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丘吉特实在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非把肺气炸了不可,必须阻止他们把无耻的事情发展下去。他就扒开云仲之的手,“鹅超驴马”地大骂出口。
光棍一听主人回来了,赶忙掀开丘妻,拔腿就跑了出来,绕过丘吉特的阻拦,一溜烟地逃出巷子去了。
丘夫人掩面眩晕,跌跌撞撞撞着藏入内室去了。
看到这些,云仲之就问丘吉特:“怎样?异人还要做吗?奇刀还想要吗?”
丘吉特就答:“怎能不做,怎能不要,欲要又如何?”
“除非下得去心,除掉不贞之妇,才做得来异人!”
丘吉特抱头痛苦地思索了片刻,果断地做出了决定,就说了声“也罢”,步入内室,怒吼了一通,然后出来,和云仲之在外室喝茶,等待她走了干净。
丘妻在两个仆人的侍奉催促下,终于悬梁自尽了。
云仲之步入内室,亲手探过丘夫人的鼻息,确定死稳了,就出来,走到了丘吉特面前,解下金丝刀鞘,以指力奇功在刀柄上刻下“丘吉特快刀”的字迹,拱手赠于丘吉特,然后一晃身形,眨眼不见了。
丘吉特不禁在心中赞叹,真是奇人,果是异人。
就这样,这个丘吉特得了异人传授,看断红尘路,隐入茫茫海,干些劫掠杀戮的勾当,创下了这一洞的巨额财富。自己一个人,也无个消搁之处。过眼烟云,辉煌与隐忍,善良与残忍,只是一段历史,仅是一个过程,不过如此而已。最后,他自封洞口,闭关度越,结束了一生,就于这个洞中。
黑。拉比斯无意间抓拿了一下那灰化的丝巾,抖出了这一场彩雾,算是让他看清了这个宝藏的前后来历,觉得充满了邪乎,于是就不敢动里边的一丝一毫,哪怕是一个老钱,决定尽快离开。
当他走到石厅门口时,突然,一阵浓重的彩雾一漫,把他的全身笼罩淹没了。
烟雾里,黑。拉比斯顿然感觉到:腰际一紧,被什么东西箍住,冰冰凉,硬梆梆;嘴也被什么物事堵住。那物事像冰块一样冰冷坚硬,还有动作、气味——一股烂鱼一样恶臭且冰凉的气体,直往自己嘴里吹。
等雾气稍散,黑。拉比斯翻眼儿一看,额滴马,自己竟被一副骨架搂定。
骨架眼洞里闪烁着绿光,骷髅头抵着他的额头,臭老牙戟张着死命地кiss他呢。
黑。拉比斯拼命地挣扎,想要摆脱掉它的“吹气如兰”,却被其臭如兰熏着道儿,四肢如绵,丧失了反抗能力,一点残存的微力已然无济于事,瞪眼看着让它肆意侵犯。
对于自己这副尊容、德性,骨架估计也看出黑。拉比斯特别反感、恶心这,就一纽约,变成了那浓妆艳抹的丘吉特夫人,浑身由冰凉变成滚烫,恶臭也变成烈香,熏得黑。拉比斯很迷惑,也很迷醉,不知道是拒绝她呀还是接纳她。
黑。拉比斯被她闹得,晕晕然头重脚轻,站立不稳,有倾倒之意,不得不屈就压向她的温柔身体,才赖以不倒。
正在他们迷醉间,不知将要做出什么事情之时,丘夫人却突然被揪住,掰开,“啪啪啪”,已然正反连连挨了几巴掌,脸上顿时印下了五个黑紫的指头印儿。打她的乃是一副大个子骨架。
大个子骨架盛怒已极,指着丘夫人鼻子骂道:“鹅超驴马,死了你还给额丢人,快给我继续表演去!”
