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嗯嗯点头,赞她真勤快,一定会成功的,她干巴巴一笑,开门走人,头也不回地拜拜两声,跟赶着去投胎似的。
我唉声叹气,看来吓到她了。没法,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只好这么下去了。
眼镜娘走了之后,一周的平淡生活又开始了,写作、翻手套、视频,一成不变,不过,打死我都不肯裸聊了,佳琪骂声不断,想着法子诱惑我,不过我无动于衷,她终究还是放弃,说再也不理我了。
那个女王,真是太色了,还是小夕好,每次都跟姐姐似的,问东问西,关怀不已,让我心头发暖。
就这样,毫无波澜,周末的时候,眼镜娘回来了,一如既往地匆忙,而且,她似乎不在意我甩丁丁的事了。
我也没有特意提起,免得双方尴尬。
而我们的关系也好了很多,尽管她很提放我,不过还是很感激我,起码我跟她搭话,她不会刻意疏远了。
我们就一起翻手套了,这眼镜娘速度实在快,我暗自汗颜,甘拜下风。
翻完手套,我就准备去吃完饭,眼镜娘周末似乎只吃米粉,就是那种三块钱一碗的,经济实惠,也只有这种地方有卖了。
我是看不过去的,她中午只吃面包,晚上还吃米粉,没有一点营养,我就提议一起吃饭。她连连摆手,说不能浪费。
我又说教了一番,说不是借了五百块给她吗,用完了再问我借就是了。她尴尬起来,不自然地弄头发:“买了四百五十块材料,所以还是不能浪费。”
我瞬间翻白眼了,我说你怎么周一回来了一趟,原来是拿材料回来。我有些恨铁不成钢,一个星期五十块,吃翔啊。
我就强硬了一下,非要拉她一起吃饭,她抗拒不过,只能乖乖就范,还说以后一定请我吃大餐。
我就说好,等她成功了,吃个饱。她有些欢喜地笑了笑,侧脸的小酒窝,竟然意外地可爱。
话说,如果改造一下她,会不会成为一个大美人?我有些猥琐地想了想,带她去餐馆了。
我让她点菜,她很是小心地点了个青菜,然后不敢点了。我抿抿嘴,点了几个好菜,她说了四五次够了,我才没点了。
吃饭的时候,她也拘束得很,不敢大口吃,生怕出丑似的。我察言观色,跟她说话,缓解她的紧张才行。
其实我就问她学校里的事,可是除了学习,她似乎没有别的了,连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我就有些担心,跟她说了交际的重要性,但是她语气低落:“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她们都说我老土。”
我就想让她改变一下,但想了想,她肯定不愿意,宁愿买材料也不肯吃好点的人,让她改造啥的,她死也不会干的。
我就没多说,转移话题,瞎鸡巴扯,眼镜娘似乎习惯了被人说风凉话,并没有受到什么打击,跟着我的话题,很轻易就展露了笑颜。
这一顿就吃了半个小时,我瞧见她着急了,知晓她赶时间画画,就快手快脚买了单,跟她回去了。
一回去,她就不想多说了,急冲冲去画画,我无法,洗个澡,工作了。
差不多午夜的时候,她才重新出来,又是喜悦又是疲惫,身上也是脏兮兮的,我喝着温水,问她怎么样了,她点头,说很好。
她打算洗澡,我没啥睡意,就坐着玩手机,眼镜娘洗完澡出来,就洗衣服,我瞟了几眼,发现她打算帮我洗。
我忙过去阻止,她不好意思地紧了紧手指:“没关系的,反正我也要洗,我看你几天才洗一次,放着也不好,我顺手洗了吧。”
她纯碎是为了报恩,可能觉得过意不去。我也就没阻拦了,免得太生分。果然,她看我同意,还挺欢喜的,认认真真地洗了起来。
此时她披散着头发,穿着外套,肌肤白嫩,终于有了美女的模样,我看着挺美,就一直瞅着,结果她不自然了,偷偷地看了我几眼。
我移了移视线,发现她在洗我的内裤,当即尴尬,忙端着水转身喝了起来,她快手快脚,洗得干干净净,提着起晾了。
这么一来,又不自然了,我们各自道了晚安,回房睡觉,老感觉怪怪的。
就这样,我跟眼镜娘,渐渐熟悉,也能开开玩笑了,这个春天,就这样慢慢逝去。小夕和佳琪忙于高考,没空理会我了。
其实,眼镜娘也要高考了,不过她是学霸,完全不担心,所以更多精力放在了画画上。五月份的时候,她参加了一个画画比赛,结果,落败了。
那段时间,她相当晦暗,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也更加努力了。在她那种情绪的感染下,我也不由加了把劲,存了些小钱,开始思考将来的事了。
很快,五月就走到尽头了,即将步入相当重要的月份,小夕将家里网线都拔了,就是不准佳琪跟我视频,分散了精力。
我这寂寞沙洲冷的,挺惨的。那天晚上,穿着条短裤,就在大厅里得瑟,眼镜娘拍着双手,开门出来,准备洗澡。
如今都夏天了,时间飞逝,似乎昨天还是冬天,若不是暑气袭人,我还有些不敢相信。
眼镜娘也穿着短衫,剪了头发,挺有劲儿,不过依旧……很土气。她看我裸着上身,已经见怪不怪,利索地去洗澡。
我扇着风,瞧她那身材挺妙曼的,就随口打趣:“小雨,好身材。”
她回头笑了笑,让我别乱说了。我又夸赞几声,她笑着就进了卫生间,水声哗哗作响。
