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如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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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如萍-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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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顿时一变。

“安德鲁临时有事,所以我邀请如萍一起赴宴。”威廉彬彬有礼的回答殷媛,像是没看见她难看的脸色般,为我倒了半杯红葡萄酒。

“好啊!威廉,不声不响的就拐走了我们如萍,都没跟我们报备一声,要请客啊!”顾佳慧精神来了,大力拍着我的肩膀,要威廉请客,一双美目在烛火下熠熠生辉。

闹了没一会儿,就听见当的一声响,礼堂里的声音慢慢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就看见瓦奥莱特。菲特勒院长带着众院士们从神秘门走进礼堂,在餐桌的首位站立。

菲特勒院长简短的讲述了国王学院的历史与传统,最后说了一句“感谢上帝赐予我们美食、幸福与爱”,大家跟着念了一遍后,就可以坐下开始用餐。

开胃菜是浓浓的蘑菇奶油汤,口感醇厚、鲜美,主菜是炸鱼和鸡排,淡而无味,我几乎动没有动,配菜是蔬菜沙拉,甜点是肉桂饼和焦糖布丁,我胃口不大,吃了一小块肉桂饼很快就放下了刀叉。

威廉吃的同样不多,见我放下刀叉后,优雅的擦拭干净的唇角后,转而低头小声向我介绍坐在首位的院士,告诉我这些院士的轶事。尽管晚宴上的菜式、味道都很简单,进餐席间,大家欢声笑语,高年级与低年级间随意的进行交流,气氛非常轻松愉快。

当的又一声散场后,大家纷纷涌向学院里的酒吧,我跟威廉落在最后,月色皎洁,穿着黑色的长袍,吹着晚间的凉风,木桥之下潺潺水流,以及四野里轻轻盈盈弥散着的玫瑰花香,宛若时光倒流至几百年前,气氛宁静而温馨。

 
使 徒
剑桥大学的校训有两条,一条是传统校训,众所周知,漂亮的花体拉丁字母印在剑桥校规的扉页上,几百年不曾改变,Hinc lucem et pocula sacra(拉丁语:此地乃启蒙之所,智识之源);还有一条校训,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在剑桥的,翻译过来是“学的越多,知道的越多;知道的越多,忘记的越多;忘记的越多,知道的越少;那么,为什么学习?”。

为什么学习呢?来剑桥已经三个月了,每周的课程很少,在剑桥,学习近乎都是靠自己钻研、努力。大学课程分为三种类型,讲授课、研讨课、导师辅导课。讲授课一周有四节,由所选专业著名院士讲课;研讨课课程不限,由学生自主分组进行,多在校图书馆或教学楼中展开,小组成员围绕导师布置的论题进行探讨、学习;导师辅导课是除了课堂教学外的课程,导师制下每周一次的学生与导师的交流的课程。

每一个进入剑桥的学生,学院都会为他指定一位导师,每个导师少则带二三个学生,多的带有十几名学生也有,导师制是剑桥大学学院制的核心,这些导师们都是专职的,都是某一学科领域的专家学者,由学院直接聘任,与学生们一起住在学院里。每个学生每周至少有一次跟导师面对面的学习交流机会,导师对学生当下的学习和每周都要完成的论文进行讨论辅导,并对学生品行和就业各个方面进行指导。

我主修的是艺术、管理、哲学,院方安排的导师是一个精瘦幽默的小老头,嘴里习惯叼着一只黑磁烟斗,常年喜欢穿着一件像没洗干净似的灰袍子,摸样邋遢,却学识渊博。讲课精简扼要,言语犀利,往往一针见血却点到即止,他最喜欢把话说一半,常说过犹不及,剩余的要留给他的学生们自己思考,培养学生自主学习的能力。他是一位典型的自由主义者,对道德和社会问题有着极大兴趣,提倡妇女解放与女权主义,不过在女权这个问题上他很难得到其他院士的支持与赞同,就算在课堂上,也只是寥寥几语带过,不曾深入。

我对这个时期英国的女权解放运动感到很好奇,历史在我眼前前进,曾就这个问题私下请教过罗素导师,罗素导师对于有人能理解他的想法很是新奇兴奋,抓着我滔滔不绝的讲述了一下午他的观点,我也就后世的一些女权问题跟他展开了讨论,最后,他意犹未尽的赠送了我一本他自己的著作《婚姻与道德》,欢迎我随时前去与他继续探讨这些话题。

