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伤自己,还被迫用迷药才能顺利将童玉观带回来……
唉!撇除自己所造成的灾害不说,她之所以源源不绝的提供手足爱,也是衷心希望她这位对女人一向没空搭理、要不就是酷着一张脸让人退避三舍的哥哥,能找到一个真爱一生的伴侣。
到时候不只她高兴,相信他们那一对此刻正远在法国游历的爸妈会更开心才对!
「好、好、好,我永远都爱你可以了吧!小调皮,快去休息吧!」再让妹妹这么调笑下去,他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我要你陪我。」冷君儿耍赖赖在哥哥身边,一副连路都懒得走的样子。
啧!差八岁,又得宠,就是有这个好处!
「咦?你今天特别赖皮喔。」虽然奇怪妹妹难得黏人的个性,怎么今天会特别不一样,但冷君昊还是捺着性子半哄半催的陪她回房。
而一直到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早已醒来的童玉观这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憋在胸口的闷气。
冷君昊,为什么呢?为什么他对身边的女子这么宠爱?搂抱她也就算了,还卿卿我我、口口声声地对她说永远爱她?
那她呢?她童玉观算什么?
泪,不知何时已滑下童玉观的双颊,一股深沉的绝望感亦充塞她整个脑际;痛心的感觉,更是强烈到几乎使她无法正常呼吸的地步。
此刻她的脑海里,除了冷君昊和那名女子相拥的身影,还有那口口声声的爱语,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童玉观再也忍不住溃堤的泪,一股不想再见到冷君昊的心绪紧紧攫住她破碎的心房,她无法厘清,也不想深思,翻了个身便下床夺门而去。
泪,在纽约深夜的风中被吹干了,可童玉观的心情依旧沉重。
踽踽独行在这陌生的街道,童玉观除了不断的自问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却不敢剖析自己内心真正的感觉。
从不曾恋爱过,童玉观不知道自己对冷君昊的依恋与牵挂,是不是算是已经爱上了他,但看他怀抱着其他的女孩,且对她说着爱语,心中的那份痛,竟有如撕心裂肺,更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压碎一般,令她痛不欲生,也让她几乎承受不起!要不,她也不会躲着逃开。
「喂!小妞,怎么啦?是寂寞还是睡不着?要不要我们哥儿俩陪你啊?」
童玉观在泪眼模糊之际,倏地有两个黑人就这么杵在她眼前,流里流气的行为与暧昧的言词,让她一怔之后,怒气也跟着上升。
这些闲杂人等怎么这么讨厌,她不过是想图个清静,却无端的跑来骚扰。
「让开!」眨掉还残留在眼眶的泪水,童玉观冷凛着语气大喝。
「哇!好凶!」其中一名兴奋的怪叫一声,手舞足蹈的扭动着他至少一百八十公分的躯体,侧头对身旁较矮的人叫道:「艾顿,怎样?这个妞够辣吧!看来我们今晚会爽歪了。」
「嗯!」像是颇有同感似的,艾顿搓着双手点头如捣蒜,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童玉观不动,只是冷眼的盯视着眼前这两个黑人。
唉!早知道纽约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她也一直小心,谁知遇上冷君昊后,不但失去了心,连原先的计划也走样了。调查杀死姐姐的凶手一事没有进展不说,如今又徒惹心伤。趁着冷君昊陪那名女子回房的时候,她不告而别又不辨方向的乱走,难怪会迷失在纽约这样错综复杂的巷道里。
第7章(2)
「喂!艾顿,上呀!快替我把这个小妞抓住,我要先爽一爽,快去!」
看她半天都不说话,黑大个儿当她是在害怕,又见她孤身可欺,且纤细又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引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好,我来了!」随着艾顿的话声刚落,他以一记饿狼扑羊之姿向她扑击而去。
砰!
