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家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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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家仙-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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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安宁。

青耗星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向红魔星点了点头,示意红魔群让出一条生路,然后指着黄皮仙说道:“看在我们同为妖,而且修炼几百年不容易的份上,我今姑且放过你,你日后要好自为之,切不可再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第一百八十八节 百年恩仇一日了结


见青耗星放过了自己,黄皮仙异常感激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也不多说什么,带领众族类快速离去了,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想不到这一场一百多年前的祸事,竟延续到了今天,依然害了如此多的性命,青耗星不住的叹息,摇头。

孔家那四个起尸,在亲手杀了顾斐之后,怨气在那一刻彻底消弭,是时候去投胎转世了,在临行之前,来到了青耗星面前,深深的跪了下去,为自己曾经犯的过错,向青耗星谢罪,青耗星一一将他们扶了起来,嘱咐他们一路小心,来世有缘再见告别了青耗星,四个起尸的骨外化皮慢慢的风化起来,化成了一丝丝的粉末,在空气中慢慢的挥散,顷刻之后,又变回了四具白骨。

见诸事已了,红魔星带着众子孙离去了,青耗星嘱咐了张俊石几句话,也离开了,院子里就剩下张俊石,文五,布施以,李忠河以及文五的众手下。

文五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一个个俱都是疲惫不堪,而且每个人都带着或重或轻的伤,有的甚至只能坐在地上,干脆起不来了。尽管如此,也没有一个人因为忍受不了疼痛而哼哼一声。文五点了点头,对手下的表现甚为满意,也不多耽搁,跟张俊石简单道个别,上了车就直奔县里最近的医院处理伤口去了。

李忠河看了看这满地的尸体,也发麻了。自己身为警察,目睹了整件事的发生经过,可如果真按照自己的所见所闻写报告,肯定行不通,毕竟一下子死了二十多号人,这要是报上去,绝对会是一个轰动全国的大案,这个报告到底该怎么写呢?李忠河急的在院子里团团转。

布施以似乎看出了李忠河为啥着急,在一边嘿嘿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严博鼎伙同谭鱼头众人,来青砬山盗墓,被当地村民发现,并告知时下正在张俊石家做客的李警官。由于情况紧急,且通讯不方便,李警官来不及请示,便独自一人前来,在顾家老宅里,正遇到犯罪团伙内部由于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由于势均力敌,两边人拼了个两败俱伤,在这个过程中,死了很多人,最后,李警官打算对剩下的罪犯实施抓捕的时候,遭到了强烈的反抗,为了自卫,再加上当时情况紧急,一不留神将最后几名犯嫌犯失手打死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布施以还深感无奈的摊了摊手。

李忠河一听,眼睛一亮,暗道:还别说,布施以的这种说法还是很切合实际的,不过还需要自己加以润色润色,那严博鼎喜欢收集古董,所以来盗墓也就不稀奇了,这是犯罪的动机,而且四具棺材就在院子里摆着呢,这是最好的证据;那谭鱼头本就是个黑社会混子,拿钱办事的主,受雇于严博鼎也说得过去。过程中,双方死于分赃不均,这也符合双方唯利是图的本性,再加上黑社会脾气都爆,说动手就动手,杀急了眼,什么事做不出来,这个说法‘中!’扔下李忠河怎么写报告,暂且不提,张俊石第一次经历如此大的祸事,还死了那么多人,心中难免有所难受,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一家人以及自己的这些朋友们都没有出什么大事,损失最大的是文五的手下,不知道那些兄弟伤势如何了,今日,若不是他们在,自己一干人等肯定都已经凶多吉少了,所以想到这些,张俊石感到非常的庆幸。顾斐死了,黄皮仙知错走了,孔家四个鬼魂投胎去了,这一切都已了结,虽然过程惨烈了点,但起码,都了结了。


第一章完结

第二章 妖鬼神探


第一节 荣明


一九一一年,一条泥泞的土道,一亩秋收过后的菜地,一棵没有枝叶且不知种类的死树,一群披着白麻的人,一口紫檀色漆面的棺材,一个哭泣的男人。

“荣明,别哭了,时辰差不多了,还是把文茹葬了吧!”见男人哭的没完没了,旁边一个中年男子过来提醒道。

被称为荣明的男子抬起头,擦了擦红肿的双眼,用手抚着棺材,似乎依旧难以舍去。对于中年男子的话,也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嗓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举动。

见荣明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中年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向身后挥了挥手,很快从身后小跑着过来两个小伙子。

“大牛二牛,你俩把你堂哥拉到一边去,误了时辰就不吉利了。”

