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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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醉流年-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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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子轩哥也搭茬说:“就是,小丫头,赶紧谈恋爱,要不你真该成老大难了。”
我拿起一旁的水瓶扔了过去,他早已跑出了门。
“别跑。”我追了出去。
哥告别了爸妈,和子轩哥走了。我看到了妈的泪水,她的心里有多么不舍,我懂。看着哥的背影,我觉得无比的沉重。
礼物,表白
回到北京,年的味道还是很浓重。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挂着红旗,映衬着洁白的积雪,很美。我喜欢北京的胡同,纵横阡陌,每条胡同都蕴藏着一段历史。蕾娜当时告诉我北京的故宫曾是历代皇帝呆的地方,我感到特别惊讶,那是一个下午,我拉着她,非要去,看了之后,顿然感觉北京这座古城的博大精深,来到天坛,我仿佛走进了属于自己的文化与历史,到处都能感受到民间的气息。
我在屋里收拾着东西,蕾娜一到家就知道柳辰飞回来了,像小鸟一样飞出去了。
想起那晚游说的话,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游?”
“怡青吗?你回到北京了?”听他的声音,略显兴奋。
我看着窗外,已近黄昏。
“嗯,今天刚回来的。”
“旅途劳累,赶紧休息吧。这周日,来我家吧,正好我给你介绍素若。”
听到他说学姐名字的那一刻,心里突然很难受。当时真的有种冲动,想不顾一切的告诉他,我对他的爱,告诉他我是多么不想听到他和我提及别的女生,但仅剩的那么一点点理智告诉我不可以,因为我太过爱你了,方游。
“好,那天见。”挂了电话,窗外依然黑暗,屋内一盏橘色的灯亮着,照着我脸上未干的泪。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很空,真希望就这样失忆,才不会再流泪。
那天天气不是很好,虽然已经进入了3月,但依然挂着风,特别冷。
我一直记得若柔和我说的那件事:游每年的生日,他的妈妈都去文宇奶酪店给她买双皮奶,那是他的最爱。可惜,在游很小的时候,她妈在去给他买的路上出了车祸。为此,他挺伤心的。
我早早就到了那里,已经排了好长的队。顶着大风,我站到了队尾。
这时,若柔打来了电话。
“怡青,你在哪儿呢?用不用我过去接你?”
“不…不用。你先去吧。”我冻的已经说不出话。两只裸露在外的手,早已冻得通红。挂了电话,我在原地跺着脚,让自己暖和点。
若柔站在路口,两眼有些湿润。
他生生的看着我,在寒风中小小的手,冻得通红。可脸上却还洋溢着笑容。但若柔没有走过去,他不知道要如何问,他知道我有我的坚持。若柔也有,不能打破这点的,唯有沉默。他明白我的想法,因为,那也是他的想法。
游在屋里忙着布置,他的Party弄得很温馨。到处都是一派喜悦的景象。这时,素若走了进来。
“乖乖,弄得不错啊。”
游知道是她,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这么叫自己。
“学姐一回来就欺负人啊,哈哈。”
两个人礼貌性的拥抱了一下。
“学姐怎么突然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我…我们可都要去找你了。”游还是有些顾虑,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
素若笑了笑说:“知道你们想我,就回来了。”
游继续忙活着。素若在后面看着,眼神黯淡。
“游,你和那个女孩?”
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游头都没抬得问:“什么女孩?”
素若有些怯怯的坐在沙发上。
“就是你和我说过的那个偶遇的女孩。”说完这些,连欧阳素若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她在别人面前把自己展现的多么完美,又怎么会去注意一个小小的女孩。
游笑了笑说:“你说的是怡青啊。我们现在是不错的朋友。她是个不自信的女孩,和她之间总觉得有着莫名的东西。”
“是…是吗?那就好。游,我来帮你一起弄。”
屋内已经来了很多人,都在帮忙布置着,呈现着一团和气的温馨景象。
若柔一个人先去了游家。
一进门就看到了游和素若学姐两个人在蛋糕上点蜡烛,游笑的很开心。
若柔很生气的走过去说:“游,你有叫怡青来吗?”
游抬起头,表情很温和。
“叫了,小丫头肯定忙着打扮,到现在还没来。”
若柔还想说什么,却被拥挤过来的人群招呼着围到了桌子旁边。
排了好久终于买到了,拿着为游买好的礼物,我看了看表。
“啊?怎么都这点了,要迟到了。”
我迎着风一个劲的跑,不顾自己的形象,也顾不得那天有多么冷,我只是想马上把这份礼物送给他。
这时,生日Party马上就要开始。除了怡青,都来了。
素若学姐在游旁边,小鸟依人般站着,轻轻的说:“游,先看礼物吧,正好等怡青姑娘。”
游回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大家送的东西摆在桌子上,大大小小的包装,应有尽有。游一个个的打开,有送表的,有送领带的,还有送钢笔的。游最后才把素若送的礼物打开,那是一个素色的盒子,上面是一条绿色的蝴蝶。
游看着高兴的问:“好精致,是什么?”
