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因为她是他恩师的女儿,所以他要插手她的婚姻。
花花公子开授私房课,辅导良家妇女抢男人、斗小三。
可如果把她培养成自己理想中的女人,还怎么舍得送给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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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要最大的”
第一章 “我要最大的”
楚情在电脑前整整坐了三个小时,终于把总裁需要的资料整理完毕。
她看着一张张A4纸欢快地从打印机里流淌出来,长长地出了口气,并伸了个懒腰——总算在下班之前完成了任务,她可以准时回家做饭,省得又被婆婆唠叨。
她抱着文件夹,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鼓起勇气在门上敲了三下——
一个月前,“钟氏集团”总裁钟恺雄突发奇想,把楚情从自己的“钟氏集团”,调到了他独生儿子钟斐的公司,“奇迹生物科技集团”。
楚情于是莫名其妙地,从档案室里的一名小职员,荣升为“奇迹集团”总裁的高级秘书。
职位上去了,工资上去了,但是楚情却没有特别的高兴。因为她知道,“奇迹”的总裁可不是好侍候的主。
用楚情老家人的话来说,这人就是个“活土匪”他脾气邪性,刁钻霸道,行事经常出乎别人的意料。楚情跟他打交道的时候,总是多加着一分小心。
——“进来”
楚情听到门里传出的一声熟悉的应答,这才扭动门把手,推开房门。
她的一只脚刚迈进房间,就听“嗖——”地一声,一支飞镖扑面而来。
飞镖带着疾风,在距楚情脑袋一米远的地方飘过,随后“噗”的一声,准确地扎在门旁的镖靶上。
这,就是“奇迹”总裁办公室里的保留剧目,飞镖扎活人。
楚情任职后的这一个月,几乎每天都要陪“活土匪”上演“飞镖扎活人”的惊险剧。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会像刚来时那样,被吓得惊声尖叫,引来一楼层的人围观。
她现在就像马戏团里最优秀的女助手,不仅面不改色心不跳,还会顺便窥视一下镖靶上的成绩——嗯,今天成绩不错,说不定“活土匪”的心情会很好,肯放她准时下班。
“钟总,您要的资料我整理完了。”楚情来到宽大的樱桃木办公桌前,恭恭敬敬地把文件夹放在桌上。
一双深棕色的拼花皮鞋在桌上晃了两晃,示意“知道了”。
“这缺德孩子,又把脚放桌上了”楚情心里腹诽。但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依然恭敬有礼,“钟总,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就下班了。”
“等等——”拼花皮鞋的主人说话了。他的背靠在老板椅的椅背上,双脚搭在办公桌上,显得一双腿格外修长,整个人也是那么慵懒和性感。
他,就是“活土匪”钟斐。
他今年二十九岁,修长帅气的身材,一张老少通吃的迷人面孔,未婚。他就是人们传说中的“黄金单身汉”,或者叫做“高富帅”。
“奇迹生物科技集团”是他从国外留学回来后一手创办的,没借助他父亲的任何力量。事实上,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和钟恺雄的关系。
近两年,“奇迹”的业绩蒸蒸日上,他也俨然成为商界的一颗耀眼新星。
“情情,下班前再帮我做一件事吧?”钟斐把脚从放下来,亲昵而随意地对楚情说。
楚情就像一只小狗听到了可疑的声音,耳朵立即支楞起来,进入高度警备状态——她不怕演出飞镖扎活人,她就怕听到钟斐叫她“情情”
如果钟斐称她“楚秘书”或者“楚情”,那就是天下太平、平安无事;如果他叫“情情”,就意味他要整蛊她了——不是有做不完的加班,就是让她驱车十公里,去给他的女朋友送花。
不过,今天似乎没有未完成的工作,不用加班;至于他的女朋友,几天前出国探亲去了,也不用送花……他还会找出什么事让她来做呢?
“你去帮我买点东西……”说着,钟斐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只小纸盒,递到楚情手里,说,“去给我买这个。”
“杜蕾斯……”楚情读着盒子上的字。
忽然她明白过来,这盒子是放什么东西的。她就像无意中摸到了一条邪恶的毒蛇,下意识地把盒子扔了出去,直接扔到了垃圾筒里。
“你,你,你让我去买……”楚情结结巴巴地说,“避孕套”三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啦?”钟斐的眉毛挑了挑。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楚情——他发现楚情把手在樱桃木桌面上蹭了又蹭,就好像刚才摸到了什么脏东西。
楚情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虽然她已经结婚半年多了,可她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可以跟一个男人讨论“避孕套”的事情。
钟斐沉下脸、皱起眉头,说:“你是我的秘书,帮我买东西是你份内的工作……”又说,“不让你买让谁买,难道让安娜去买?”
