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教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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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教小娘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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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漂亮,怎么在洛阳城里听都没听过。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洛阳城里稍有姿色的女子整天就让那些媒婆挂在嘴边,传得满城皆知。”若谦深不以为然。他对这些小道消息可是灵通得很,谁叫他那些好兄弟一个个都让家里人逼亲呢,想前些日子自己还嘲笑他们,今天自己就多了一个未婚妻,比他们还惨,真是“风水轮流转”呀。
“这也难怪,你柳伯父是极为古板的人,他会把已有婚约的女儿藏得严严实实的也不奇怪。当年我可是见过那女娃,生得煞是可爱。长大了也不会差到哪的,你就不用担心这个了。”关父耐心十足,似乎是不说动儿子不罢休,但也知道儿子不能逼得太紧了。
“爹,你上一次不还和那什么媒婆说我还年轻不着急吗?”若谦一度还因父亲的开明而窍喜不已呢,谁知道事情居然会出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你是不急啊,可是人家女娃急啊,快十七了,都可以当两个娃的娘了。”关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儿子是个父亲说一他不敢说二的角色,不知该不该怨自己教得太好了。
“爹,你就是说你儿子我别无选择了?”关若谦的口气越来越差,似有爆发的危险。
“原则上是。当然如果柳家悔婚,那你就可以自由了。”关父的话让若谦喜上眉梢,他就不信柳家会这样把女儿的终身幸福幸福托付给一个十几年没见过的未婚夫。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柳伯父是不可能悔婚的,他那人你是不知道,最顾礼教了,三纲五常且不说,悔婚这种事打死他也不会做的,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关父毫不客气地戳破了儿子的美丽幻想。
“爹,你这不是耍我吗?”若谦不满地对关父出言不逊。
“嗯,爹,那怪老头教出来的女儿岂不是小古板一个,我要娶来干嘛?”他几乎是哀嚎出来了,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
“谦儿,注意你的态度,怎么说你柳伯父也是你的长辈,怎么能叫怪老头?好了,这事你就不要再多说了,过些时候,挑个黄道吉日,我找个媒婆上柳家提亲,你就等着当新郎吧。”关父见儿子还是不肯点头,有些恼了,口气当下硬了不少。
“爹,这事再说吧,我和祥和布行的老板约好了见面,我先走了。”若谦换了个话题,准备走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裳,转身离去。
“儿子,我劝你最好不要逃婚。” 不愧是当父亲的,关父一语道破关若谦的想法,拉住了儿子离去的脚步。
“哦?为什么?”他回过身,又把自己摔进了椅子里,挑眉看向父亲。心中暗忖,如果父亲向对手出卖自己,自己在商场上还有几分生机?
“谦儿,你是可以一走了之,不要关家的家业,不要爹娘,可是你要人家姑娘怎么办?”关父拿起书桌上早已冷了的茶,喝了一口。这臭小子,口都说干了还不肯妥协。他又饮了一口,准备长期抗战。
“爹,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那个女人嫁人了,我自然就会回来了。”若谦也不否认,只是辩解。
“你想得太简单了。你柳伯父是不会让女儿另觅婆家的。你走个几年,误了人家姑娘的青春,让她在家当一辈子的老姑婆吗?”关父为了劝服儿子,不惜极力夸大事实。其实柳老爹再怎么顽固,也不至于真误了自己女儿的终身,而且他对富商之列一向没啥好感,还未必乐意把女儿嫁入关家呢。关父顿了顿,又再接再厉:“再说,人你娶回来,如果实在不喜欢,可以再迎娶几个你喜欢的小妾进门。男儿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事,我们关家又不是养不起。”
“对啊,谦儿,你爹说得没错。”书房的门开了,若谦看到母亲走了进来,一向反对男人三妻四妾的母亲居然说出了这种话,他觉得自己是真的逃不开了。
关父之所以如此积极与柳家的亲事,是自有其用意的。一是儿子年纪不小了,心性却是不定,一直没有成亲的念头。老夫妇两个再开明也不免急于要看儿子娶妻生子,好抱孙子。
早在想起与柳家的婚约之初,他就已派人去探查过了,知道依依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风华绝代,且性情温柔,又知书达礼,实在再好没有了。二是想趁机与柳老爹重修旧好。前些年忙于生意,尚无暇于此事。现在生意上的事渐渐不管了,人一闲下来,竟生出了许多的怅惆、失落,对往昔的故人就多了一份感怀,难免有些遗憾这些年的杳无音信,就想找个机会重修旧好。儿女亲事当然就是最好的理由了。成了亲家岂有不往来之理?关父可是很有把握,只要自家上门提亲,柳老爹那倔性子就不会悔婚。所以当务之急是要说服儿子接受这门亲事。和关父同一战线的关母自然是鼎力相助了。
