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民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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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民嫡妻-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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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将药倒进痰盂中,吐掉嘴里的药汁。

姜绾一愣,立即递水过来。

陵王漱口道:“看来消息没有瞒住。”

姜绾心中凛然:“这药有问题?”

陵王讥诮的说道:“这么多年来,入我嘴的药何其多?这些日子喝的都是一种,一点变幻也无,如今添了一味药,我如何会不知?”

“王爷……”姜绾忧心的唤一声。

“献王还没有消息?”陵王咳嗽几声,他想下手的人定是献王无疑,可这回他藏的太深。

这盛京里,他还是有许多臣子扶持。

“之前有踪迹,赶过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姜绾心里忐忑不安,敌在暗,他们在明,怕是防不胜防!

陵王倒是轻笑道:“狡兔三窟,也要将他炸出来!”

掀开被子下床,陵王神色温和的说道:“本王的病,也该有交代了。”

——

翌日,陵王痴病大好,满朝哗然!

其中最为震惊的当属皇上。

凤啸难以置信的看着范忠道:“你说什么?”

“皇——皇上,王爷磕着脑袋,那傻病好了。陵王府传来消息,怕病气会冲撞您,明日大好后来宫中谢恩。”范忠将陵王府的消息事无巨细的告诉他。

凤啸怔忡的坐在龙椅上,面色暗沉。

他想不通这病了十几年,怎么会毫无征兆的好了?

倏然,他想到陵王病好是因为磕着脑袋,心中震怒。又想到罪魁祸首违抗皇命,逍遥法外,郁气难止,胸口沉闷得喘不过来。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一股湿热喷在掌心。

凤啸看着掌心那抹腥红,颓然的倒在龙椅上。

脑袋又是一阵一阵的抽痛,令他心内暴躁不已。

起身去妙音阁,对范忠道:“你亲自去陵王府探探。”

范忠却满怀心事,皇上咳血那一幕,可没有错过他的眼。自从揭露皇太后的丑闻,皇上便喜怒无常,身体每况愈下。献王的事情如刺扎在他的心上,还未拔去,便传出陵王病好。

陵王,皇上是惧怕他罢?

两朝元老大臣,心中都明白先帝属意陵王为皇。可后来出事变傻,先帝那张圣旨便自然被忽视,由如今的皇上登基。

可如今这病一好,陵王若是拿出先帝遗诏,皇上这位置怕是不安稳。

毕竟,许多大臣是碍于皇家子嗣不丰,又因皇上执政多年,即便怀疑皇上身上是否是正统血脉,也无人吭声……

敛去种种心事,范忠便领旨去陵王府探病。

——

姜家这时打算离京回祖宅。

病重中的老夫人,突然清明起来。

嚷嚷着要见姜绾。

蒋夫人立即着人去陵王府请姜绾见一见老夫人,这一别,怕是再也不能见面。

姜绾经历这么多,对姜家的恩怨也逐渐放下,收拾一番随人去姜家。

姜老夫人看着姜绾削瘦的面颊,纤细的身姿,想起当初养在她身边时,清秀妍丽的姜绾。虽然一双水灵的眸子里一片淡然,却也不似如今这般仿佛一潭死水,黑黝黝的没有半点生气。

这一刻,姜老夫人心里后悔了。

原本想要借死要挟姜绾让她求陵王给姜家后背谋职,可看着这样的姜绾,她嗓子眼里似堵着一块裹脚布,自己都觉得恶心。

如何还说得出口?

“绾儿,你……你在王府过得可好?”话问出口,姜老夫人有些尴尬,若是过的好,又怎会是这副形容?

枯拷般的手,紧紧的抓着姜绾的手,泪流满襟的说道:“绾儿,你莫要与祖母计较,祖母老糊涂了,才做出这么多的混账事!可这些都过去了,多说也无益。好在陵王病好,祖母也安心,明日便启程回祖籍。”

姜绾面色平静的说道:“祖母能想明白就好,京中是多事之秋,你们回祖籍未必不好。侄儿、侄女们做好学问,到时候未必不能再重振门楣。”

姜老夫人见她心里还想着姜家,哽咽的直点头。

大约是年事大,浑浑噩噩一段时日,身体到底不如从前,说一会子话便累了。

姜绾只好哄着姜老夫人入睡,告别的时候,又拿了银票给蒋氏:“祖宅也没有多少产业,一大家子要养活,伯母拿着这些添置产业,日子今后也宽松。”

蒋氏也知晓如今的窘境,倒也没有清高倨傲,收下银票将姜绾送到门口。

姜绾拜别蒋氏,望一眼蓝天白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王妃,回府吗?”魏紫上前问道。

姜绾摇头:“闷好些天了,走走吧。”

魏紫吩咐马车在后面跟着,自己伴在姜绾身侧。

不知不觉,姜绾走在闹市里,看着周遭熟悉的场景,却又陡然生出一股陌生。

她有多久没有这般静下心来,关注身边的事与物?

“王妃……”魏紫见姜绾盯着一处茶馆,面露忧愁之色,不由得轻唤道:“可要进去坐坐?”