安娜也是钟斐的秘书。只不过安娜是钟斐自己挑选的,而楚情是钟斐的父亲指定的。
这就像大宅门里的两个妾——虽然都是妾,但是长辈赐下来的那个,就比男主人自己纳的那个地位高些。楚情在工资和职位上,都比安娜高了一头。
楚情想,安娜虽然比自己年龄还大一岁,可人家还是位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如果“活土匪”让安娜去买避孕套,有办公室性骚扰之嫌。
于是她勇敢地一挺胸脯,说:“您等着——我马上给您买回来,一准儿耽误不了您用”
楚情凭着一时之勇,来到了大街上。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买那种东西。
“活土匪,竟然让我去做这种事,你自己不会去买啊”楚情心中暗骂。
每当钟斐故意刁难楚情的时候,楚情都会偷偷骂他“土匪”。楚情原以为只有自己这样骂他。后来她才知道,他周围的人都这样叫他,甚至他的朋友们也公然称呼他“阿匪”。
活该谁让钟老爷子给他起这么一个名字呢,“斐”跟“匪”谐音。
楚情在街上徘徊了一会儿,走进一家药店。她直觉,药店里应该有这种东西卖。
可她看着柜台后的售货员,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正在为难之际,她视线一转,忽然发现药店门口摆着一张小药橱,药橱上醒目地贴着一行大字——“计生药具,免费领取”
“哇,原来我们的国家是这样兴旺发达、体贴民意——这东西是可以免费领取的”
楚情喜出望外。
她迅速来到药橱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起一盒“计生药具”揣进包里,随后迅速消失在药店外的大街上
“钟总,东西买来了。”楚情很得意,把自己的战利品上缴给钟土匪。
她后悔刚才没有多顺两盒——以“活土匪”的神勇,一盒说不定很快就用完了,难道还要她再舍着脸去拿?
奇怪,她怎么知道“活土匪”神勇了?还有,“活土匪”的女朋友远在国外,他着急找“计生药具”想跟谁用啊?
楚情正在歪歪“活土匪”的艳遇。“活土匪”拿起盒子看了看,忽然把盒子扔回到楚情怀里。
“你就让我用这个?”钟斐喝斥道。
楚情无辜地捧着盒子,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忽然,她明白了——“活土匪”是高级人,衣服鞋袜都是名牌;他肯定是看到盒子上面的“免费”二字,所以不高兴了。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这是国家发放的,质量有保障,比旁的牌子好……”
“我不是说牌子,我在乎的不是牌子”钟斐低声怒吼道。随后他指着盒子上的数字,说,“你看看这尺寸,52毫米——这不会是你们家里用的吧,你就顺便给我拿来了?”
钟斐的话里暗含讽刺,但是楚情并没有听出来。
她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这东西不是像汽球一样,有松紧的吗……怎么还有尺寸啊?”
“人跟人能长得一样吗,买顶帽子都有尺寸呢真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钟斐嘲弄道。
楚情并不生气,她知道是自己做错了。忙说:“是,我再去买……”她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问,“那个,请问——您要多大码的?”
“最大的”钟斐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他挥挥手让楚情快去,他不想再跟她罗嗦。
楚情很冤枉,她也不想罗嗦啊天知道,她是脸皮多薄的一个人,跟自己老公在一起都会害羞,而且她都没跟老公讨论过这些事情。
楚情第二次走进药店。
这次,她不想跟店员打交道也不行了。
她挨挨蹭蹭地来到柜台前。趁着这会儿店里人不多,她用一只手挡着脸,一只手指着柜台里的避孕套,小声跟女店员说:“我要买那个,牌子最好的,尺寸最大的……”
女店员身穿白大褂,打扮得像个医生。人家面对自己的货物,态度比楚情端正、大方。
她细致周到地跟楚晴介绍了几个牌子以及不同品种。她还告诉楚情怎么选尺寸:“52毫米是标准尺寸,一般人群都适用。男人应该戴合适的套子,戴大的容易掉,戴小的会因为缺氧导致性无能……”
“就要最大的”楚情坚持道,随后她赶紧选了个牌子,付钱走人。
第二章 梦的警示
第二章 梦的警示
楚情走出药店,羞窘得快要哭了——杀千刀的活土匪,让她出来买这种东西,还这么多事儿……说起来,自己老公都没让自己买过这东西
不过,楚情是位天性达观的女子,等她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调整好了心态。
她想,虽然自己现在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但是将来生了孩子之后,肯定要避孕的。现在就算是提前了解一下吧。
楚情以“精神上的胜利者”的姿态,再次出现在钟斐的办公室里。
“钟总——”楚情学着刚才那位女店员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杜蕾丝牌奥运纪念装,有五种颜色,还有香蕉、桔子、蜜桃三种香味任您选择。哦,对了——56毫米,最大码,一定不会让您缺氧的。”
钟斐接过盒子,看都没看,直接扔到了抽屉里。
楚情明白,这回他是满意了。于是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小票递给钟斐:“这是小票,麻烦您给我报一下帐吧?”
