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晚饭的原因,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虽然一天都没做什么事,但也着实很累。就没有上游戏,这直接导致了原本跟帮里盟里的人约定好的“今晚结婚”事情作罢,于是拖到了礼拜五晚上。
这一次的婚礼不比第一次,一切都进行的忙乱而井井有条,婚礼是从大家的喇叭祝福里开始的,据后来的人回忆道,那一晚上别的喇叭都没看见了,全区都被季路和单色两个人的结婚祝福给刷屏了,到最后刷不上喇叭的人开始刷世界频道,总之就是各种混乱。
而这一次的婚礼也不是他们安静的二人世界了,大批大批的人涌进了礼堂,还有很多不认识的,郝小郸就问了:“怎么这么多人,你不会所有人都发请柬了吧?”
季言铮还是那种淡然的样子,“哦,交易我的,我都给了,还有站在礼堂和月老附近的也给了,每人5张。”
小郸倒吸一口凉气:“你小子钱多花不掉是吧?!上缴!”
他勾一勾嘴角,坏坏的笑:“老婆,这么快就想管我的财政啦?放心,都是你的,我以后只要零用钱就好。”
“……少来!”
人多的好处是热闹,坏处就是拥挤,而且在礼堂这一特殊的坏境里,一般都是来杀人的,大家很豪迈地觉得竟然新郎官这么大方地给了那么多的请帖,不仅是自己,自己的老婆(公),甚至是对此感兴趣的朋友们都能来观礼,真是挺够意思的!于是挨个儿的开始放烟花,照亮了整个礼堂的上空,完全没有停止过,那斑斓的颜色打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是欢欣和愉悦。
杀新郎新娘的人尤其多,小郸和季言铮轮着跑地府,最后她死的都不耐烦了,呆在洛阳城不乐意再回礼堂,在补血的NPC那看见了他也正过来,便无力的开始抱怨:“还是最早那次结婚好,都没人的……今天死的我装备都要发红了。”
他也无奈,但是这样的日子里,被欺负被轮,是必然的。他只能载起软绵绵的她又回到礼堂,再次陷入那一片厮杀中……
大约在他们各自只剩下一半不到血的时候,帮里和盟里同时有人开始叫嚷,说是商队被人劫商了,与此同时,一个新的帮派【斩尽天下】发出了对盟里三个帮的帮战。
有人马上反应道说:“最近这个帮总是不断的在挑衅我们,劫商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还总在野外偷袭咱们,真不要脸,还开帮战?!难道打不过他们么,上!”
婚礼已经进行到尾声了,众人真愁待会儿没事做呢,这下倒好,有人送上门来,于是一呼百应,大家都开始做准备迎接帮战。
他们的六人小组再次迅速地组在了一起,神宴在队频里说道:“死掉了一个永恒,又起来一个斩尽天下,轮回啊轮回。”
紫竹伞颇有些深意地说道:“这样才是最好的,一个游戏势必需要两股强大的势力抗衡,任何一方独大对这个区都不是好事,永恒没了,再立起来一个,我们也不愁没人打。”
所以你们看,每个区都有每个区的故事,正如我们一开始所说的。
每个区都有两个大盟,他们彼此对抗,互相鄙视,恨不得把唾沫喷在对方的脸上才解恨;
每个区都有那么些人妖或者妖人,他们总有些傲骨凌然,也有些靠骗人钱财为生;
每个区都有人在当间谍、精分,他们的RP叫人懒得去评价;
每个区都有人伤人,有人被伤,有人不相信游戏里的感情,有人为此赴汤蹈火,有人“认真你就输了”,有人爱憎分明;
每个区都有不断坠落又不断兴起的势力,它们有的一蹶不振,有的成为永恒传说。
像是季路一言、单色鹤这样的人,渺小又特别,独立又真实的存在在这个游戏和外面的世界里,他们是每一个经历过这场悲欢喜乐的我们,他们总能留在一些人的心里。
他们终将成为,那一曲美好的传说。
-end-
作者有话要说:至此,本文正文完结,之后大概还有一篇番外=3=
我也感觉松了口气的,答应自己要做到的,我做到了。谨以此文献给我美好的天龙岁月和我最爱一对cp。
一路跟过来的姑娘们辛苦了,我爱你们,你们每个人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非常谢谢。大家都要幸福,不管是在游戏还是在现实。
如果可以的话,请收藏我的专栏叭~
我坑品真的很好对吧对吧,希望我们还能在下一篇文里见,嘿嘿~
那么,我们下篇文见。ps:这章潜水的能起来透透气了不?