大牛二牛点点头,走上前,捞住荣明的左右膀子,然后一使劲,就把荣明从地上驾了起来,任凭荣明如何挣扎,大牛二牛硬是不松手,在旁边的一个小土包上,将荣明死死的摁住了。

拖走荣明后,中年男子连忙挥手,抬棺材的四人抵住棺材的四角,然后一点一点的将棺材落入了事先挖好的深坑之内,抽去抬棺材用的绳子,众人七手八脚的开始往上填土,不消片刻,便填平了。中年人拿来一根木杆往地上一插,用手掌丈量了一下高度,然后吩咐众人按这个高度起坟头,最后把事先刻好的墓碑用几块石头在地面以下挤住,用土填平踩严,似乎依然觉得不妥,中年人又随手接过来一把锹,把坟头表面的土用力的拍了拍,完事之后,长长的呼了口气,这才招呼众人回村。

荣明有气无力的躺在一边,双眼呆滞的望着天,中年人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走了。

转眼间人群走光了,只剩下荣明与刚刚起好的坟,荣明慢慢的爬到了墓碑前面,用手细抚着碑上的名字‘妻文茹’。

……

一九八五年,改革开放已经六年了,随着这一新形势的发展,中国大地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辽宁省的变化当然也很大,给人感觉最深的就是,公路越修越多,记得当时的口号喊得很响‘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新年伊始,根据省里文件统一批示,争取利用一年的时间,让乡与乡之间都能通上公路,彻底解决交通难的问题。靠山屯所在的鱼纹镇为了尽早将本乡的公路修起来,一大早就挨个村走访,催促各个村尽快将修路所需占用的耕地腾出来。

这是对全乡都有益的大事,占了谁家的地,基本上不用费什么口舌便主动把地交出来。而关于征地补偿,由村上额外划拨同等面积的耕地,如果补偿的的地不如原先的地好,则会把补偿面积加大,总之,不会让老百姓吃亏。

那时候的农村都不喜欢政府占用自家耕地的,那时候农村人喜欢种地的,那时候也没有强征的说法,只要说是政府出面征地,然后细致的做通思想工作,农村人基本上都会把地交出来的。

第二节 征地


靠山屯的征地工作进行的也很顺利,可唯独到了最后一亩地的时候,土地的承包者荣明,却说什么也不同意把自己的地交出去,不交地的原因吗,据荣明说,那是一亩宝地,而且地头还葬着自己的老婆,占地就要迁坟,基于这两点,荣明说什么也不同意把地交出去。

当时,专门负责征地的是村长刘向东,一个三十余岁的年青人,刚刚上任村长不到一年。年青人有上进心,而且急于在乡长面前表现自己,想在所有的村子之中第一个完成征地工作,本以为一切顺利,可没料到最后一亩地碰到荣明这个老顽固。

一腔怒火的刘向东一听说荣明不交地,骑着自行车心急火燎的就赶到了荣明家的地头,指着这片地对荣明说道:“荣大爷,你这是在拖乡里的后腿你知道不?政府给咱修路,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平时咱盼都盼不来,可如今,好事到了家门口了,您说您怎么还成了堵路石了呢?您赶紧把地交出来吧,我答应你,肯定在村里给你拨一块最好的耕地,坟我也帮您迁到山上去,您看行不?”

此时的荣明已经是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了,按理说,人到了这个年纪,头发花白,牙齿掉光,拄着拐棍走道都费劲,一阵风都能吹到了。可如今的荣明看上去也就七十来岁的样子,而且头发全黑,满口好牙,也不拄棍,身体非常的硬朗,谁看了都不相信这是一个九十多岁高龄的老人。

自从老婆死后,荣明并没有再娶,整天就守着这亩菜地和地头妻子的坟墓过日子,在他认为,地和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跟命一样的重要。

“不行!!”荣明连考虑都不考虑,就直接拒绝了刘向东的请求。

“别说拿一亩地,就是拿十亩地来,我都不换,要我什么都可以,可就是不能动我的地和我老婆的坟。”

刘向东也没想到,一向老实巴交的荣老头,这怎么突然之间变得死倔死倔的,见利诱不行,刘向东又改为威逼的策略。

“荣大爷,您可要知道,这次修路可是省里亲自下令修的,不是县里也不是市里,别说你不同意,就连县长,市长都得指哪打哪,你说你一个只会种地的老农,能拧过政府吗?我现在代表政府跟你商量,做好你的善后工作,这也给政府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可一旦政府强要你的地,到时候可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哦!”

荣明哪听得懂刘向东一会省里,一会市里的说辞,索性往地头一坐,头也不抬的抽起旱烟来。

这下刘向东彻底抓狂了,秀才就怕遇见兵,刘向东就怕别人跟他不讲理,在他认为,荣明的顽固是不可理喻的,甚至可以说,简直就是胡闹。在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个人要懂得牺牲自己的利益,服从集体,就这么一个貌似全中国随便一个人都应该懂的道理,可眼前这个荣明却好像从来没听过似的。

第三节 连村长都敢打


刘向东:“这地是国家的,国家有权收回来!”