钟斐看着小票上打印的“杜蕾丝”“56毫米”等字样,有些发窘。他干咳了一声,说:“这是私人用品,非办公用品,不要走公司的帐了……我付给你现钱。”说着,他从自己钱包里抽出一张钞票递给楚情,“不用找了,说不定下回还会让你去买呢。”
楚情接过钞票,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恶又得意的笑——原来“活土匪”也有害羞的时候啊,还以为他多么勇猛无敌呢
说来也是——不管怎么说,“活土匪”也是位未婚大龄青年,而她是位已婚妇女;他自己都不害臊,她替他害什么臊呢
楚情在心理上战胜了“活土匪”,心情无比愉悦。
她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下班,可是一看表,又晚了——可恶,“活土匪”几乎每天都能找出事来耽误她下班的时间
楚情已经好几次被婆婆抱怨了,今天不想再被抱怨。为了赶时间,她没有乘公交,而是打了辆出租,用的当然是某只土匪刚送给她的钞票。
楚情住在市中心的一所住宅小区里。楼房建成于十几年前,样式有些陈旧。但是三室两厅的面积还算宽敞。除了楚情和她老公,她的婆婆和小姑也住在这里。
楚情的公公原是市银行的行长,在本市也是数得着的人物。可惜他早在七年前就没了。楚情只见过公公的照片,没见过其本人。
婆婆杨秋月脾气不太好,经常挑楚情的毛病。但是楚情能理解婆婆的艰辛,从不跟婆婆顶嘴。
小姑常莉正在本市上大学,走读,每天晚上都回家来住。小姑有些年青人的虚荣,喜欢名牌衣包和彩妆。楚情可怜小姑早早没了父亲,经常给小姑买东西、哄小姑高兴。
楚情的老公名叫常胜,是她大学时的同学。他们在大学里开始的恋爱。说起来,常胜可是楚情的初恋。
常胜毕业后,借助他父亲当年的老关系,也进了市银行上班。因为工作出色,以及父亲当年的老同事们照顾,他在两个月前升了职,现在是银行信贷科的副科长。在同龄人中,他算是提拔得比较快的。
楚情的娘家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偏远小镇上。毕业后她为了能和常胜结婚,留在了这所繁华大城市里。
但是她找工作可没有常胜那么顺利。
毕业后她为了谋生,做过很多零工——她在商场里卖过货,还送过报纸、当过家教等。
当时,她在市郊租住着最便宜的房子,就等着常胜来娶她。
可是杨秋月却宣称,如果楚情找不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就不让楚情进他们老常家的门。因为杨秋月认为,她儿子绝对不能找个没工作的家庭妇女杨秋月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了她自己就是一个纯粹的家庭妇女,一辈子都没上过班。
楚情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求父亲出马。
楚情的父亲名叫楚汉枫,是家乡小镇上的一名中学教师。他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却有位了不起的同学,也就是鼎鼎大名的“钟氏集团”总裁钟恺雄。
钟恺雄接到楚汉枫的电话后,二话没说,直接把楚情安排到自家的公司里上班。
“钟氏集团”虽是私营,却是国内数得着的大企业。楚情被安排在公司的档案室里,工作既轻松,工资也不算低。
这下杨秋月没话说了,只好同意常胜和楚情结婚。结婚时,楚情和常胜都毕业都快一年了。
楚情想到这段往事,每每都会感叹,“这真是一个拼爹的年代”——没个好爹,不仅工作找不到,连婚都结不成
今天,楚情的婆婆回老家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明天中午才能回来。婆婆特地嘱咐楚情,要给小姑常莉做晚饭。
可是楚情回到家,却发现常莉根本没在家。她打电话一问,常莉说她放学后去跟同学玩儿了,不回来吃了。
楚情心说“正好”。她跟常胜结婚后,一直跟婆婆和小姑住在一起,天天要看婆婆和小姑的眼色。难得今天那两人都不在家,她可以跟老公过回二人世界的生活。
于是楚情精心炒了几个菜,等老公回来一起吃。
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常胜回来。一打电话,原来常胜陪他们行长应酬去了,也不回来吃。
楚情很扫兴,怏怏不乐地一个人吃晚饭。没吃几口,她就没胃口了,真可惜了她精心准备的