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庭,我知道,和我在一起,你也走得不容易,但我只想告诉你,我以后不会轻易放手,你要后悔,已来不及。”
蓝政庭伴着爱人共舞一曲,那时,他问关泽予,愿不愿做我的女方?关泽予说,“我要做男方。”
看,他不说不愿意,他说我来做男方,他要担当那肩负着重任的角色,他其实已经暗示了很多,只是自己不懂,后知后觉的跟着对抗着,好在,彼此都不曾为了那些事而仇恨远离。
蓝政庭把自己交给爱人,他把身和心,从里到外,交给这个自己爱得心疼的男人。
两个人,在一起,十指紧扣,身心交付。
第一次冲动的交缠整个晚上,关泽予第二天晚点起来,他去做早餐,他催着被自己折磨了一个晚上的爱人起来吃早餐,“吃饱了再睡。”
蓝政庭哭笑不得,“你当真在养猪?”
“也好啊,两头猪在一起,天长地久。”
蓝政庭靠在庭院的躺椅里,他抬头望着头上的大树,稀疏的光芒穿透树丛,阳光闪耀着明晃晃的星芒。
关泽予坐在旁边对着电脑整理相片,他说,“我把相片做成书册,收藏起来,等你老了,每天翻着看。”
蓝政庭翻着相机里的新照片,他忽然想重新装修家里,他说,“记得你答应送给我的那张两棵树照片吗?”
他想用那张照片,装饰客厅。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6章 私照
蓝政庭想好了心中的家居装饰图,过后的两个星期里,他一边上班,一边忙着家里的装饰,他叫来斯瞳帮忙,斯瞳给了一些建议,他说,“你要想把这张照片当成珍品显摆在家里也可以,而且就要这样的五张图片,只改变它们的颜色。”
“四张图片,春夏秋冬的颜色,第五张,则是黑白色,它在中间,春夏秋冬颜色的在东南西北守护,就挂在客厅的墙上。”
蓝政庭采纳建议,他说,“能帮我完成吗,先不要让泽予知道。”
“可以,唉哟,你们两个秀恩爱秀到全世界了。”
斯瞳羡慕嫉妒恨,他说,“蓝总,觉得幸福吗?”
蓝政庭欣赏着斯瞳拍摄的照片,他笑,“嗯。”
斯瞳也笑,“那就好,关总一定不知道,我在国外早就认识你了,唉,说起来,这缘分真厚。”
蓝政庭根据自己的意愿纠正斯瞳做出来的家居效果图,两个人私下忙活了一个多星期,斯瞳说,“你们卧室呢,不装饰一点东西,比如贴贴海报什么的?”
蓝政庭笑了笑,“泽予不喜欢外人随便进卧室,卧室就算了吧,那也算他的私人空间,总不能依靠我个人的喜好全面改造,那样会让他无所适从,我要的是给他一种温馨的感觉,而不是侵略他的独有的领地。”
斯瞳啧啧不已,“你们让人嫉妒恨。”
蓝政庭领斯瞳入住庐园一段日子,斯瞳跟关泽予说我是来海市过冬的。
关泽予不信,“要敢打鬼主意,我绝对整死你。”
“啧啧,这么横,你家蓝总知道吗?”
关泽予照常上下班,这天,因为蓝政庭有应酬,他自己先下班回家,斯瞳正在客厅里丈量,关泽予疑心四起,“你在干嘛?”
斯瞳随便回答,“想根据你的家居装饰去改造改造我家。”
“我家独一无二,谁允许你仿造了?”
“有本事你去告我啊。”
关泽予咬牙切齿的指着嚣张的人,“斯瞳你等着。”
关泽予打电话叫来晁宏熙把人领回家,斯瞳不走,他说,“唉,关泽予,要不要我给你们俩口子拍家居照啊,就当做你们平生的艺术照。”
关泽予警惕的看着尽出馊主意的人,“没钱下单。”
“你妹。”
关依琳又可怜的打起喷嚏,她打电话来,“关泽予,没事别让人骂我。”
关泽予随便搪塞挂了电话,他问,“你给我们拍照,你会这么好心。”
“你……”
关泽予赶紧说,“别骂我妹,她没惹你。”
斯瞳坐下来,他说,“实话告诉你吧,蓝总要重新装修你这破家。”
关泽予夹住说话不会用形容词的人的脖子,“再说一次。”
“好好好,蓝总说要把这个色调比较沉重的家改成温暖系列,他呢打算把你送给他的两棵树相守图片装饰在客厅里,而我呢替你们想到了,你们卧室不该贴张海报以集合情调吗,我就想倒不如给你们拍照当成海报,这才是正版的原创哦,你懂?当然,不过呢,我这要钱哒哒。”
关泽予想了一下,他拍手下订单,“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要拍出效果来。”
斯瞳抬头仰望站立着英伟不凡的男人,他说,“你敢脱吗?”
