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再说,做父亲的,谁愿意把自己儿子的丑事往外抖?房东这么和你说,是不是太有些恬不知耻了?”我依旧解释道:
徐阶愣在那边,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很不巧,张巧娟这人我认识,她生前就是因为情感的问题找过我帮她做心理辅导!”徐阶顿时眼睛放光的直直看着我,其表情很明确:急于想知道真相。
我依旧拍了拍徐阶的肩,带着安抚的口吻说道:“这件事的真相是:两年前,张巧娟来到这座城市打工,当时就租了你所租的那套房子,房东名叫龚翰维,是刚退休不久的老教师,他也确实有个儿子,但因为和妻子离婚,儿子跟了母亲,早就移民了加拿大。所以这事和龚翰维的儿子没有一丁点的关系。龚翰维虽然年近花甲,但还是有一颗‘奔腾’的心,看到房西张巧娟涉世未深,且年轻貌美,于是就动了一些心思。张巧娟最终还是没有逃脱龚翰维的手掌心,被龚翰维俘虏。但张巧娟毕竟年轻貌美,没有多久就认识了新男友,名叫古宁。正因为如此,张巧娟决然的和龚翰维断绝了不正当的关系。龚翰维岂肯罢休,就用和张巧娟苟且时所拍摄的威胁张巧娟。张巧娟很是害怕,就和其男友古宁商量对策,古宁是没头脑的小伙子,年轻气盛,那受得了这样的窝囊气?一不做二不休,让张巧娟以交房租为名,把龚翰维骗至出租屋内,然后合谋将其杀害,并抛尸附近的小河道内。古宁和张巧娟还利用龚翰维的钥匙,入室盗窃了龚翰维家中的财物!这事最终东窗事发,古宁因故意杀人和入室盗窃,被判处死刑,张巧娟虽没获死刑,但情真意切,在古宁被正法的那一天,选择了自杀!”
徐阶汗涔涔的看着我,呆呆的说道:“房东龚翰维早就死了?”我点了点头。
“那收我房租的那人是?”徐阶打着冷颤问道:
“龚翰维的鬼魂!”我答道:
“那视频中的白衣女子是?”徐阶依旧打着冷颤问道:
“把你当做古宁的张巧娟的鬼魂。”我答道:
第三章 镜中的小孩
9岁儿子意外的溺水死亡让其母亲褚琴兰悲痛万分,褚琴兰的丈夫赵牧全因为儿子的意外死亡而迁怒于褚琴兰,在褚琴兰最需要他人宽慰的时候,选择了和褚琴兰离婚。褚琴兰可谓是祸不单行!
消沉了一年的褚琴兰,在她孩子一周年祭日的那天,突然变得“活泼开朗”了起来,见人就说:“我儿子回来了!”“我儿子没死。”所有了解褚琴兰的人都知道:褚琴兰疯了!
但有一人坚信褚琴兰没有疯。这人便是褚琴兰的亲妹妹——褚琴菊。
褚琴菊找到了我,要我帮一下她的姐,讲明了情况后,我问褚琴菊道:“你姐的儿子都死了一年了,你姐为何还说她的儿子没死?这个不是疯了是什么?”褚琴菊否定了我的武断,很是认真的说道:“蒋医生,我之所以相信我姐没疯是有依据的,你听我把这事慢慢讲完。”
我姐受过高等教育,并不愚昧。儿子死的那天,虽然悲痛,但坚信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所以强挺起精神,处理儿子的后事。但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我的姐夫赵牧全,传统懦弱的一个人,一听到他的儿子意外死亡,除了悲伤以外,竟然念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愚昧教条,他联想到我姐不能再生育,所以竟然不顾我姐的感受,毅然而然的选择了离婚。为此这事对我姐的打击极大,但即便是这样,我姐都没“倒下”,独自一人依旧生活的很好!
有段时间,我姐的情绪突然有些反复。后来我和我的家人们了解到,是我姐儿子的生日即将临近,联想到自己的儿子已去,我姐的情绪变恶,那也理所当然。我母亲为此想把我姐接回家住一段时间,但我姐不愿意,说是一人惯了,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于是我母亲就让我前去我姐家,陪她住一段时间。
来到我姐家,家中依旧干干净净,我侄子生前的东西保持着原样,我一直以为保留着前人的东西,不利于尽快走出阴影,于是我就建议我姐把侄子生前的东西收拾起来,但我姐很不愿意,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儿子答应我会在他的祭日前回来的!”这话起初我也没太在意,以为是我姐过度思念她的儿子而产生的幻想。后来发生的一切,让我不得不相信:我姐说的这一句话绝不是胡言乱语!
那晚我是和姐一起睡的,约莫到了下半夜,我依稀觉得有对话声,我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我吓了一跳:我姐竟然坐在床沿处,对着衣橱上的镜子说话,而且我还能确定一点的是:不仅仅只有我姐的说话声,竟然还有小孩的说话声,我敢肯定的是,那小孩的说话声应该是我的侄子——我姐的儿子!
