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爱作者: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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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爱作者:左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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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似乎也并没有对那种难得清高的姿态感到反感,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快。
  瑾并不是自己唯一的床伴。论美色,技术,还是血统,他曾经使用过的几个小明星和模特都要比瑾好上许多。他也并不是一个纵声情色的人,有些形式上的东西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种消遣。瑾并没有像那些名流少女那样来得娇贵矜持,需要时时让他在性爱中去满足别人的需求;也不像那些明星模特们来得矫情,时不时就满脸带泪地上来索求他们认为自己应得的东西;瑾也好过了很多别人送来的玩伴,那些人虽然懂得逗人开心,但一旦想到他们的後面往往被许多男人用过,就让他感到反感厌恶──更多的时候,那些人不但脏,还暗里藏刀,性病刀片毒药,他没有兴趣去关顾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这样一想这个小宠物还是有一些优点的。男性的床伴不会怀孕,因此不会产生不必要的枝节。他不像自己以前玩过的那些男孩那样,稍微玩得尽兴点就哭哭啼啼惹人心烦,那些闹死闹活不识相的少年最终都扔出去卖了,那种人看不清自己的价值,欠了钱还要跟拉高身价;他也不像那些少年们那样禁不起折腾,稍微玩两下就会晕过去,稍微玩过火点就变得跟奸尸一样,毫无趣味;瑾不管前一个晚上玩得多尽兴,第二天一早总能干干净净地继续为自己服务;更不用说他後面的那个小穴比自己玩过的很多人紧致很多。
  其实第一次玩这个男孩的时候男人并没有居然会让他留得那麽久──到现在有多久了,他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到後来还干脆把他囚禁在了自己的主卧里,实在是一反他平日的作风。
  可能是自己越来越善良了吧。男人把玩著手中的手枪,深邃的黑瞳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是对那句肉体一时的欲望吧,总会过去的。
  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务室里了。他感到身体依旧火热闷躁,四肢绵软无力,头更是沈重地抬不起来。叶医生来到他面前,为瑾拿掉了他额头上的毛巾,从冰水中拿出一条新的为他敷上。
  “你发烧了,不要动。”
  医生锁著眉按住了挣扎著想起身的瑾。瑾迷迷糊糊地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他这次剂量下过头了,你没承受住。有一些後期的药理反应,可能还得观察一段时间。”
  “……”
  “听说早上佣人打理浴室的时候才发现你,那时候你已经失去知觉了。”
  叶医生自顾自地说著。
  瑾一手捂著额头,感受著毛巾上传来的冰凉。
  “你知道吗,韩瑾之先生,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对你和韩先生两个之间的关系感到十分疑惑。他有时候几乎把你不当个人看一样弄得半死,可有时候却又和你衣食同住,甚至给你冠上了家族的姓氏,我有一段时间还真的以为你们两个只是纵欲过度的情侣。”
  叶医生看著少年精致耳垂上的钻石耳钉,眼神很复杂。瑾经常会给人一种贵族公子的错觉。他穿的衣服,戴的饰品,都是价值不菲的工艺品。叶医生知道韩家主人可能并不会吝啬这种小开支,但他不懂那个人为什麽要一面像供养宝石一样地将这个少年圈养著,但一面却一次又一次地把这个人弄个半死才尽兴。
  或许是为了满足征服上的快感吧。
  叶医生看著瑾嘴唇上被撕裂的一道伤口和纤瘦锁骨上的淤痕,转过了脸。不得不说,这种年纪的少年的确给某些人一种施虐破坏的冲动。
  “……监护权什麽的,可能只是方便我死後帮我签器官捐献的申请吧。”瑾淡淡地回答道。
  “你这次如果再晚到几个小时,可能就已经被烧坏脑子了。”叶医生为瑾垫高了靠背的枕头,让他斜躺在了台子上。然後随手递过来了一碗事先准备好的粥。
  瑾拿过碗,手无力地根本不能用一只手举住。叶医生皱了下眉头,拿过碗稀粥和勺子帮瑾喂饭。瑾的大脑头疼欲裂,吃得极为缓慢。
  “我睡了多久了?”
