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现在去,是最好的时机。”
“走前再把李大宝那yīn人干掉,如果不是他,咱们也不会落得这个田地。”
“风州已经开始乱了,等干完这一票,咱立刻远走始兴城,逍遥快活,谁都找不到。”
严三的身体明显不如熊瞎子,现在帖着泥墙都有些费力,但他说出的话却很有蛊惑xìng。
听闻此言,熊英杰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了许多,身上渐渐散出着一股浓郁的雄xìng气息,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如同野兽一般。
“好!现在就去!我要当着陈少白的面给他的女人开苞,再送到万姬楼,千人压来万人跨,让他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不是处子之身的女人,就算脸蛋儿长的再漂亮,也不好跟万姬楼主事的谈价格……”严三皱着眉头说到一半,感受到同伴身上那股几yù癫狂的兽xìng气息,于是改口道:“就这么办吧!”
话音刚落,一截明晃晃的剑尖就从严三的胸口透了出来。
噗嗤!
下一刻,剑尖如同毒蛇般悄无声息地消失,溢出的血液迅速的濡湿衣衫,严三张了张嘴,喷出一口腥臭的血沫,眼里被绝望溢满,身子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严三到底,他身后的一名着黑sè紧身兽皮猎衣的少年便出现在熊英杰的眼前。
少年手持带血长剑,面sè苍白,一双眼眸在月华之下却明亮的骇人。
熊英杰吓的毛发乍起,浑身战栗,连连倒退。
“陈少白?你究竟是人是鬼!”
数个时辰之前,陈少白的腹部被他亲手用长剑贯穿,而现在却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眼前,除了鬼魂之说,熊英杰实在找不出其他任何可能的原因。
恐惧源于未知,面对眼前完全不合常理的一幕,熊英杰这种气血充盈、做事不讲究后果的鲁莽大汉也怂了起来。
“来此只为取你xìng命。”
陈少白猛地一挥长剑,颈脖上的青筋暴起狂跳,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他自问不是那种能够十二个时辰全天候保持jǐng惕的神仙人物,现在正是人睡眠最沉的时候,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说不得现在真就被对方所乘了。
如果不是有气疗术让陈少白快速恢复伤势,如果不是他半夜起兴舞剑,究竟会发生什么,他简直不愿意去想。
“以后不撕破脸皮便罢,一旦出手,就必定要狠下死手。”
这一次难忘的经历让陈少白以后渐渐养成了对敌人心狠手辣、绝不留情的xìng格,几乎无人知晓,rì后纵横无双的杀戮剑仙正是在此走出了自己波澜壮阔剑道生涯的第一步。
“喝!”
熊英杰手里摸出一柄沉重厚实的屠牛刀,因为恐惧而率先出击,爆发了超水准的一刀。
这一刀劈出的威势极其刚猛,如同手持开山斧的巨人一般。就算陈少白有气疗术相助,被这一刀劈中的话,也会身裂两半,断无活路。
凌冽的刀风甚至将陈少白额前碎发吹地散开。
他轻笑一声,微微侧了侧身子,就如同灵猿一般躲开了对方的攻击。
倾力一刀挥空,熊英杰的身体便失去了平衡,用了很大的jīng力才勉强维持自己不倒。
他想要回力反击,但在下个瞬间,一柄长剑便在空中舞出绚烂的半月,直接将他的脖颈削去大半,椎骨也被斩断,只剩下一点点皮肉勉强相连。
锵!
长剑和骨头的碰撞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响,若不是这柄剑质量极佳,恐怕在这次劈砍之下就要受损了。
头颅被断,熊英杰庞大的躯体瞬间失去了全部力气的支撑,“嘭”的一声重重砸倒地面。
而那严三早已经停止了呼吸,身体开始渐渐冷却僵硬。
陈少白第一次杀人,就是两条人命,但或许是常年在山中狩猎的缘故,他并没有多余的异样情绪,只觉得两人的尸体异常狰狞丑陋。
“这熊瞎子今rì被我斩断了一条臂,还没有适应新的身体平衡,如果再给他几天时间,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轻松了。”
陈少白并没有练过轻身提纵之术,所以将对方斩首,自己也被颈脖断口喷出的咸腥血液浇了个满身满脸。
遮住月亮的乌云被一阵清风吹散,皎洁的银辉投shè到他的身上,正与满身血液相称,把他掩映的犹如地狱归来的使者一般。
这一次战斗的时间虽不算长,但闹出的声响却足够明显,陈少白知道附近至少有五名感觉敏锐的猎户已经醒来jǐng戒,却无一人出门来一探究竟。
这一幕,与三年前村长意图以权势强·yín良家遗孀的时候何其相似!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他低头沉吟片刻,并不体悟,反倒露出一丝微嘲的笑意,“世态炎凉。”
“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无趣了啊。”
“练最强的剑术,吃最可口的佳肴,游最奇的美景,交最有xìng格的朋友,带着小苗闯遍整个世界,岂不快哉?!”
