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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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太阳-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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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老法王晏驾归天,自己的儿子金路易还小,不能亲政,况且,他人小就特精明,忒狡猾,大臣们都不愿看到他当国王,害怕他的苛刻和吝啬。

相反,大臣们长期以来总结出来,老法王的侄子腓力普人比较好,为人忠厚老实,宅心慈善,想必让他当权执政,对大家的工资福利会慷慨大方些。

于是乎,大臣们就公推腓力普当上了国王。

这腓力普也太老实了,逢人便以暂时居摄为口头禅,口口声声国是堂弟金路易的,及他年长,自会让位于他的。

腓力普的儿子巴山。腓力却不这样以为,认定机会既然落到了自家,这就是上帝的意志,父死子继,将来理应由他继位,非议让位之说,讲那纯属是政治上的幼稚。

西班牙国王德。卡斯有个非凡的狩猎助手,作为邻国国王的腓力普也早有耳闻,并思慕早晚得见,一睹其真“人”真事。

这一日,法王腓力普巡察四境,到达了与西班牙交界的边境线上,就听到对方的崇山峻岭里边金鼓大作,号炮齐鸣,呐喊阵阵,于是就非常好奇,疑问是哪国和哪国在开战,就派探马过去刺探,得回情报说,乃是西班牙的德。卡斯国王正在山中狩猎呢。

腓力普国王得知这一消息,就非常地冲动起来,想趁此机会,去偷看德。卡斯国王的宠物的风采。

有了这个想法,腓力普国王就让随行人马先回到雷恩堡驻扎等候,他则带上两名心腹侍卫离队,悄悄潜入西班牙境内。

腓力普国王真还没有来过邻国,不熟悉那里的山脉路径,听着声音响,就是见不到对方的人马。

没有办法,腓力普国王就和两名侍卫在深山老林里瞎转,不仅越绕声音越远,而且根本就摸不出林莽,以致迷路了。在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时,这里得交待一下另一个情况。

在西班牙这一带的大山里,最近出没着两头巨大的蟒蛇,一公一母。它两个还象热恋中的男女小青年一样:凡一吻一交,都喜欢搞点儿花样名堂;每一举一动,都想制造点儿浪漫传奇的爱情经历。

就在今天,两头巨蟒在一个深渊底部的溪水中挨卧并躺,缠绕摩挲,不知不觉神经末梢跑电了,公的就想那一下子,偎依紧靠得鳞片都摩擦冒火星了,假若不是因为扑嗵起来的水花起到灭火的作用,两个家伙早烧熟了。

母蟒今天想玩个新鲜的,就此节骨眼儿上,正好要挟公的。她一边躲躲闪闪,一边说:“喽,亲爱的,你看到我们头顶上的两座悬崖没有?”

“看到了,我亲爱的!”

“光看到不行,还要做到!今天,我想好了,我们有题目在先了!”

“宝贝,你要给我出什么难题呀?”

“难不难,你做了就知道了!你想让你把头搭到溪东这悬崖上,尾缠到溪西的悬崖上,在溪水上空架起一座爱情的桥梁。我在下边朝你身上喷水,看看能不能制造出一座虹桥!”

“很好滴主意,非常有发想的花样!如果玩成了,我们的爱情史话上,就要永远涂抹上七彩梦幻一样迷离的一笔了。我愿意尝试!”

“我相信你是优秀的,最了不起的,你一定能成功!”

“我也相信你小巧的嘴儿,一定能让我置身在美丽的光环之中!”

“亲爱的真会用夸张手法,额这能吞山的嘴,还小巧呢?”

“至少在我心中是这样滴!”

“少耍平嘴,去吧!”