素若轻轻一笑,指了指礼物。
“要自己打开,看到才会有惊喜。”
游撕开了包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棕色的钱包。拿起来,欣喜的反复看着。
“素若,你真是了解我,我正想要买呢。这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礼物,哈哈。”
大家都笑着。只有奕柔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怡青。
在我刚要进门时,却听到了游这样的话,在她旁边的女孩,我知道那就是他说的素若,确实非常漂亮,有着我根本比不了的高贵气质。
眼泪突然不听话的流了下来,我傻傻的站着。那里的幸福是属于相爱的人,对于落单的人,请绕行。我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夺门而出。
是在害怕什么吗?我摇着头,拼命的跑,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但此刻,实在无法面对。如果说我设想了一百次会遇到的情况,那这就是那第一百零一次。我始料未及,只能匆匆逃脱,不想看到遍体鳞伤的自己。
游和奕柔都跑了出来。
看到地上的酸奶,游突然愣住了。
奕柔狠狠的握着游的肩膀说:“你知道吗,怡青在风中整整排了1个多小时,就为了给你买这个。你还不赶紧去追。”
游这才意识到,忙追了出去。
奕柔在风中,心里很痛。之前自己无意和她说过游的故事,她却这样的当真,如果之前奕柔只是猜测,现在他确定怡青喜欢游,无比的确定。
如果一个女孩把男孩随口的一句话特别的记住了,那么已经可以说明那个男孩在女孩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并且会永远占据很大。
我跑了很久,整个人靠在了树上。浑身无力,呼吸紊乱。
游也追了上来,在我面前,急促的喘着粗气。
我想再跑可实在是没了力气。
“怡青,你怎么了?为什么买了礼物,还没有送给我,就让好好的东西去亲吻地面了?”
我委屈的哭着。是谁说过,眼泪是女人伪装最好的武器,一点没错。
游有些不知所措,慌忙递给我纸巾。
“怡青,有什么和我说好吗?”
我点了点头。
“我从奕柔那知道你和酸奶的故事,我就买了这个当做送你的礼物。刚在门口,听到你的话,有点…”我早已泣不成声。
游突然抱住了我,安慰的说:“别说了,我懂,是我不好,是我没顾及。”
我摇着头,在他的怀里,哭的像个小孩子。
过了很久,我不再哭了。游的衣服上已经被我的泪浸湿了一大片。
我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嘟囔:“对不起。”
他摸了摸我的头和蔼的说:“傻丫头,以后谁娶了你,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含着泪看着他,第一次鼓足勇气和他表白。
“游,我不要别人,我要你。我的用心你看不到吗?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我知道你喜欢素若学姐,但你说过,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情,所以,我爱你,也是我的劫难。”我的眼泪,直直的滑落,我为了我的爱,付出了太多。
游的表情很惊讶,他一定没想过,我会告诉他这些。
他浅浅的笑了一下和我说:“怡青,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可我爱素若,也许我的一些行为让你误会,我道歉。但爱情里,只有独一无二,没法装下另一个人。”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我知道,这就是答案。
风再次吹来,我的头很痛,好像空了一样,多想在那一刻失去所有的记忆,可我却又舍不得忘记,忘记我曾那么努力的爱过一个人。
奕柔也追了过来,看到我脸上的泪痕,把我从游的视线内拉走。
他拉着我跑了很远,我的呼吸急促,实在没了力气,试图用力想甩掉他的手。
“奕柔,放开我,我跑不动了。”
这时,奕柔的手机也响了。
是游的电话。
“游,你们先庆祝吧,我和怡青没事。”
“奕柔,帮我好好照顾她。”
“放心吧,游。挂了。”
他回过头看着我说:“怡青,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是知道游和学姐的事儿。”
我点了点头,愤愤的拉着他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还是要告诉他,我不要自己后悔,到最后,他都不知道我喜欢过他,这不悲哀吗?”
奕柔看着我,眼神非常怜惜。
“怡青,你让我说什么?你真的很爱游吗?”