我借着微弱的光线,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卧室,就我和我姐两人,哪来我的侄子?我慢慢的把身子往上移了移,绕过我姐的背影瞧向了镜子,天啊!镜子里呈现的并不是我姐的形象——而是我的9岁侄子,他在和我姐“面对面”在“交流”。很显然:我侄子看到了我,朝我挥了挥手,我姐察觉后,转过头来,看到我醒了,笑着对我说:“妹,你侄子生日的那天,他也会回来,他要让我们一起陪他过生日!”我当时被我眼前的这一幕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过一会,我姐躺回了床上,看着我还没睡着,就淡淡的对着我说道:“妹,看到你的侄子,高兴吗?他好像有点长高了,就是有点瘦。”我痴痴的躺在那,一动也不敢动,哪还敢搭话?只听得姐继续说道:“就是摸不到不好!真想抱抱我的儿子呀!”这样的絮叨一直到了早晨,反正我是再也没有睡着,而姐也早早的起来给我做早饭。我尝试着鼓足勇气的问我姐姐道:“姐,我侄子怎么会在镜子里出现的?”姐姐白了我一眼,说道:“死去的人,难道还指望活灵活现的在你面前出现?”对于姐这样敷衍的回答,我是一头雾水。我姐还在一边抱怨道:“昨天侄子给你打招呼,你理也不理,姐说你什么好呢?”面对姐姐这样的指责,我只能一边赔着不是,一边寻思着该怎么办?后来我突然想到了我一朋友认识一道士,据说有点神通,很多人都喜欢找他断个阴阳。我于是连忙通过朋友联系上了那道士。
见到那道士,感觉带着一股仙风道骨的英气,确实名不虚传。我把昨晚发生的情况和他一说,他微笑着说道:“琴菊居士,你侄子的这种情况属于冤魂不散呀?”“冤魂?我侄子是死于意外,怎么就变成冤魂了?”我不明白的问道:
“个中原由,当事人最为清楚不过。溺水而死,属于五行中的‘水’,镜中成像,属于五形中的‘金’。驱水很明显是用土。这么说吧:你侄子用了‘金’做的后事,而未用‘土’做后事,故冤魂不散。”那道士说完这一套理论,不再言语了。
“蒋医生,你懂这道士说的吗?”褚琴菊突然问我道:我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很懂,继续你的讲述。”
褚琴菊“嗯”了一声后继续说道:“我在懵里懵懂中,迎来了我侄子的10岁生日,按照我姐的说法,那天我侄子会一起过来过生日。我虽然害怕,但想到侄子终不会害我,所以那天我硬着头皮来到我姐家,帮侄子过起了所谓的生日。事实是我侄子再次在镜中出现,他在镜中和我姐与我一起谈话交流,我姐很开心,我却很迷茫,我尝试着问我侄子一些问题,我侄子都权当没有听见。知道那天快要临别之际,我姐要求抱一下他儿子的时候,我侄子在镜中说道:‘妈,你等我,我的祭日那天,一定会让你抱上我的。’”
“祭日那天,你姐真的抱上了他的儿子,所以你姐高兴的说‘我儿子没死’、‘我儿子回来了’这些话的时候,人家认为她疯了,但你坚定的认为你姐没有疯?”我问褚琴菊道:
褚琴菊点了点头,我咧了咧嘴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那道士为何会说那一番奇怪的话了。”褚琴菊好奇的看着我说道:“道士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侄子也就是你姐的儿子死后按照规定应该要火葬,但那道士说你侄子是用‘金’做了后事,很显然,没有火葬,所以造成了冤魂不散。”我很肯定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姐压根就没有把她的儿子给火葬?那尸体呢?”褚琴菊疑惑的问道:
“你侄子的尸体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你姐,还有一个是你姐夫!”我说道:
“我姐夫?怎么会突然提到他?”褚琴菊不可思议的问我道:
“如果判断的没错的话,你姐夫赵牧全因为太爱自己的儿子了,所以带着你侄子的尸体一起失踪了!而只有你姐知道你姐夫的下落。”我不无肯定的说道:
“蒋医生,您的意思是?”褚琴菊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可以再次回到你姐的家里,看看那橱衣柜的里面,肯定会有另一番天地!”我点着头说道:
第四章 一沓鬼钱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烧给死人的钱称之为冥钱或者冥钞,其实还有一种钱,一般称之为鬼钱。冥钞和鬼钱的最大区别在于:用假钱烧给死人的称之为冥钞,用真钱烧给死人的称之为鬼钱。
冥钞仅能在阴曹地府里通用,而鬼钱还能在人间流通。
今天我要讲的这个故事,是我一爷爷辈的长者跟我讲的,故事发生的时间有点年代了,约莫在民国期间:
如果大家还懂点历史的话,应该知道民国期间,由于国民,滥印法币,造成国统区的纸币贬值,物价飞涨。按照那长者的说法,就是你去理个发,坐下的时候,价格还是2000多法币,等理完后,价格就是3000多法币了。到最后,据说买草纸的钱都要比买到的草纸要厚的多!就是在这个大背景下,很多居民在祭祖上坟的时候,都懒得去买冥钞或者买锡箔折元宝了,直接就是烧法币。
这样的做法起初倒也太平无事,到后来,民国政 fu法币发行几乎崩溃,故发行新的货币“金圆券”来取代法币。汇兑比率:三百万法币兑换一金圆券。这时,麻烦就来了。在民怨四起的时候,鬼怨也接踵而至!
