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错嫁衣赖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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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错嫁衣赖错郎-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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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禹田却伸出一双大手,握住了林浅纤细的腰肢,兀自嬉笑:“好细的腰!”
“滚开混蛋!拿开你的脏手!”林浅大喊。
但她的话没说完,便被禹田点住了哑穴。
然后整个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如同布袋般被禹田扛到了肩上,向前飞纵而去。
耳边听到禹田轻柔的声音:“宝贝别怕,本王会好好宠你,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禹田的声音听在林浅耳中,令她恶心至极几欲呕吐。
被扛在肩上,林浅的脸朝着烈国的方向。
浓浓夜色里,隐隐看到远山在蔓延,听到阳河淡淡的水声,可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故土。
难道她真要埋骨在这异乡之地?
杀她也好,为何要如此凌辱她?
林浅双目冷冷凝视那个披着斗篷迎风而立的男子,本以为他是一代枭雄,是以她才会和他理论,希望他能放弃征战。
可如今看来,她错了!
禹竹是个小人,对她这个俘虏百般虐待。
若不是哑穴被点,林浅真想像泼妇般大骂禹竹,可惜她连骂他解气的机会也没有!





姻缘惜 不敢置信
更新时间:201255 2:51:56 本章字数:6693

“马泰,随我过去瞧瞧。”禹竹披上斗篷冷声吩咐。
大步走到门口,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他为何这般烦躁?
真是奇怪,这种坐立不安的感觉禹竹还从未体味过。
即便打了败伏,他也没这么烦躁失落过。
“马泰,去传妩媚来!”禹竹解下斗篷,回身走到了几案边坐了下来。
“喏。”马泰惊异地抬头,这么晚了可汗还要召那个妩媚侍寝?
不过他不敢多问,可汗此时看上去似是心情不佳。
马泰当下急急走出帐外,派人去请夏晚。
禹竹席地坐在几案边饮了口茶,眸光却忍不住向帐内的角落飘去。
前几日那个药徒就一直睡在那,而今被褥还在,人已离开。
他忍不住想起那个药徒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说实话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就连他最宠爱的妹妹禹夕也不敢。
其实药徒说的那些也不是不无道理,禹竹对他的才华也是有些欣赏。
只可惜他生错了地方,若是生在禹国该多好,只怪他和自己的言论背道而驰。
禹竹端起茶轻轻叹了口气,茶水的雾气映着他的眼眸,一向犀利的黑眸中竟有一丝迷惑。
“禀可汗,妩媚姑娘到了。”马泰在门口沉声禀告。
“传她进来吧。”他沉声开口,声音中隐隐透出一丝意兴阑珊的意味。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要传妩媚来,只觉自己一个人呆在帐内会心烦而死。
夏晚着一件黑色披风走了进来,一眼瞧见禹竹正一手托腮,一手执茶杯,惫懒地饮茶,一副若有所思。
她缓步向他走去,而他似乎根本没发现她的到来,仍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夏晚内心顿时升起一丝失落,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甘的笑意。
“可汗,奴家来了。”夏晚甜甜的声音略带一丝委屈。
禹竹闻言抬头,这才注意到身前的夏晚。
她似是才从酣眠中醒来,一张绝世无双的容颜,带着一丝薄薄的慵懒。
她婀娜多姿地走到禹竹身畔,玉手轻轻扶上他的肩:“可汗,你叫了人家来,为何又不理人家嘛。”
禹竹动了动脖颈,目光扫过夏晚娇美的脸蛋,唇角扯开一抹慵懒的笑意:“为本可汗跳支舞吧。”
夏晚没想到禹竹半夜召她来,不是侍寝,而是要她跳舞,心中顿觉失落,但她还是盈盈浅笑:“可汗想要妩媚跳什么舞?”
“今日本可汗有些烦闷,你就随便跳一支舞吧。”禹竹剑眉微皱。
“那,妩媚就为可汗跳一曲‘采梅’吧。”夏晚嫣然一笑,将身上披的斗篷解了下来,路出里面一身粉色衣裙,衣裙半掩酥胸,在灯光下愈发魅惑。
她从袖中取出几只小小的银铃,分别系在绣鞋和衣袖上。
然后款摆腰肢,足尖微点,在禹竹面前的红毯上开始翩翩起舞。
没有音乐,只有银铃的响声,虽说略显单调,但此时却极符合禹竹的心绪。
眼下,他是绝不喜热闹的。
铃声奏成一曲简单悦耳的曲子,夏晚好似江南水乡的采莲妹,款款舞动,袖动铃响,铃响身动,也不知是人在随乐舞,还是乐在随舞响。
火光摇曳,美人轻舞,禹竹端着茶杯,眯眼定定欣赏。
说实在的,眼前的女子真是个世间少有的尤物,黛眉琼鼻,樱唇粉颊,清眸含媚,尤其是脸颊上那朵娇艳的桃花,更为她增添了无尽的风情,身姿娉婷婀娜,舞姿也是绝美的没话说。
然不知为何,面对如此尤物,禹竹的眼前却总闪过那张普通平凡的脸。
尤其是那双眸,那黑眸中的决绝、不屑、甚至鄙夷,每种神情都令禹竹震惊不已。
轻舞飞扬的夏晚,舞动的身影俏丽而轻盈,但她柔波似的眼神却无法完全配合醉人的舞步。
因为她惊讶地发现,眼前的男子虽看上去是凝望她,实际上眼神却越过她舞动的身影,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而他唇边隐隐勾起的那抹醉人笑意,也不是出于对她舞姿曼妙的激赏,而是,而是,他陷入了遐想的一种征兆。
禹竹竟走神了!