它们商量已毕,公蟒就游出溪水,爬上西头的悬崖,把尾巴绕上去几圈儿,才卖力地伸长身子,探头够东头的悬崖。它够了三次,嘴都啃掉了一块石头,垂下头去。第四次,它想出了一个巧劲方法,先把前半身搭到溪旁的一棵大树上,歇美铆足了劲儿,猛一伸探身子,下颏可算落在了对崖上,赶紧一点一点儿向前挪移,慢慢把肉体扯长到极限,让脖子强勉在崖上勾紧,把蟒身拉长绷直得象一根独木桥。

母蟒在下边看着公蟒成功了,就鼓励颂扬了它几句,然后便沉入溪中,张大嘴喝足了水,慢慢而持续地朝公蟒身上喷水雾。

母蟒吐完一大口水,沉下溪喝足了,接连不断地再喷,直喷得这个山谷中云雾缭绕,云蒸霞蔚。阳光穿云破雾,直射着这一片水汽浓重的小环境,莫说,还真让母蟒造出了“蟒”工彩虹。

这时,有三个人没命地狂奔,逃脱老虎的追咬,慌不择路地踏上了公蟒所架的“独木桥”上。三个家伙歹毒之极,只图自救,想着要过河拆桥,不让老虎追上,为首的腓力普国王命令他的侍卫挥剑斩断这……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密林间神秘的老人和少女

话说法王腓力普想看看西班牙国王的宠物是什么样儿的,就深入对方国境,以致迷失在崇山峻岭之间了。

估计他们是踩着了迷魂草,在一片黑骨隆咚的茂林中乱钻,藤条歧枝密布,已经不能骑马,只得下来步行,牵马摸索出路。

腓力普国王把自己的马交给侍卫拉着,自己则在后边跟随,由于碍眼枝条太多,也由于太黑,他几步没跟紧,竟和他俩走失散了。

这下可好,轮到腓力普国王一人历险,在阴郁幽暗的树林中,时而听到猫头鹰的怪叫,吓得他心惊肉跳,一点儿也不敢回头,慌不择路地狂奔,胆子几乎吓破了,才好不容易摸了出来,终于回到了阳光之下。

腓力普国王坐在密林外的一块岩石上歇息,并伸脖子四下张望,竟然看见远处的山坡上升起缕缕兰烟,想必那里有人家,肚中也已擂鼓鸣肠,正好过去讨碗饭吃。饿一会儿倒还是小事儿,关键是必须尽快见到大活人,那才是个慰藉,否则精神上受不了,以为自己掉进了地狱。

腓力普国王歇息了一大阵子,就溜下岩石,开始急步快行,想早一点儿赶到那兰烟跟前,见到一个人才证明没落入鬼域。

眼见兰烟直冲云天,但是想要靠近,似乎很难。腓力普国王走了大半天,那兰烟好像天上的太阳一样,可望而不可及。他走得太累了,就坐到一棵树下,背靠树干歇一会儿。

腓力普国王刚缓过一口气儿,正准备继续向兰烟进发,却抬头看见了一位老人,驼背探头地在草地上走动,速度却奇快。

腓力普国王终于看见大活人了,可不能让他跑消失了,就快跑过去,拦住他的去路,施礼述说道:“老伯您好,我在这里迷路了,想到那炊烟之处找碗饭吃,怎么绕也绕不到近前,请给我指点捷径?”

驼背老人眯着昏黄的老眼说:“噢,是这样啊,得亏得亏,遇到我算你的造化!那个地方绝不是好去处,去了你就后悔莫及。你可以跟我一起,到寒舍用饭!”

腓力普国王一听,巴不得了,就非常高兴,满口称谢“叨扰了”。于是,老人在头前带路,他紧紧跟随,又进入了一片令人汗毛打卷儿的阴森树林,好半天才复又回到阳光大日头之下。

就在阴森的树林旁,独独地坐落着一个小院子,驼背老人扭头对腓力普说:“到了!”

老人站到院门外,“乒乒乒”叩打柴扉。很快,门儿开了一道缝儿,伸出了一张光亮白净的少女脸庞。

驼背老人“吭吭”咳嗽两声,说道:“门开开,来客了!”

