,扣动了扳机,“啪”的一声枪响,张福抽搐了几下,一动也不动了。那法医模样的人继续走上前去,验证后,确认死亡。
张福的尸体,被拖上了一辆可以开往殡仪馆的车。
而那“临危受命”。执行枪决的警察就是我后来认识的王警官,由于他没有行刑的经验,双脚离张福的后脑壳过近,一枪崩下去。张福的脑浆溅到了他的双脚,裤管上、皮鞋上都是,甚至还有一些零星的脑浆溅到了王警官的脸上。
据说,自从那件事情过后,王警官几乎一直在碰到灵异的事情。
张福的死亡是必然的,但他死亡的过程,和他隔夜里所做之梦,却是如此惊人的相似。可关键他提醒了我,我还无动于衷,对他说会很痛快的,结果。张福死的一点都不痛快。
那天晚上我到家,虽然按照王所长所说,在回家之前,去人多的地方走走,去买柚子叶洗澡。但回家之后,不知是我幻觉还是真实存在,总觉得张福的灵魂一直跟着我,质问我为何答应他的事情没有做到。让他死的一点都不痛快。
那次事件之后,我瘦了14斤。很多人都提醒着我。这14斤,正好是张福的忌日。
也是从那件事情过后。我开始着迷于研究灵异心理。
主人公二:鲍明
执行死刑日期:2008年9月27日上午9:29
鲍明这个人,坏就坏在运气太好。
运气好到连自己的命都给搭上了。
前缀部分我就不累述了,和张福那事如出一辙,鲍明在执行死刑前有心理援助的申请,我再次出征,来到看守所,08年的看守所,已经有第一看守所,还新建了第二看守所。
第二看守所建的地方就很诡异,民国时候,那边就是一片乱坟岗,日本鬼子侵华时,在那乱坟岗上有过几次屠杀,因此那边冤魂很多,解放后,市政府改造了乱坟岗,变成了一片菜地,由于死人葬的多了,土地确实肥沃,种起来的菜也是又多又好,可是就是不能吃。
为何这么说?因为只要你的生辰八字不够硬,吃了那田里长出的菜,就有一命呜呼的可能,即便是八字够硬的,吃了那菜也会拉稀生病,很诡异,久而久之,那菜田就没人敢种了,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荒田。…;
至于这是不是事实?我不好说,我只是听闻,没有亲自经历过,但那边的荒芜我是看到过的,后来在市政府和中院的响应下,才将这块荒田改成了第二看守所。
建造这第二看守所也不是顺风顺水,见诸报端的就有两次,一次是一电工在达拉电线的时候,无缘无故的就触电身亡,另外一次是一建筑工人因高空作业安全措施没有落实好,摔了下来,一命呜呼。第二看守所这个建筑并不是很高,总共才三层,因摔下致死的可能性不大,只能说那建筑工人摔的不巧,摔落的地上正好放置了马上要安装的玻璃,结果,头扎进了玻璃堆,那场面惨不忍睹。
没有见诸报端,民间的传说,那就多如牛毛了,譬如第二看守所的工地上经常会多一个民工,多出的民工其实是不能入土的死人;工地上怨气太重,民工每天都有人生病死去这些传说可以说是传的绘声绘色,但本人没有经历过,所以就只能作为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罢了。
这次我要去心理援助的死刑犯鲍明,就关在了第二看守所。我“终于”要和传说中最为诡异的第二看守所零距离接触了。
从空中往下看第二看守所,其形状应该非常像一个八卦图形,据说是当时这地方实在是过于诡异,其建筑的设计者在征询一大师的建议后,将其设计成八卦形状,我不知道这个大师有没有那么一点道行,反正在我看来应该是很一般,第二看守所的在押犯人远没有第一看守所的在押犯人来的“老实”“便于管理”。时常闹事,隔三差五来个绝食抗议,真够第二看守所的所长好受的。这个事情倒不是我道听途说,虽然看守所的消息有封锁,但还是有消息灵通人士跟我说过。
驱车来到第二看守所,由于先前有关第二看守所的诡异传说实在太多,我随身带了一个平安符,以迄平安。第二看守所的所长姓管,这个姓很少,自称是管子之后。他远没有第一看守所的王所长来的老道,三十刚出头的年纪,和我差不了多少,我俩算是有些共同语言,见面后都已经互称兄弟了。
管所长似乎并不急于带我去看鲍明,他对死刑犯的态度是爱理不理,不用过于关心。他认为我的到来,只是一个形式,一个聊胜于无的形式。
“人都要死了,还需要屁的心理辅导?”这是他时常挂在嘴边的话。
我入乡随俗,不能“忤逆”了这位“管大哥”的意思,他说要帮我接风洗尘,我就拍手欢迎,他说要和我称兄道弟,我就自称高攀,反正我是按照“规矩”来。
管所长酒量很大,但毕竟明天有处决死刑犯的任务,所以不敢喝高,喝了一点后,就自称要早早休息,明天要早起,安排了一副所长陪同我,在他去休息之际,一再叮嘱那副所长,只要我提出的,不违规的要求,都要在第一时间满足。副所长当然堆笑应承。