关泽予恨不得踹地上的人一脚。
拍照那天,全程在卧室里,斯瞳说,“都是男人,你们装什么装,纯情谁没有过,生来还是光溜溜一身呢。”
关泽予把人踢出卧室三次,第五次,才肯让人留下来。
他把门窗锁好了,外面的原曲凡、晁宏熙、关依琳等等人,爬窗的爬窗,爬墙的爬墙,他们就想看看两个壹丝不挂的人一眼,可惜,卧室关得死紧,斯瞳有种进了人间地狱的错觉,要不是场景上的布置有海滩的风味,有绿草鲜花的清新感觉,他肯定抱着相机跑了。
蓝政庭不想照,关泽予说,“政庭。”就一声,蓝政庭依了。
斯瞳边调相机边直骂尼玛……这两男人怎么能这么相爱!!
其实拍照也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就几张暧昧图片,不过是两个男人都比较保守,更不想让别人看到所爱的身子,所以放不开。
斯瞳对着两个亲密靠在一起的男人说,“放心吧,我不把你们当成人看。”
关泽予抓起一个工具就砸过去,“斯瞳,你不说话会死吗。”
斯瞳眨巴眨巴的看着两个身材倍儿棒的男人,修长优美的身段,腹肌没有那种肌肉男的膨胀,反而紧致平坦,那结实爆发力十足的肌理,隐隐透着无穷力量。
斯瞳真就把两个人当成艺术品来欣赏,他说,“你们把我当成空气就行了,做一点……比较暧昧的动作,拥抱谁不会,关总,你懂不懂对蓝总表达爱意?”
斯瞳指挥若定,他此时此刻就像是战场上的最高统帅、他是战无不胜的将军,他统领着千军万马,他正在开创新篇,他………………
关泽予想了想何谓爱的表达之情,他抱着爱人,就当做是在自己的天地里,共浓情。
斯瞳看着两个亲在一起的男人,还有紧贴着要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斯瞳顺着人家优美的身段移视线,当看到裤子,他怒吼,“把裤子脱了。”这裤子没脱你让我怎么看?
关泽予犹豫不决,让人家看着自家爱人的身段美腿已经够大度,这还要扒內裤子,是不是太入境了?
斯瞳坐在远处的地板上,他抓起装点的水果就咬,“我告诉你们,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做好,不就光个身子吗?害羞,你们也真是够了,没看到人体模特啊?我这是艺术家的眼光,懂?”
关泽予:“…………”
“唉,关泽予,你不是学过画画吗?”
关泽予脸黑,“我只画建筑设计图稿。”
“嗯,好吧,蓝总,你放不开。”
蓝政庭喝一口酒,“你不是照好了吗。”
“可我只照了五张而已,你认为可以了吗,过后还要选删呢。”
“……”
“里面就几张上半身而已,你们看看。”
斯瞳把相机扔过去,关泽予接住,他打开图片看看。
蓝政庭揍过来,他正想问,拍得成看吗?关泽予看着那一张张活色生香的图片,他又脸红了。
不是,刚才在投入情绪的时候,有这么迷情吗,那表情,完全把斯少爷当空气了呀。
蓝政庭拿过相机翻看,他看得没错,每一张都很入神,第一张,关泽予抱着爱人,两人相接吻,要说这普通的接吻震撼在哪里,可能就是沉醉的表情还有两个人身上全脱的效果。
蓝政庭不知道关总每次抱着自己的手势原来这么小心翼翼,那完全控制力度又恰当好处温柔无尽的怀抱,就是左手揽向腰间摩挲在腰际的手势而已,还有右手托着被吻住的人的后脑勺,上半身慢慢压制下来的样子……
蓝政庭脸上一热,他看向爱人;
关泽予耳朵通红,他凝视着爱人。
斯瞳偷偷拿过身边的相机,他循循善诱,“好,现在呢,你们是两个人而已,就你们自己,想要一点点浓情蜜意,嗯,两个人互相拥抱,然后……”
然后就各种动情各种急迫各种急不可耐等到关键时刻,突然闪光再咔嚓一声,关泽予停住了手,蓝政庭转头看向斯瞳。
斯瞳说,“你们继续啊,我看看相机里面就行了。”
关泽予收了手,他说,“刚才我们做了?”
斯瞳看着犹在梦中的人,他实话说,“你没做,不够男人。”
关泽予拿过睡衣递给爱人,他也披上一件,随后杀向那边的少爷。
斯瞳抱着手机,他护住平胸问,“你想干什么?”
关泽予说,“杀人灭口。”
斯瞳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冲向门口,拉开门,即刻冲开堵住门口的一帮人,然后跑下楼,跑出门,直奔到别墅的大门……
关泽予一只手撑在门框上,一手抹了抹额角,他幽幽问,“你们在看什么?”
原曲凡、晁宏熙、关依琳、高特等,他们摇摇头,“没,没看什么,就想想问,你们完事了没有。”
原曲凡落在最后,他被握住脖子。
“我靠,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还没跑呢。”
☆、第117章 初步
斯瞳说,“整理出相片,大概需要三个月。”
关泽予眼里一道寒光杀过去,斯瞳缩起脖子,“这三个多月已经够速度了,你要想想,这些照片只经过我手,懂?”