下面一张是小郸跟季筒子的原型图,我很爱的一对CP,他们一直在一起
60
60、番外之 一声叹息 。。。
接触过我的人都说,“从没有见到过你这样娴静的女孩子。”
他们都说我人如淡菊,温柔优雅,连走路说话,一颦一笑的样子都无一不透露出良好的家教来。我的母亲每每听到来客这样的赞美,便抿嘴一笑。
然后她就告诉我:“女儿啊,作为一个女人最主要的就是切记呱噪,那样会惹人生厌。”
我将近三十岁的人生都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按照父母对我的意愿成长、念书、工作,在未知的道路上按照他们给我规划好的未来前进,也许晚婚已经是他们对我最大的容忍。
当然其实我也知道,他们也在等。
等季言铮开窍。
母亲同言的母亲曾经是闺中密友,但后来言的母亲因故去世,便断了联系。在他五岁之前,我们经常见面,那是在我家的后花园里,大人们喝茶聊天晒太阳,我就带着他玩,他比我小两岁,但你不要低估一个七岁女孩子的智商,我当时已经是一年级的小学生了,总有点自视不凡,言他不像一般调皮捣蛋的小男孩,他很乖,会跟我一起玩皮球,甚至还答应我拍200下然后他才能拍50下,这可比小学里的那帮臭男生们好多了。
最后一次下午茶的时候,我们如同往常那样玩耍,我教他踢毽子,他学得很快很好,我赞扬他,他便抬眼给我了一个笑。
那日午后温暖的阳光,他的笑容,他铅笔灰的毛衣,落在我眼睛里,竟然成为一生难以忘怀的画面。
此后一别,竟是十多年后再相见。
令人庆幸的是他居然没有遗忘我们,我的母亲。后来听闻他在T市念大学,毕业后辗转几番又联系上了我家,在母亲的邀请下,偶尔来吃顿饭,每次他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总是忍耐不住一般想要挑一些好看的衣裳来穿,让他看见。
是的,让他看见。
后来他来的少了,我向母亲询问起他的情况来,母亲难得一笑:“阿铮说他最近挺忙,怎么,我家朵朵想他了?”
我感觉脸上有热气蒸腾,但没有回答母亲的明知故问。是啊,这么多年以来,我也没有忘记他,曾经跟在我身后玩的小男孩,已经成长为一个挺拔的男人,可遮风挡雨,我希望能站在他身边。
最主要的是,父母绝不会加以阻拦的,他们也很喜欢言。
但是我给他发消息,他从来是简单了事,我想给他做点菜,却从来得不到他的答应,我冒着大雨去他公司等他下班,他却皱一下眉,继而微笑道说:“展朵,我还有个会要开,今晚估计开夜车,你先回去吧。”
我不是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我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在拒绝我,而且态度很明显,连半丝希望都不愿意给予,一如我对待叶成凡。
说起叶成凡这家伙,这小子是我的学弟,追我追的也算是轰轰烈烈了,当年在女生寝室下面堆满心形的玫瑰,唱情歌,哪样都做全了,全寝室的姐妹告诉我,他两个月干啃包子省下的钱来。
可是我不喜欢他,他是淳朴的东北男生,高高大大为人特别豪爽,浓眉大眼,在大学里也算是一根草了,他偏偏喜欢了我,看上去还挺认真,而我偏偏不喜欢他。
有时候想想感情的事情真是一报还一报,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喜欢你的人你又不喜欢,可是这又不能够互相抵消,只能继续纠缠。
但我对叶成凡的心思是有点奇怪的,我们竟然从大学毕业纠缠到了如今,他不在T市,可是一旦公司闲下来,请了假也会来T市陪我。他说他还是喜欢我,但是我不用急着给出答案。
“反正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一下。”
他这么说的。
女孩子大概都有一种通病,喜欢过你的人,哪怕你不喜欢,也不乐意他忽然把重心从你移到别的人身上,他最好一直都对你好,疼爱你保护你,但你不用给出反应。
我真是坏透了,我就是这么挥霍着自己跟叶成凡的青春,还恬不知耻地告诉自己,没关系的。
彼时我正觉得受了情伤,找叶成凡倾诉,他嗓音沙哑,到最后建议我道:“要不你也来玩天龙八部吧,我玩了一阵子的网游,可以带带你,舒缓下心情。”
我本来想要拒绝,可是忽然觉得累了,或许游戏也是个不错的解压方法。我开始玩天龙,任务都很简单,加上有这么一个比我大很多级装备又不错的人在一边指导,我升级升的很快,但是在我慢慢成为大号的时候,我再次决定不给叶成凡好脸色看——我要跟他在敌帮。
他在游戏里的名字叫做夜半一支烟,我也常常嘲笑他真是恶俗,并不是打情骂俏的那种,我对他就是冷嘲热讽的,换了谁都受不了,而他笑呵呵的。
很奇怪吧,我老喜欢欺负他,就只不给他好脸色看,就连游戏都不让他顺心的站在我旁边帮我,甚至还要跟他在战场上见。
很多年之后我想起这件事,嘴角只有苦涩的笑容,我想这样的“特殊”或许是给了他动力的原因,否则他又怎么会坚持的住这么多年,但是……他终究是解脱了。
天龙的日子很快乐,当我第一次看见一个叫“季路一言”的人的时候,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季路一言,比喻信用极好。
我的头脑里浮现出来的是小小的季言铮在花园里一边拍着小小的皮球,明明是那么小的一个男孩,脸上却是极认真的表情,他告诉我他名字的含义:“季路一言,比喻信用很好,不会骗人。”
会不会是他呢?