我低下了头喃喃的说:“我爱他,超过了爱我自己。但我更愿意成全他的爱。”
奕柔在风中抱住了我,什么都没有说。
很久,他像哥哥一样拍着我。让我的心慢慢平复。
“怡青,如果你爱他就去,即使撞个头破血流,也是值得的。”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另一份关心
奕柔送完了怡青,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风那么猛的吹着,这样的结果还有一个受害者,那就是他。那个在心里一直疑惑的问题,今日有了答案:怡青爱的人,就是游。奕柔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面对心爱的女孩和最好的朋友,还有对自己很好的素若学姐,他的心摇摆不定。
回到家,只剩下了游在打扫着残局。
游放下了扫帚问:“怡青怎么样,回家了吗?”
“嗯,游,我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两个男孩第一次严肃的对话。
“你喜欢过怡青吗?”
“奕柔,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素若。”
空气变得沉重,两人的呼吸声回旋在空中。
奕柔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怡青?”
游迟疑了,坐下来倒了杯茶。
“怡青是个很好的女孩,我很珍惜我们的友谊,可我只把她当妹妹。”
奕柔也坐下来,面色苍白。
“游,我不想劝你,我知道爱情是没法劝的,但我想和你说些话。从我们那天认识怡青后,我不说其他事儿,那天见到,我只是无意的说到了你的故事,她却那么深的记住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在风中冻着,只为了给你买酸奶。你没有一丝的感动吗?”
两个人看着对方,眼神犀利。
游吐了口气,缓缓的说:“奕柔,你爱她对吗?”
奕柔挑了一下眉毛,他没想到游会这样反问自己。
他浅笑了一下说:“喜欢一个人,我想第一个告诉她本人,所以不能告诉你。但是游,如果怡青能像对你一样对我,我会第一时间告诉她,我爱她,此生都不会负她。但我知道,她爱的人是你,不会爱上别人。”
游笑了笑,拿起杯子喝了茶。
“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还要问我什么吗?”
奕柔点了点头,顿了顿说:“她做的这些,你一点点都没有心动过?”
游没有说话,一直沉默。
奕柔站起身离开,又回过了头。
“方游,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你对怡青已经有了感情。还记得情人节的巧克力吗?你看到怡青送给大家的,但惟独自己没有。我知道这不是你要的结果,你明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期待啊。”
说完,奕柔看了看游,转身离开。
本来兴奋余热的方游,在听到奕柔的话,心里突然泛起了涟漪。
看着奕柔的背影越见远兮,我上了楼。回到家,面对空空的房间,跪在了地板上,泪流不止。爱情是颗苦果,但却有着诱人的外表,我探身而去,却中了爱情的毒。
可我并不后悔告诉他,即使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我也明白,有些话说出了口,就再也无法面对他了,没有纯洁的友谊,在他明白我的爱后,我们依然做朋友,那是对这份爱最大的讽刺。
蕾娜回来,看到我,吓到了,苍茫的跑了过来。
“怡青,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看到蕾娜回来跑过去,拼命的抱住了她。
“蕾娜,我…我…我和他表白了,可我知道这是段无果的爱。”
我告诉了蕾娜今天发生的事儿。
“怡青,你真傻。他不爱你,注定不是你的爱人。”
我点着头,一直没有说话。
她看着我叹着气。
“来,快睡觉吧,不要想了,明天就开学了,什么都别想了,好吗?”说完她吻了我的额头。
我躺在床上,点点头,对她微微笑着。
“这才是我的好怡青。”蕾娜走出门,关了灯。
我看着窗外的月色,泪不尽的流。
奕柔走后很久了,游依然一个人坐着沙发上,想了很久,想到早上怡青愤怒的站在门口,想到地上摔散的酸奶,他跑到了垃圾箱,拾起酸奶的盒子,把它洗干净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
他的心开始不安,开始乱。他的脑海,他的眼前,甚至是闭眼,全都是怡青的脸。在怡青表白前,他是那个爱着学姐,想办法要和学姐在一起的游,而现在呢?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回答奕柔的提问。
短暂的假期结束,我和蕾娜背着书包去上学。
“怡青,看你的核桃眼,就知道你昨晚没怎么睡。”
我点了点头说:“蕾娜,我没事了。我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放心,好吗?”
她拉住了我的手。
“怡青,你还有我,任何时候,你都还有我。”
“嗯,我知道。”我看着她,微笑。
刚到班上,就听到了大家叽叽喳喳的议论。看到这些亲切的面孔,我的心轻松不少。系主任老师还没等上课就进了班,大家立刻安静无声。
她是一位40多岁的妇女,我们人送外号“舞林高手”,别看年纪在那,可什么舞都会,每次过年晚会,她的舞都是全校期待的节目。
“一个寒假过去了,看来大家玩的都不错啊,这一大早来了就听你们吵吵。”老师说着抬了抬眼镜。
同学们在下面笑着,我看看蕾娜。
“老师是不是有事儿要说?”
蕾娜发着短信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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