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兰不曾轻易愤怒,但是这一刻她端起手中的几枪对准眼前的那个蒙着卫生巾的男人就开始要扫射。
“不要。”突然一个女人跑了出来,挡在她与那个男人之间,女人瘦削的几乎要被风吹到般。
男人在见到女人飞奔出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沉声道,“你出来做什么?”
“我要是不出来,你还打算杀多少人?”女人泫然欲泣的看着男人,手紧紧攀住他的手臂。
男人冷哼了一声,“不用你管。、”旋即对着其他的几个护卫道,“给我开枪。”
本来李木兰念在那个女人柔弱的份儿上想要放过她一马,但是她的男人伤了她的男人,那就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她也不需要再犹豫了,扣动扳机,朝着那个男人的额间。
“她是你女儿!”女人终于哭泣出声,随即人厥了过去。
留下这么一句话,双方都停止动作,对面的人看向李木兰,她居然会是大小姐?
男人先是一怔愣,随即吩咐护卫将李木兰先拿下,俯身将女人轻柔的抱在怀里,然后进去。
李木兰呆愣的看着洛蒙,此时医生正在给他取出子弹,“怎么,塔纳托斯不是以死为名?怎么还会留有活口?”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李木根本没有去理会她。
“二小姐,这件事,是夫人的决定。”医生将伤口给洛蒙处理好后,起身朝着那个所谓的二小姐鞠了一躬,然后离去。
李木兰紧紧的将洛蒙拥在怀里,咬唇看着那个该死的伤口,还有那个女人话,她已经完全陷入迷茫中。
二小姐端木熏忙追上前面的医生,“那个女人什么意思?居然随便认一个外来人是我的姐姐,真是好笑。”
“这是夫人的意思,我也只是按照夫人的吩咐给他清理伤口。”医生无奈的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这个二小姐真是太野蛮不讲理了,在夫人那里套不出话来,就开始缠磨着他了。
夫人,夫人,每一次都是那个女人,端木熏眸色一暗,阴狠的瞪着那个远远走来的夫人,在快走近她的时候,立马换上温柔的样子,“妈妈~”
“小薰,你怎么在这里?”李若琳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儿,蹙眉,她不是应该在学校里吗?今天也没有召唤她过来,怎么就会私自出来了。
“妈妈,在学校里太苦闷了。”端木熏撒娇着伸手攀住她的手臂,却被她不露痕迹的脱开,李若琳叹了口气,“明天回去,你才十九岁,不应该老是这么逃课。”
“知道了妈妈,明天我就回去。”说完在李若琳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蹦跶着离开,李若琳则是无奈摇头,然后朝着李木兰所在的房间走去。
李木兰小心的伺候着昏迷中的洛蒙,心里有些气他,怎么可以就那样挡过来?她完全可以躲过去的。
“你大脑是什么构造的?”李木兰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然后来回的扯了扯,“我明明能躲过去,你干嘛要冲过来?”叫她好担心,心好痛,生怕他就会那样没了,幸亏那个女人的出现,不然的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师叔交代了。
就在她自我嘟囔的时候,门此时打开,那个病态美人走了进来,“他怎么样了?”
“还好。”李木兰抬眸看了看她,在那一霎那间有些震惊,但是很快又低头看着混睡中的洛蒙,她,怎么会跟自己有些相像?
