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天大的错觉,不知道他是怎么产生这种错觉的。
听他扯了一堆闲话,我也再没心思去做理会,还是先将这诡异晃动的瓶子的问题给解决了再说吧。胖子示意我要当心,我将兵铲用双手握紧,生怕会从里面钻出来什么东西,手心里都出了一片冷汗。
胖子也是极其小心,他将那快要报废了的土枪稳稳地端在手里,准备随时开上一枪,先发制敌。而这时,那瓶子却再也不曾晃动丝毫了,好像从来就没有动过一般,静静立在那里,永远不会倒下。
我和胖子都狐疑地看了看对方,显然俱都无法理解眼前的怪像,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我两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望着,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一些什么来,但都找不到答案。他首先打破了沉默,说:“我说老张,我觉得这里面的东西是不是感觉到了有人来了,所以它就消停下了?”
我蹙眉说:“这么说它的感觉不比你的差?当然,这次我认为你的感觉还蛮可靠的,因为我也产生了和你相同的感觉,觉得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胖子说:“你看你,就是这么的自以为是,先前说我的感觉不靠谱,现在在你自己的感觉基础上才觉得我的感觉很有谱,你这是什么行为,说白了就是搞专。政,搞一言堂嘛。看来我的糖衣炮。弹已红让你飘飘欲。仙找不着北了,叫了几声司令你就喘上了,还是觉悟太低撑不住场面,这种思想可要不得啊,社会上的诱。惑多了去了,你可要把持住自己的欲。望不能出作风问题呀。”
我笑骂了他几句,也无心再多抬杠,只是想着尽快开棺取丹,寻宝发财,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先把眼前遇到的潜在或明地里的风险或者说是危险给解决了,而这个看上去像花瓶看起来当摆设的大瓶子首先得给整治清楚了。
这个瓶子非常大,足有半米多高,有细长的瓶颈和圆滑宽大的瓶肚,其实是在陶土制成的瓶身上又烧了一层浓厚的釉,明滑滑油亮亮的,也没有什么彩绘素描,就这样静静地矗立在那儿。
我寻思着总不能将脑袋伸到瓶口上去向里望吧,那样风险很大,非常的愚蠢,要是里面有什么机关暗器甚至是活着的怪东西的话无疑是自讨苦吃,甚至是自寻死路。而且看这个瓶子做工并不精细,反而显得比较粗糙,如此买相,它可能也值不了几个钱,况且这么笨重带不带得出去都是个问题,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将其给毁灭了算了。我和胖子互相对视一眼,看他的表情似乎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于是我们心照不喧就又向瓶子靠近了几步。
刚一靠近,胖子就打着手电伸着脑袋向瓶子足有一个足球般大小的广口上探去,他的举动把我吓得不轻,急忙伸手拦住他说:“小胖你这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怎么着,这个不是闹着玩的,刚才你不是看见它自个儿在动吗,难道你不觉得这里面有古怪?我说你的感觉基本上都是错觉你还不承认。还是你把你的脑袋当成fottboll了,要射门?饭不可以胡吃,话也不可以胡说,人更不能乱来,你就不怕你的脑袋不保?”
胖子嬉皮笑脸的说:“别急,我知道其中的厉害,就是想做个假动作看看你能不能反应的过来。没想到老张你还真挺谨慎的呀,这真是如虎添翼,让我非常欣慰。”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想骂他两句,难道他以为我的思维赶不上他,反应也没他快?真不知道这货自我感觉怎么就这么良好,看来他的感觉八成还真就大多都是错觉。一想又觉得这时候没必要再去较这个劲,于是就假装没听见,只是往瓶身上看。
胖子就有些忍不住了,他说:“你想要从上面看出花儿来还是怎么着,这么看就是看到亮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咱也不必费力将它抬过去扔进陷坑了,直接打破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里面捣鬼就行了。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吧,你冲锋我掩护。”
我点头示意他向后退上两步,自己也退了退,估摸着差不多到了安全地带,二话不说就抡起工兵铲猛地一下砸了上去。
当啷一声,那瓶子就被我给打烂了,变成了大大小小不规则的很多块。
我和胖子两人同时将目光向着瓦罐碎片形成的废墟堆里望去,出乎意外的竟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我们既紧张又惊奇,不死心就又向着碎片迈近了几步,这下我们才看清,在原来放置大瓶子应该是瓶底的地方,多出了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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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精
我们大感意外,一心以为瓶子里会有什么东西在作怪,于是便直接将其给砸了,准备管它有什么古怪,直接给它来个爆头。哪想到瓶子是被砸烂了,但里面却没有任何东西,只露出来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我俩不得其解,用好奇的目光仔细打量,这个洞显然是经过人工挖掘而成的,有明显的人为雕琢痕迹,洞身并不狭窄,有半米多宽,刚好和碎掉的瓶子的瓶底差不多大小,我发现瓶子没有瓶底,这个能容人钻进去的洞肯定是和那瓶子通着的。由于洞是倾斜向下的,所以手电筒的光并不能照到里面去。
“我说小胖,你不是挺能感觉的吗,我想问问你,看到这个情形,不知道你有什么感觉。”我说。
胖子迟疑了一下说:“我的感觉很不好,就像当年四川要地震,直观的说出来就是,我感觉这个洞里有怪兽。”
我闻言微怒,说:“别扯犊子,只管说人话,我的意思是想问问你,不知以前你有没有过类似的经历,你认为出现这么一个洞是其于怎样的考量和目的。”
胖子说:“这是第一次遇到在瓶子底下有洞的,以前绝对没有碰见过。我也想不明白,但就是觉得好不吉利,有一种极其危险和不详的感觉,不知司令你是怎么考虑的?”