丘夫人还比较听话,大气儿不敢出,屁也不敢犟一个,颠颠颠地逃到石厅里边去了。
在依稀的彩雾里边,黑。拉比斯看见,在石厅正中间,摆着梳妆台。
丘夫人攀爬上梳妆台,踩到绣墩上,抛投丝带,拴扣结环,伸进脖子,蹬倒绣墩,翻眼珠儿,吐舌头儿。
她死毕了没多大一会儿,突然能够举起自己的双手,往上一扒,退掉环扣儿,飘飘下落,人又好好如初了。
然后,她重新上去,如是吊死自己,顿一会儿再下来,从头来做那一套。
她就这样,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表演她的死亡过程,每次都跟黑。拉比斯头次看到的一样,都非常严肃认真,费劲巴叉。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也许是对她放纵的惩罚,也许是那大个子骨架喜欢看这一段,看了解气。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欲要偷袭
从大个子骨架喝斥丘夫人的口气上分析,黑。拉比斯可以断定,它一定是这个宝藏的原主人——丘吉特。
这样一认定,黑。拉比斯就强装镇定地抱拳秉首道:“老前辈,晚辈不慎闯入贵府,打扰了贵体清修,多有得罪,万望海涵!晚生就此告辞了!”说罢,低着头,硬着头皮,绕开骨架,想逃出去。
可是,黑。拉比斯向左绕,那骨架就往左飘,挡住去路。他向右绕,那骨架就往右飘,挡在右边,依然不让他走。
谁不面临此情此景谁不觉得恐怖。黑。拉比斯被这骨架捉弄着,觉得极其邪乎,不禁汗毛炸竖,冷汗直流,紧攥拳头,却又不敢动武硬闯,只有对面站定,等它作何说。
只见大个子骨架眼洞流露着柔和的光,上下老牙磕碰作响,一张一合地开始说话。它说:“年轻人,别害怕,我看中你了!”
黑。拉比斯心说:它看中我了,那可不是好事儿;被看中了岂不是要留下,留下和骨架做伴儿,岂不是要把我的肉剔去,才和它们物以类聚,那样的话,岂不是隐含着要我命的意思。
黑。拉比斯这样想着,竟然有些胆怯地、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看中了我什么?”
“年轻人,你不要害怕,额没有恶意。事情是这样滴。起因也是怨额自己,怨额心意难平,说难听一点儿也叫阴魂不散吧。额在这洞中,已呆了太长的时间,闲得无聊,没事儿了竟向外界卖弄释放了一点儿信息,恐怕也是潜意识的骄傲显摆思想在作怪。这个毛病,即使成了鬼也改不了。这个信息竟然让一个魔鬼捕捉去了。它找了一个和我同名的人,进入了我的领域。就是那个叫丘吉特的家伙,私心太重,初次进来就偷了我的刀,又拿了我的宝,非常滴可恶之极。而你做得就比较不错吧,见到这么多宝贝,竟然没有动心,不拿一丝一毫就要出去,连额那非常不要脸的贱内也被你感动,堵住去路只想投怀送抱。所以说,我看中你了,以后额这宝藏就托付给你了。至宝不可以永世埋没,天待其人,使宝藏能够发挥作用,留于后世一段佳话美谈,也是不赖地。看来其人就是你喽,其事就由你去做吧,怎么使用宝藏,任凭你处置吧!”
黑。拉比斯听它如此地坦荡慷慨,感动滴是诚惶诚恐,连忙表态道:“承蒙前辈信赖,如若真是这样的话,额可以向你明确表示:由额来守护这一桩宝藏的话,额绝不朝外拿一个金疙瘩,而是要借用宝地,把额将来所能挣到的宝贝财富也都运到这里来,加入到你的宝物一起保藏。也就是说,额只会使这桩财富增长,而不会贪图或守成,使它只会猛增,而不会稍有减少滴!”
大个子骨架听黑。拉比斯这样一表态,就“嘿嘿”地笑着,尽管从骷髅上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一定知道它非常高兴。只听它说:“很好,很好,你若是出去了,一定要谨守秘密。关于谨守和绝不扩大秘密的知情人这方面,现在就有一个当务之急。”
黑。拉比斯就问:“什么当务之急?”