送走了管所长之后,我便直接说要去看一下鲍明,毕竟这次前来的主要任务还是要和鲍明聊聊心。副所长立马同意了。
去往鲍明的囚室路程不仅远,而且很复杂。这可能跟第二看守所的建筑设计有关,由于第二看守所是一八卦的形状,所以在这形状里面走,不能直来直去,需要一圈一圈的绕,要不是副所长带路,我想我肯定走不出这个迷宫。
走在第二看守所通往囚室的走廊里,总觉得脚步声有叠声,何为叠声?就是我没走出一脚步,总会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虽然声音是同时响起,但耳力好的人多多少少能听得出来这两种生意有着细微的差异。
我把我的所感告知了前面带头的副所长,副所长很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没有听说过在建造第二看守所之初之时,建筑民工中会有多一个民工的传说吗?”
“听说过呀!”我回答道:
副所长一边带路,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民工撤走后,这里就变成了多一个警察。”
“这传说变主人公了?”我带着一点风趣问道:
“这传说是真的!”副所长阴阴的说道:
第139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时(六)
那副所长不经意的这句话,倒把我吓了一跳。2008年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研究灵异心理的,对于社会上的传言一经证实,我都会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盯着这个“蛋缝”不撒
手打中……手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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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时(七)
很难解释,鲍明是如何知道第二看守所里的一切的。
但可以看得出,鲍明真的不怕死亡。
现在我要言归正传,说一下,我开始为何会写鲍明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说鲍明的运气好,不在于他买彩票中大奖,也不在于分房拿福利,而是在于他永远是处在一个机缘巧合的点上。
怎么说呢?
根据管所长跟我的介绍:根据相关条例,对于鲍明这类的死刑犯,必须要羁押在第一看守所的,可是那次不知怎么了?第一看守所拘押死刑犯的囚室在工程上出现了质量问题,天花板出现了大面积的脱落,墙体出现了裂缝。竟然被定性为危房。囚房变危房,可以说是千古难有,闻所未闻。但事实确实摆在面前。
不得已就转第二看守所吧。如果是这样,并不能代表鲍明运气好的怎样,只能说给他换了一个羁押的地方,但很显然不是。第二看守所是新建的看守所。受到了省里、市里领导的关注,基本上是每隔几天总有一拨领导前来视察。而死刑犯的囚房又是检查中的重中之重,原本这个第二看守所不羁押死刑囚犯,所以那个死刑犯的囚室只是用来应付检查,里面的装修、设施好的一塌糊涂,堪比星级酒店:全新的被褥、的卫生洗浴设备这么一来,全都给鲍明享受的去了。
这事还不算完,有了“高标准”享受以外不算。竟然还能“抛头露脸”,接受媒体的采访。
为何会有媒体采访的事呢?因为省政府想着力打造一个反面教材的视频录像,做法制教育用,千选万选。选到了鲍明,让鲍明这个死刑犯以身说法。原本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电视采访的记者都说了:犯人也有人权,可以根据他的要求给他做脸部马赛克的处理。结果这个鲍明是一个二不楞,最喜欢就是出名热闹的事情,他小时候为了引起师生的注意就可以去骚扰女同学。于是他“堂而皇之”的接受了采访。
这个采访一经播出,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教育的作用,但从反面。也找到了和鲍明有类似经历之人的共鸣,特别是那些心理变态的人,看到鲍明就似乎找到了组织,竟然将鲍明给封为这方面的“祖师爷”。我勒个去。就这样,鲍明每天都会受到来自全国各地的书信和汇款。临死之前,这个鲍明倒成了名人了。
鲍明很享受这个过程!