我们这屋里,是没有空调的,我买了两台风扇,一人一台,不过眼镜娘很少用,说太浪费电了,所以她经常大汗淋漓地画画,让人敬佩。
不过洗完澡,还是免不了用风筒,眼镜娘本来是等着自然干,我看不过去,硬是让她用,她只好勉强用了,然后吹干,又出来一身汗,我就开风扇,让她吹。
在我的房间里,她还是有些生分,急着回去画画,我故意让她留下来,多吹一会儿,她不好拒绝,只能干巴巴地坐着了。
我开电脑,希望能让她提起兴趣,免得老是沉迷画画,但是,她压根不看电脑,毫无兴致。我不能逼她,只好自个看电影。
她自己就轻手轻脚地回去画画,我都没有察觉到,只能暗叹郁闷。
午夜时分,我打算睡觉了,出来一看,眼镜娘还是开着灯,里面有些画画的声音。我过去敲门,她开了门,有些疑惑。
我细细一看,她果然浑身湿透了,还凸凹有致,挺诱人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竟然次次都这么憋着。
我就将她的门推开了,里面一股闷气冲了出来,让我皱眉,那些染料的味道也很不好闻,真不知道她一个姑娘家,是如何受得了的。
“你画画的时候,开门开窗开风扇,多透透气。”
我开口道,眼镜娘一愣,轻轻摇头:“不习惯那样。”
不习惯就得改啊,必须得习惯。我强硬了,让她不能关门,她非常不愿意,似乎都没心思画画了。
我信步走了进去,这里面都快闷死人,窗户还死死关着,就那么怕被人发现啊。
“你心理这么封闭,画出来的东西,肯定也是灰暗的,改变一下吧。”
我随口道,去开了窗,一股凉风吹了进来,终于舒畅了。
眼镜娘似乎呆了呆,竟然很享受那股凉风。我看了她一眼,难道,她一直没开过窗?太他喵奇葩了吧。
我示意她过来,她抿嘴过来了,我指了指窗外的夜景,她看了起来,有些意外的安详。
万物静籁,这座小城,完全没有大城市的喧嚣,偶尔有车辆开过,也飞快消失在黑暗中,那些不知何处传来的微光,显得异常地神秘。
“你有什么感觉?”
我低声开口,眼镜娘嗯了一声,似乎不想回答,我没有多问了,去撒夜尿吧。
撒完尿出来,眼镜娘又开始画画了,这次她开了门开了窗,头发在凉风中微微飞舞,一脸专注。
我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看看日历,夏天,要来了。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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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不速之客
夏天要来了,冬天开始就来这里居住,如今,差不多过去两个季度了,时间真过得真快,让我有些微妙的不现实感。
家里头那两个妹子,已经要浴血奋战高考,压根不理睬我了,我偶尔打个电话过去,她们也是没啥好说的,佳琪连诱惑我都不干了。
这个周末,我没去翻手套了,毕竟可有可无,而且太闷。我打算出去逛逛,散散心啥的,当然不是旅游,早上出发,晚上也就回来了。
我邀请眼镜娘一起去,结果可想而知,她张口就拒绝了。我摇头苦笑,自个得瑟着出去溜达了。
晚上回来,挺累人,我懒得掏钥匙了,直接踹门:“小雨,开门咯。”
里边脚步声传来,挺重的,我微微一愣,不及多疑,门一开,一张灰暗的女人脸就引入眼帘。
这个女人,显然是经受了太多苦难了,眸子浑浊,皮肤发黑,手掌干皱,完全不符合她的年龄。但此刻,她却穿着华丽的淑女裙子,脚下套着时尚的高跟靴子,看起来不伦不类。
这是,我的母亲。
我微张着嘴,在门口站着,动也没动,那屋里,我那所谓的父亲,脱了皮鞋,抬脚坐着,很烦躁地喝着茶。
我动了动喉咙,错愣了那么几息,眼镜娘就走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你父母啊,我不会招待人,你回来就好了。”
我反应过来了,转身往楼下走去。那女人张口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没理会,快步下楼去了。眼镜娘手足无措,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她追了上来,有些气喘。
“他们不是你的父母吗?我看长得很像啊。”
她疑惑问道,我抿嘴不语,心中复杂的情绪充斥着,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候,那女人也追了过来,眼镜娘识趣地退走了,我抬脚要走,那女人捂着嘴,眼泪哗哗掉落:“小云……”
我颤了一下,长呼一口气,转身看她:“看起来你们发达了啊,记得留点财产给我,不要花光了。”
女人颤抖着身体,哭个不停,我忽地释然了,没啥大不了,该逃避的是他们才对。
我就抬步往屋子走去,女人跟在我身上,呜咽着,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重新回到了屋里,那男人不为所动,跟暴发户似的坐着。
眼镜娘有些谦卑地给他倒茶,看我回来,松了一口气。我皱了皱眉,大步过去,一把将茶杯打翻了,茶水溅了一地。
“你!”