“急就急在,那个叫丘吉特的人,也知道宝藏的秘密,务必尽快将其干掉!”
“这个前辈尽管放心。他现在是我国海上的头号敌人,不光为这,为了一个军人的荣誉,我也会借用国家力量将其消灭的!”
“很好,很好,那就拜托了!”
“老前辈,如若没有别的吩咐的话,额就这厢别过,就此分手,额要出洞去滴!”
“很好,很好……没有呐……”
黑。拉比斯眼瞅着老丘吉特的骨架很有意思,也许是聊得时间长了,它也会瞌睡似滴,栽两栽,晃两晃,倒向旁边,斜倚在洞壁上,“睡着”了。
老丘吉特骨架以栽瞌睡的方式,给黑。拉比斯让开了道路。黑。拉比斯便谨守诺言,不拿任何东西,空手出来,按照偷听来的秘诀,凡是动词的地方改成反义词,如“开”改成“关”,很快就关上了金门,恢复了宝藏非常隐蔽性的外貌。
黑。拉比斯离开这里,和制碑的一伙官兵会合,看到他们已经把碑文刻好,就选择了一个显眼的地势位置,把它立起来,然后一齐登上小艇,回到军舰上。
一天时间,扰一下就过去了。很快到了黄昏时分,戈台勒的军舰上过来了一名军官,向黑。拉比斯反映了一件特大事情,说是,他们的舰长戈台勒上午已经离舰,去了快一整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据少数官兵知情,说戈台勒看见了自己的初恋情人巴山。文丽,坐在一座冰山上,漂泊在海洋上。他一看到这就冲动了,跳上一只小艇,仅带了两名士兵,就追了过去。一追,就去了一天,至今不见人影儿。现在,一舰官兵群龙无首,人心慌慌,军心思变,将做何主意,特意过舰来请求黑。拉比斯定夺。
黑。拉比斯一听,知道戈台勒去追的不是冰山,而是魔鬼。他一天没回来,肯定是凶多吉少,即不为他的安危着想,也要考虑拯救巴山。文丽出魔爪。
现在,邻舰上没有舰长,按现有所有人员的军阶来排资论辈,邻舰的指挥权自然也落到黑。拉比斯头上。
黑。拉比斯想:率领这两艘军舰,近万名官兵,大规模出动,去救他们,应该说是有一定胜算滴;恰好夜幕降临,正好利用夜色掩护,进可以突袭,退可以摆脱。
黑。拉比斯这么一想,就当机立断,指挥这两艘军舰向戈台勒驶去的方向找去。
两艘法舰在茫茫大海中行驶了五十多海里,瞭望哨上终于发现了一个目标,在右前方的海平面上,出现了楼船灯火。
黑。拉比斯得到瞭望塔上传下来的预警信号,就立即下令两艘军舰全部熄灯,悄悄向右前方的灯火处靠近。当能听到对方军舰上的依稀声音时,便泊舰停航,停止一切声响。先派一只小艇摸近了刺探。
过不多时,巡逻小艇返回,传回情报,说是从旗帜上辨认,确认遭遇了一艘英舰,从舰身上巨大的舰号可知,正是丘吉特所指挥的那艘军舰。
于是,黑。拉比斯指挥两艘法舰,在黑油油的大海上迅速做了一系列战前准备,欲要偷袭丘吉特的英舰。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偷袭得手
黑。拉比斯准备怎么偷袭英舰、消灭丘吉特暂且不提,再说说没头脸魔鬼把巴山。文丽带回丘吉特的军舰,承欢送上。
丘吉特一见巴山。文丽,顿然心花怒放。
丘吉特仔细打量巴山。文丽,见她一身条的魔鬼身材,百媚千姿,魅力蓬勃,堪称鬼魅。
白日放歌须纵酒。巴山。文丽为了能够迷惑住丘吉特,就在他的指挥舱内,一整天地陪他饮酒高欢,清歌狂舞,试图把他迷倒灌醉。
醉翁之意不在酒。丘吉特舰长的一大把心思都萦绕在美人身上,所以想劝他多吞一杯也难。
丘舰长留着量呢,岂能让个小女子招呼得烂醉如泥,只盼着日暮乡关何处是,良宵一刻值千金。
好不容易盼到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了,丘舰长破天荒地取消了每晚例行的加强警戒之巡视查岗一节,就拥着美人进入了他的私人寝舱,好一番云深不知处……丘舰长昏睡温柔乡矣!
