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兰依旧十分好奇,追问道:“志明哥哥怎么会去那边?这黄鼠狼精把志明哥哥带到那‘塔’里有什么用意吗?”
“这个就是我刚刚跟你们说,李科暂时无性命之忧的道理!黄鼠狼精抓到人后,并非是要吃活人,而是先要把人祭祀给樊崇,等那祭祀之人活活饿死之后,才会将其带到……”木然说到这里,手指向了地图上双草山最高的地方,那边标识了一个“诗”字,“……咏诗台!”
“咏诗台?”莫晓兰低吟着低估了一句,似乎有话要说,但没有说出口,我理解莫晓兰的意思,替莫晓兰问道:“如果按照木助理所说,这咏诗台是黄鼠狼存放死人的地方,那这地方也是黄鼠狼精吃食的地方了?”
陈道君点了点头说道:“这个确实没错,在双草山还是旅游景点的时候,这咏诗台去的游客就很少,一来它的海拔位置实在是太高了,将近六千米,一般人或者没有专业登山设备的人是不可能上去的,更为关键的是,这所谓的咏诗台只是一个传说,传说唐代大诗人李白就去过那里,在登顶的那一刻,咏过‘莫使金樽空对月’的千古名句。但就观赏的价值而言,实在是太低,所以去的人很少。后来双草山沦为黄鼠狼精的老窝,那这个咏诗台就是黄鼠狼精的‘粮仓’,几乎所有被祭祀后饿死之人,都在这‘咏诗台’处,由于黄鼠狼精食量有限,几年前的死人都还没有吃掉,所以你们的那个叫李志明的朋友,就目前来讲,不可能有危险!”
“几年前的尸体都没吃掉?那尸体还不腐烂成什么模样了?”我疑惑的问道:
“呵呵,或许你不知,这黄鼠狼精自有它储存尸体的一套办法。这办法我们不得而知,但它已经有制作干尸的水准了!不要说几年的尸体,即便是存放了几百年的尸体,也应该是安然无恙的!”陈道君说道:
“陈叔叔,侄女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一直口口声声说这‘黄鼠狼精’、那‘黄鼠狼精’,我想问一下:这黄鼠狼精到底是一个,还是几个?”木然突然问陈道君道:
陈道君喝完了自己的杯中酒,给自己加满了,又给我添了一点。而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说来话长,起初,确实只有一只黄鼠狼吃到了樊崇的尸骨,所以成精,但在往后的日子当中。有越来越多的黄鼠狼沾染上了‘感染源’,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精了。至于目前有多少个?我不得而知。看目前的态势和我捕杀黄鼠狼的状况来看,整个山上,有五六十只黄鼠狼精应该不成问题!”
“有这么多呢?我一直以为陈大叔嘴中的黄鼠狼精就是指一只黄鼠狼成精呢,那这么多的话,是不是预示着我们救出志明哥哥的难度就加大了?”莫晓兰叹着气说道:
“这个怎么说呢?只能说,你们刚刚在道路上看到的那一批成人形的黄鼠狼就是黄鼠狼精了。它们变成人形后,对人有一定的迷惑作用,有探险者来到这里,它们就会利用这入住旅社的方式。将其逮到‘塔’区做祭祀用,然后等其饿死后,直接送往咏诗台,做自己的食量储备!你们今天算是运气好!在你们来到这里之前,正好有一批探险者到这里,入住了那‘太太旅馆’,所以才不让你们入住,否则,你们今天看到的那黄鼠狼精的游行队伍,就应该发生在你们的身上了!”陈道君说道:
莫晓兰听完,后怕连连,拍着胸脯说道:“哎呀呀……我说呢,一群人在荒郊野岭走着算是怎么一回事情,敢情是被黄鼠狼精送往‘塔’处的祭祀之人!如果我们行程快一点的话,那还真……”
“这个时候不是后怕的时候……”或许是我喝了一点酒,有点血气涌上了心头,见莫晓兰开始害怕,嘴上先是将其批评了一番,随后隐隐不安的问道:“老陈、木然,这里的地方你俩比我们都熟,我就想问一下,我们要救李志明的话,应该怎么办?”
木然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喝起了水来,陈道君举起酒杯,跟我干了一杯,一饮而尽后说道:“上‘云’,去‘贵’,到‘仙华’,一路最后才登‘塔’……”
“等等……”我不太明白,连忙打断道:“老陈,你这话有点拗口,能说白话吗?我们到底怎么办?”
陈道君猛喝一口酒,白了我一眼,想必在他的心里肯定是这样想的:“搞什么搞?看看你也算是戴着一副眼镜的人,怎么搞了半天,掉点书袋子就听不明白了呢?”不过陈道君想归这么想,但嘴中还是很诚恳的说道:“这事只能一步步来,我们要救那李志明,只能爬山爬上去,过那黄鼠狼精所设的一个个关卡……”
莫晓兰一听,急了,连忙抱怨道:“不会吧?就是过那你和木助理所说的那样,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的关卡?”