那男人怒火冒了上来,老脸通红。我示意眼镜娘回房,她呆了呆,没敢多说,赶紧回房去了。
我则看向发怒的男人,有些讥笑:“有了几个臭钱就那么拽了,还让我朋友服侍你,你配吗?”
这男人更加愤怒,抬手就要甩过来,女人忙冲过来阻止,被他一下子推开了。我坐了下来,有些厌恶:“这次来干嘛?还钱吗?”
男人似乎平息了一下怒气,那女人低声劝说,眼眶发红。我淡淡地看着,不为所动。
“我找过你舅妈了,没想到你竟然退学了,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去读书。”
男人终于开口,充满了命令的语气。
我挑挑眉,有些想笑,于是就笑了:“你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脑子抽风了吗?”
可想而知,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愤怒,但他终究是没有打我,只是争吵的最后,将茶杯茶壶统统掀翻了,满地都是碎片。
那个女人,始终在劝说,但却被打了。男人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大巴掌扇着。我一脚将桌子给踢翻了,他吓了一跳,停了手。
“滚蛋吧,死了我就会拜你了,别担心。”
我冷声道,他拳头动了动,拉着那女人往外走去:“不听话的杂种,没了我,我看你能逍遥到什么时候。”
我低头看着一地的茶水和碎片,耳边传来了轰隆关门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压迫袭来,让我心头发狂,想撕裂一切。
良久,我才平静下来,抬头一看,眼镜娘在门边站着,诧异而担忧。我起身整理桌子,她拿起扫把,过来清扫了。
我没有理会,打电话给舅妈了。
舅妈一如既往的温柔和蔼,我心头一暖,平缓了语气:“舅妈,你会养我的对吧?”
她愣了愣,笑了起来:“当然会啦,不过你现在不用我养了。”
她显然意识到了什么,说完这句话,声音就变得沉重了:“你父母去找你了啊,哎,真是可怜的孩子。”
我吸了口气,强自笑着:“那家伙有钱了,看来我下半辈子无忧了,真是爽。”
舅妈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再次叹气:“你爸爸死性不改,我听说他是中了彩票,而且还在买彩票,每次都买很多,估计很快就会烂赌,如果你能改变他……”
“这敢情好,没准又中了,百万千万的,财源滚滚,我也是富二代了。”
我笑道,舅妈不再多说,我道了别,她欲言又止,结果还是没说什么。
眼镜娘偷偷看着我,有些担心,我转头一笑,她松了口气:“吓死人了,你爸爸好凶,我都不敢喘气。”
我嗯了一声,回房躺着,好累,想睡觉。
连澡都没洗就睡了,实在不想动弹了。翌日起来的时候,还挺早,我出来一看,竟然瞧见眼镜娘在煲粥,真是罕见得很。
我打趣了一声,她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头发,专注地煲粥了:“我今天不去工作了,也休息一下,毕竟快要高考了,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这些时日来,我们虽然熟悉了很多,她偶尔也会做做饭,但从来不会耽误工作的,今天不去工作了,让我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而且,应该不是为了调整状态吧,她从来都不在意状态的。
我就有些惊喜,眼镜娘轻柔一笑,帮我盛粥。她手艺着实不错,我食指大动,吃了起来。她就有些期待地看着,我瞄了她几眼,伸手将她眼睛摘了下来:“秀色可餐啊。”
我本是打趣,缓和一下气氛,她倒是害羞起来,急冲冲地戴上了,跟见不得光似的。我有些好笑,也没多理了。
这正吃得爽快,就有人敲门了。我心中一突,没有理会,眼镜娘看了我一眼,起身去开门了。
我听见了我那母亲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哭了很久。眼镜娘请她进来,她却不肯进来,在门口踌躇着。
我又喝了几口皱,缓步走了过去,眼镜娘对我一笑,回大厅去了。
我看着这个女人,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索性不看了,移开视线,问她干什么。她挤出了笑容,干巴巴地,让人可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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