关若谦实在无奈极了。父亲并不能说服他,但娘的哭功就不是凡夫俗子能抵挡的了。他只能死心蹋地地接受事实。说到关母的哭功,那真是无人能及,平时开朗、大度的关母却偏偏有说哭就哭的本事,而且一哭就如黄河决堤一般挡都挡不住,不达目的不罢休。关家两个大男人,就让她这一招吃得死死的。那丢脸的事,若谦想都不想再想。
若谦从往事中回过神来,视线牢牢地锁在依依脸上,突然觉得被娘的哭功折服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他微笑了,忽尔站了起来,朝还在神游的依依走去。
他站在她的背后,二话不说,右手穿过了她垂落耳际的乌丝,探向了她的喉间。出其不意的动作骇着了依依,引来了她的挣扎,溅起了一阵水花,洒落在桌子另一侧的菜肴中,她发出细细的惊呼声。
“嘘,是我,娘子,你还要洗多久啊?”他俯在她的耳边低语,带着浓浓的笑意。他的唇挨着她的秀发,感觉它的细柔丝滑,鼻端飘荡着淡淡的清香。直起了身,他的左臂环上了她的纤腰,制住了她的挣扎,右手则解开了衣襟上繁复的梅花扣,露出了一节细白的颈项。
他的动作让她停止了挣扎,温顺地靠在他的怀中。梅花扣松开的瞬间,她紧张得僵直了背脊,脑中闪过了娘关于洞房的教导。
“娘子,还疼吗?”他的手并没有往下解开其它的扣子,而是移到了她的后颈,轻轻地揉捏起来。这是他早就想做的,却一不小心就被他的小娘子迷得团团转而忘却了。
依依只觉得脸在瞬间烧红了起来,为自己的会错意。她慌忙地摇了摇头,双手从水中抽了出来,湿淋淋地往脸上捂。心底却情不自禁地为他的体贴而开心。
若谦挑了挑浓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并不急于明白,右手依然轻揉着,舒解着她的酸疼,直到感觉到了她的放松,才停手。他把她旋了个身,双手环抱着她娇柔的身躯,让她贴靠在他宽厚的怀中。很快他的双手就不安份起来了,上上下下地摸索着,隔着厚重的霞帔,他感受到了手下是如何一副姣好的身段。这个认识让他不想再浪费大好春宵。但在那之前,他还有事要做。比如弄明白,他的娘子为什么不肯把湿淋淋的手从她的小脸上移开,还任他为所欲为。
他放开了她,左手抓下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右手勾着她圆润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少了保护层,依依的视线闪躲着他,惟恐他看穿了她令人羞赧的心思。事实上,她多虑了,因为她不明白自己的魅力。她的脸上依然带着羞红,粉粉的、淡淡的红透出白皙的肌肤,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犹如带着晨露的玫瑰般散发着惑人的光彩。若谦不能不承认这张脸有倾国倾城的魅力。一滴水滑了下来,顺着优美的颈线悄然无声地没入她的衣襟中,让他欣羡不已,恨不得自己的手就是那滴水,此时就能熨贴着她的肌肤。这个想法让他勾起了邪恶而炙热的笑。他已经顾不上去想其它的了。
他牵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把犹不知所措的她带到了桌子的另一边,拉起了自己的衣袖,轻轻地抹去了她脸上残余的水渍,他的温柔还没来得及让她感动,偏又使坏地低头俯近她的耳际,轻轻地吹气,温存暧昧的低语酥麻了她的鼓膜:“娘子,我们的交杯酒还没喝呢。”说罢,他还邪气地咬了咬她白嫩的耳垂。
“啊!”依依的身子微微地颤动,轻呼出声,没来得及的感动被羞怯淹没了,颊上的红晕渲染开来,愈发娇艳了。
若谦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匹饿极了的狼,极度想扑食眼前的美食,这般迫不及待的心情是不曾有的。他执起酒壶,在两个酒杯里注满了香醇的女儿红,直到此时,他才放开了依依的手,把其中一杯酒递给了她。
依依游移不定的视线终于有了着落点,对上了面前的酒杯和执杯的手,古朴的酒杯和修长结实的手指的组合,像一幅画。她怀着郑重而严肃的心情用双手接过了酒杯,小心翼翼地,仿佛接过手的是一生的幸福。把酒杯稍稍靠近鼻端,一股略带呛辣的酒香冲击了她的嗅觉。
然后,他的臂和她的臂缠绕在一起,他们端着属于自己的那杯酒,放到了唇边。四目相对,视线纠缠,他笑,酒杯微倾,他一饮而尽,她脸红,酒杯微倾,浅尝辄止。时空停止了,只剩下彼此,温柔,热烈,羞怯,激情,目光流转间,他们交换着心情。黑夜里,酒精的魔咒开始运行。
他率先收回了手,放下空了的酒杯,却接过她的酒杯一饮而尽。她失神的看着他的唇印上了她的唇曾印上的杯沿,多么暧昧而又亲昵的动作,他却做得自然得仿佛是天经地义的。
若谦的唇在依依失神的瞬间捕获了她的一抹嫣红。他的舌几乎是长驱直入强迫她放开了红唇,红唇微启的同时,她感觉到了一股温流从他的唇间渡给了她,在落入喉中是却化为了呛辣,让她几乎无法承受。于是本能的抗拒,酒液顺着嘴角溢了出来,但很快被他截住了,他们亲密地分享了他们的交杯酒。
