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让我顿时放心了下来,只听他接着说道:“但令人奇怪的是,老衲自衬记忆还是可以的。但凡与人交流过的,都会记得对方。可这次很不一样。老衲看着你,从你的说话语气、态度和样貌总觉得我们之间有过交流,可就是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交流过!”
我见这圆竹大师也真够迂腐较真的,为这“感觉”上的事情耿耿于怀,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话,那我觉得这事情上有必要诓他一下。看看他和俞文芳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至少我得明白,这俞文芳怎么会出现在觉恩寺的。
于是我故作镇定的说道:“圆竹大师,刚我已经说过。我跟你相识是在梦中,你或许不信,但我敢保证我们确实在梦中交流过,这也是你想不起来的原因。”
“还是老衲看不透,让施主见笑了!”圆竹大师说道:
“那倒不会,圆竹大师在梦中跟我讲述的一些道理我是能体会的,所以就理解了圆竹大师的一些思想,我是个粗人,所以话就说的粗一点,我想问一下圆竹大师,你为何来这锡庆市?刚这问题我已经问过一遍了,我再问一遍,希望圆竹大师能如实的告知于我!”我大言不惭的说道:
圆竹大师双手合十的说道:“施主,出家人说话不打诳语。施主既然问我为何前来锡庆,想必施主应该是在充允见到过的我,对吗?”
“在梦中,梦境发生的地点应该是在充允吧!”我说道:
“老衲前来锡庆,是受一人所托!”圆竹大师说道:
“谁?”我问道:
“老衲能不说吗?”圆竹大师问我道:
“这个不勉强,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既然受那人所托,那为何会做上了这里的住持?”我问道:
“施主,老衲兼着几个寺的住持,这觉恩寺就是其中一个!”圆竹大师说道:
圆竹大师这话一说,我心中想到了一些先前不知道的原有,这中国这么大,那俞文芳为何偏偏要选择在锡庆市下手,起先我并没有留意这个情况,现在被圆竹大师这么一说,我想既有可能是因为锡庆离越南较近,且圆竹大师又兼着这里的住持,如果我是俞文芳的话,同样也会选择这里!
“圆竹大师,那你能告诉我,你跟这所托之人是怎么认识的呢?”我问道:
圆竹大师摇了摇头说道:“能不说吗?”
又来这一套,但不管怎样,这圆竹大师有着他的自由,他不想说,总不成我逼着他说不成?于是我再次勉强的说道:“可以。只是我怕圆竹大师做出一些不是大师会做的事情。”事到如今,我觉得应该要给些圆竹大师压力了,否则他定当不会轻而易举的“如实交代”。
圆竹大师万万料不到我会这么回答,神情颇有些紧张的说道:“施主,你的意思能说明白一点吗?我并不是很理解。”
好一个圆竹大师,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我装蒜?行,反正我现在处在主动的位置,给你圆竹大师透点料出来,看你有什么言语来应对,“圆竹大师,我想知道一下有关密宗教的事情。”
圆竹大师再次一惊,但他毕竟是一德高望重的老者,处变不惊的处世态度还是非常明显的,只见他微微一笑道:“施主,看来我们有交流过密宗教的事情,既然我有过交流,那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使得让你想重新了解一下。”
要命,原本以为可以让圆竹大师惊讶不已的爆料,想不到到了他那里,竟然变成了一副愿意配合的模样,搞了半天,反倒把皮球踢还给了我,让我提问,我想不给你圆竹大师来点绝的,我都不好意思叫蒋凯,于是我继续爆料道:“那不知道圆竹大师对黄夫人、姜舯和俞文芳是怎么看待的?”
问这问题是我花了一些心思的,我在被催眠的过程中,是黄夫人领我认识了密宗教和圆竹大师,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圆竹大师应该是认识黄夫人的,但这梦境毕竟是催眠人的人为臆造,所以,也有可能圆竹大师并没有见过黄夫人。但不管怎样,黄夫人承认自己是密宗教的教徒的,所以,如果这圆竹大师说不认识黄夫人,那极有可能这个催眠的人即认识圆竹大师,也同时认识黄夫人,第二个姜舯同样是和黄夫人差不多的关系,如果这圆竹大师还是回答不认识,那这催眠我的人就得不仅认识黄夫人还认识姜舯,这能再次把催眠我的人的范围给缩小,最后这个俞文芳,完全是看圆竹大师的反应,是一种应急的心理测验,是我的一个小伎俩而已。
这样的提问,就是在核实洪霁雯到底有没有跟我说真话?我的催眠到底是洪霁雯制造还是俞文芳制造?
圆竹大师出乎意料的回答道:“黄夫人?不认识!姜舯?不认识!俞文芳?认识!”