我俯身摸了摸那个洞的洞壁,给我一种光洁圆滑的触感,完全没有土粒的粗糙感和凹凸感,也不存在坚硬的土茬或是楞棱,又使劲用手指扣了些泥土下来,捏在指间仔细的嗅了嗅,闭着眼睛努力想要辨别出些什么,但遗憾的是就算嗅觉再好也难以感知到些什么,只是管中窥豹罢了。想了想就说:“我也看不出问题,这个洞里还好像经常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活动,将洞壁都给磨得光滑如镜了,我取了些土样仔细嗅闻也没闻出什么来,只是觉得有些淡淡的腥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味道,这可真的让人无从下手啊。”
胖子也忍不住伸手往洞里摸了摸,依样画葫芦的取了些土闻,闻了半天也没闻出个所以然来,苦着脸说:“鬼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玩意儿,我倒是很怀念八公啊,要是有八公的嗅觉就好了,我保准给它闻出来是公的还是母的,是瘦的还是肥的。对了老张,难道你没从养猪的经历中得到一些什么经验,感觉一下这里面活动的东西会不会是一头猪?”
我知道这货又想嘲弄调笑我了,就顺着他说:“聪明啊小胖,这也有可能,说不定里面还真待着一头猪妖呢。我观你面相算你八字,冥冥中有所感悟,觉得你很可能就是当年的天蓬元帅猪八戒转世,曾牵过马吃过斋,玩过女妖射过精……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又心猿意马思想银荡了,我说的射过精是指你用射日神弓射过妖精,你想到哪里去了。不知道你凭着你引以为傲的优良感觉能不能感觉出些什么来啊?如果是你的同类的话,你多少也会有些心灵感应的吧。”
“不说了,尽奚落人,你直接说我是猪转世的不就完了?还扯那么多没用的,我就是想和你随便开个玩笑,你说的倒有板有眼的。说实话,我认为这里面的东西不寻常,很可能是条大蟒蛇。”胖子正色道。
我觉得他的这个想法倒很在理,思考着说道:“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谋而合呀,这种可能性很大,但问题是咱这儿有那么大的蟒蛇吗?”
其实有没有直径差不多半米粗细的大蛇我也说不来,小时候倒老是听老人讲,说每当夏季伏里发大雨的时候,沟里水位最深的黑池中就会有巨蟒弓着水缸粗的蟒身翻云覆雨,吞吐云气。而更有人称曾亲眼见过蛤蟆精行雨作怪,说有一年他在水位特别深的淹人池附近打猎,不料头一刻还青天白日阳光暴晒的天空中突聚起了浓浓沉沉的厚云,接着倾盆的暴雨如期而至,就兜头而下,伏里天气被雨淋湿就会落下难缠的病根,极难根治,人们管那叫被雨潎着了。他当然是不敢大意,措不及防下就找地方避雨,但那片区域人迹罕至鲜有人来,竟一时找不到个容身之处,这么一来不知不觉的他就到了淹人池跟前,而跃入眼帘的一幕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只见在呈椭圆形浓黑如墨的巨大水池中央,此时正浮着一只牛犊般大小的蛤蟆,它的嘴里叼着一只儿臂粗细的大水烟斗,正时正闭着眼睛咕嘟嘟地吸个不停,看那神态似乎是极为享受,好不惬意。而从那大烟斗里冒出来的浓郁烟雾,升到空中就变成了厚重的黑云。
那人也是个胆大不要命的,他却没有赶紧逃跑,反而趁机藏在离水池不远的一处涯洞内,仔细观看那蛤蟆精是怎么做怪的,心说怪不得这雨来的突然,原来是你这妖物在此做怪。今年方圆左右的庄稼几乎颗粒不收,究其原因反而不是干旱少雨的缘故,倒是常下暴雨和怪雨的原故。那时常见重云聚扰,黑云压境,不消片刻便有暴雨降临,白天的话倒还好说,不是特别的可怕,要是放到夜里的话情况就非常糟糕了。由于地理位置偏远不通自来水,所以每家每户用的都是积流水,或者就是泉里的地下水,而前者比后者用起来要省事,所以大多都不去拉泉水,而用储存下来的积流水。而要把天上掉下来的无根水引流到水窑中,就必须得修水渠,所以这样一来有的人家在窑里的水满的时候就非得将水渠给填堵住,不然会将整个水窑给泡塌。问题就来了,半夜里暴雨下个不停,有人出去堵水,不小心就被水给吹走了。