他的唇舍不得离开这芬芳的花园一刻,他辗转着,舌舔过了樱唇的每一寸,品尝着混合着酒香的甜蜜。许久以后,他才稍稍放开了,让彼此有一个喘息的空间。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了,她的眼神迷离,双颊比刚才任何一个时候都红润,红得妖艳了。她醉了,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没有给他时间反应,她的唇主动地偎近了他的脸,在她吐气如兰间,他听到了一句低喃:“我不会喝酒,娘交代过只能喝一口,可你……”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她。若谦发现一个人居然可以前后判若两人,他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羞怯和矜持,她变得冶艳,风情万种,而且大胆。她的双臂环着他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把持不住自己。
“娘子,我们该安歇了。”他听到了自己喑哑的嗓音,充满了激情,他的身体是如此亢奋,他相信这个完全不同的新娘会带给他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
他打横抱起了她,向喜床走去。
芙蓉帐落下,遮住了无限的春光。
夜深了,一切都沉静了,只有温柔的风在低吟,月光抚摸着大地。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曾红袖添香和鲜网上发过,搬旧文,光速完结。
、相处
天亮了。太阳明晃晃地照进了房间。
关若谦已经醒来许久了,但他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立马起床,而是赖在床上,侧着身子,撑起头,细细欣赏娇妻甜美诱人的睡相。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褪去了昨夜的娇媚,还回了原来的素雅,恬静。
“真是累坏你了。”他怜爱地低喃,大手不舍地轻抚她还带着疲倦的容颜,但并无太多的歉意,更多的是男人的满足和得意。他的手指如轻羽般,拂过她眼眶周围隐在白皙雪肤下的青黑,扇动了她浓密的睫毛,想是惊醒她了。
若谦的嘴角不由地一点点上扬,扯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带着满满的笑意,泰然自若地等她睁开眼来。
依依的睫毛又动了动,但并没有睁开眼来,似乎还眷恋着梦乡,不舍醒来。又一会儿,她的眼珠子在单薄的眼皮下转动了,终于睁开了迷朦的双眼。乍见这个陌生的房间,她还有点迷糊,反应不过来自己所在何处,待看到窗棂上大红的喜字,才恍然大悟记起这是夫君的家,也是她的新房。意识到这一点,她突地回过头去看睡在床的另一边的夫君,不意却迎上他带笑的俊颜,促不及防地吓了一跳,他的悠闲从容让她无措了起来。于是她别开了脸,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与自己有着亲密关系的男子。
别开的视线被散落一地的衣裳吸引了。他的礼服和她的交叠着,中间还交夹着雪白的里衫和衬裤,纯洁的白和冶艳的红交缠着,肆无忌惮、任性地交缠着,一如昨夜她和他的交缠。瞬间,关于昨夜的散乱而模糊的记忆闪过了她的脑海,她抓不住一个清晰的画面。但她敏感的身体却迅速地记忆起了那火热的缠绵,一股热浪冲上了脑门,她的脸不可抑制地红艳起来。她羞怯地闭合了双目,抗拒了眼前的一切,天哪,这是多么羞人的啊。
若谦的视线自始至终都跟着她,对她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他一眼就明白她想起了什么,对她鸵鸟般的作法,莞尔一笑。这样的她和昨夜的狂野热情的小女人似乎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突然他极想知道,这个传闻中有个极为古板的父亲的小女人对闺房之事到底是一种什么反应。真实的反应,而不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的异常反应。他敛尽了所有的笑意,眼眸沉了下来,像极了一潭深水,藏着危险的漩涡,随时准备吞噬一切靠近他的猎物。
他慢慢地收紧了双臂,让两个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故意煽情地磨蹭,他的大腿横过了她的,把她圈在了怀中。亲密无间的接触让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们的衣物尽在地上,那么他们的身上……她酡红着脸,不敢往下想。 
若谦却似故意与她作对似的,一把挥开了两人身上的凉被,让她彻底地面对赤/裸/裸的现实。她慌乱地在目光触上他光滑结实的胸膛的那一刻,合上了双眸。
他的目光如炬,寸寸灼过她身体的每一寸,暗沉的眼眸燃起了欲望的火焰,点亮了他的心情。心中暗叹:这副身/段,是如此的完美!他知道就算自己对眼前的小女人没有太多的感情,也不舍得放开她了。这样玲珑的曲/线,这样妖/娆的风情,叫他怎么放得下呢。
心动不如行动,他一向是个行动派的人。他毫不拖泥带水地翻身覆上她。刹时,她全身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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