如果我前世的英国史学的再多一些的话,我就会知道我的这位著名的院士是谁了,伯特兰·阿瑟·罗素,二十世纪英国哲学家、数学家、逻辑学家、历史学家,无神论者,也是这个世纪西方最著名、影响最大的学者和和平主义社会活动家之一。作为分析哲学的主要创始人,作为一位逻辑学家,罗素甚至被看作是亚里士多德以来最伟大的逻辑学家,他在数学逻辑方面的贡献是举世公认的,他和怀特海合作的《数学原理》一书已被公认为现代数理逻辑这门科学的奠基石。他所提出的“罗素悖论”刺激和推动了20世纪逻辑学的发展,他的类型理论为解决这个悖论作出重大贡献。1950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以心灵观照整个世界,被成为世纪的智者,影响了无数人。可惜,这些我都不知道,现在他在我眼里只是一个讲课有趣、举止奇特的英国小老头。

“……科学是那些我们已经知道的东西,哲学是那些我们还不知道的东西。哲学是我们可以胡说八道的一种特殊权力,哲学是有道理的猜想。青年时期的你们是豁达的时期,应该利用这个时期养成自己豁达的性格。这周的课题是哲理与逻辑,下周五之前交到我这里来。”罗素导师拿他拿朴实无华的黑磁烟斗敲了敲光洁的课桌边沿,意味着这堂课就此结束了,这是他每次结束课程的习惯性动作。

小组组长安东尼·布伦特是三一学院的学生,他把上期的论文整理交给罗素导师后,跟罗素导师在讲台上方进行交流。因为这期罗素导师在演讲版上列出的参考书籍太多,我仍然坐在原地抄录,他们说话的声音也间续传进了我的耳中。

“……,天使怎么说?”

“这个问题争议很大,毕竟从来没有过前例,我们也不能冒这个险。大部分天使都不同意让陆作胚胎,觉得这不合规矩,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便陆能理解我们的一些观点,但她仍然太年轻,我也觉得她现在不适合加入我们,再说陆的国籍信仰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们无法确保她能否保首秘密。天使们在下次吃土司面包的时候,将会进行联合投票表决,您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哼,联合投票,就是为了否决我,安东尼……”

“好的,导师,我知道了。”

我听见了我的名字,但他们说的话中,很多词我并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抬头看过去,罗素导师和安东尼·布伦特也正看向我这边,看到我望着他们,安东尼眼中情绪复杂,罗素导师冲我和蔼的微笑点头,拿起那叠论文带着安东尼离开了教室。

天使,胚胎,土司面包,这些指的是什么?是暗语还是代号?他们话里提到的陆,说的是我吗?我脑子里一团迷雾,想不明白,耸耸肩索性放弃去想,收拾完手头的东西,跟着也离开了教室。

“陆,我就知道你一定藏在这里。”说话的人名字叫做艾米丽,是个英法混血的法国女孩,身材高挑,有着咖啡色的波浪卷发,自信迷人的大眼睛,在剑桥选修的课程跟我的一摸一样,不过却是三一学院的学生,比我大两届。在三一学院后园见过我一次后,莫名其妙的缠上了我,硬是从三一学院的宿舍搬进了国王学院的高楼中,住进了我的隔壁“蔷薇花”宿舍,用她的话说,是跟我一见如故,最喜欢有事没事就粘着我讨论服装改良问题。

等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知道她母亲的全名后,我就知道她为什么喜欢缠着我学习服装设计与改良了。加布里埃。可可。香奈儿,是艾米丽·加布里埃·香奈儿的母亲,估计在后世,是个女生没有人会不知道法国顶级服装品牌香奈儿的,著名的Chanel No 5香水早在1921年就被推出,深受这个时代欧美上流社会名门贵媛们的喜爱。即使现在是1936年,离香奈儿这个品牌真正声名鹊起的时候还为时尚早的时候,我也不可能忘记法国服装界的顶级品牌。艾米丽送我的一瓶香奈儿五号被我珍藏在柜子里,准备等回上海的时候送给梦萍做礼物,我想梦萍见到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找我有事吗?”我微微一笑,放下握了良久的笔,活动手腕,靠在图书馆高背椅上,乘机休息一下。不仅艾米丽对我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我对她也有,我感觉我和她也许真的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最后,也果然如此,谁能想到现在两个坐在剑桥图书馆中,平凡无奇的中、法姑娘,会挽救香奈儿于绝境,并把它继承创新、发扬光大呢。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艾米丽用她迷人的大眼睛白了我一眼,不客气的在我身边坐下,动作一点都不淑□雅,“我说你,假期也不懂得出去约会逛街,打算把自己关在图书馆一辈子吗?我们那可怜的安德鲁先生不是要在国王学院高楼外等死了嘛。”

我没有理会她,她知道我不喜欢安德鲁,却总是喜欢拿他来开我玩笑。午后的阳光从图书馆流金玻璃窗射进来,五彩斑斓,图书馆的书整齐的排放着,过道里总是那么的安静,有时甚至能听到书架后面有书页翻过的声音,平静而舒适,一派悠闲的午后。

“天使、胚胎、土司面包,艾米丽,这三个词合在一起你会想到什么?”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谁告诉你的?”艾米丽正襟危坐,难得正经的看着我,显然她是知道这些词代表什么的。

“没有人告诉我,我来图书馆的路上,听见两个学生说起过。”看艾米丽听了我说的话神色稍微放松一些,我心中充满了疑惑,潜意识里隐瞒了事情的经过,不想她为我担忧。“艾米丽,你知道是什么,对吗?”