  “你已经晕过去三天了。”
  “……”瑾似乎沈默了一会儿,“是吗,这麽快。”
  “安心养病吧,你这次可能能放一个长假了。”
  瑾抬头看著他。
  “韩先生前几天带回来了一个新的女朋友,是一个演员,估计在他分手之前你都会被晾在这儿失宠。”
  瑾闻言浑身都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似乎平静了许多。
  “你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玩死的。”
  耳边传来叶医生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
  瑾的呼吸声很微薄,“嗯。”
  “我上次给你的那些书你看了吗?”叶医生指的是那些关於同性性爱技巧的指南,“你应该好好理解体位上的一些关系,和性爱上的一些技巧。事前做一些润滑和其它的准备,这会让你在那种事的时候减少对自身的伤害。”
  “没有,我不喜欢。”
  叶医生看著瑾的反应并没有说话。其实他到现在也摸不透韩家主人的心思,那个人不管是面对自己的床伴还是生意上的对手,永远是带著不止一张的面具打交道,让人难以捉摸。但他不懂的是眼前这个病人对待那位施虐者的态度。他看得出来,瑾并不想呆在那个男人身边。每次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他脸上那种内在的恐惧和厌恶都显而易见。但他却也从未公然抵抗过。叶医生知道韩家主人的手段,违抗明显是死路一条,可难道眼前的少年难道就甘愿一辈子都被锁在这种地方吗──
  叶医生看著瑾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口,手上的动作缓慢下来。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准备报考医学院的资料,抱怨著学业的单调吧。
  仿佛是某种心灵上的联系,瑾突然开口了。
  “昨天是我十七岁的生日。”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囚爱8

  “……生日快乐。”
  叶医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瑾自顾自地继续了下去,“这应该是我在这儿的最後一次生日了。明年的今天我就不会见到你了。”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柔软起来,眼睛里也仿佛发出了一种不同的光,“他答应过我,等我十八岁了就会放我走。那时候他监护人的权利也就到期了,而且他也差不多该玩厌我了。”
  “……“
  “十八岁那个早上我就会离开这儿,我一秒锺都不想在这儿待下去。”
  “……你觉得,他会这麽轻易地放你走?”叶医生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不是什麽好人,但他信守诺言,生意上的道义关系。我的身体值不了多少钱,他不会为这种小事违约的。”瑾的语气很平静,带著一种笃定的成分。不知道是想说服叶医生,还是他自己。
  叶医生默然。
  “……那离开这儿之後,你有什麽打算吗?”
  “不知道,去哪儿,做什麽,也比在这儿强吧。”瑾闭上眼睛,病态的神情有些疲倦。
  “外面的世界和这里很不一样。”
  “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了。我不想活得太复杂,只想找个偏远安静的地方一个人生活。我可以做些简单的事情,可能去教法文吧,或者艺术。”
  “你不去找你的家人吗?”
  “我的家人如果真的要我就不会再多年前抛弃我了,关心我的家人早就已经死了,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那,你会找个伴侣一起生活吗?”叶医生听出了瑾语气中对他人的鄙夷和不信任,可以想象这个孩子小的时候受过怎样的伤害。
  “……太恶心了。”瑾淡淡地回答。
  叶医生叹了口气,“……等等,”
  他起身走出了门。
  瑾闭著眼睛,连去看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医生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中端著一只盘子,上面放了一个很迷你的生日蛋糕。
  “给你的,”他说。
  其实严格来说那也不能算一个生日蛋糕,只是一个普通的纸杯松糕上面涂了巧克力糖浆,奶油层的上面放著一个很精致的小草莓。韩家的厨房自然不会有事先准备好的生日蛋糕,这个蛋糕估计只是从午茶的点心中拿出来临时加了点料做的。
  瑾睁开了一只眼睛,余光看著叶医生手上的东西,似乎并没有预想到这一幕。他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吃甜食,可这次却很还是地接了过来,拿在眼前看了许久,“……谢谢。”
  他的声音很轻,带著一种柔软的气息。
  “不许个愿吗?”