巴山。文丽见敌酋睡熟了,就匆忙穿戴起来,小心踮脚地离了床,慢慢悄悄地从舱壁上取下那口金柄金丝鞘宝刀,蹑手蹑脚地开了门,探头缩脑地溜过了几个值夜岗哨,幸好他们都在打瞌睡,穿廊过道地摸上了甲板,和没头脸魔鬼会合,将刀交于它手上。
没头脸魔鬼接刀在手,不禁“哈哈哈”地纵声大笑。它梦寐以求的丘吉特快刀终于一朝到手了,只要用它划开头皮,揭掉淤壳,就可以告别魔鬼生涯,真正是洗心革面,做一回人了。
没头脸魔鬼倒转刀头,就往自己的头上一阵招呼过去,直砍得伤痕累累,鲜血喷冒,满头涌红泉,却找不到点子上,劈不准开窍穴位,末能成功。它又揭撕了一阵子伤口,也破不了壳。它见自己给自己干不了这活儿,就把刀交给巴山。文丽,求她出手帮忙,只狠砍,莫手软。
巴山。文丽接刀在手,真地是颤巍巍地砍不下去,并且看着它那满身是血的恐怖样子,吓得是莺莺直哭。
正在这时,从巴山。文丽身后闪出一个人来,并不搭话,直接抢过宝刀,蹦起来“唰哧”一刀,从上到下,就给没头脸魔鬼劈了一刀。
刀劈没头脸魔鬼的不是旁人,乃是追随而来的戈台勒。
原来,戈台勒和两名士兵驾小艇追赶“冰山”,最后发现那不是冰山,而是一个怪物,就一直远远地跟定它,一直找到这艘英舰附近,发现上边兵山将海滴,不敢鲁莽靠近,直等到天黑定了,才偷偷靠拢舰下。
戈台勒让两名士兵把小艇藏在军舰下的暗影里,自己则亲试身手,投铁爪飞钩落上敌舰,抓住了甲板边缘,就着绳索攀登上了英舰,藏身在黑影隐蔽之处,观察舰上动静。
戈台勒一直观察到所有敌兵都就寝入定之后,才溜过了两个值夜窗口,躲到了一门重炮之后,看见那个魔鬼正在对巴山。文丽指手画脚,想必要对她不利。而巴山。文丽则拿着刀,吓得不敢劈砍。
戈台勒看到这些,就从隐蔽藏身之处跃出,夺过巴山文。丽手中的刀,没头没脑地竖劈了魔鬼一刀。
莫说,这刀还极其锋利。
戈台勒根本就没敢奢望能够一刀得手,消灭这么大的一个家伙,本打算连连进攻,以图侥幸。
谁知这刀这么好使,只消一刀,就把这么大个庞然大物砍爬下了。再看委顿在地的魔鬼,竟像一枚破壳的恐龙蛋,从里边冒出一个人来。
那魔鬼挨刀之后,它那一张丑陋的厚皮立刻散开剥落,委顿在甲板上。同时,从皮囊里冒出来的这个人,竟然是一位英俊伟岸的男子,跳到他们面前,连连致谢作揖。
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新生美男对戈台勒和巴山。文丽致以酬谢,剥了这丑皮之后,反正这刀对于他已经没有用处了,就非常慷慨地赠送于戈台勒。宝刀配英雄吗。
戈台勒作为军人,也是非常识刀的,一眼一过手就知道这是一把宝刀,从心底里就艳羡不已,刚好,人家要诚心相赠,也就不作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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