“恩。陆,你听说过使徒吗,或者你知道什么是使徒吗?”艾米丽想了想,问我。

“‘于是众人为他们摇签,摇出马提亚来。他就和十一个使徒同列’。你指的是《新约》中的使徒吗?耶稣的十二个门徒,他们是受主差遣者,得着权柄,有能力传扬福音,有恩赐教导真理,并建立教会的信徒。就像彼得和约翰是犹太人中间的使徒,保罗和巴拿巴是外邦人的使徒,保罗带领的提摩太和西拉也是使徒。”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新约》中的内容,这还是我去圣玛丽教堂遇上弥撒日的时候,安娜修女送给我的。

“不,”艾米丽遥头,卷发像波浪般起伏晃动,她伸出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指,故作神秘的眨眨眼睛,食指抵着我的额头,“你说的是《新约》中的解释,我说的是剑桥的十二使徒俱乐部。”

“使徒俱乐部在剑桥是一个秘密,因为他们其中大多数使徒都是来自三一学院,剑桥最富裕、最高贵的学院,我在剑桥待了这么久,才略微知晓一二,”说到这,艾米丽看了我一眼,“没想到你来剑桥还没有三个月就知道了。”

“据说在1820年,圣约翰学院的一位学生同他的朋友们一起成立了一个辩论俱乐部,也称作剑桥座谈会、由于它当初只有12名成员,后人一直称它使徒俱乐部。在这个俱乐部中,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讨论一切他们感兴趣的东西,规定仅有一条:相互之间绝对坦率,对外完全保密。他们大部分都是理性主义者、无神论者,怀疑一切。他们对教会和国家、科学和道德上的一切正统理论提出置疑。他们比谁都灵敏地掌握着这一技能,激进地同时思想决裂,又不放弃自己的上层社会及其舒适生活。你知道,这许多的不同见解即便是在剑桥也是要冒风险的。”

“他们是一群疯子,一群最有理智的疯子,他们喜欢像学童一样使用一些暗语,喜欢保持神秘,你永远无法判定他们的真实目的。天使指的是老成员,胚胎代表着候选人员,土司面包的沙丁鱼是他们周六晚上聚会时的传统菜肴,如果有人问你知道格兰蒂是谁吗,一定要回答说不知道。”末了,艾米丽补上一句,“不过,还好,使徒俱乐部从来都不接收女性成员。”

“既然这么神秘,那,艾米丽,你是怎样知道的?”

“呵,去年我们学院有一个追求我的瑞典男孩,他就曾今是使徒俱乐部的一员,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那这个男孩现在人呢?”跟艾米丽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从她义无反顾的搬进国王学院高楼,就可以看出来她现在是迥然孤身一人,也没见这样一个瑞典男孩子出现,先前也没有听她提起过,要是能见见他,就知道安东尼和罗素导师口中的陆,到底是不是指的我了。

“他失踪了,就在他告诉我这些东西的不久之后,他是个孤儿,是靠奖学金来的剑桥,学院那边找了他几个月就放弃了,到现在估计也没有人记得他了。”艾米丽表情很平静,淡然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哀伤与怀念,“我还记得,他曾今对我说,在剑桥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被选作使徒,这样他就能感觉到他是坐在剑桥理性主义的塔尖之上。”

“抱歉。”我真诚的对艾米丽说着,不愿意看见她如此低沉。

“又不是你的错。”艾米丽遥遥头,似乎想把这些不愉快从脑中甩开,“陆,有关使徒俱乐部的一切你都不要向人提起,记住,永远不要去碰触那些你无法掌控的秘密,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好了,我答应你。我们不说这个了,下午去小屈街逛逛吧,你上次不是说,那里有家咖啡馆里的咖啡味道很不错嘛,我们就去那喝咖啡吧。”抛开这些沉重的话题,我邀请艾米丽去逛街,见我答应陪她,艾米丽眼中的那丝可疑的水光迅速消失不见,神采奕奕,拉着我就要离开。

“等我把书放回去。”我把红木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书还回原位,东西就寄存在图书馆中,跟着艾米丽一起离开。

陪艾米丽逛街真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从下午三点一直逛到晚上八点,上至帽子耳环,下至袜子脚链,她给自己新置办了全身的衣物不说,还不由我拒绝的强行给我也买了衣物。我见拒绝不了,拿出钱夹准备自己付钱时,也被她强行制止,最后不得不依了她的意思。

天黑了她还不想回学院,找人把东西送去高楼后,拉着我进了“蓝月亮”酒吧。

 
三 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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