「哎哟!」
暗夜里淡淡的月光让人看不真切,而欲求不满的男人也不会有太多的心思去想其他,所以,当童玉观半矮身子躲过艾顿扑来的身躯,并迅速转身对他使出一记回旋踢之后,哀号的鬼叫声响起,艾顿早已倒在地上了。
「哈哈!艾顿,我看你是醉了,居然连个小妞都抓不住?」黑大个儿扶起艾顿嗤笑着。
「我……」艾顿欲言又止的甩甩头,他还真的是没看清楚自己是如何吃瘪的。
「闪!让我黑熊亲自出马,抓住她让你爽一爽。嘿嘿嘿……」笑声未落,黑熊已以手变爪,带着淫邪之念,对着童玉观的胸部抓击而去。
「不要脸的东西!」
童玉观边骂边疾退二步,借以摆脱他魔爪的攻击;一方面调整自己的步伐,随即下手不留情的跟黑熊开打起来。
霎时,暗巷里拳风呼呼的声音不断传来。
「别玩了!小妞,听我的话,乖乖的跟我们兄弟俩回去;如果伺候得我们快乐,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些钱花呢。」
没想到黑熊的手脚功夫还不赖,表面上跟童玉观打得是难分难解,却还能够游刃有余的谈笑风生。
只不过,那淫声秽语只有使童玉观更是火冒三丈罢了。
「少啰唆!鬼才会跟你回去!」
童玉观边回嘴,可手脚却不敢稍有停歇。因为,只不过是数招的对峙,她已可感觉出黑熊不比艾顿那个草包,他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练家子。
「别再逞强了,小妞,你是逃不过的,还是乖乖听话跟我们回去吧!要不,如果将你打伤了,那我们今天晚上的乐子可就不精采了。」说话之间,黑熊又是轻松出手。
「啊!」一声惊喊,童玉观狼狈的跌退数步,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跟黑熊打下去。因为她发现,黑熊跟她对打的招式,不但没有招法可循,而且还招招轻浮;他几乎是每一出手,都是对准她身上每一处女性的特征下手轻薄抓捏。
所以,童玉观不但又羞又怒,且怔忡之间,居然让黑熊有机可乘。
只见他双手打直,一上一下正好对准童玉观的胸部与私密处抓捏而去……
一口怒气还来不及转顺,羞愤的心情也来不及调适,迭退的步伐受阻于身后的围墙;才一眨眼的时间,她已被黑熊给反锁在怀里动弹不得,而且他一口黄牙已朝她俯首而来。
老天!这下流、无耻之徒居然想吻她?这多恶心呀!
才觉得恶心,童玉观的胃已感到一阵难忍的翻涌。
「放、开、我!」强忍住反胃,她偏头躲过狼吻,然后咬牙沉声怒喝。
「那怎么成!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擒住你,都还没好好享受,哪可能这么简单就放开你?来,先让我亲亲!」
黑熊再度欺身向前,噘起的唇随着童玉观左闪、右躲,就是不愿放过,且颇有一副不亲吻到她绝不罢休的态势。
童玉观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被黑熊锁住的身躯早已失去制敌的先机,且根本躲无可躲。情急之下,她只好放弃这毫无意义的闪躲,干脆朝黑熊的噘唇迎接而去,张口就咬——
「呀!唔……」
没想到会被自己困住的女人反咬一口,黑熊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下唇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且伴随着一丝刺鼻的血腥味,他才骤然放开童玉观;只不过在放开她的同时,黑熊却因吃痛与不甘心,所以举手握拳,在童玉观还未松口的刹那间,对准她的前胸重击一拳……
「恶!」
胸口被重击的闷痛,有如撕心裂肺,再加上娇躯止不住的往后疾退,童玉观不但后脑勺撞上身后的墙壁,就连后背都无法幸免的撞上了墙。
晕眩再加上胸前的拳伤和背痛,还有口中不知是黑熊的还是她的血腥味,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几乎使她狂恶不止。
「可恶的臭□,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咬我?」黑熊半捂住唇上的伤口,咬牙切齿忿然的说着。
那庞大的身躯犹如地狱来的使者一般,一步步的朝着还跌仆在地上、恶心不止的童玉观前进;一双如蒲扇大的手掌更如鬼魅的魔爪般,瞬间就将快吐晕了的童玉观攫住。
「嘿嘿,你跑不了了。」
「你放手!」虽然说是自己的杰作,但看见黑熊满口都是鲜血的样子,她还是觉得触目心惊。
「住口!你没有资格命令我。」黑熊使蛮力将童玉观整个压躺在地上,看着她挣扎不断,却又无力挣脱的模样,他才满意的继续说:「这是你自找的!原本我还可以对你温柔一点,但是现在……嘿嘿,我要让你尝一尝敢咬我的后果!」话声方落,随着嘶的一声,童玉观的衣服瞬间已被黑熊撕下一大半。
「住手!你不可以……」
童玉观又惊又怒,身体又被黑熊压制得根本无法动弹,再加上被撕开衣服,在微凉的夜风中感到阵阵寒意,她简直是羞怒得无以复加。
该死的头,为什么越来越晕?该死的自己,为什么那么不小心?
「谁说我不可以?哈!告诉你,我什么都可以!」截断她的话,黑熊暧昧的说着,一双大手更是不客气的在她身上四处游移。
更可怖的是,他的手劲随着他身体的亢奋愈来愈重,几乎已达变态凌虐之势。
一阵带着羞辱且恶心至极的感觉,此刻正令童玉观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不!住手、你住手!」
即使在知道自己是一个孤儿,且承受亲人来不及相认便遭人杀害的悲伤,她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过;但此刻,她只身在异地,又身受重伤被迫躺在这陌生的巷道,且即将被一个黑人□,一股无助且绝望的泪水忍不住急涌出她的眼眶。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呀!
想轻生,但她还没有查出杀死姐姐的凶手,尚未替她报仇,她怎么可以那么做?