这样的事情在五六十年代和七八十年代经常发生,我知道的就有不少,最惨的是有这么一家,让我记忆犹新。小时候老听爸妈说哪年哪地一家七八口人,夜里发大水跑出去堵水渠,先是老头出去了,然后不见回来,接着老波波出去找了,跟着也不见回来,紧接着又是男主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跟着女主人也出去了没回来,最后是较大的孩子出去了回不来,最后就只剩下了不敢出去的最小的孩子。这是一件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人们都说那一家子人是被水吹走了,但我觉得不尽然,说不好在显而易见的背后还有其它的一些匪夷所思的真相呢,这种想法曾经让我的内心产生过很大的恐惧,当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大了以后也就觉得是自己有些庸人自扰了。那时候常下暴雨,夜里也常有人失踪,都认为是被大水吹走了,这里也就这么说吧,反正是害得百姓苦不堪言。
但这还只是小菜一碟,更加令人谈虎色变的是怪雨。所谓的怪雨就是冰雹,根据老人们的经验和智慧来谈,在将要下冰雹之前,天上必有异象,最常见的就是浓重的厚云呈现出暗红的颜色出来,见到这样的天象的话,那么十有八九会下冰雹,老人们都说这是怪雨,言外之意是有妖物在作怪。当然这也是出于迷信和愚笨,但华夏历史几千年,放眼望去,拥有科学的年头在历史的长河里只不过是一滴小到看不见的小水滴,九牛一毛都谈不上,怎么就可轻易否定古人的智慧,甚至还全盘推翻古人的经验。怪雨降临,遭殃的还是老百姓,小一点的冰雹还好,对农作物的伤害还不是很大,能给它们留以苟延残喘和死灰复燃的机会。要是弹珠甚至核桃大小的大冰雹那就惨了,遇上这样的冰雹,地里的庄稼肯定就是全军覆灭,百姓们大半年就白忙活了。
话说那个藏在涯洞里将蛤蟆精兴风做浪的经过看了个真切,他是既怕又恨,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心想方圆左右的暴雨和怪雨指不定就都是这东西在做怪,它可把人给害苦了,今年连遭暴雨和怪雨,你方唱罢我登场,将地里的庄稼打得颗粒无收,不然自己也不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打猎。原来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今天我就豁出老命给它来一个为民除害。他把心一狠,在枪里装填了超出平常数倍的火药和钢珠,然后瞄准池中的蛤蟆精的脑袋,就给来了一枪。
故事到这里就有了两个版本,都不怎么可信,但也都能说的过去。其一是蛤蟆精受伤了却没死,惊怒之下就追了过来,寻到了涯洞之前,奈何洞口太小它进不去,于是就这么干耗着,一直耗了好几天,有到附近结伙砍柴放牧的人来了,而它可能也没耐心了,于是便走了。另有说是这个人将那蛤蟆精直接一枪给打死了,它的尸体沉入水中就再也没有浮上来过,而这里又产生说法,说土炮根本不可能打得死物老为怪体型庞大的蛤蟆精,很可能是蛤蟆精受到了惊吓潜入了水中,并没有追究过开枪的这个人。
这个故事我是听邻居老人甚至是爷爷奶奶都讲过的,据说那人对天发誓拍胸保证,也是真实的,但我却并不感苟同,觉得有些玄。老年间有关于某某精某某精之类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光从我奶奶嘴里听来的故事就有一大堆,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耳朵里能起茧。然而在我的记忆里也有一些有关于蛇的,最为清晰的是在我家附近的农场里有一个老独夫,也就是没有婚娶的老人,大概是他的脸上生了一脸的麻子,所以年轻的时候没有找到对象。要知道那个时代的人找对象可比现在容易多了,那时候的人都还朴实单纯,没有太多的物质欲。望和追求,只要温饱健康就很幸福了,他没能娶上媳妇的很大原因还是小时候得了天花留了一脸的麻子的缘故吧,而还找到了一个另外的可能,那就是他自幼父母双亡,所以没有给他张落疏通,而或许自己又内向害羞,不敢主动和女孩说话,所以几方面的原因就使他剩了下来。
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怎么样,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岁数越大越成精,越老越能吹,他就说他亲眼见过银子得地气生精,成精了以后就留不住,会跑会跳还会叫,还说他就亲眼见过,还见过勾死鬼啊什么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里埋的路上跑的他都能说一二,反正就是无奇不遇无所不知,而且还翻过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