木然和陈道君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证明莫晓兰所说不错!莫晓兰顿时不愿意了,“开什么玩笑,刚你们所说的,一会儿大雾迷眼,一会儿机关重重,悬崖万丈,一会儿又是不分东南西北,困死山中,这……这……肯定不行,这么一个大山,肯定还有其他的山路可以上去,对了,陈大叔,我不是听你说过,你们在守那‘考古区’的时候,就是那‘塔’处,不是有三个出入口的吗?那一个出入口不行,我们可以另外两个出入口呀!何必要紧盯着一条出入口不放呢?”
陈道君点了点头说道:“从‘得道升华’的景点到‘塔’区确实有三个出入口,但那三出入口早被黄鼠狼精做了改造,紧留一条给它们自己通行用。所以,这个念头我们想都不用想。其他的线路,我们从这地图上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只有一条道,没有他路可走!”
莫晓兰顿时打着退堂鼓说道:“那我们还救什么劲?到最后,不要李志明没救成,我们倒成了黄鼠狼精的祭祀用品了!”
“我有一个良策,或许可以助我们迅速到达双草山的‘塔’区!”我突然借着酒劲,灵光一闪道:
“什么良策?”莫晓兰连忙神情紧张的问道:
ps: 有时候,一些灵感还真要靠酒来“催”。
第855章(续)中国灵异山水系列之双草山(十)
我志得意满的说道:“我们故意被黄鼠狼精捉去就行了,还用得着这‘爬山涉水’那么痛苦吗?”我这话一出,莫晓兰没有大脑的连连应和的说道:“嗯嗯,小蒋哥哥这个主意不错,至少我们不用爬什么云呀、贵呀什么的了,安全到达那‘塔’处,顺利跟志明哥哥会合,然后直接把黄鼠狼精的老窝给端了!”莫晓兰说这话的时候,豪情万丈,有一丝女中豪杰的豪壮气魄。可一旁的陈道君和木然却无奈的摇着头笑了,那陈道君直挺挺的说道:“黄鼠狼精逮到你,绝不是把你两手一绑或手铐一拷,直接带你去‘塔’处,而是要对你施以毒刑!”
“毒刑?”我和莫晓兰同时不解的问道:
木然笑了笑说道:“黄鼠狼那几招你们还不清楚吗?所谓毒刑,就是对着你放一个臭屁,即便是一般的黄鼠狼,它所放的臭屁能让我们云里雾里的,更何况是黄鼠狼精对你放屁呢?那基本上就让你活活的熏昏过去。我们好像有一个误区,就是认为黄鼠狼精把我们祭祀给樊崇的时候,好像就是捆绑着祭祀的,其实不然,是那黄鼠狼精不断给你放臭屁,让你在昏迷的过程中,满满的饿死、渴死或者是熏死!只要你被黄鼠狼精逮住祭祀了,那就压根不可能让你清醒过来,如果按照蒋科的方法去做,我们不仅救不了李科,反而还会把自己的性命一起丢掉!”
莫晓兰惊叹道:“啊?是这样呀?那我们要救出志明哥哥,难道只有硬闯上山的办法了吗?”
陈道君喝着酒说道:“在没有高新技术支持的情况下,我们目前只能硬闯,别无他法!”
“这事……这事可不是儿戏,小蒋哥哥,我觉得……我觉得我们还是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应该会好一点!”莫晓兰并不是很肯定的说道:
“警察?离这里最近的警局在80多公里以外的市区,这里整个双草山所有的警署、武装力量完全瘫痪!我们可以求支援,但我们得花上一天的路程赶往市区!即便是到了市区的警局,那边的警局还要对我们的身体做全面的检查,以便我们身上有‘感染源’,最后他们还不会出警,得直接向市局申请救援,这么一来,最起码要三个工作日!”陈道君说道:
莫晓兰听陈道君这么说,头皮都发麻的说道:“怎么要这么复杂?我们来这里。也不过是火车下来后,乘上大巴车,到了禾成县的路口,下车步行而来,也就半个多小时。我们回市区,应该用不了一天吧?”