  “上面又没有蜡烛。”瑾的语气虽然听起来有些不满,但眼睛依旧紧紧地盯著小蛋糕,嘴微微弯著,眼神中有一种火光在跳动,似乎想到了些什麽美好的记忆。叶医生很少看到他这麽小孩子心性的面孔,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问过管家了,这里只有装饰用的蜡烛,直径都比这个蛋糕大了。等等──”他翻了下医疗箱,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备用的打火机。他按了下打火机,把火苗递到瑾面前,“吹吧。”
  火光中的瑾面容显得格外柔软,他看了白大褂一眼,没有再多说什麽,对著火苗闭上了眼。他并没想太久,就对著火苗吹了口气。叶医生象征性地松开了手上的力度,火光随之熄灭。
  瑾睁开眼睛,砖头看著叶医生,沈默了很久。
  “……谢谢。”
  瑾最後含著笑,对叶医生说了一句。
  叶医生默默地把瑾手中的盘子拿了过来,“不用谢,我想了想你还是不要吃了。这麽多天没有进食不应该吃甜品。”
  “……”瑾无声地看著他,眼神里充满了指控。
  “还有什麽想要的吗,”叶医生侧目无视了病人目光,顿了一下,“就当今天是你生日。”
  瑾踢了脚被子,“……陪我下会儿棋吧,”捂著头下了床,他已经躺了太久了。
  “好。”
  瑾的西洋棋是叶医生教的。他以前也在医疗室里进进出出住过三天五点,有时候是因为男人带回了新欢,有时候是因为被玩坏了。他在韩家待了近七年,但其实经常接触的人却也只有那个男人和叶医生两个人。不得不说,叶医生的文艺素养对瑾来说毫无有趣之处,两人间的交谈几乎每次都能在十句之内都能完结,内容更是千篇一律。两人喜欢不同的文学、艺术,而两人的生活轨迹除了在这个诊所里更是没有任何交集点。
  瑾自己本身就喜欢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自然不喜欢每次说话都被医生兜到学术交流中去。他还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自己的母亲被男人抛弃成为单亲妈妈而经常受到同龄人的嘲笑;而後来更是成为了他人口中那个‘没人要的孩子’。他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生活,也不想知道别人的生活。
  一次偶然的机会,叶医生教会了他国际象棋。之後他每次‘住院’的时候都会和叶医生来上那麽两局作为打发时间的消遣。虽然他每次都是输,但不说话的下棋总比与医生聊天要有趣的来许多。
  陆医生拿出棋盘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和瑾两个人一起摆起来。但几乎都快布完局了他才发现黑方的骑士少了一枚。
  “拿个印章代替吧。”叶医生开始在自己的抽屉中翻找。
  瑾皱了下眉,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锺,“等一等。”
  他跳下椅子跑了出去,过了不到十分锺,就拿著一个巨大的──枕头,回来了。他顺脚踢上了门,进了门从自己的口袋里倒出了一堆棋子在桌子上,然後变戏法似的从枕头内芯抽出了一个巨大的折叠棋盘。
  “你胆子倒是不小,”叶医生皱了皱眉,从桌上拿过一个国王仔细把玩。白色的棋子雕刻十分精致,王冠上还雕刻著花纹,应该是经由名匠手工制成的。质地似乎是象牙,一看就知道并非凡品。瑾并不是挑剔的人,今天可能是真想特殊一点才会动用那位先生的东西吧。
  “乱动他的东西,不怕被惩罚吗?”
  
    
    ☆、囚爱9

  “乱动他的东西,不怕被惩罚吗?”
  “只是他书架上的摆设,从来没有见他使用过。”瑾淡淡道,一手开始摆放黑方的布局。
  这套棋子做工很漂亮,却一直摆放在男人的书房里从来没有被动过。里面的白子是纯色的象牙,黑子则是由黑曜石制成的,棋盘的两色分别是暗红色的玛瑙和白金色砗磲,纹理十分细腻。这套棋子明显价值不菲,但对那个人来说估计也只是九牛一毛。书房里很多其它的饰品,比如说那张虎皮地毯和象头墙饰,估计都比这一套工艺品昂贵上许多。
  “是吗?”叶医生叹了口气。
  “离他回来至少还有三个小时,我会提前放回去,不会有人发现的。”
  叶医生对著瑾的计算思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过说实话,瑾可能还真是这个家中最了解那位家主作息的人了。他丝条慢理地将一个个棋子整齐地排放在了棋盘上,“你开心就好。”
  语毕两个人不再说话,神情专注地展开了棋盘上的厮杀。
  瑾今天很难得地赢了。当他用炮台和主教将叶医生的国王逼死在死角的时候,脸上终於有了些笑容,“checkmate。”
  “你赢了,”叶医生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怎麽觉得你的赞美听起来这麽吝啬?”瑾撇著嘴看著他。
  叶医生语重心长地说,“今天是你生日,我刚才是让你的。”
  “……其实有些东西你做了事没有必要说出来的”,瑾没好气地瞪著白大褂,“比如说善意的谎言。”
  其实他刚才就注意到意思今天的布阵很乱,但却也虚荣系作祟地没有去点出来。
  叶医生继续语重心长,“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骗你。”
  瑾用凶气很重的眼神盯了白大褂好一会儿,眼神刻骨的直白,看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侧目,一只手用力揉了揉瑾柔软的头发,一副长辈的姿态地说道,“快把这个放回去吧。晚饭我给向厨房点了瘦肉粥和水果沙拉。韩先生今天估计会带那位小姐回来过夜,你今天就在这儿睡吧。”
  叶医生指了指一旁已经被瑾占用了三天的手术床位,瑾最近已经俨然成了这张手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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