旧币兑换新币,是一个艰苦漫长的过程:老百姓要背着一麻袋的旧币,跑去银行,排队兑换。那个年代,银行的网店不如现在如此众多,就这么几家,而其也没有现代化的验钞机,都需要靠人工清点,一麻袋的旧币要清点多久,大家可想而知。这也就造成了挤兑和黑市。
挤兑很容易理解,人多网点少,不挤才怪。而黑市呢?如果你不愿意去挤兑,那你可以去找黑市,350万法币兑换一金圆券,黑市就是赚个差价。不要看黑市的价格要比银行高出近20个点,但兑换的生意相当红火。马作林就是操控黑市的一个小头头,不要看只是一个小头头,很多政 fu机关的要员都要托他办事,为何会这样呢?主要是马作林这个人非常的讲义气,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不要看黑市的生意红火,“捣糨糊”的、诈骗的、黑吃黑的人大有人在,你要兑换100金圆券,给了他们三亿五千万的法币,结果呢?被骗被抢不计其数。因此,马作林因为其口碑很好,很受人特别是机关要员的人欢迎。
一日晚上,马作林洗漱完毕,刚入睡不就。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惊醒,马作林让他的收下肥狼去开门。不一会儿,肥狼拿着一沓法币进来交给了马作林。马作林拿过那沓法币问肥狼怎么回事?肥狼也疑惑着说道:“我也改不清楚,开了门,连个人影都没有,就看在有这么一沓法币放在了门口,下面还搁了一张纸。”马作林依着肥狼的描述,看到那沓法币的下面确实有张纸,于是马作林把那纸打开一看,上面写了一句“帮我兑换成金圆券,明日这时来取”马作林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说道:“原来是求事的。”在旁的肥狼也看到了纸条上的话,随后再看了看那沓法币,冷笑了一声,说道:“马哥,这人也忒穷了一点了吧?这点法币估计有个20万就不错了,能兑多少?”马作林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定有蹊跷,于是让肥狼把那沓法币仔仔细细的清点了一遍,不多不少,十八万八。按市值来算,也顶多兑换0。07元金圆券。马作林对着肥狼交代道:“我感觉这事不是这么简单,少惹点事,明天这个时候给他准备一元金圆券,不要忘了!”交代完后,就让肥龙离开,随后马作林把那十八万八的法币和那张纸条收了起来!
明日过来,肥狼遵照马作林的吩咐,在差不多的时间,将一元金圆券放于门口,没过多久一元金圆券就没有了。这事对于马作林而言,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自打这个先河一开,几乎每晚深夜都有人来敲门,随后就是门口有一沓法币跟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明明天或者过两天会来取的字样。上来马作林还能照办,虽然那一沓法币还不够兑换一元金圆券,但马作林都是一元一元的给。到后来发展到一晚上要有几次敲门,几沓法币要求兑换,马作林彻底生气了,认为这是有人在搞恶作剧。于是马作林就开始不再理会那些法币,但这样一来,马作林更加苦不堪言。每晚敲门声的频率大大的提高,几乎是只要关上门,敲门声就接踵而至。而那敲门人根本就连影子都没看到过。
马作林也够执拗:你们不是要敲门sāo扰吗?那我就不关门了,大门敞开,拿了一把躺椅,就坐在对着大门的院子里,手下的几个马仔,轮流跟着马作林在院里值班,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在做恶作剧!
起初两天,倒也确实安静了许多,没有人来sāo扰了!正当马作林放松警惕,准备撤除“警备”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当天晚上,马作林的大门口来了一顶轿子,有两个人抬着,但这两个人很是奇怪,都民国三十多年了,那两人还留着前朝的辫子,一副清朝人轿夫的打扮。让人更为不可思的是:那两轿夫径直抬着轿子“走”进了马作林的院子。严格意义上说,那两轿夫不能算是走,而是腾空的走,因为他俩的双脚一直都是离地的!马作林和手下的马仔们都惊呆了!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前头的轿夫撩开了轿帘,对着轿子里说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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