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围剿”杂文,我们也来大干一场!……不过碰痛了林微音,又该说我压迫“唯美派”,吓跑“新感觉派”,完全是法西斯的反动学阀了。
·与唐的谈话,录自唐《断片》,文收唐著
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的《回忆·书简·散记》
唐先生写文章,我替你在挨骂(指有人以为“唐”是鲁迅的笔名/编者)。
·与唐的谈话,录自唐《琐记》,文收上
海文艺出版社1978年版《鲁迅回忆录》第1集。
“倒想不到,出来这么快”(指孔另境以“共产党嫌疑”在天津被捕,后移送至北平绥靖公署军法处,经鲁迅托人向张学良说情,百日后由台静农保释出狱/编者)。
(孔问先生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李霁野告诉的)
“不是的,是令妹。”(指茅盾夫人孔德氵止/编者)
“你总算幸运的,要在南方,怕早就完了。”
(孔答:“不至于吧。”)
“不相干,他们还管你情形同不同!比如说,你倘藏着我的一封信,这就够了,因为据说我是拿卢布过活的,你既和我通信,你自然也是了。”
(孔答:“能这样简单吗?”)
“自然简单,中国人的推理原是很妙的。”
·与孔另境的谈话,录自孔另境《我的记忆》,文
收孔另境著,泰山出版社1937年6月版《铁窗集》。
“要侧重写时代,不要侧重写恋爱”(指叶永蓁的《小小十年》,原名《茵茵》/编者)。
·与叶永蓁的谈话,录自符号《鲁迅先生对文
学青年的掖进》,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8辑。
我知道她(指吴似鸿,蒋光慈的爱人/编者)有孩子了。你叫她写了文章拿来给我看,我会给她发表的。(吴似鸿当时比较困难,鲁迅意在从经济上帮她一下/编者)
您所在的位置: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正文回目录
第92节:外国文学
作者: 吴作桥
·与田汉的谈话,录自吴似鸿口述,谢德铣整理《关于
鲁迅先生的片断回忆》,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20辑。
她(指吴似鸿/编者)写的那篇《丁先生》写得不错,她把一个穷教员写活了。
·与白薇的谈话,录自吴似鸿口述,谢德铣整理《关于
鲁迅先生的片断回忆》,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20辑。
你的文章写得好(指《沙漠上惨痛的回忆》/编者)。中国的军阀剥夺老百姓,老百姓应该反抗。但你这篇文章后边几句太明显了,我删掉。内地对西北情况不大了解,你能多写些这样的文章,是很有价值的。今后作文章,多反映西北现实……陕西我到过,是旧游之地,讲过学,对西北很关心。由于国民党的封锁,外边不知道西北的情况。希望你多努力。
·与曹冷泉的谈话,录自阎木《鲁迅与〈沙漠上惨
痛的回忆〉》,文刊1978年第2期《陕西教育》。
■外国文学
“我觉得俄国文化比其他外洋文化都要丰富。中俄两国间好像有一种不期然的关系,他们的文化和经验好像有一种共同的关系。柴可夫(即契诃夫/编者)是我顶喜欢的作者。此外如哥可儿(即果戈理/编者),屠格尼夫(即屠格涅夫/编者)、多斯托夫斯基(即陀思妥耶夫斯基/编者)、高尔基、托尔斯太(即托尔斯泰/编者)、安特列夫、辛克微支(即显克微支/编者)、尼采,和希列(疑为席勒/编者)等,我也特别高兴,俄国文学作品已经译成中文的,比任何其他外国作品都多,并且对于现代中国的影响最大。中国现时社会里的奋斗,正是以前俄国小说家所遇着的奋斗。”
·与巴特勒特的谈话,录自PMBartlett著,石孚译《新中国的
思想界领袖鲁迅》,文收《鲁迅研究学术论著资料汇编》第1辑。
只有俄国的文学遗产是最丰富与最伟大的。俄国革命前夜的社会情形和中国相似,其文学技巧也最便于中国的作家们学习。
·与徐汉安的谈话,录自徐汉安《回忆鲁迅先生》,文刊1948年10月16日长沙《新时代》周刊第18期。
想重读一下海涅。从前读过日文译本,也读过单行本,全集还没有读过(鲁迅书房中有《海涅全集》原文本/编者)。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钟敬文译,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鲁迅印象记》。
书(指厨川白村《苦闷的象征》/编者)里提到法国作家莫泊桑的一篇《项链》,你能给我找一找译本吗?