我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名圆竹大师,会回答的这么爽快,这样的回答,也变相的告诉了我,催眠我的人,必定是俞文芳。
“你认识俞文芳?”我再次确认额问道:
“认识,她是密宗教的教友,老衲怎么能不认识?”圆竹大师说道:
“可黄夫人也是密宗教的教友呀,你怎么不认识?”我反问道:
圆竹大师微微笑道:“这怪老衲没有说清楚,密宗教的教友太多,老衲一个个去认识是不现实的,只有印象特别深的,和老衲交流过的,老衲都能记得,俞文芳老衲印象很深,当然能记得啦!”圆竹大师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是,俞文芳是天眼?”我有点激动的问道:
“是的!”圆竹大师淡淡的说道:
所有的可能都想过了,竟然没能想到,俞文芳除了是国际社会上出名的催眠大师,想不到她还是一名天眼。这也就很好的能解释,即便是洪霁雯死后,都要受到俞文芳的精神控制。
“那圆竹大师不知道能不能安排我跟俞文芳见上一面呢?”我问道:
“不瞒施主,俞文芳就在觉恩寺!”万万想不到这圆竹大师在这个时候能承认俞文芳就在这里,这事看来,圆竹大师应该跟俞文芳除了是密宗教教友的关系以外,并没有太大的其他牵连。
“圆竹大师,你来锡庆的所托之人想必就是俞文芳吧?”我再次开门见山的问道:
圆竹大师笑了笑说道:“你既然都认识俞文芳了,那老衲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了,确实,老衲是受俞文芳所托,前来锡庆的!”
“那我能知道俞文芳所托你何事吗?”我直直的问道:
圆竹大师点了点头说道:“这有何不可?我告诉你就是了”
ps: 坦诚,也是一种可怕的心理战术。
第670章 怨戾的金钱:真正的终点(五)
我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说道:“到底所托何事?”
圆竹大师笑了笑说道:“为的是一个‘情’字。”
“为了一个‘情’字?不是为了那笔怨戾的金钱吗?”我心里默想着,但随即也能理解这俞文芳为钱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那李志民的父亲。看来这圆竹大师说的不错。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就是圆竹大师的不对了,圆竹大师是看破红尘之人,为何还要为一个教徒的情感将自己陷了进去呢?俞文芳为情所困,作为觉恩寺的住持,你还将其留在寺内,这等现身说法,实在有违佛义呀!”
圆竹大师不为所动道:“施主所言极是,但万事不离其宗,归根到底还是要救人呀!”
“为俞文芳一人,却伤害了很多人,这叫什么救人?”联想到俞文芳为了达到获取怨戾金钱的目的,竟然不择手段,伤害多人。心中便忿忿不平的说道:
圆竹大师摇了摇头说道:“施主,你还是误解了老衲,老衲不是救的俞文芳,而是救那俞文芳认为碍眼的人。俞文芳情毒已深,为了这个‘情’字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了,我现在已将其控制,不让她在外为非作歹,难道老衲在这事上做错了?”
圆竹大师这样的回答让整个事情的发展起到了急转直下的变化,我甚至感觉到这圆竹大师就如同一名超人,他的出现解决了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将俞文芳给控制住了,那接下来的问题也将迎刃而解,这个实在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或许是这理想的结果来的太容易,使得我并不敢确信这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但圆竹大师的身份应该是不可能让其撒谎的,纠结了一会儿后。我对着圆竹大师坦言道:“圆竹大师,你看能否带我去看一下俞文芳?”这要求既能从另一面看到圆竹大师所言是非真实,也能从偷偷的去看俞文芳变成正大光明的去看俞文芳。
想不到的是圆竹大师摇了摇头,说道:“这恐怕老衲不能满足施主的要求。”
这一幕让我联想到第一次被催眠的梦境中,我和圆竹大师的对话也同样如此,只是当时我要求见姜舯,而同样被圆竹大师被拒绝了,而这一次同样也是。更为关键的,我见到圆竹大师,同样都是有人引荐的。第一次是黄夫人,而这一次是带我吃早饭的老太。我心中一惊:“难不成我又被催眠了?”我赶紧伸出十指,一、二、三、四数了下去,很明确,十根手指一根不少。而且拇指、食指、中指对应的非常明确,造梦者再厉害。也不可能将手部的细节描绘的这么清楚。想必我应该没有被催眠。
“难道是我多心不成?”我心想了一下后,随口对着圆竹大师确认道:“圆竹大师,今天是几号?”
时间上我应该记得没错,今天是28号,凌晨的时候还跟姜舯确认了三十日相见的日子。如果圆竹大师回答不上,那就是大大的可疑。
圆竹大师合目而言道:“农历十一月初七。公历十一月二十八日啦!”
