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学昭的谈话,录自陈学昭《回忆鲁迅先生》,文收
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鲁迅回忆录〉第2集。
人们做事,总是做了才通知别人。譬如养了小孩,满了月才请吃喜酒,这是不错的,却是为什么,两性还没有同居就先请吃结婚酒呢?这是否算是贿赂,请了客就不会反对。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欣慰的纪念》。
“今日的青年大多数竟没有思想。……今日青年人,因失恋好生神经病真是太奇怪,如日本人因失恋而同归于尽者多极。而中国青年,为什么只能长神经病!可见太不中用了!”
·1923年5月4日与王统照的谈话,录自王统照《青年的麻醉》,文刊1923年5月30日《晨光》第1卷第5号。
“别人的闲话不要管,你依了他的,另外别个的闲话未必一样,还是有不满意的,爽气管自己好了。”
·与阮和森的谈话,录自景宋《鲁迅故居》,
文刊1946年12月21日上海《文汇报》,转
自四川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大先生鲁迅》。
唉!其实呢,如果你没有写《理想的伴侣》,我没有写《幸福的家庭》到上海去发表,又加上小标题和《附记》,也许,我想,你那两篇稿子,说不定会都退回来,一篇也不采用。因为你在北京,已经为一般读者所知道;即使有些人不赞成,因为你要讽刺他们,使他们皱眉头。但总是熟悉——有点知名的了。上海,却还不是这样的。自然,采用老作家的稿子比较稳当,编辑的人责任轻,不大冒险。但老是只用老作家的稿子,新作家怎么起得来!所以我总想自己办点刊物。只有几个老作家总是不够的。不让新作家起来,这怎么行!我培养了些人,也就白费心思了!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钦文著,浙江人民出
版社1979年版《〈鲁迅日记〉中的我》。
所以拔,还是因为他有块茎,如果没有这点块茎,像那位作者(指当时向《莽原》投稿的一位名作家,所指不详/编者)一样,提起来只是像所有的草一样的细根,谁又肯费这个气力。
·与尚钺的谈话,录自尚钺《怀念鲁迅先生》,文收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鲁迅回忆录》二集。
市侩!市侩!(指拖延出《波艇》的某书店老板/编者)这种市侩,只要有利可图,他们会若无其事地厚着脸皮,又会来请我写文章;那我只好不客气地说:“没有什么空闲!”
·与《波艇》成员的谈话,录自俞荻《回忆
鲁迅先生在厦门大学》,文收天津人民出版
社1983年版《鲁迅生平史料汇编》第4辑。
某某书店乱七八糟,真气人,许多人固然受了他胡涂之累,可是他也时常胡里胡涂地吃人家的亏(好几次封门)。比起精明的来,不无可爱之处。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著,人民文学出版
社1981年版《欣慰的纪念·鲁迅和青年们》。
“但文学家不能描写公然的事实。作家不能写作,生活也就困难起来。而且,中国的出版家没有钱,很不容易支付作家的稿费与版税。坏的出版家也很多,专门剥削作者。听说在东京著述家是支了出版者的钱而不肯写稿;中国的情形恰恰相反,是出版者剥削作家。有一家书店,出版了左翼作家的书,那个作家去取版税,书店的人对他说,我们书店……你快走吧,钱马上派人送到你府上去。于是作家匆匆忙忙地走出了书店,但店主把他吓走后,是绝不派人送钱去的。”
·1936年2月6日与鹿地亘等的谈话,录自鹿地亘著雪译《鲁迅访问记》,文刊1936年4月27日北平《世界日报》。
“虚无的仍然是虚无的,从虚无中产生不出什么来。”
·与儿岛亨等人的谈话,录自泉彪之助作,张嵩平译《回忆鲁迅和上海内山书店》,文刊《上海鲁迅研究》第9辑,百家出版社1998年9月版。
使自己轻松一下,有时是很需要的。忘记,真是一件宝贝。否则,件件事情都记着,人会压死的。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回忆鲁迅》,文收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鸦片原是极有价值的药品,不济的人却拿来当饭吃,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与孙伏园的谈话,录自孙伏园著,作家 1942年版《鲁迅先生二三事》。
“盛名之下,常有膺品,果子(徐伦在鲁迅住处吃了柚子时皱了一下眉,此指水果/编者)这样,人也如此。”
·与徐伦的谈话,录自徐伦《鲁迅先生在厦