蓝政庭说,“不碍事,早晚不赶,只要不让照片外流就好。”
斯瞳作势要摸摸蓝政庭的头发,关泽予瞪一眼过去,你敢碰试试!!!
斯瞳胆怯的缩回手,他说,“我哥说得没错,关总,你这人独占欲太强,而且既霸道又蛮横……”
关泽予沉默,他鄙视的眼神。
蓝政庭送走斯瞳,他看向在想事情的爱人,“在想什么?”
关泽予牵起爱人的手,他问,“你觉不觉得,欧阳砚跟斯瞳的关系很亲?”
蓝政庭走到秋千椅上坐下,他说,“他们本来就是亲兄弟。”
关泽予错愕,他惊讶的站在原地,“你是说……”
蓝政庭温然而笑,“对,斯瞳和阿砚本就是亲兄弟。”
关泽予瞠目结舌,他此刻像吞了一只死苍蝇,哦,不,是吃了一个没有剥去外壳的生鸡蛋。
蓝政庭靠在秋千椅上,他说,“当年,阿砚接近乌鲁石,就为了带走斯瞳,听说他爸爸早就不在了,以外,他也没有其他亲人……”
欧阳砚的父亲,当年负责带大儿子去国外治病,而欧阳砚母亲则在家照顾小斯瞳,后来,不知何故,欧阳砚妈妈不在了,在欧阳砚二十一岁,他父亲也劳累过度去世,最后剩下身上带病的欧阳砚,他本想放弃治疗,但想到父亲提起的亲弟弟,他又咬牙承受下来,后来,病情有所好转,他即刻赶回国寻弟弟,当得知原本待在孤儿院的小斯瞳被乌鲁石领去收养。
欧阳砚即刻想尽办法接近乌鲁石,他就想带走斯瞳,可乌鲁石是混黑涩会的人,他用尽了手段,就为折磨从天而降的欧阳砚,他以为,欧阳砚是那个害自己锒铛入狱的人派来……
蓝政庭说,“阿砚和乌鲁石刚开始相处得很惨烈。”
欧阳砚为此时断时续治疗,他的病情持续恶化,他在痛苦的挣扎中,在看到乌鲁石把小斯瞳当成亲弟弟对待,欧阳砚最后选择放弃斯瞳,他本想把弟弟带离黑窝,但想到自己身上的病情,他不那么做了。
斯瞳从小独立自强,其实不用担心他被谁伤害,毕竟人见人爱的好青年,他四处都有朋友仗义相助,因此,欧阳砚悄悄离开了乌鲁石。
但离开了一段时间,乌鲁石派人去找,他说,“偷心就走,能再缺德吗?”
说起来,欧阳砚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恨乌鲁石的,他之前心里装着一个叫斯德的人。
蓝政庭说到这里停住了,他看了看身边的爱人,他刻意把另一件秘密隐藏。
在国外的几年,蓝政庭也有人追,其中有男有女,那一个叫斯德的人,就是最坚持的一个。
德斯说,“我喜欢蓝政庭。”为了这句话,欧阳砚表白遭拒,以致他恨蓝政庭。
当得知蓝政庭为自己的病付了不少医药费,欧阳砚第一次开口跟乌鲁石要钱,他拿钱来扔给蓝政庭,他说,“互不相欠。”
蓝政庭当时问,“我何时欠你了?”
欧阳砚回答不上来,是啊,他和蓝政庭的认识,也不过是几面之缘。
他们在医院里擦肩而过,因为同病相怜,所以站到一起,只不过是那么一点交情而已,他们,并没有谁欠谁。
欧阳砚后来消失了一段时间,他重新出现的时候,正好是蓝政庭动手术,他说,“政庭,我们算不算朋友?”
蓝政庭当时不知怎么回答,其实在他心里面,他认为自己没有朋友,可认识的欧阳砚、肖让、德斯、老Vin等等都是他很要好的朋友。
欧阳砚说,“其实,我错过了动手术的最佳时机,蓝政庭,你害怕吗?我为之前的愚蠢道歉。”
两个人就这么冰释前嫌,之后,欧阳砚凡事都护着蓝政庭,连外国哪家公司跟蓝企不对头,他也要让乌鲁石派人去掺合一脚,也因此,回国后,欧阳砚处处顾着朋友,怕从不跟别人深交的好友被一些阴险狡诈的奸商算计。
蓝政庭有时候很无奈,他说,“我没那么单纯。”
欧阳砚说,“你在事业上精明,可感情上,你懂吗?”
蓝政庭承认自己不懂,他说,“我好像被一个人左右了心思。”
欧阳砚问,“谁。”
蓝政庭脱口而出,“关泽予。”
欧阳砚不了解关泽予,他去打听关于这个人的事,他从一些所谓朋友口中得知关泽予的为人,而那些人所说的关总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