·与常惠的谈话,录自常惠《回忆鲁迅先生》,文收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鲁迅诞辰百年纪念集》。
“一个作家不能意识到自己的天才的,才是天才作家。……陀思妥也夫斯基就是一个天才作家而不能意识到自己的天才。”
·与高长虹的谈话,录自高长虹《一点回忆
——关于鲁迅和我》,文收董大中著,河北人
民出版社1999年9月版《鲁迅与高长虹》。
俄国的小说家梭波里和诗人叶遂宁,他们原来对俄国革命尽力讴歌,但十月革命成功后的措施和现实,不符合他们的理想,感到失望,终于自杀了。俄国这两位作家是革命的还是反革命的?
·与中山大学两学生的谈话,录自何春才《鲁迅在广州的剪
影》,文收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鲁迅诞辰百年纪念集》。
躺在床上看报,看了王任叔的文章……他说高尔基的憎,是伟大的憎;这句话是确实的。不能只说爱是伟大的,憎也是伟大的。对敌人的憎,对阶级敌人的憎,像高尔基似的……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回忆鲁迅》,文收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高尔基的作品未能好好译出来是很可惜的事。
·与李霁野等的谈话,录自李霁野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鲁迅先生与未名社》。
“我常常陪着这位盲诗人(指爱罗先珂)在院中散步闲话,盲诗人感到北京园林中鸟声太少,尤其是没有听到黄鹂的歌唱。”
·与沈尹默的谈话,录自沈尹默《鲁迅生活的一节》,转自
于万和《爱罗先珂在中国》,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10辑。
前排中为爱罗先珂
“爱罗先珂因为是诗人,所以他特别敏感,记得他第二次到中国来时,北京大学请他来教书。据爱罗先珂讲:中国人与日本人是有很大的不同,那不同处,是日本人对于事理的呆板与冷酷。而中国人则洋溢着很厚的人情味。其证据是:当他——爱罗先珂——在日本登岸时,遭受了日本官厅的拒绝。因此,日本警察对爱罗先珂搜察了他的身体与行囊,还给了他难堪的污辱,他在中国虽也遭警察的检查,但警察却对他一点没有横暴的行为。而警察自己,还在一旁咕噜着:他是个瞎子呀,我们也太那个了。因此,爱罗先珂断定:中国人只要觉醒起来,很容易得到助力,因为中国人能以同情给人。至日本,那只有到处碰钉子。因为日本人眼中,已没有别的人类存在了。这是爱罗先珂思想上的敏感。爱罗先珂又因为是盲人,他的身体上的感觉,也特别发达得厉害。天要雨了,天要晴了,他是常常预先知道,要是有人找过他一次,第二次如再去找他,不论换个什么地方,或换个什么时候,他一听脚步声音,就晓得是某人来了,不必等那人讲话或报名出来,甚至有时他听生人的脚步声,也能断定:来者是怎样性格的人。”
您所在的位置: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正文回目录
第93节:一个日本朋友来信
作者: 吴作桥
“爱罗先珂非常之害怕女人。有一次,女师大请他去讲演,在讲演完毕之后,学校还预备了一些点心。有教职员,有学生,都围来问爱罗先珂这样那样的问题。有些人,则一味劝他吃茶点。爱罗先珂当时坐的笔直,脸面非常之严肃,点心固不吃,连茶亦不肯喝,后来离开学校,回到家里,我问他:‘今天那里预备的点心,都是你平素非常之喜欢吃的。为什么今天一样都不动手呢?’他竟说:‘那里不是有女人么?’你看,他在女人面前,连吃都不敢了。”
(荆有麟问:“在他自己太太面前也这样么?”)
“他还是独身啊?听说,他在日本时候,爱过一个寡妇,一天到晚,向那女人送诗篇,但见了那女人,却什么话也不敢说。结果:当然失败了。从此,他就更怕女人。恐怕他还是童男子也说不定。”
“他每回来中国,住过几个月之后,便喊:‘寂寞呀,寂寞呀,好似住在沙漠里似的,这回非回去不可了!’可是他离开中国,不是到欧洲各国去流荡,便是又到日本住下了,终于没有回到俄国去。”
(1926年的一天,鲁迅又对荆有麟说)
“爱罗先珂回到俄国去了。”(爱罗先珂于1923年归国/编者)。
(荆有麟问:“怎么,来信了么?”)