白净面庞的少女凝眉扫了陌生人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吱呀”掀开独扇木门,闪身让到一边。老人则领腓力普进入到客堂。

进了屋里,腓力普国王见小屋不大,木壁草顶,但非常明亮洁净。

老人陪客人相对而坐,让那少女倒茶侍候。

雪亮白净的少女给他们两个倒过茶,站在老人身边,以水灵灵的大眼睛斜视打量客人。

腓力普国王见到这异国少女,也想领略领略异国女性风采,就迎目凝视少女,见她玉面红唇,金发披肩,怀疑非是人间凡女。

腓力普国王看过几眼,就问老人:“这女孩是老伯的什么人啦?”

老人答:“是老汉的独生女儿,名叫洁咪。”

腓力普又问:“老伯女婿是哪里人氏?”

老人答:“还没有给女儿找婆家呢。”

腓力普一听,轻轻点头,暗自欣喜。

又闲话了几句,老人呷了一口茶,站起身说:“失陪失陪!我得去治办午饭了!”

腓力普就谢道:“那就让老伯费心了,尽量简单些,可充饥就行!”

老人答:“不费心,不费心!我们吃啥你吃啥,家常便饭而已!”

老人佝偻着身子出了客堂,到院中右厢的厨房中治炊,留下洁咪和腓力普国王两个对坐。

洁咪拿起针线活儿做着,总觉得有双眼睛有盯着她看,弄得脸一红一白的,非常不自在,这时正好听到左厢的牛棚中牛儿“哞哞”叫,厨房中的老人也喊道:“洁咪,牛饿了,去喂些草!”

洁咪手拿女工活计,分花拂柳而去。

腓力普国王独坐客堂,无名由的无聊,莫名的想法驱使,竟然也跟后到了牛棚,自我掩饰道:“我久住城中,见惯了高头大马,倒是没见过牛儿吃草,过来一广见闻!”

洁咪不苟言笑,只是冷冷地嘲讽道:“想看你就看吧,不要钻进槽里和它争草吃就行!——哎,牛吃草有什么好看的?这人也真是!”说着,她在牛槽中加了些青草,然后背靠在柱子上,继续做她的针线活儿。

腓力普国王看了两眼牛吃草,知道那叫反刍,没有更多的新鲜内容,就不看了,而是凑近洁咪,看她绣花。他看那枝叶逼真,花色鲜艳,就赞扬道:“从这手工活儿的细致程度上看,足见姑娘心灵手巧啊!”

洁咪见客人褒奖她,虽然没作回答,但却甜美的一笑,再无羞涩之态。

腓力普国王和洁咪逐渐熟络起来,就和她站了个脸对脸,大胆而无所避忌地从头到脚地欣赏她,越看越觉得美丽,不禁心旌摇曳起来,看看左右无人,就孟浪地表白道:“好一个花容月貌,真令我魂魄俱失,想把你娶回去,你可愿意?”

洁咪肩靠着柱子,看了一眼对面的厨房,并不做回答,仍旧快速地飞针走线,绣她的花手帕。

腓力普国王不厌其烦地多遍试问这个问题,洁咪都不作回答。他就以为她默许了,先抬眼瞅瞅对面厨房中,烟雾弥漫的,不见那老人的身影,就突生色胆,上前猛然搂住洁咪,捧定脖项就要强吻。

洁咪一见他这样,就抬胳膊肘儿护住脸,厉声大叫道:“哎哟,哪儿来的陌生人,闯到这里,意欲何为?”

腓力普国王怕她惊动了老人,就赶忙松手,双臂环着她的身子,从上溜到下,停到脚脖处儿,跪下求乞道:“求你给点面子,不要喊叫张扬!”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爱情能改变人的精神面貌

腓力普国王想要强吻少女洁咪,未遂,还遭到她“回敬”的大叫和责备声,就赶忙跪下,求乞小声些,不要喊叫张扬。

洁咪抬脚挣开他的双手,快步逃出牛棚,在院中迎面遇着了老父亲。

老人被灶烟熏得两眼流泪,抬腕揉揉眼窝,问女儿道:“你刚才在叫喊什么?”