姜绾轻笑一声:“不必了,回府。”

魏紫搀扶着姜绾上马车。

“绾绾。”

姜绾循声回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镜墨澜,眉头微微一皱。

仿佛有些意外。

自从那一别后,便再未见面。

镜墨澜也不曾想到他出来会见故友,会碰见姜绾,不由得喊出她的名。她如今身为王妃,他这一声到底是唐突。

看着她那一头青丝,绾成妇人头,心里酸痛难当。

知道是一回事,可亲眼看见,却又是另外一种境地。

当初许是知晓那王爷得了痴傻,心里虽然痛苦,不见却是也不会痛苦难忍。如今,陵王傻病已好,心就像被蚂蚁一般细细密密的啃噬。

“侯爷有事吗?”姜绾眸子微垂,敛去眼底的神色,面上一片平静,心里却是掀起波澜。

若知道会碰见他,早就驾车回府。

镜墨澜听着她疏离淡漠的语气,微微轻嘲,苦笑的说道:“他,可有为难你?”

姜绾一愣,意会他话中之意,脸色极为的难看。

镜墨澜也自觉失言,心下懊恼。

姜绾冷笑的说道:“侯爷这话是何意?”

“绾绾……”

“我如今是陵王妃,侯爷唤我名讳,怕是不妥。”姜绾冷声纠正。

镜墨澜攥紧拳头,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苦之色,看着她清冷憔悴的面容,忍了忍,终究是将徘徊在心底的话说出来:“绾绾,你过的不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

姜绾眼睫一颤,露出讥笑来:“侯爷是在说笑?我未嫁之身,都不可能跟你走。何况,我如今入皇家玉牒身为陵王妃!”不等镜墨澜开口,姜绾沉声说道:“这话我便当从未听说过,还望侯爷自重,莫要诋毁我的名声!”

镜墨澜心中钝痛,张了张嘴,身后随从面色突然的说道:“侯爷,皇上驾崩了!”

“你说什么?”镜墨澜心中大震,这个消息太突然。

皇上驾崩,皇家子嗣只生下晋王与献王,晋王自贵妃死便去往封地。而献王如今也是待罪之人,并未在帝京。

只剩下安好的陵王。

目光不由得深邃,陵王大好之际,皇上驾崩,这其中……

看着姜绾的眼神,不由得带着几分隐晦。

陵王登基,到时候她便是国母。

国母啊……

嘴里犹如灌了黄连水,愈发苦涩。

“属下方才见来了许多禁卫军,戒备森严,便上前打听。这消息应当不会有错。”随从语气笃定的说道。

镜墨澜转身欲走,想了想,对姜绾道:“皇上驾崩,你快快回府。”

姜绾拉着帘子的手指一紧,面色发白。

顾不得其他,立即回王府。

陵王早已在书房等着姜绾,见姜绾神色匆匆而来,凌厉的目光一软,浅笑的说道:“听到消息了?这段时日不得安宁,书院那边暂且不用再去。”

姜绾知道他担心她的安危,点了点头,忍不住说道:“王爷,皇上的事……”

“皇上这段时间患头风症,喜爱去妙音阁听妙音姑娘弹曲儿。这一次,他熟睡后,便是没有醒过来。太医查验一番,问题出在熏香中,妙音姑娘被关入大牢,等待新皇定夺。”陵王不紧不慢的说道。

姜绾一愣,妙音?

陵王见她神思不属的模样,极有耐心的解释道:“妙音姑娘与皇上有深仇大恨。”

“怎么会这么巧?”姜绾不相信陵王动了心思,宫里那边便动手了,这里面当真没有他的手笔?

“初儿他知晓我的事,而妙音姑娘与瑶儿关系非同一般。这条线,我的确搭上了。”陵王并未遮掩,直率的承认。

姜绾反而不知说什么。

她知道陵王这么做的用意,献王知道他病好,断不会放过他。

可他们根本找不到献王的藏身之地。

唯一能够让献王暴露出来的法子,便是皇上驾崩!

帝位空悬!

“接下来,王爷打算怎么办?”姜绾心里更想问的是他对那个位置可有念头?

突然又觉得没有什么好问,他的心思,不是已经昭然若揭?

只是他若登基,她便是皇后——

不洁的皇后——

姜绾觉得他让她脱身,不被人设计嫁进献王府,她感激不尽,断然不能让他蒙羞。

今日见到镜墨澜,的确扰乱她的心绪。

千回百转,姜绾深吸一口气道:“王爷他日若登大宝,可否将我逐出玉牒?”