一念及此,陈少白仰天大笑两声,胸气前所未有的通达。
这是一个人器量和胆识的质变。
但杀人并不如小说中描写的那般简单,陈少白还需要考虑一系列可能引发的后果,就算这个世界的法律并不如上一世华国那般威严,也仍然有着不小的执法力度。
就算杀的只是两个泼皮无赖,一旦有明显的证据被发现,那他至少也要蹲上十年苦牢,否则的话,就只有两个下场。
要么背一辈子的商国通缉令,流亡他乡;要么被风州捕快们用利剑穿心而亡。
这两人的身体加起来足有四百斤重,陈少白手头也并没有适合的猎袋,所以只是轻车熟路地用粗麻绳将两人捆紧,拖着他们渐渐冰冷的尸体向秋幻山走去。
村庄很小,秋幻山却极为广阔,作为一名常年混迹其中的狩猎者,陈少白自然知道哪里适合隐藏东西,哪里适合掩埋尸体。
挖掘工作持续了半个时辰。
陈少白冷漠地提起严三的尸体,正当他准备将其丢入坑中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却让他心中狂跳起来。
将手伸入严三的衣物兜囊里一扯,手里便出现了一张三寸长、两寸宽的淡紫sè纸张。
纸张不知是何等材质做成,轻薄,而且坚韧无比,就算用力撕扯也不会给它造成半点裂痕,紫sè基地上烙印着几个金光璀璨的商文大字:“白银壹佰两”。
背面仍旧是商文“万姬楼”,这三个金sè大字附近缠绕着繁杂晦暗的银sè密押纹路,是起防伪作用的。
嗅到银票上薄荷般清凉的香气,看着上边的字据,陈少白“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有钱,真是有钱!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才攒了不到一百两银子,而严三不过是熊英杰的一个小小跟班,整rì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却能随身携带这么多钱。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这话果然不假!”
在这个世界生存了十五年,陈少白知道银票这种东西并不如自己穿越前所想的那般流通,和前世的巨额支票是一个xìng质,普通人都只闻其名而不见其实物,是彻头彻尾的高端物件,就算拿它来消费,普通店家也根本不敢接。
从万姬楼的百两银票上尝到了甜头,陈少白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投向了熊英杰的尸体。
半个时辰后,当他回到村庄时,东方已然晨光熹微,天空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经此一役,除去那些具有明显赃物xìng质和特征xìng物件之外,他总共收获了两张价值百两的银票和十余两碎银,这比他过去经年拼搏积累的两倍还要多。
陈少白现在也算是赚的盆满钵满,如果抱着小富即安的心态,只要随便寻一个正常农耕村子,都能过上幸福的小地主生活。
但是陈少白的心态已经彻底蜕变,并不想如此无知的继续安逸下去。
况且,这些银两钱财并不是此次最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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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一同走过百万字、两百万字……如何?
第六章剑谱:《亟雷》
当陈少白洗漱完毕、吃饱喝足出门的时候,已经是rì上三竿了。
艳阳当空,给本应十分凉爽的秋rì带来了一丝焦灼气息,眼前的空气似乎也被炙烤的扭曲了起来。
陈少白手持利剑,旁若无人地漫步在田间小径上,见到他,村人们都下意识地避开。
唯有些少不更事的稚童,才会好奇地凑过来偷看一眼,然后又飞也似地跑开,在伙伴之间叽叽喳喳说些什么,好像完成了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似的。
他们看陈少白的眼神很复杂,就像人类在动物园里看狮子一样,有敬畏,有惧怕,有优越。
唯独没有平等。
“只是被捅了一剑不死,再顺手解决了两条蛀虫而已。至于都这样吗?”
面对这些陌生冷淡的目光,陈少白冷静从容的连他自己都有些惊奇。
熊英杰和严三的尸体都被他处理掉了,留下的血迹和打斗痕迹根本不需要他去处理,一场秋雨适时地给这件事情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就算留下什么线索,陈少白也不会太过在意。
还是那句话:官不举民不究。没有证据,就算有人闲的蛋疼去报官又如何?