门大学》,文收《绍兴鲁迅研究专刊》第11辑。
失学失业,日子长了也不是个办法。总得先弄个立足的地方,生活下去,才能战斗下去,才能有条件去创作。
·与杜力夫的谈话,录自杜力夫《永不磨灭的印象》,文收上海文艺出版社1978年版《鲁迅回忆录》第1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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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与川岛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革命不能不吃饭,写文章也不能不吃饭。离开社会就无法生活,也无法革命!就是暂时干了一阵,也不能长远的。
·柔石向魏金枝转述鲁迅捎给魏金枝的话,录自魏金枝《有关
鲁迅先生的几件旧事》,文刊1956年第20号《中国青年》。
人真是可怕的,不管怎样毒的蛇都能够把它捉到,囚在铁笼里,供人治病和满足口腹之欲,听说龙虎斗和龙凤虎是广州宴会时最体面的菜,曾经有人请我吃,我没有去。
·1927年8月19日在山茶店与何春才等的谈话,录自何春才《回忆鲁迅在广州的一些事迹和谈话》,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3辑。
这种饭(鲁迅在德国医院避难时生病了,住院期间吃的都是医院备办的无油无盐饭菜如麦粥、牛奶之类/编者),即使没有病的人住下去,也会吃出病来。……你代我买些有盐的东西来。
·与荆有麟的谈话,录自荆有麟著,上海杂志公司1943年11月版《鲁迅回忆断片》。
虽然你不欢喜喝酒,喝一点实在是很好的,可以帮助血液循环……
·与陈学昭的谈话,录自陈学昭《回忆鲁迅先生》,文
收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鲁迅回忆录》第2集。
绍兴出好酒,因为那里的水性像日本云滩(在日本兵库县,以出产好酒闻名)一样的好。
·与长尾景和的谈话,录自长尾景和《在上海
“花国庄”我认识了鲁迅》,文收武德运编,北京
图书馆出版社1998年1月版《外国友人忆鲁迅》。
干贝要小粒圆的则糯。炖火腿的汤,撇去浮油,功用和鱼肝油相仿(鲁迅谈怎样清炖火腿/编者)。
·与川岛的谈话,录自川岛著,四川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和鲁迅先生相处的日子里》。
一个人睡,最好是用硬板,而且棉被不应该太厚。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钦文著,浙江人民出版社
1979年版《〈鲁迅日记〉中的我·老虎尾巴》。
“处在这个时代,人与人的相挤这么凶,每个月的收入应该储蓄一半,以备不虞。”
·1928年8月5日与郑奠的谈话,录自郑奠《片断的回忆》,文载1956年10月号《文艺月报》。
“说什么都是假的,积蓄点钱要紧!”
“一个主要条件,总应该积存一点。”
·1932年11月27日在广和饭庄与郑奠的谈话,录自郑
奠《片断的回忆》,文载1956年10月号《文艺月报》。
“老板,在日本,小孩子一生下来就把母乳给他吃的吗?”(内山说:“不,也许因地而异;但,据我所知:最先是把叫做‘五香’的东西给他吃,然后再让他吃母乳。”)
“啊,原来如此。‘五香’是什么,我可不晓得。但那种习惯却跟我的故乡(浙江绍兴)的习惯很相像呢。
“在绍兴,小孩子生下来,在吃奶以前,要先让他尝五种东西。第一是醋,第二是盐,第三是黄连,第四是钩藤,第五是糖。
“是从第一种开始,照次序叫他尝下去的。醋是酸味,盐是咸味,黄连是苦味,钩藤乃是人生的刺(荆棘),即是痛苦;最后才给他尝尝人生的甜味。
“中国人处理小孩子的顺序,从这件事情看来,也就很可以了解了吧。
“把人生的甜味摆到最后,这大概就是跟日本人的处理方法的相异之点吧。”
·与内山完造的谈话,录自内山完造《忆鲁迅先生》,文刊1936年11月15日《作家》,转自四川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大先生鲁迅》。
以前的人用“扇袋”,而且将扇袋套在腰间,是不无道理的——那就不会丢失了。
以前的人在夏天穿着实地纱袍套,腰间还系着一条带子,带子上挂着扇袋、表袋、荷包,年纪大些的还挂一个眼镜袋,悬灯结彩似的在热天里也真够受的。
扇袋倒也罢了。表袋实在太笨,要看表时既要弯下腰去,又要用手擎起表袋,倒过来看。
·与川岛的谈话,录自川岛著,四川人民出
版社1979年版《和鲁迅相处的日子》。