“呀,时间也是正确的,我应该真没被催眠。”我这样想着,但想到这圆竹大师不让我看俞文芳。这事挺诡异的,这不让看的原因是什么呢?圆竹大师见我这样询问,就淡淡的说道:“施主怨戾之气极重,想必有报复责问的念头。我佛慈悲,讲究与人为善。给人余地,善莫大焉呀!”
看来这圆竹大师已经看出我对俞文芳的怨愤,所以阻止不让看。我断然不会因为圆竹大师的一句话而善罢甘休,我“嚯”的站起,对着圆竹大师说道:“大师,我不见俞文芳,也有人会见俞文芳。俞文芳在寺外捅的蒌子实在是太大了,不是她躲起来或者圆竹大师你护短就能揭过去的”
“施主!”圆竹大师难得激动的打断我道:“俞文芳并没有躲起来,直到今日凌晨时分,她还囚得一人,控制在她的收下,她已中情毒,如何还能躲起来?”
圆竹大师这番话说的在理,俞文芳今凌晨都把李志明给掳了过去,没拿到金钱之前,如何会轻易躲起来?想到这里的我淡淡的问道:“那圆竹大师的意思是,这俞文芳是被你们降伏了?”
“她非我族类,降伏不了!”圆竹大师又语出惊人的说道:
我听到这“非我族类”也是一惊,难不成这天眼对于这密宗教的老大圆竹大师而言,也会成为另类吗?我好奇的问道:“圆竹大师,这天眼、通灵者对于你而言,是司空见惯了,为何还会对这类人所成是‘非我族类’呢?”
圆竹大师缓缓摇着头说道:“怪老衲没有说清楚,正如施主所言,老衲作为密宗教的住持,对于天眼、通灵者而言,当然是见怪不怪,老衲更不会因为这个来定义他们为‘非我族类’,只是这俞文芳和其他密宗教的教徒比起来,实在有着极大的区别,老衲这次之所以过来,也是因为这个区别,而过来一探究竟的。”
“什么区别?”我好奇的问道:
“这俞文芳似乎会一种蛊术,可以让人对她唯命是从,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密宗教的大部分教友,都中了她的蛊术,她显然成为了这密宗教的影子领袖!”圆竹大师解释道:
圆竹大师这么一说,我立马明白了,这俞文芳为了争夺这笔怨戾的金钱,甚至不惜催眠自己的教友,为其所用。最要命的,这帮子被催眠的教友都具备了天眼、通灵者的能力,说到底,俞文芳已经做到了阴阳两吃,看来对这笔怨戾的金钱势在必得!
当然,我在圆竹大师面前是不可能提及这蛊术就是催眠的事情,只是假装很惊讶道:“那俞文芳既然会施展蛊术,圆竹大师你是如何困住她的?”
“弃闻、弃观仅留嗅而已!”圆竹大师双手合十的说道:
ps: 圆竹大师的大手笔在哪里?
第671章 怨戾的金钱:真正的终点(六)
圆竹大师这话直接用文字表述出来,或许读者能理解什么意思,但当时的我听来,实在是云里雾里的,不知为何意?圆竹大师跟我解释道:“俞文芳这蛊术虽然厉害,但只要你不去听不去看,她就对你无能为力了!老衲为了能困住她,掩人耳目,先将耳朵堵住,看到她的时候,突然出手,将其制服,等她又用面色来蛊术于我的时候,老衲就紧闭双眼,就靠鼻子的嗅觉将至制服!”
可不是吗?人家的催眠就是通过你的眼观跟耳闻达到催眠你的目的,你现在眼不看耳不听,当然能止住俞文芳啦!
圆竹大师说道:“老衲倒不是故意为难于施主,不让施主看俞文芳,最为关键的,是怕中了她的蛊术,眼下她情毒实在太深,不用非常手段,恐很难令她悔改了!”
“那现在的俞文芳必然是被堵着嘴巴,不能言语了?”我问道:
“不怪老衲过于心狠手辣,实在是为了大众,不得已而为之,我佛慈悲,但能天可怜见!”圆竹大师说这番话,自己都没自信,作为一佛家的弟子,竟然说出“天可怜见”的消极悲观之语。对于圆竹大师这样的“不职业”,我也无心去理会,只是迫切关心的问道:“那被俞文芳控制住的那个人在哪里?”李志明的下落对我而言太重要了!
“施主问的是老衲当时困住俞文芳的时候,她身旁那个昏迷的男子吗?”圆竹大师问道:
“啊就是,就是,他现下何处?”我急切的问道:
圆竹大师双手合十说道:“当时看到那位昏迷的男施主,我六神无主,老衲于医学一窍不通。锡庆这地方又是人烟稀少,交通不发达,更何况那个时候又是下半夜,压根就不可能用最快的方式将其送往医院,老衲一人要看护两人实在是力不从心,正当我万般无奈之际,出现了两名好心的女施主,由她们负责将那昏迷的男施主送往医院。”
“什么?是两名女施主?”我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