李若琳没有看错,的确在监控中看见的这个女孩是自己的女儿,她坐在她旁边,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木兰。”她干脆的报出自己的姓名,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她完全感觉不到危险,反而还觉得很亲切。
李木兰?林若琳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激动的流出泪来,果然是她的女儿,是她,“兰兰··你真的是我的女儿···”
李木兰呆怔的看着那个女人扑在自己的怀里,啜泣着,她僵硬着脸将女人给扶坐好,“夫人,我不是你女儿。”
“怎么会不是?你的名字可是我起的。”李若琳的眼泪再次控制不住的往下落,而李木兰则是摇头道,“世界上名字一样的多了去了,夫人你真的认错人了。”
“不会是错,你大伯是李孝业对不对?”李若琳满脸希冀的看着她,而李木兰也没令她失望,点点头,“是。”
“所以,你是我的女儿错不了。”她反手将李木兰抱在怀里,她们之间足有二十二年不曾见过了,在她一周岁生日的时候,她就跟那个混蛋男人离开了李家,然后就是被他囚禁在这个塔纳托斯,再也不曾出去过,只要是有人进来这里,只有丧命的可能。
李木兰眼眸一缩,看着她,不是要质问她为什么将自己抛弃在哪里,而是想要知道的时候,为什么她会认出自己是她的女儿来,还是说有着什么别的阴谋所在。
而这个想法完全冤枉了李若琳,她完全是凭着第一感觉,因为血缘关系就在哪里摆着,想要否定都是不可能的。
“那个男人是畜生变的?”要不然为什么老是想着怎么杀人?而且她有可能跟他有着某种关系。
“是你爸爸的不对,兰兰,他····”李若琳也不知道该怎么为他开解下去,毕竟是他的错,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李木兰来。
李木兰心一紧,看向洛蒙,还有在别墅里的谢天风,她怎么会这么如这个女人所愿,想要认回去,就会回去,“你出去吧,洛蒙需要安静的环境。”
“兰兰,我好想你,想要跟你说说话。”在这个塔纳托斯,能够跟她真心相谈的只有花花草草,就连那个最爱的男人,她都琢磨不透他的心里,在见到他跟自己的养女有所亲密来往的时候,她彻底绝望了,只想着在这里当个傻瓜,然后就这么老去,谁知道在有生之年会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李木兰看向她,那双眸子中里的希冀,还有亲情的渴望,她点了点头,“等洛蒙醒过来没事了,我们再说。”
“好,那你好好照顾他,我先去给你们准备午餐。”听到这里,李若琳的心立即雀跃了起来,她忙朝外走去,她今天一定要亲自给女儿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琳琳,你在做什么?”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她抬头望去,有些嫌恶的回道,“给兰兰做午餐。”
端木行走进厨房看着那些个摆放好的菜,摘下面巾来,却是一张完美至极的脸庞,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是岁月的痕迹根本没在那张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倒给人一种成熟的魅力,他伸手想要帮忙洗菜,却被李若琳阻止,“这里不用你,去陪小薰吧。”
“陪她?”她是不想知道自己有多么嫌恶那个养女吗?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废话,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去陪着她你侬我侬吧,我也有女儿陪了。”她心里泛酸的紧,但是在想着房间里等待着的兰兰的时候,立马一股喜悦甜上心头,纵然感情不再应该说是失败,但是她还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的安慰。
端木行一听这个,脸上的阴沉令她有些害怕,她的手一抖,刀切在了她的手腕处,鲜血顺着流出,她忙用湿巾捂住,他最不喜欢她流血了,那样他会很厌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见到血的····”
端木行的脸更加阴沉,一把拽过她来,然后捂住她的伤口处就往外走,恰时端木熏走了进来,“爸爸,妈妈的手怎么了?”端木熏在看到李若琳手腕的时候,好像有些血,是自杀?要是的话,她倒是希望她赶紧的消失,这样才可以跟端木行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叫医生来。”端木行只是扫了一眼端木熏冷声道,那声音冷如冰令端木熏都有些胆颤,他怎么可以这样跟自己说话?明明每次做的是都说爱自己爱的要死,今天他是发什么疯?还是说自己没有喂饱他?想到这里,端木熏一边走一边回看着男人,此时的他已经蒙上了卫生巾····好吧,今晚她要再好好犒劳他才是。
李若琳是憋着一股气,却不敢出声,眼看着自己的手腕血不停流。
“怎么这么不小心?”端木行沙哑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她的泪水聚满在眼眶不敢大声喘息,只是摇头,“是··走神了。”
走神?要是一个走神就会切到自己的手腕,他可以杀了那个要她亲自下厨的李牧了那,他的女人他都舍不得她动刀,那个刚刚人回来的小妮子凭什么?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流血。”端木行看着医生给她清伤口,那叫一个心疼,难受。
在李若琳听来,他是很讨厌她流血,她无声流泪,点头,手腕上的刺痛都比不上心里的。
见到她在哭,他将她搂入怀里,气急败坏的冲着医生吼道,“轻点儿,敢叫她痛,老子杀了你。”
“这····这个···”医生吓得都不敢动弹了。
李若琳见此忙停住啜泣,埋在他的怀里忍着疼痛,不敢出声,生怕他真的会杀了医生。
在将最后的纱布缠好后,男人这才如释重负的放开怀里的李若琳。
看着她那双通红的眸子,他不舍的伸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滴,“这顿饭我来做,你去叫那个丫头过来。”
“你会做吗?”李若琳犹疑的看着他,这么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要洗手作羹汤?
端木行在她的唇角吻了吻,“担心我?”