夏晚纤细的柳眉不自禁颦了起来,她不动声色地继续舞动,但一双清眸始终打量禹竹。
醉人的舞姿没有持续多久,门外响起了禹田的大嗓门:“本王要见可汗!快去传话。”
侍卫们连声答应,随即便进来禀报。
禹竹闻言眼皮一跳,双眸瞬间变的清亮有神,眸中神色复杂难言:“请皇兄进来。”
禹田气冲冲地走进来,一进到帐内便看到舞得正酣的夏晚。
一双衣袖在灯光下舞得好似翩翩蝴蝶。
“皇弟,你倒是好兴致啊。”禹田大声嚷道。
竟送个女子去羞辱他,而他自己在这里却是欢歌艳舞。
“皇兄怎么了?”禹竹挑眉,对气势汹汹的禹田有些不解。
“难道是对那个药徒不满意,所以才如此气恼?”
“你还提那个药徒?禹竹我知道你对我玩弄男宠之事极是不满,但也没必要这般羞辱我啊!”禹田双目圆瞪,脸上表情满是忿忿。
自禹竹登基以来,禹田便没再呼过他的名字。
今日着实是禹田火冒三丈,才直呼了禹竹的名号。
但禹竹似乎并不在意:“羞辱你?本可汗如何羞辱你了?今日若不说清楚,绝不饶你擅闯金帐之罪。”
禹田虽然脾气暴躁,但在他面前一向是极恭敬的,不想今日却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说自己羞辱他?
他想羞辱那个药徒倒是真的,怎成了羞辱禹田?
难道自己送他男宠,他反倒不高兴?
还是禹田忽然不喜欢男宠了?
禹竹黑眸一眯,眸中的寒芒令禹田心中一颤,但想起方才的羞辱他仍撞起胆子:“到了此时你还在我面前装蒜,那你说,你为何送个女子给我,你明知道我不碰女人!既然你这般羞辱我,我就碰一回女人又何妨,你以为我真不敢吗!”
禹田越说越气忽然走到夏晚身前,双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对她上下其手,又摸又亲。
夏晚惊叫一声,花容失色,想要躲开,无奈却挣不出禹田强劲有力的怀抱。
只得楚楚可怜地望向禹竹,眸中幽怨无比,泪水眼看就要倾泻而出。
“可汗,救我。”夏晚柔声喊,她这副梨花带雨的凄楚模样,纵是铁石心肠的汉子只怕也会心软。
然禹竹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他脑中有些乱,一直回旋禹田方才的那句话。
为何送一个女子给我?
女子?!
好似一抹亮光驱散了眼前的迷雾,禹竹终于明白禹田为何如此恼恨,原来是那个药徒!
“你是说,那个药徒是个女子?”禹竹有些不信地再次问。
禹田一把推开夏晚:“是不是你最清楚了,为何还要问我。”
禹竹闻言也不答话忽然披上斗篷,转身向外走去,留下面色疑惑的禹田和盈然而泣的夏晚。
夏晚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清眸中忽然迸发出一抹狠厉的光芒。
本来她还在庆幸那个药徒是个男子,如今怎一转眼变成女子了!
既然是个女子,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夜色黑沉,天边繁星闪耀。
禹竹急匆匆的朝禹田帐逢走去,本来他脑中极是混乱,此时却好似醍醐灌顶,乍然见一片清明。
原来她竟是女子!
怪不得,怪不得初抱她时,他便觉得她好似鸿毛般轻盈。
怪不得她的脚踝那样细软,令他心头微震。
原来,她是个女子!
一个女子竟有如此的胆量,敢和他针锋相对,唇枪舌剑!
一个女子竟有那么独到的见解,当真令禹竹有些不可思议!
而且一个女子竟那么坚韧,就连他在马后拖她,也不曾求饶半句,被他折磨的遍体鳞伤,也没吐出一个输字。
一路走来,禹竹忽觉往日自己对女子的观感,似乎真是有些偏激了。
或者女子也并不似他想象的,只会暖床而已。
不一会,便到了禹田的帐逢外,禹竹掀帘进入。
一双厉眸环视四周,帐内却空空如也。
床榻上看得出有些凌乱,还有撕碎的衣服碎片,但却没有那女子的身影。
禹竹心中一沉,眸光瞬间变得极其寒洌,他转身出帐一把抓住守门的侍卫的衣襟:“人呢?”