所以这些人于他而言,几乎造成不了半点影响,而苗语琴也习惯xìng地宅在家中摆弄女红、研究医术和琴谱。
现在,陈少白可以一心一意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提着长剑,拿着一本书籍,他寻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随意盘坐了下去。
阳光柔和,正适合读书。
《亟雷》,这是陈少白从熊英杰身上搜刮出来的,最珍贵的物品。
书籍并不算厚,刚好二十五页,纸质银白、密度很大,触感温润细腻,散发出一股檀木的香气。
封皮是一种他未曾见识过的兽皮,是天蓝的sè泽,整本书由银线穿织装订,很沉实。
远远看上去倒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如果离近观察它的话,就觉得有一股厚重古朴的历史厚重味道扑面而来。
就算不去看书的内容,只凭借它的材质,都可以卖出一个不菲的价格。
而粗略翻阅过一遍的陈少白则明白,在很多修习剑术、渴求向上攀升人们的眼中,这本书绝对是无价之宝。
这种剑谱,明显不是书局刻印行那些地方成批出版的东西,具有唯一xìng,几乎能算是一名练剑者终生的传承了,如果不是熊英杰运气极好,根本得不到这样千金难求的东西。
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这样的珍宝又落在了陈少白手中。
翻开封皮,扉页上用商文写就的十六个大字直接闯入眼帘。
“初学十年,天下去得;再学十年,寸步难行。”
这两句话有很多种理解方式,据陈少白猜想,它应该在叙述剑法的特xìng。
“易学难jīng?知道的越多,就知道自己不知道的越多,大致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饶舌的话语让他摇了摇头,翻过扉页,他的心神就完全沉浸在了剑术的世界里。
《亟雷》上不仅有文字,还配合有通俗易懂的运劲图片,技巧法门,纵使有设计到经脉穴道这样的专业名词,这些年在苗语琴的渲染下,他也能懂上个七七八八。
看得出著书者是个很务实的人,通篇简明扼要,描述一针见血,没有涉及到玄之又玄的比喻借代和那虚无缥缈、不可捉摸的气。
陈少白看的很慢,每翻一页,他都要闭上双眼思考上许久,在心中默默演练。
等到jīng神圆润饱满,手痒难耐的时候,他才会站起身来拿着长剑比划演练一番,直到最后演练的称心合意,才会继续看下去。
……
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对于沉醉剑法的陈少白来说,一个月的时光似乎在眨眼之间就已经在指尖消逝,这个月里,他的世界之中只有手中长剑和家里未长开的小萝莉。
“陈少白?你是说那个杀人犯?”
“嘘……噤声!小心让他听到,取了你的xìng命!”
“哼……那陈少白有什么好威风的?上次在木犀城里大人物面前,他还不是小心翼翼的跟条赖皮狗一样!”
“村长,照您这么说,他陈少白也只是个横行乡里的强人罢了?”
“当然。”
强人指的不是强者,而是强盗、土匪、二流子一类的存在。
但是对于这些言论,陈少白充耳不闻,只是专心练剑。
宅男的生活,就是如此简单纯粹。
秋幻泉一处开阔平坦、阳光明媚的地带。
三尺利剑在陈少白的手中如同游凤一般灵动敏捷。劈、砍、扫、压、挂、撩被他轮流使出,招招熟稔的都像是jīng研基础剑术多年的行家里手。
但如果有真正的剑术名家来此,就会从细节之中发现,陈少白的动作其实并不完整,不管是劈砍、扫压还是撩挂,都存在着一个变化的伏笔,都可以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演变为突刺。
最简单、最直接、最富有杀伤力的“刺”。
其余一切剑势的演练,都只为了这一招突刺,若能在出剑之时声如奔雷,那这《亟雷》也算是彻底地登堂入室了。
舞了一会剑后,陈少白落步如钉,力量自足部腰跨生出,传导至手臂,身体瞬间变轻,整个人就好似一片落叶般紧紧依附在剑柄之上。
噼里啪啦……
一阵雷电轰鸣般的轻响顺着剑身传来,揉了揉因为运动过量而已经有些开始震颤的手臂,陈少白缓缓叹了口气。
“雷声不够通彻响亮,还是没能达到小成境界。”
这亟雷剑法一旦登堂入室,不管敌人从什么角度来攻击,陈少白都能用一招突刺接下,届时,他也能持剑与人搏斗拼杀了。
来rì挥舞长剑若行云流水,持之与域内豪杰争雄,多么潇洒快意!
练的愈多,陈少白的眼界也就越发地宽广,他明白,一个月前的熊英杰就是将《亟雷》练到了小成的境界。
那般实力,就算与剑客级别的高人想比也相差不远,若真要判出孰强孰弱,那还要打过才知道。
如果不是陈少白有气疗术相助,宁肯以伤换伤的话,恐怕当时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之数。
只要将《亟雷》剑法练到平地一声惊雷炸起的境界,再加上气疗术的辅助,陈少白就有足够的信心将那曾经点爆自己心脏的陈卫灭杀剑下。
这一个月的专至练剑,让他发觉了气疗术除了治疗外的另一个作用快速恢复疲劳。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