她忙地垂下头来,不再说话,端木行叹了口气,围上围裙走进厨房,而端木熏站在一边看得牙痒痒,他怎么可以守着她的面,跟那个老女人那么亲密。
李木兰双手杵着下巴,看着晕晕沉沉即将要醒过来的洛蒙,然后俯起身子。那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的全都映入刚刚醒过来的洛蒙眼里,顿时感觉到鼻尖一热,心口哪里一激动,难受的紧。
“宝宝···衣服···扣子···扣好···”他忍着鼻孔处的热流,然后将脸撇开看向一边,这简直是一个无辜的诱惑啊。
李木兰眨了眨眸子,笑了笑,“扣子崩坏了。”她双手撑在他的头顶,然后看着他的反应,原来,罗伊所说的调戏病人是这么有趣啊。
“那,去换件衣服。”洛蒙大口吐了口气,继续憋气,在这样下去,他不是被枪击而死,而是被她活生生的诱死。
李木兰站直身子,然后将扣子一一扣好,“这算是对你的惩罚。”就像是一个飘客一样,邪邪的看着他,这一招也是在罗伊哪里学来的,果然罗伊是良师益友啊。
洛蒙不解的看向站在哪里的李木兰,就算是帅,她有着别一番的味道,“宝宝··这个惩罚以后还是免了吧。”
“在你再次给我卖命之前,我是不会答应的。”李木兰双手环胸看着他,然后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刚刚开始她就感觉到有人在偷听他们之间的讲话了,幸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端木熏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见到是李木兰的时候,立马一副高傲孔雀的嘴脸,“你难道在别人家都是这么无礼粗鲁的吗?”
“这是别人家吗?”李木兰不答反问道,虽然不想认回她的爸妈,但是她还不想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尖教训。
端木熏撅起红唇,傲慢的看了一眼她的屋内,在看到那个伤美男醒过来的时候,眼底一抹惊艳划过,果然是年轻,够帅,不知道哪里会不会也跟他一样那么···强壮。
见她不答话,只看着洛蒙,她就知道这个女孩的花痴病犯了,猛地将门狠狠甩上,她走到洛蒙的面前,想着是不是应该将这个男人毁容。
洛蒙浑身打了个冷战,似乎他在不经意之间惹得女人生气了。
“谢天风也已经醒了,等你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去。”既然是那个女人的亲生女儿的她,想着怎么无耻的将那个死神之钻拿到手。
洛蒙点点头,“我最起码比他轻的多,不行明天就回去。”
“不行,我还有一件事要办。”李木兰似是突然间想起什么来似得,冲着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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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蒙看着木兰那认真的样子,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单手捧着受伤处坐起来,这一动就够他痛上半晌的了,李木兰见此忙上前扶住他,“起来要去做什么?”
“去哪里。”他指了指卫生间,然后努力往下爬,那费劲儿的样子,令李木兰看了都有些烦躁,伸手将他搀扶,然后扛住他的半边身子,“我带你过去,。”
在将他扛着到了卫生间的时候,洛蒙的身子一踉跄,差点儿就摔倒在地上,李木兰见此忙撑住他,然后让他倚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则是面朝着卫生间的门,闷声道,“这样靠着我。”
洛蒙倒是听从的,一半的力气靠在她的身上,解决完以后,发现其实这么靠这样也不错。
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似得,李木兰一个转身,洛蒙拆点儿再次摔倒在地上,这回是真的后背泛疼,那俊美的脸上有些扭曲,“木头··宝宝···转身的时候···说一下。”
“我以为你站稳了。”李木兰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着他,在他将衣衫整理好以后,她只是单手扶着他,没有了先前的福利。
洛蒙几乎将力气都靠在她身上了,有气无力道,“····刚才你不是这样的。”
“刚才你急,所以就急忙扛你进来了,现在已经解决完了,你还想怎样?”李木兰将他安排,躺好以后,俯视着他,想要装柔弱博同情,这招的确不怎么适合他,要是徐绍的话,那还好点儿。
洛蒙轻笑出声,然后握住她的手,“你说你有事,是什么事儿?”
“你不觉得,塔纳托斯不应该收留陌生人的么?”她看了一眼窗外,是一米一个岗哨,够严谨的。
的确,他们应该在门外的时候将他们枪杀了,而不是活到现在,还给他找了医生治伤。、
当时的洛蒙已然是昏死了过去,但是还是听到了那个女人喊的,他思忖了片刻说道,“那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李木兰扶额,挑了挑眉,“半路跑出来的一个妈。”
半路跑出的一个妈?洛蒙没想到她有些幽默细胞,想要笑,但是生怕她再生气了,“你说,那个女人是你妈?”
“昂。”李木兰说话的时间,已经变换了不少姿势,在确定不了的时候,她就会这样,还有另外一面那就是像个雕塑似得站在那里,两个极端。
“说不定,这是件好事。”洛蒙揉戳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还是很柔软的,格外暖和,尤其还在经过各种功夫之后,她的手心里的茧子少的很,握上去一点儿也不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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