后来的后来,我的直觉果然成真,真的就是他。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玩个游戏都能遇上他,更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在一个帮,成为固定队,我可以在他身边给他加血,就像是所有结了婚的丈夫与妻子那样,我还可以给他打电话,虽然话题只能是短暂的关于帮派的问题。
我又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或许我们可以凭借游戏再次让感情升温。
可我得意忘形了,他从来对我没有感情。
之后我曾经想过,是不是他这个人是冷血的,或者他没有心?怎么我对他的好他都看不见呢?那样冰冷而礼貌的笑容,不是我想要的。
当郝小郸出现的时候,一切的悬疑都解开了。
嫉妒的心理让我不能无动于衷,那心底缠绕着的冰凉的毒蛇已经呼之欲出,我被爱和恨操控着,我慢慢的觉得自己的血液变成黑色,心肝都是,我和善温柔的表面下,藏着一颗迫切想要把他们分开的心。那个叫郝小郸的女孩子,我见不得她笑,虽然我一开始以为我们会是朋友的。
言那么喜欢他,提起她嘴边都是笑意,甚至还威胁过我,“不要动她。”
哼,他以为所有的爱情都是干干净净的么?爱情就是战场,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非常时段不动用一点儿手段怎么能赢?不过他也不需要懂,我这么喜欢他,又怎么会害他。
机缘巧合之下,我跟温奇认识,一拍即合,我们开始联手。
可我没想到他这么笨,居然最后失手了。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再去为他掩护,我只得放弃这个曾经的朋友,鬼使神差,我找到了叶成半。
他那时候跟郝小郸的关系,据我所知,已经相当不错了,他甚至颇有戒备之心的并不向我透露关于她的消息,呵呵,那郝小郸,真有这么好?
能好过我?简直放屁!
我很清楚自己对于叶成凡的吸引力,我答应了他跟他在一起,我想那时候我的确是有点空虚的,我渴望有个人给我热量和能量,心理上也好,生理上也好,我太寒冷了。
我逼迫他把郝小郸踢出帮去,他表现的很为难,让我很生气,当时就冷了脸,他哄我,说给他一点时间。给他们时间?谁来给我时间?
第二天我就上他的号踢走了她,那个装天真的小女孩,看着我都觉得不舒服。我要让她在这游戏身败名裂,我要他跟她无路可走。
事实证明我错了,在一天的傍晚,叶成凡在我厌恶的眼神中点燃了一支烟,缓缓地抽着,我瞧着他,我们半天都没有说话,最后那烟被碾灭了,我看着他那眼神也一点一点的暗下去,心里不知为什么开始发慌,我听到他一字一句地对我说:“朵朵,这么多年了,我累了,本来我觉得我可以等,因为你是那么美好,如果有一天能拥有你,那么哪怕花费再多的时间也值得。但是这半年来我觉得你变了,变得我都看不清你本来是白的,还是……灰的,我觉得我们都需要时间重新开始。”
他站起来,大大的拥抱了我一下,他的臂膀很厚实,抱着人的时候很有安全感,像是回到了港湾,下一秒那厚实的拥抱远离我,他的眼眶泛红,脸上却有一种释然的微笑:“我们都解脱吧。”
他可真给我面子,没有说我是黑的呢。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我不爱的、拒绝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只不过现在正式说再见了而已,这算什么?我展朵难道会觉得难过?
我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心里好像有块海绵,不断的拧出水来,因为水太多,溢出来了,溢到了脸上,眼睛里,酸涩无比。
没关系的,我又一次告诉自己,真的只是解脱了而已。
这时候的永恒已经岌岌可危了,我给言打完电话又给郝小郸打电话。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机会了,胜败在此一举,这丫头平时咋咋呼呼的,恐怕心理防线脆弱的很。
我没想到心理防线脆弱的人是我自己。
真正压垮我的那一根稻草是她对着我,一双漂亮的黑溜溜的大眼睛带着点恶劣因子看着我,那里头不无鄙视和一点点同情地对我说:“我又不是你,到头来什么都没了还这么冥顽不灵。”
什么都没了……
我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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