陵王诧异的说道:“你是我亲自挑选的妻子。”

姜绾苦笑的说道:“王爷,您若不放心,便不要封我为皇后,国母的身份姜绾愧不敢当。随意册封一个封号即可,不用再理会我。”

陵王目光冷下来,他将姜绾这话扳碎了体会,骤然明白她的心意。

“我不会强求你。”陵王不由想起萧予,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兴致。只是吩咐加强王府的守卫,便出府入宫。

——

献王等人原本在等待着契机,进宫向皇上请罪。

可却没有想到会被巨大的惊喜当头砸下来,不禁有些昏头。

立即身着朝服,被拥戴他的大臣送进宫门,接管一种事物,主持大局。

范忠是识时务之人,看着献王以储君的架势,大摇大摆进宫,身后跟着一众重臣,便将玉玺印章交出来。

并且将还未处理的大事,一一交代。

献王见他如此上道,便将范忠留在身边。

哭完丧回来,范忠便禀报道:“王爷,陵王在南门口被拦下,不准许进宫。”顿了顿,打量他的神色,不安的说道:“这会不会不妥当?”毕竟,陵王也是有资格进宫哭丧。

“王叔身体欠安,还在养病,本王体恤他。相信父皇在地下也不会怪罪!”献王见范忠还有疑虑,不悦的说道:“皇室子嗣不丰,王叔身体好不容易有起色,若是因为悲伤过度,劳累病倒出了意外,本王如何向父皇交代?”

范忠不再多言。

献王反倒是多说道:“等大丧时再宣王叔与百官进宫,这几日便让他在府中安心休养。”

“是。”范忠退下去。

献王坐在他觊觎已久的龙椅上,内心却并不安宁。

毕竟陵王存在一日,对他便是莫大的隐患。

他猜忌,父皇的死,并不简单。

可到底是对他有利大过弊,便也不多追究,为今之计,就是如何解决陵王。

他痴傻那么多年,怕是没有多少势力。他的王妃虽然与荣王府有渊源,可惜荣王战死,荣王世子去往北疆,并无人可给他造势。

可到这关键一步,他不得不防。

在他的人还未彻底把控整个皇宫,他不能放陵王进宫,生出变数。

即便他推出拒绝陵王进宫的借口多么拙劣,可若是能顺利登上大宝,又能如何呢?

可这一回,献王却是错算了!

陵王他装傻十余年,自会暗中部署,会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势力。

而云初便是站在他的阵营中,虽然人不在盛京,可他的人却是听从陵王的调遣。

献王阻止他进宫的由头,陵王不过一笑了之,并未强闯。

姜绾听了,心中惴惴不安。

怕献王另有算计,到时候进宫参加大丧,怕是会不能全身而退。

这几日,盛京里气氛凝重,形势仿佛一触即发。

人人都谨小慎微,生怕一着不慎,打破表面的宁静。

而这紧张的形势,丝毫没有影响到快速赶回京的凤瑶。

下船登上码头,凤瑶将钥匙给船夫。

船夫递给凤瑶包袱:“这时夫人给您准备的盘缠。”

凤瑶一怔,若是她言而无信,恐怕就没有机会领会岛主夫人的好意。

“多谢。”

凤瑶背着包袱离开,打算雇一辆马车赶回京。听到悠扬的钟鸣声回荡在耳旁,声声不绝,心中凛然。便像路人打听,为何寺庙齐齐鸣钟,这才得知皇帝驾崩!

凤瑶心中微沉,皇帝驾崩,大丧之日起各大寺庙鸣钟三万下。

这般算来,凤啸已经死有多日。

想到此,凤瑶雇一辆,马不停蹄的赶回帝京。

凤瑶进京,经过重重排查,等回到荣王府的时候,已经夜色深沉。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前院,便看到大厅里点着烛火,荣王妃亦是满面疲惫眼睛红肿的坐在正位上。

凤瑶脚步一顿,踏入大厅,恭敬的给荣王妃请安。

荣王妃见到凤瑶平安归来,心里总算有点慰藉,招手示意她坐在身旁,挥开捶腿的婢子询问道:“这些时日你去哪里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都很是担心,好在你没有大碍。”

凤瑶愧疚的说道:“儿媳去了蓬莱岛。”

荣王妃一怔,眼睛里浮出一丝水雾,满目怜惜的说道:“苦了你,孩子。”

她也在想,无缘无故,蓬莱岛少岛主为何将冰蚕送与初儿解毒。

原来,竟是因为凤瑶。

“你父王的丧报传回京,初儿这孩子犟,他亲自去北疆找你父王,至今没有消息。”荣王妃哀伤的神色里突然染上一抹痛快之意:“你这一路走来想必也知道,那位驾崩了。今日大殓已过,听宫里的风声,献王预备明日登大极。”

凤瑶看着荣王妃还未换下的丧服,心里明白怕是也是刚从宫里哭临回来。

献王明日登基,那么也哭了三日。

“母妃怕是累了,早点休息。”凤瑶吩咐凝玉备热水给荣王妃泡脚,思索道:“我一路来听到陵王大好的消息,献王他没有为难他们?”

“宫中禁军全数掌握在献王手中,这几日忙着拉拢群臣,皇上丧礼,倒是没有心思去为难他们。”荣王妃讥诮的一笑,恐怕献王是巴不得弄死陵王,又怕登基的节骨眼上节外生枝,这才忍下来了。

明日,怕是有一场好戏。

二人说一会子话,凤瑶回到秦楼。

采芙等在院外,见到凤瑶扑了过来:“世子妃,奴婢担心死您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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