侍卫吓得双腿哆嗦,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断断续续开口:“那个人说要去找王爷, 小的就没有敢阻拦。”
“没用的东西,他往哪去了?”
侍卫一脸惊骇:“好像,好像是向那边,那边去了。”
侍卫用颤抖指向前方。
禹竹一把将那侍卫摔倒在地:“混帐东西,为什么不跟上去,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语毕,吩咐侍卫在营盘全面搜索,他自己也骑上狮子驹朝前方追去。
那侍卫顿时瘫倒在地,他哪知那个男宠会逃跑。
禹田每次和他男宠在一起时,一向不让侍卫打扰。
是以这个侍卫也不敢跟随,以为他和禹田到别处去缠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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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惜 时来运转
更新时间:201255 2:52:01 本章字数:2916

禹田走后,林浅便穿好衣服,迅速整理好,面带微笑从帐内走出。
站在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她:“王爷让我随后去追他,我有些不敢去,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
那些侍卫闻言,眸中均闪烁怪异的笑意,他们当然不敢和林浅一起去,当下便放她出去了。
林浅也不惊慌,在营盘内缓步行走,时而有巡逻的兵士从她身边走过,见是禹田的新男宠也没对她怎么样。
看来这个禹田对他男宠是极其宠爱,不然那些侍卫早将她拖回去了。
林浅漫步走着,或许是老天助她,不知怎么就转到了马棚。
此时的她,脑中极是清醒。
她明白一旦禹竹知晓她的女子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看到的。
是以她就算拼了命,也要从这里逃出去!
林浅不会骑马,然还是从马棚里挑了只小牡马出来。
借着淡淡的月色,隐约看出这马毛色油亮,四蹄修长,腹细臀实,应是匹好马。
林浅轻抚小牡马,那马倒也不认生,竟用鼻子拱了林浅两下。
她伏在小马耳边:“我是不得已才骑你的,救救我吧,我不会骑马,你千万不要把我摔下来哦。”
也不知那小马是不是听懂了,林浅费力的爬上马背,一勒缰绳,喊了句‘驾’,小马如离弦的箭般飞奔而去。
林浅从没骑过马,险些从马上滚下来。
吓得她双腿死死夹住马腹,双手死死抓紧缰绳,将身子伏低贴在马背上,任马狂奔而去。
心咚咚直跳,她根本不知马儿在向哪个方向飞奔,只瞧见无数个帐篷在身后倒退,不一会一人一马就出了禹竹的营盘。
巡夜的兵士发现了林浅,此时见她骑小马向营盘外奔去,几人赶忙骑上马朝林浅追去。
因为知道林浅是禹田的新男宠,是以没敢对林浅射箭,因为禹田很疼男宠,要是伤了他的男宠,他们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们只是在身后大声喊:“快点停下来,不然要我们放箭了!”
林浅哪里听得见,就是听见了也不会理会,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着,那便是从这里逃出去!
随即她狠狠夹住了马腹,任小马带她飞奔。
这匹小马大约还从没被人骑过,极是兴奋,是以跑的极快。
一个从没骑过马的人,骑着一匹从没被骑过的小马,就那样在原野上飞驰。
身后的侍卫骑着高头大马追了上来,眼看就要将林浅围住。
林浅一急,从头上将发簪拔落下来:“小马啊,对不住了。”
玉手紧紧抓起玉簪,朝马屁股上狠狠刺了下去。
那小马受了疼痛,一声嘶鸣,前蹄一仰,开始狂奔起来。
天边冷月随着他们的奔跑也极快地移动。
不一会儿,便和那些侍卫的距离越拉越远。
冷冷的风,迎面拂来,没有了发簪束发,林浅一头黑色长发在夜色中悠悠飘扬,淋漓尽致地在风中飞舞。
月色之下,有股野性的美。
眼看那些侍卫们已落在后面一大截,林浅暗暗嘘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匹小马竟还是匹良驹,林浅心中喜悦:“谢谢你,小马。”
但那马似乎因林浅刺了它一下,已然受了惊,只是漫无目的地狂奔,冲出十多里。
林浅伏在马背上辨不出方向,不知此时自己离国家越来越近,还是越来越远。
眼看小马已跑的极是疲惫,马蹄都被草坪染绿了。
而林浅不晓得怎么从马上下来,难道就这么任它狂奔,一直奔到累死?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得得’马蹄声,急促而剧烈。
林浅的余光看到一匹四蹄雪白的马不知何时已到了她身后数尺。
刹那间,林浅顿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朝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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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惜 只想要你
更新时间:201255 2:52:10 本章字数:5609

眼前寒光一闪,那东西如游龙般在她眼前一闪而过,随即她感到腰身一紧,整个人一轻便被抛到了半空。
此时林浅才看清禹竹拿着的东西,大约就是套马杆。
那是禹国人用来套猎烈马,捕杀狼群。
禹竹却不是用套马杆套马,而是套住了她!
他好似钓鱼般将林浅套住,抛起,然后娴熟地搅动手中的杆柄,从容淡定地将她钓了过来。
禹竹不愧是草原上的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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