我家乡也有纪念七夕的风俗,但远不及广州人这样讲究。传说天宫里的织女动了凡心,下凡与牛郎结婚,天帝大怒,把织女禁闭起来,每年只准七月七日与牛郎相会一次。天上的织女肯下嫁牛郎,实在是一件不平凡的事,所以自古以来的善男信女都十分倾慕。其实牛郎织女是两个星座的名称,七夕较为接近就是了。
·1927年8月20在家中与何春才等的谈话,录自何春才《回忆鲁迅在广州的一些事迹和谈话》,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3辑。
胜讼后(指鲁迅状告“北新”后之胜诉/编者)律师应得当事人所得之款的二十分之一;介绍人可得律师所得的十分之一;党(指党家斌,为鲁迅和杨律师的介绍人/编者)可向杨律师要他这一份。
·与张友松的谈话,录自张友松《鲁迅和春潮
书局及其他》,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7辑。
“在唯利是图的社会里,多几个呆子是好的。”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著,人民文学出版
社1981年版《欣慰的纪念·鲁迅和青年们》。
“世界是傻子的世界,由傻子去支持,由傻子去推动,由傻子去创造,最后是属于傻子的。”
·与章木志的谈话,录自章木志《世界是傻子的世界》,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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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与鹿地亘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刘一新《真的声音,美的言词》,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21辑。
“在中国饭馆吃东西,你无法讲求清洁的。除非不要吃。我有一次,也是在东安市场吃饭,好像是与马先生罢,发现菜盘里一个苍蝇,便把茶房喊来,问他:‘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可以给人吃?’不料茶房将苍蝇用手指夹起,在他自己眼前一晃,一下放进嘴里去,还说:‘不是苍蝇,不是苍蝇,’笑嘻嘻走出去了。你说,你嫌不卫生,他先吃苍蝇给你看,你说,菜里不应当有苍蝇,他说没有,反正苍蝇已经吃进他肚里,你再找不出证据。……”
·1924年某日在东安市场餐馆与同席者荆有麟、孙
伏园、章衣萍、谢利谢夫等的谈话,录自荆有麟
著,上海杂志公司1943年11月版《鲁迅回忆断片》。
在日本,就是被砍了头的人,变了幽魂,也是有个头的罢。在中国却是没有头的。
·与鹿地亘的谈话,录自鹿地亘《鲁迅和我》,文
刊《作家》月刊第2卷第2期(1936年11月15日)。
日本也有无头的鬼吗?中国的鬼也没有脚;似乎无论到哪一国的鬼都是没有脚的。
最可怕的是日本的鬼。在日本戏里有的,是叫什么呀,是的,那叫做牡丹灯笼……还有御岩。我在仙台时常花费八分钱去立着看戏。可是御岩很脏,是讨厌的。
中国的鬼,有更奇特之点,……女子常常出来。常有与鬼亲昵的男人的故事。这是很真切地表现了当时的小资产阶级的心理的东西。因为是鬼,只在夜里出来;在不必要时就隐灭了,别人不会知道;而且无需给养。我以前想,若有那样的鬼倒是好的。
·与池田幸子的谈话,录自池田幸子《最后一天的鲁
迅》,文刊《作家》第2卷第2期(1936年11月15日)。■地域
“要读书的话,就要到北京去,终究是北京的文化高。”
·与阮和荪的谈话,录自阮和荪《谈鲁迅二三事》,
文收绍兴鲁迅纪念馆1986年编印《乡友忆鲁迅》。
上海太商品化,洋场气。而且现在连住上海租界也不稳当了。统治阶级的嗅觉是极灵的,但被统治阶级也灵敏。所以有时无影无踪,使敌人扑空。
·与于伶等人的谈话,录自于伶《鲁迅“北平五讲”及其
他》,文收上海文艺出版社1978年版《鲁迅回忆录》第1集。
“租界和内地现在没有什么区别,帝国主义和统治阶级原是一家人,统治阶级现在很灵敏,不过被统治阶级现在也很灵敏,所以没有什么危险。”
·1932年11月27日与北师大学生的谈话,录自潘炳皋《鲁迅先生访问记》,文刊1932年第4期《北国月刊》。
这种抢帽子的小流氓(指许钦文一次在上海坐黄包车丢掉帽子的事/编者),大概是有两个人动手的,第一个先在暗中跟着车子跑,乘机用手指头把帽子掀起,好像是被风吹掉的。这样弄下帽子以后就顾自逃掉,掉下的帽子由跟在后面的第二个孩子去拾起。即使给人抓住了,第一个孩子固然可以说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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