腓力普国王也跟后出了牛棚,来到院中。洁咪回首瞟了他一眼,回答父亲道:“给牛儿喂草,它竟想抵我,得亏客人赶过去相救,不然我就要受伤的!”

老人对此深表谢意。

腓力普国王见洁咪这样掩饰她刚才的喊叫,给自己保住了面子,心中惊险刺激的祸石算是“扑嗵”一声落回到腔子底儿,顿感大大宽慰,对她暗谢不尽。

两人心中共同存在了这个秘密,关系似乎马上靠近了一大步,接下来的举手投足、眉目眼神传递之间,无形中就多了许多默契、和谐和甜美。

老人从厨房中出来,说是饭好了,吆喝他们开饭的。

爱情使人活泼开朗,能非常明显地改变一个人的精神面貌。洁咪猛然活跃起来,像只蹦蹦跳跳的小麻雀。她从厨屋到堂屋来回跑了几趟,非常勤快懂礼,帮父亲把饭菜摆好。

很快,野味山果、自酿葡萄酒,罗列了一桌子,以农家独有的风味盛情款待客人。

三人边吃边聊,很快吃美喝足,撤席午休。

老人给腓力普安排了一间空房,让他休息一会儿,说是自酿的酒有后劲,才饮过的不要四处走动,于睡眠之中,最能解乏,也最利于营养吸收。

自从有了强吻未遂秘密之后,洁咪倒是不安心午休了,而是不停地找这做那,频繁地从客人门口经过,话也多了起来。

她打扫了一遍闺房,出来倒灰尘,提着垃圾桶经过腓力普的门口,靠在门框上问他:“你是国王的随从是吧?”

腓力普国王不急于暴露身份,就顺着她的意思回答道:“是的!”

“看,我一下就猜对了!怪不得我看你身上有贵族气质呢!”

等她倒完垃圾回来,腓力普正在刮胡子。她又靠在门框上问:“准确地猜测,你应该是国王的心腹侍从是吧?”

腓力普国王不便过多地暴露身份,就顺口回答道:“是的,我有时给他刮刮胡子!”

洁咪起初没觉得这话有什么含义,但走开了几步,还在心中回味,猛然觉得意味深隧,不过还没太明白,就突然听到“哐哐哐”的敲门声,就走向院门,去开门。

门一开,没把洁咪吓坏。她见门外站着两名侍卫打扮的人,手提血红的宝剑,满身流血,脚下所站的地面都滴红了。

洁咪正在和两个“血人”一问一答,叩门声也惊动了午休的驼背老人,腓力普国王当然也听得清清的,都出来观看。

一身是血的两个人一见腓力普,就赶忙上前下拜行礼,倒也知道随机应变地改变了称呼。他们说:“主人,您可把我们吓坏了,总算找到您了!”

腓力普国王连忙上前,伸手相搀,扶起二人,问道:“你们怎么弄成这般模样?我的那宝马良驹呢?”

这当然是腓力普国王的两个侍卫了。他们中一个口齿灵利的说:“我们发现主人走散了,就赶忙回头寻找。一边找,我们还一边呼喊,两个的嗓子都喊哑了,倒是没把您喊应,却喊出了老虎。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一群,围攻我们二人和三匹马。它们连咬带抓,就把我们打扮成这样子了。赖得三匹马作了饵料,我们二人才得隙逃出虎口。跑到了这里,看到了这个院子,就高兴地过来叩门,一是想找人打听您的下落,二是找口饭充饥。这就是以往的经过了!”

对腓力普已经有好感的洁咪,一听说这两个落难之人和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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