荣明:“这地我从辛亥革命之前就开始种了,我在这地上耕种了快一个世纪了,什么时候成了国家的了。”

刘向东:“是国家允许你在这耕种的。”

荣明:“为什么我在自己家种地还要国家允许,是不是我拉个屎也要向国家请示一下!”

刘向东:“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荣明:“我日子过得好好地,是你要过来占我的地,怎么还成了我不讲道理了!”

刘向东:“……”

直到天黑,刘向东也没把荣明说透,反过来倒把自己气的够呛,荣明连着抽了好几袋的烟,觉得口干舌燥,站起身,将烟袋锅里的烟灰在脚底磕打磕打,迈着步哼着曲回家了。刘向东气急败坏的看着荣明的背影,不由得骂了一句脏话,四下里无人,自以为除了自己没人听得见,刘向东骂出了声,骂完之后,骑上自行车往家走,可还没等蹬几下,就感觉像是被谁踹了一脚,车体向一边猛地倒了过去,紧接着连人带车的摔到沟里去了。

刘向东气的又骂:“是谁他女马这么不长眼,连村长的车都敢踹。”话还没等说完,就感觉脸被用力的抽了一下,这一下可不轻,就感觉身体一栽歪,又倒沟里去了,待刘向东从沟里爬出来,四下里看了看,连个人都没有,那刚才是谁打的自己呢!

这回刘向东害怕了,顾不得扶起自行车,撒开腿就往村里跑,连头都不敢回。到了家,直接就钻炕上去了,大被一蒙,在里面吓得直哆嗦。

刘向东的老婆陈可梅正在灶台前烧炕做晚饭呢,见丈夫脸色煞白的一路跑进门,然后钻进被里就不出来了,觉得好生奇怪,便问道:“你见到鬼了还是怎的,瞧你吓得那个样子,还一村之长呢。”

接连数落了好几句,也不见刘向东有什么反应,这回陈可梅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上炕一把就把被子揭开了,却见刘向东满头大汗的在被窝里跪着,脑袋插在炕上,全身哆嗦个不停。

陈可梅用手探了探刘向东的脑门,一摸冰凉冰凉的,这是被吓到了。陈可梅倒还沉稳,连忙下地烧了一大碗红糖姜汤,端过来给刘向东喝下。

姜汤下肚,刘向东这才不哆嗦了,而且也不再冒冷汗了,身体渐渐的冒出一丝热气,又过了半饷,刘向东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三十多岁的老爷们,突然嚎啕大哭起来,那样子就像刚刚死了亲女良。

丈夫出声了,就证明没事了,不过,这哭天抢地的到底是为啥事啊。刘向东哭了一会,情绪才渐渐的稳定了下来,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陈可梅描述了一遍。

陈可梅听丈夫说完,当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道:“听你方才所说,定是你嘴巴不积德,不小心触犯了鬼妖,受到鬼妖的捉弄,你跪着道个歉也就无事了。”

第四节 梁婆


刘向东此时已经彻底缓过了神,听说自己触犯了鬼妖,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自己平时谨言慎行,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触犯了鬼妖呢,所以对于陈可梅的说法,刘向东并不认同。

“我今天只不过骂了那荣老头一句,不至于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就触犯了鬼妖吧。”

陈可梅:“那可说不好,那荣老头自打他老婆死后,就没再娶,谁知道你骂他那一句是不是被他死去的老婆听到了,所以才教训教训你。”

刘向东是个村长,大小也是个领导,按理说不应该相信这些所谓的封建迷信。最开始的时候,或者说没遇到陈可梅之前,刘向东确实是不信的,可自从娶了陈可梅之后,就由不得他不信了。陈可梅是谁,可能提起这个人没几个人知道,可要是提起陈可梅她女马,那可就没几个人不知道了。

陈可梅母亲姓梁,全名梁雅芝,是十里八村有名的鬼医,专治各种医院里医生治不好的疑难杂症,用梁雅芝的话说,这些病不是阳间人该得的病,所以用阳间的方法是治不好的,她开的药方大多很奇怪,窗户纸上的灰,房檐滴下的雨水,灶台里锅底的灰,甚至小孩啼哭时的眼泪都有可能成为她治病的良药,而她最常用的一种治病方式就是烧符给病人喝,但凡因为此类病症找到梁雅芝的,大部分都是立竿见影,当场就痊愈了,这一点,就连几十年的老中医,见了之后也不得不自叹不如,梁雅芝的名气就这么传开了,找她看过病的人,都会称呼她梁婆,以示对她的尊敬。

梁婆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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