“已经死掉了。”
“一个日本朋友来信,说他在日本待了一些时候,又是寂寞呀,寂寞呀天天喊,最后终于下了决心,回到俄国去了,可是,他不赞成共产党的作法,于是不明的死掉了。”
(荆有麟说:“他大约反对共产党吧?”)
“我想是的!他主张用和平建立新世界,却不料俄国还有反动势力在与共产党斗争,共产党当然要用武力消灭敌人,他怎么会赞成呢?结果:他就被作为敌人而悄悄消灭了。”(爱罗先珂在苏联肃反时被捕,关在西伯利亚一狱中,后去向不明,估计是死于狱中/编者)
·与荆有麟的谈话,录自荆有麟著上海杂志公司1943年11月版《鲁迅回忆断片》。
像《毁灭》这样的书,如果没有社会科学知识,和实际斗争的经验,是不易懂得的;要有充分的理解,还要有艺术的修养。
·与×××的谈话,录自彭柏山《鲁迅的
启示》,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11辑。
1933年2月17日,鲁迅与宋庆龄、蔡元培、肖伯纳、史沫特莱等摄于上海。
以我看来,你既姓萧,又姓费(当时萧伯纳是费边社的首脑之一。费边社亦称费边社会主史沫特莱义,以古罗马主张使用缓进待机战术而驰名的统帅费边命名,主张用缓进、改良的办法搞社会主义革命/编者),但我相信你终究只会姓萧,不会姓“费”的,因为费边主义在英国也好在别的国家也好都不会有出路的。
·与萧伯纳的谈话,录自钱俊瑞《回忆鲁迅二三事》,文刊1981年9月19日《人民日报》。
她实在太感情了。(史沫特莱知道鲁迅的病情时曾掩面而泣。“她”,指史沫特莱/编者)
·与友人的谈话,录自戈宝权《鲁迅与史沫特莱的革命友谊》,文刊1976年第3期《革命文物》。
日本的汉诗人中,久保天随(日本近代诗人,汉学家,著有《山水美论》、《秋碧吟庐诗草》等)的作品是好的。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钟敬文译,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鲁迅的印象》。
“对,对!他(指芥川龙之介)意识到了在他自己和世界之间有一个差距,他又无法跨过这个差距,因而死也就是他的唯一的出路了。”
·与鹿地亘的谈话,录自鹿地亘《鲁迅——
我的师友》,文刊1936年11月15日英文
《中国呼声》,转自《鲁迅研究资料》第12辑。
我总想把芥川晚年的东西介绍给中国。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钟敬文译,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鲁迅的印象》。
你们(当时儿岛亨在内山书店工作/编者)在书店里工作,可以看到许多爱看的书,多好呀,你们现在看什么书呢?
像那样的书(儿岛亨回答看过高尔基的《底层》和卢梭的一些书/编者)还是算了吧,你最好还是看一看夏目漱石的书,他的小说很有意思。
·与儿岛亨的谈话,录自儿岛亨《未被了解
的鲁迅》,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3辑。
“小林多喜二的作品是很出色的,但是小林的文章,现在由中国的翻译家介绍的却很有限。一般说来,他的作品不够亲切,也不具有普遍性。例如,《蟹工船》已经出了中译本,然而,中国没有‘蟹工船’那样的东西,所以找不到合适的中文对应词汇,于是译者就按原名照样地写出来。这种译本放在店里,因为读者不了解其中的意义,也就引不起兴趣。”
·与浅野要的谈话,录自原胜(浅野要)作,陆晓燕
译《紧邻鲁迅先生》,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14辑。
(鹿地亘的脑子)“快得像剃头刀。”
·与×××的谈话,录自吉田旷二著,村尾沙耶佳、李恒伟
译,新华出版社1996年9月版《鲁迅挚友内山完造的肖像》。
“秋田雨雀。我不了解日本的年轻人,所以即使会见了也没有话题。如果是秋田先生,恐怕我读过的书,他也读过;而我认识的人,大体上他也认识,所以和他谈话不会缺少话题的。
“但是……秋田先生由于苏维埃之友会的缘故,正在受到警视厅的监视呢。”
您所在的位置: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正文回目录
第94节:作品论
作者: 吴作桥
·1936年1月9日下午与浅野要的谈话,录自原胜(浅野
要)作,陆晓燕译《紧邻鲁迅先生》,原文刊1936年4月
《日本评论》11卷第4号,译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14辑。
■作品论
“今年是亥年,是猪的年。十二支似乎是从周代就已经有了的,那时十二支同动物并没有什么关系,例如讲到子年,似乎并不是指的所谓鼠,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