现在第二看守所的账户上,有着六万多是指名道姓的汇给鲍明的钱,如何妥善处理这笔钱。让管所长很为头痛。
不管怎样,鲍明的死是逃脱不了的。
那天晚上,鲍明突然之间要求管教给他换上明天赴刑场的衣服,管教没同意。鲍明就在那边闹自杀。管教没有办法,叫上了我。让我去看看鲍明是否突然之间有心理变异。
我看到鲍明,问为何要提前换衣服。鲍明神神秘秘的跟我说:“晚上另外一个世界的朋友们带我玩,都习惯看着我穿囚服的模样,明天一早换上了新衣,晚上我怕他们认不来我。”
“那你可以认识他们呀!”我笑答道:
“你没听说过孟婆汤吗?喝了那玩意,我哪里还能认得他们?”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对于这样极品的回答,我倒是一时语塞。没有其他办法,和他的管教商量了一下,又请示了管所长,最后同意他隔夜里就换上明天赴刑场的新衣。…;
鲍明身边很少有亲朋,即便是亲戚,都因嫌他是流氓而很少和他往来,所以鲍明死前的一天,除了很多慕名而来的“粉丝”前来看望他外,只有一个亲戚前来看他,那个亲戚的身份说出来有些尴尬,是鲍明的丈母娘,也就是鲍明亲手杀害其妻子的母亲。
不知道鲍明是怎么想到,放着这么多“粉丝”不见,竟然见了这年逾年近七十的丈母娘。
见面的时间和过程很简短:鲍明刚坐定,坐在对面的丈母娘就吐了一唾沫,丢下一句:“活该。”然后起身就离开了。也就是这个场景,我第一次看到鲍明的眼圈是红的。
或许是良心未泯。
鲍明不像张福那样“黏人”,陪着他聊了一会天后,就不用陪了,当时我看了一下时间,是晚上的八点多,离鲍明的死刑不足十四小时。
离开鲍明后,我迫不及待的赶到了副所长的办公室。根据规定,有死刑犯临刑的前一天,所在的看守所所有干部都必须待岗值班。
副所长见我匆忙赶来,不用我说,就知道什么事。于是他穿好制服后,对着我说道:“先到监控室,给你看几段你敢兴趣的视频。”
见副所长如此善解人意,我连忙“点头哈腰”,掏出香烟,竭力的拍着马屁。
副所长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这些社会工作者,怎么也学会这一套了?”
屁颠屁颠的跟着副所长来到了监控室,因为一切都是新造的,监控室里还有一股新设备的味道。里面有三个保安模样的人在一丝不苟的看着眼前众多的监控视频。
视频中,有囚室里犯人的一举一动、有岗哨武警的站岗、有警察的来回巡逻反正监控触及到第二看守所的每一个角角落落。
副所长对着一名负责人的模样说了几句后,那名负责人很警惕的说道:“不用去找以前的视频了,现在就有两段很诡异,可以看一下。”
说完,那名负责人在监控设备上一阵操作,然后调出了一组画面:就是副所长上午带我去鲍明囚室路过的走廊。
很明显,在视频中,应该有二个半人,对,另外的半个有点模糊,就跟在我和副所长的后面。
之所以说是半个人,那是因为我能看到他的上半身,却看不到他的下半身。
我惊讶的看了看副所长,副所长一脸的平静,不以为意。我生怕副所长没有看清楚,于是在旁提醒道:“副所长,我俩后面怎么跟着一人?”
“应该不是人!”副所长淡淡的说道:
我见副所长没有动静,我连忙迁就那负责人道:“你们看到这奇怪的一幕也不用对讲机提醒我们一下,就容着这么一个鬼东西在我和副所长的背后跟着?”
那负责人有些委屈的看了看副所长,副所长连忙在旁解围道:“小蒋,这个不能怪他们,这种情况,我们以前早就碰到过了,当时他们会在对讲机里拼命呼喊,但我们发现,只要这个鬼影一出现,周边的所有信号、电波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包括手机在内根本就联系不上。到后来这种情况是见怪不怪了!”
对于副所长这样的描述,我只能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听说,竟然身后跟着一个鬼都能无所谓的。
紧接着,那负责人又给我们放了一段监控鲍明囚室的视频,只见鲍明一个人在囚室里指手画脚,像是和一个人说话。但监控里只有他一个人。可是最不可思议的一幕是,当监控稍作一调整,光线有变化后,这时监控里却很清晰的看到那鲍明确确实实的和一个人在说话,那个人是穿着制服的警察。
第141章 死刑犯行刑前的24小时(八)
我呆呆的看着监控,然后呆呆的问道:“这多出的一个警察是不是就是跟在我和副所长背后的那个鬼?”
此话一问,在场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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