可无助的躺在这里,袒露着前胸,她尤其无法接受这个黑人在她身上乱摸所引起的那份全身寒毛都竖起的恐怖感觉,还有他此刻带着淫邪且狰狞的面孔,得意洋洋地朝自己俯身而下的那种惊悚。
不要呀!老天!她死也不要遭到这个黑人的蹂躏。不要——
「救命啊!」童玉观无助的呐喊求救,却发现声音喑哑,根本连自己都听不真切,哪还能指望有人能闻声相救?
「别喊了!这个地方偏远,连大白天都没什么人迹,何况是现在,谁会来救你?」黑熊得意的打断她想求救的企图,幸灾乐祸的说着,一双大掌自然也没闲着的继续蹂躏挣扎不休的童玉观。
不!她不相信,她才不相信自己的运气真的背到这种地步。
虽然她是一时不察,也可以说是轻敌了些,才会着了黑熊的道;但是,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自救的,她想。
冷君昊!就在童玉观心慌意乱之际,冷君昊的名字突然跃进她的脑海里。
对呀!他不就是纽约华裔龙帮的帮主吗?虽然她从不相信冷君昊戏谑的说要她做帮主夫人的事是真的,但如今身处危险之际,不知道借用这个头衔行不行得通?
「喂,小妞,我说过,不要再挣扎了,没用的!乖乖的听话,好好的伺候我,老子一爽,说不定完事后还会放你一条生路。但要是你那么不识好歹,哼!」
冷哼的声音,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尤其是黑熊脸上那种势在必得的神情,让童玉观对自己的处境更加的绝望。
唉!枉她学习了一身的好功夫,没想到临阵对敌,会遇到这种淫邪下流的招式;要不然,她也不会……
罢了!再哀声叹气、自艾自怨横竖也救不了自己,而此刻情况危急,她也不管龙帮帮主夫人的头衔管不管用,只要是能脱困,她都决定硬着头皮死马当活马医。
第8章(1)
「黑熊!你好大的胆子,连龙帮的帮主夫人你都敢动?」
虽然因为黑熊的压制而挣扎得力竭,且受伤的后脑也让童玉观越来越觉得晕眩,撞伤的背脊更是刺痛到让她忍不住想流泪;只是,在这紧要的关头,她还是努力的凝结自己所剩无几的力量,以清晰但冷凝的口吻喝道。
「你说谁是龙帮的帮主夫人?你吗?」对童玉观轻薄的动作一顿,黑熊语带调笑的反问。
「没错!是我。」童玉观以肯定的语气回答,「我就是现任龙帮帮主冷君昊的夫人。」话才说完,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轻轻的挑动心弦,带来大大的撼动。
此刻那滑过她心田的暖暖感觉,便是她一直不愿承认的悸动。
老天!莫非她真是爱惨了冷君昊?所以才会气得离开他,却又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
「哈!我还真佩服你,居然懂得拿龙帮来当挡箭牌。只不过,可惜呀,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黑熊的眸底充满幸灾乐祸的神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小妞,你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吹牛也不打草稿,想拿龙帮吓唬人,你也要搞清楚状况!什么身分不好说,说自己是帮主夫人?哈!这么至高的称谓亏你敢讲,谁会相信?」
「黑熊,你最好相信,因为我真的是龙帮的帮主夫人;而且,我劝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要不然……」
原先只不过是应付燃眉之急而想出来的脱身计策,却没想到会越说越顺口,童玉观几乎要忘了自己先前之所以伤心的离开冷君昊且乱无目的的游走,到最后受制于人,全都是因为看见他和其他的女子相亲相爱的结果。
「要不然怎么样?」黑熊语带挑衅地道,仍然压坐在童玉观的身上,对她的恫吓不只是讪笑,更不当一回事。
童玉观的眼神倏地一黯。
那其实不过是冷君昊的一句戏言罢了,她并不是真正的帮主夫人,更不是龙帮的什么人,哪可能有什么龙帮弟子会来救她?再说冷君昊,唉!他现在说不定还在那名美丽女子的房间乐不思蜀,又怎么可能有空理她?
想到此,她不禁黯然神伤,一股想哭的冲动不觉油然而生。
是气他,却又想他;想他温柔的碰触,想他壮硕且令人感觉无比安全的胸怀,想到两人之间激情缱绻的爱恋……
然而这些恐怕都已随着另一名女子的出现,只能永远停留在自己的记忆深处。
想到冷君昊所有的温柔与热情都将给予他怀中的那名女子,童玉观原本已淌血的心,再度像是被狠狠的划上一刀般,顿时让她痛彻心肺;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想要放弃自己的感觉。
唉!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无端要去招惹这一段无法得到相同回报的感情呢?
「为什么不说话?无话可说了吧?」黑熊得意洋洋的笑着。
「我……」她的确是无话可说。
虽然冷君昊真的是龙帮帮主,而自己也和他有过一段激情缠绵,但那也不等于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