“用不了一天?你这女孩子不愧是在城市理长大的!就算是普通的山区。要进个市区。不知要赶多少山路,这里……这里可是我国有名的二级禁区(编者按:全国将一些涉及国家、公民安全的区域或单位,设立了‘禁区’的概念,根据其安全性的级别,分别是五级禁区、四级禁区、三级禁区、二级禁区、一级禁区以及绝对禁区六个级别。所谓的五级禁区,国家会给予一些告诫:譬如12年上海举办世博会。上海市政府为了避免人流车流过多造成拥挤,就启动了第五级别的标准,大家可以开车去上海,但得办理特别通行证;所谓的四级禁区。国家会出台一些政策法规,来限制出入通行,譬如重大比赛的现场,你必须得有一定的证件方能出入通行,一些制造剧毒的化工单位,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属于四级禁区的标准。所谓三级禁区,那令国人记忆犹新的就是03年的了,广东、北京一度成为三级禁区,来往都要核查体检,手续繁琐不说,民众大量滋生不安全感因素,一些生产涉及国家秘密的单位,也是属于三级禁区;所谓二级禁区,原则上不予通行,会有人定点把守和巡查,闯入禁区者,一般会治安拘留,一些单位涉及国家机密的,属于二级禁区;所谓一级禁区,那就是军事禁区的级别了,单位的安全级别也上升到绝密级别,这类禁区要是擅闯的话,可以追究形式责任;还有一个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绝对禁区,这个一般是国家预留在那边的,平日里几乎没有涉及到‘绝对禁区’的单位或区域,那既然是‘一纸空文’,那为何还要设立呢?我个人揣测:或许是向外星人、ufo被我队击落啦,然后做些研究,那这个做研究的地方就是绝对禁区了!当然,有关绝对禁区是我的一家之言,只能作为参照,不做事实评定。),不说这附近停留的车辆很少,即便你运气好,一到镇口就看到有辆来车将你载到市局,那你还得想想,那些警察是会追究你私闯二级禁区的责任,给你一个治安拘留,还是积极配合你,帮你上山,抢救所谓的被黄鼠狼精绑架的同事呢?”
莫晓兰被陈道君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嗫嚅了一会儿,随后就看着我,希望我能出个好主意!我思前想后,看木然和陈道君的举止神情,估摸着只有硬闯一条路了。于是我只能问道:“那老陈,木然的意思很明确,这次是冲着宝藏来的,即便是李志明不被黄鼠狼精逮住,我估摸着木然也会带我们上山,那你呢?你跟不跟我们一块上山?”
陈道君虽然喝了一点酒,但思路非常清晰,见我这么问,立马拍案而起,神情激动的说道:“这还用问吗?故人的侄女前来搜山,我能不陪同吗?你们知道吗?为何我一直呆在这个毫无生气的鬼地方?因为我一直忘不了木心诚,如果没有木心诚,我早就成为了咏诗台上的那一具白骨,木心诚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我……”陈道君说到这里,两眼不免发红,刚还兴致勃勃的跟我喝着酒的壮汉,突然之间,变成“不堪一击”的“伪娘”!
莫晓兰不管你这个陈道君是男子汉还是“伪娘”。见陈道君说出了伤心往事,回想起刚才陈道君讲述有关他和木心诚的故事还没有说完,于是连连追问道:“陈大叔,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说你和木心诚叔叔把那个叫曹咏麟的考古队员私放下山,酿成大祸,这到底是怎么一个大祸呀,你还没跟我们说呢!”
我要是陈道君,在这个伤心欲绝的时候,你莫晓兰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非抽你不可。一旁的木然也觉得莫晓兰这样去揭陈道君的伤疤,也感到不合适,连忙说道:“莫科,你是不是还要再吃一点?”原想通过这样的题外话,让莫晓兰可以转变个话题。但想不到,还没等莫晓兰反应过来。一旁的陈道君反而主动说道:“趁今天这个机会。我好好的把我内心中的话跟大家说一说,这么多年了,一个人一直埋在心里,我……我难受呀!”莫晓兰见陈道君不介意自揭伤疤,于是就主动给陈道君倒起了酒,还有些得意的对着陈道君说道:“陈大叔。不着急,喝点酒,慢慢说!”
得……我和木然见陈道君愿意自揭伤疤,那也不用去阻止这莫晓兰没头没脑的问话。大家找个好地儿,定定心心的把陈道君的故事给听完。这个时候的木然,似乎有些尴尬,对于她而言,她的身份告诉我们:陈道君的这段往事虽然可以满足我和莫晓兰两人的好奇心,但对于木然而言,无疑是再次去痛苦的回忆失去叔叔的那段经历……
“当我们把曹咏麟方下山后,我和木心诚依旧在山上守了一夜,直到天明的时候,我们才按照计划,让木心诚先到山地去打听一下状况,由于我们已经断了粮,所以木心诚只能是饿着肚子下山,我当时还一再告诫他,到了山底后,别忘了给我带一只烧鸡上来!木心诚离开后,我就继续守着我的岗位,虽然缺粮,但好在山上有水,靠喝水还能打发一阵时间,可木心诚下山两天后,依旧一点没有动静。这对于已经饿了四天的我而言,已经开始产生了幻觉,随便看到一样东西,我都能将其联想成是一只鸡大腿、红烧肉!木心诚下山后的第三天,我已经开始出现严重的耳鸣,不要说站岗把守了,一个人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有时候就往小溪边里一躺,渴了、饿了就只要张一下嘴,溪水自然而然的就流到你的嘴里!第三天的中午时分,也是我最饿的时光,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原本阳光明媚的晴天突然被烟雾取代,这烟雾不仅让我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